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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莫以笙并不是个喜好玉石的人,家里的收藏也多是些名家字画。可这玉镯着实通透的很,不掺一丝杂质,光泽温润纯净,莫名其妙的,他就动了心。
镯子的起拍价就是七十二万,想要这镯子的人也不止他莫以笙一个,价格一路攀升,最后一锤定音的还是莫以笙。
如果这只镯子不是在那场拍卖会上展出,如果当时那几个竞拍的人不是与自己相识,深知他一旦认定就必争到底的作风,他也难以那样的价格拍到这只玉镯。每每提起,关鸣都说是他占了便宜。
莫以笙双眼紧盯着温亭,“东西是不错,可没伯母说的那么邪乎……再好的东西也要遇到合适的人才成,尤其这玉器,讲究的是缘分,跟人一样。”
莫以笙这样的眼神让温亭不自觉的想要躲开,心头像压着一块巨石,郁闷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手心也沁出了汗。
“以笙说的对,亭亭,这镯子你就留着,这样的玉镯只有你戴着才好看,放在那也不过是块石头。”莫妈妈见过这镯子,知道它的价值。虽然儿子自作主张的把它送给了温亭,但她是高兴的,这样一份厚礼,搁在旧时代就是一份极重的聘礼了。
温亭本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这镯子要还给莫以笙的,可莫妈妈这样说,她又不好开口。正迟疑间,杜敏笑『吟』『吟』的挤在莫以笙和温亭中间,拉过温亭的手腕看了看,啧啧两声,“这样矜贵的东西哪里是叫人平日里戴出门的,磕了碰了都得心疼,以笙还是收好了,今后娶媳『妇』进门的时候就当作传家宝传下去好了。”
第2卷 68。夜凉如水
月光洒进窗台,照在清透的玉镯上,莫以笙把它捏在手里却觉得那层淡淡的辉芒有些清冷。
杜敏拉着温亭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玉镯已经在她的手上。杜敏为人一贯的态度谦和,举止优雅,极少会对谁说句重话,晚上却为了这镯子连莫妈妈的面子也驳了,当下就把镯子摘下来还给莫以笙。
“东西矜贵,娶媳『妇』的时候当传家宝。”这话说的圆满,莫以笙听着却极是刺耳,可恨的是他竟无从反驳。
虽然莫家一直不肯接纳顾曼妮,可这人这事都是实实在在的,大院里无人不晓。更何况当年是他自己把顾曼妮推到众人面前,高调宣布了两人的关系,如今人家拿这事做了话柄,他当真是没有丁点的不甘不服。再想起温盛信这几年对自己的态度,温盛仁说过的话,只觉得前路艰难,阻碍重重。
回想起这三十年来,自己人生的一大半都是和温亭绑在一起的。除却自己和温亭各自在法国的年月,他的生活中到处都充满着温亭的身影,她的每一次欢笑,每一次气恼似乎都与他有关。没想到后来她的伤痛,眼泪,到如今她的满腹委屈,也都是因为他。
如果要找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莫以笙对温亭的感情,其实是很难的。两个从小相依相伴却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女,他们的生命相互羁绊,生活彼此牵绕,几乎占据了对方所有的年少时光和青春岁月。一个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影响会有多大,莫以笙不是不清楚的。相反的,正是因为他太清楚,当初才会认为温亭对自己的感情不过是二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和依赖,而温亭看男人的眼光也多少是循着他的痕迹。
然而,莫以笙不了解的是在对待这样一段关系时,男女双方的立场和情感趋向是有差别的。十几岁的年纪,或许他会因为异『性』的外表,习以为常的亲密而『迷』失,温亭却不会。
如今莫以笙发现自己对温亭的感情有了变化,他从一个大人看待一个孩子的角度转变成了一个男人看待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这样的让他心动。只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温亭已经转过身不再看他,甚至他悲哀的发现,温亭面对他的时候能够心如止水,而他却不断的想要倒退回四年前,回到那个被她『迷』恋,被她爱慕的岁月。
莫以笙突然对自己有些厌恶,当年亭亭那样哀求着要挽留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无比烦躁,为什么她不能像顾曼妮那样成熟理智。现在亭亭再不会执拗的拉着他的手,说“我就是喜欢你”,他就开始若有所失,特别是她竟然悄悄的跟着关鸣躲到厦门去,他的心里竟冒着可耻的醋意。难道真是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失去便就后悔莫及?
