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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们呢?
她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小手站起身,向洞内走去。
无崖子见从洞外进来的人,递去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夏千洛接过热茶,双手轻轻握着粗竹做成的茶杯,温暖的感觉传至手心。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一股竹叶的清香回荡在舌尖。“爷爷泡的茶越来越好喝了!”她笑着看向一旁篝火边的老者。
“那是当然。”无崖子看着她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这用的可是山上雪竹的叶尖泡的茶,是我钻研的多年才有这样好的味道。”
夏千洛笑了笑,“那我不是有口福了?”
“少贫了”无崖子看着她微微一瞪眼,“快喝吧,一会儿该凉了。”
“嗯!”
“爷爷。”夏千洛看向一旁的冰棺,“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无崖子微微一怔,也转头看向冰棺,看着冰棺里模糊的身影,他叹了叹气,“这便看他自己了。”
“……”她静静看着眼前的冰棺,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睡在零下温度情况下的人还能活着。好冷……感觉到冰棺散发出的寒气,她微微一哆嗦,在这寒冬腊月,要和这么大的一块冰块共处一室,感觉还真是不好。就算洞内有生篝火,但入夜却还是可以感觉到从冰棺散发出的阵阵寒气。
“丫头,今晚吃烤兔肉怎么样?”
“啊!太好了!”一听烤兔肉,刚刚还在沉思的夏千洛里面呈吃货状,两眼放光。
这崖底虽没有城里的喧嚣,但却让夏千洛也过得自在,因为她每天都能在山间树林湖边发现新鲜的东西。
褪去厚厚的皮毛大衣,身子总算轻快了些。
“爷爷,我去蝶湖边玩啦!”取了自制的网兜,夏千洛笑着跑出山洞。
看着欢快跑出去的人,无崖子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咳咳……”忽然胸口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等到平复了一些,无崖子皱了皱白眉,自己近来已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他转头看向洞内冰棺里静静躺着的身影,风儿,是否你快醒了?
在蝶湖边的蝴蝶从中奔跑着,迎着春风,夏千洛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闭着眼,站在跌湖边,听着瀑布冲击着水面发出的声响,雾蒙蒙的水汽迎风吹来。
“洛儿……”耳边忽然想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夏千洛猛然一怔,睁开眼,却只见在周围纷飞的彩蝶以及瀑布冲击起的氤氲。
怎么又想到他了呢……她使劲摇了摇头,想要忘记在脑海中渐渐清晰的身影。缓缓地,她停了下来。因为,极力想要避免想起,却还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
“……”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夏千洛抿着嘴。自己是情种吗?为什么总是对那样一个从未对自己有过真心的人念念不忘?明明忘记才是最好的选择,但自己又为何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选择痛苦的回忆起?她不想在这样痛苦下去……那样的感觉没有撕心裂肺,没有支离破碎,只是闷闷地疼着,却让她险些窒息。
千年冰魄
“咳咳咳……”身旁传来一阵咳嗽声。言殢殩獍
“爷爷,你怎么了?”夏千洛连忙取了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到无崖子面前。
无崖子接过茶杯,摇了摇头,“爷爷没事……”
看着无崖子面容枯槁的模样,夏千洛不禁皱起眉。爷爷虽年老,但却一直身体健康,为何最近这段时日身体竟一下虚弱了这么多呢……难道……她忽然想起无崖子先前说过的话,身体微微一震,连忙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爷爷是个老神仙,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若不是最近天气有些热,所以才会显得提不起精神吧。
放下茶杯,无崖子不动声色地轻轻搭上自己的脉搏。白眉微微一抖,看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目光看向一旁的水晶冰棺,又看了看冰棺旁的人。看来,只能将风儿交给这丫头了……
“丫头,你过来。”
“爷爷?”夏千洛有些奇怪,却还是来到了无崖子面前。“爷爷,怎么了?”
只见无崖子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递到夏千洛手上。
“这是什么?”夏千洛接过盒子好奇地问道。
“打开。”
她缓缓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放着一枚玉色的小石片。
“这是……”
“服下它。”无崖子道。
“哈!?”夏千洛惊讶地张大了嘴,只见无崖子眼疾手快地拿起小石片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唔……咳咳……”夏千洛抚着胸口咳了几声,却只觉得那小石片好像是冰块般缓缓融化在了喉咙里。
“爷爷……刚才那个……那个是什么?”身体虽没有任何不适,但夏千洛却还是很好奇。
“刚才那是千年冰魄。”无崖子道。
“千年冰魄?”夏千洛有些困惑,“爷爷为什么要让我把千年冰魄吃下去?”
见她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无崖子放心地摇了摇头,“日后你就会明白了。”
“找我做什么。”夜玄曦看着树下的人,森冷的声音让人不禁胆寒。
“八皇子,回东临国。”树下的人一脸凝重道。
他认出眼前的人就是朝中的文丞相,虽已过了那么多年,但他依然记得当初这个唯一帮过他们母子三人的人。
“回东临国?”夜玄曦愣愣道,“我早在九年前就与东临国再无任何关系。”
“可是如今东临国需要八皇子你呀!”
“需要我?”夜玄曦皱眉看向他,“我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出皇子,为何东临国会需要我?”
文川岳看了看周围,微微压低了声音,“不瞒八皇子,皇上日日笙歌不问政事,整日沉迷女色,早在几年前就染上了花柳,如今就连太医也毫无医治的办法。”他顿了顿,“为了东临国,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啊,而八皇子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报应,夜玄曦心中冷冷道。当初若不是他的迫害,母妃不会病死,皇弟也就不会在与他一同去西凤的路上染上恶疾。
“那五皇兄与六皇兄呢?”夜玄曦看向文川岳,“我想还轮不到我吧。”
“唉……”听他提及五皇子与六皇子,文川岳不禁叹了口气,“五皇子被皇上关进天牢上吊自尽,六皇子则被发配边境苦寒之地,也未能熬住。”
虽是有些惊讶,但心里却又冷冷一笑,当年若不是他们的联合排挤,他与皇弟也不会到那么悲惨的境地吧。
“这么说,如今东临国的皇子就剩下我了?”看着文川岳,他扬唇微微冷笑。
文川岳抱起拳,“还请八皇子可以体会我们这些老臣子的心意……”
“我……”夜玄曦张了张嘴,侧脸看向远处河边平地旁的草屋,眉头皱了皱,“我会好好考虑。”
推开栅栏,院子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晒草药的竹筛,走近草屋门口,就有一阵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
“然。”踏进草屋,他看着正在研磨着药粉的人轻轻道。
男子转过头,一张倾城绝世的面容。
看着门口的人,安亦然轻轻点头。
“刚刚怎么了?”纤长的手指蘸了蘸一旁茶杯中的水,在平坦的桌面写下清逸秀美的字。
“是东临国的文丞相。”夜玄曦皱了皱眉道。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安亦然又缓缓写道,“他为何会来找你?”
“皇兄误导,且时日无多,所以他们想让我回东临国将他取而代之。”
“……”轻轻点头,俊美的脸上一脸安然。
“可是你……”夜玄曦皱着眉,且不说他不会武,如今竟连话也说不出,若将他一人丢在这里,他实在放心不下。
“你不用担心我。”安亦然将字写在桌上。
“不如你与我一同回东临国?”夜玄曦看着他皱眉道。他自来到西凤国就一直与他在一起,且他几次救过他的命,两人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现在他怎能将他一人留在此处?
安亦然轻轻摇头,纤长如玉的指蘸了蘸茶水,“我喜欢这里。”
“你真的不与我走?”
“……”安亦然轻轻点头。
三月后,东临国皇帝驾崩,八皇子夜玄曦继位。
坐在屋旁的河边,安亦然看着粼粼的水面,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他果然只是适合这样的生活。只是……身边却少了一个人……清潭般的眼眸映着粼粼波光缓缓垂下。
小千……
“噗……”盘腿而坐,忽然胸口一闷,喉头一甜,以后腥甜的血喷了出来。
无崖子虚弱地用手撑住身体,看来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夏千洛从崖边的小道上采了鲜花,高高兴兴地刚回到山洞,就见无崖子倒在床边,不禁丢掉手里的花大惊地上前,“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丫头,你回来了……”无崖子看着身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