窗内,一室静默,窗外,夜凉如水。
第2卷 69。红玫瑰白玫瑰
温家小楼。
躺在床上的温亭觉得自己像是一片被放在铁板上,来回翻烤的鱿鱼,换了无数种姿势依旧睡意全无,双目有神,脑中的思绪更是一团『乱』麻般的盘根错节,理不清明。
和慕西霆分开以后,温亭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过分亲密的接触,她甚至在精神上是有些洁癖的,对陌生男人的亲近都有些厌恶。慕西霆虽然生长在法国那个浪漫热情的城市,对她的所有亲密举止却都是极尽温柔的,不管是亲吻还是抚『摸』,好像她是多么珍贵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舍不得多用一分力气。
温亭也一直认为慕西霆那种珍而重之的脉脉温情是最能打动自己的,可晚上在莫家时,莫以笙的吻热情如火,温亭感觉自己就像即将被点燃的干柴,控制不住的想要和他一起燃烧。
如果说这不过是人在遭遇激&&情时的正常欲&&望表达,那么她怎么又会在看到他手机上“曼妮”两个字的时候就突然撤退了,心上像是放了一块冰,冰熔化为水,浇熄了熊熊的焰火。过去曾有过的心酸一瞬间全部涌上来,几乎将她灭顶。还有那股随之而来的屈辱感,没错,就是屈辱,他莫以笙当她是什么?
从前他不要她,她泪眼婆娑的告诉他,“我只想要你”,他却冷冰冰的说“我想要的是顾曼妮”。当时的这一句话,字字如刀,每一把都无比精准的扎在她心上,血肉模糊。如今这又是怎么了?莫非顾曼妮已经拴不住他,逢场作戏已经犹如家常便饭?还是男人当真就是这样永不知足的动物?拥有了一样,却还念想着与之不同另一种。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曾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温亭不知道莫以笙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还是他把她看作这其中之一,她只是清楚的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成为一道多选题供自己爱的男人选择,而温亭更不可能。
不管是红玫瑰抑或白玫瑰,那都不是她温亭,它们的命运不外乎蚊子血和饭粘子,温亭不容自己这样。
别说莫以笙现在还有个顾曼妮,即便他真的丢掉一支,选择其一,此时的温亭也只能喟叹一句可惜,可惜他们已经错过了彼此。
她爱时,他无情,而今已是往日之事不可追,流逝的时光不可能补回来,无论是谁,都只能选定道路向前走。
第2卷 70。蓝色玛格丽特
莫以笙坐在吧台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轻轻摇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透明的冰块间隙流转,周身都透『露』出一股落寞的味道。
在这样音乐震天,光影交错的空间里,一个衣着考究,潇洒俊朗,眉间却隐现忧郁气质的男人对那些贪图一夜欢情的女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酒,就是最简单直接并且能迅速与之建立这短暂联系的纽带。
“先生,愿意请我喝杯酒吗?”
女人媚眼如丝,一只手臂搭在莫以笙肩上,紧身短裙勾勒出『性』敢的曲线,红唇就贴在耳畔,幽然吐『露』的声息像是在对男人做出邀请。
“joe,给她一杯蓝『色』玛格丽特。”莫以笙连头都没有偏一下,对站在吧台里面,穿报衬衫黑『色』西装马甲的人说。
“ok。”
被唤作joe的男子动作极为利落,一分半后调酒壶中湛蓝的『液』体便倾倒在杯子里,犹如马尔代夫碧蓝清澈的海水,沾了一圈盐的杯沿上嵌着一片柠檬。
“blue margaret。”
女人端起杯子,妩媚一笑,“龙舌兰,正是我喜欢的,很对我的口味。”扬头的动作牵出欣长的颈,随着『液』体咽下略略起伏,尽展引诱与暧昧。
“酒喝过了,可以走了。”莫以笙冷冷的道。
女人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脸『色』僵了一下,又立刻换回刚才的笑脸,甚至贴得更近,“你的整个状态都在说,你期待一场艳遇,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我不信。”
“你没错。”另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