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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避开老爷子捂着嘴在只在夏晚耳边说了四个字,夏晚立即僵直在原地。
回光返照!生命的回光返照现象主要发生于严重的器质性疾病的晚期病人,这些病人发生器质性病变的器官,甚至整个机体的功能已经衰竭,处于勉强维持最低限度新陈代谢的阶段,他们往往是昏迷不醒、滴水不沾、奄奄一息。在生命的旅程即将终止时,人体会调动机体内的潜力进行垂死期的最后抗争。储存于细胞内尚未消耗殆尽的化学能量三磷酸腺苷会迅速变成二磷酸腺苷,从而一下子释放出大量能量,供给各器官组织。尤其是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应激的动力,下丘脑和垂体会促使肾上腺皮质立即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和皮质激素,交感神经兴奋点也活跃了。这样,病人的心肌收缩就有力了,频率也加快了,于是血压有所回升,血液循环加快,原先一些缺乏正常供血的重要器官突然趋于正常,骤然获得正常血液循环带来的较为充足的供氧和营养物质。由于这些器官一一恢复功能,其直接的结果是病人顿时神志清楚、情绪兴奋、记忆恢复、能够交谈、手脚能动,然而好景不长,只有数小时,最长也不超过一两天,机体内残存的化学能量集中释放后,病人的生命之旅也就结束了回光返照其实是猝死的先兆
老爷子瞅了眼她的脸色,洞若观火,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叱咤风云一辈子,老了老了缠绵病榻苦药填口,所以他想吃甜,爱吃甜,一辈子就快到尽到了,他要记得甜。
“这点心叫什么,很好吃。”他问夏晚。
夏晚已经恢复常态,过去坐下,“这个叫玫瑰酥。”
“难怪吃着有花香。”老爷子已经吃完一块,要拿第二块。
夏晚已经递过茶,“先喝点茶去去腻。”
老爷子笑着点头接过,抿了口,缓缓开口,“一城有天份有魄力,靳家交到他手上我放心。”交待后事似的口气,听着让人不免心酸。
“爷爷……”
“你听我说完。”老爷子叹了口气,“我这一生两个儿子死于非命,许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独剩一个女儿,一城的小姑,也是个不争气的,爷爷求你件事。”
“您别这么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您说句话就行。”
“我知道许恒逸在公司做风做雨,之前我有跟一城提过,但是我怕许恒逸错得太离谱,一城做事对公不对私,万一真到非得亲手处理他的时候,你出来替他说句话,不是为小姑一家,权当是了我遗愿,给他们留条路。”老人眼角含泪,浑浊乞望。孩子再怎么不争气也是骨肉至亲,老人谁不希望孩子过得比他好,长命百命平平安安。
夏晚握了握老爷子枯瘦的手,“我答应您。”
“谢谢。还有一件,你和一城一定要好好的,情比金坚,不管有什么困难,只要你们两的心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嗯。”夏晚不喜欢这样交待后事一样的对话,心里难过,“爷爷,天凉了,我扶您进屋吧。”
老爷子点头,由她扶着起身。进去客厅,不知谁开的电视,时事新闻,女主播的声音铿锵有力,“据悉,靳氏集团高层涉嫌挪用公款,做假帐逃税,靳氏总裁靳一城正在接受调查……”
咚的一声沉响,夏晚还在惊愕中,身边扶着的靳老爷子已经直直倒地。
救护车呼啸而来,夏晚一路上都在打靳一城电话,关机。心慌担心不安,每一根神经都崩得紧紧。老爷子戴着氧罩被推进急救室。
急救室门外,她抱紧双臂,她想去找靳一城,想去看看他现在好不好,可爷爷的情况似乎更危急,她不能走开。空荡的走廊就她一个人,冷风直往人领子里灌,无助像毒蛇将她缠紧。
靳一城的电话打不通,她打给李靖,现在他应该是跟在一城身边的。
电话通了那一瞬抑制不住的庆幸,可是无人接,自动挂断。她不死心,一直打,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越打心越慌,一定是那边的局面太严峻才会连电话都没时间接。
还是执着的拨,一遍又一遍,终于听到一声‘喂’回音,她差点就哭出来。
“一城!”
“是夏小姐?我是李靖。”
“李靖,一城现在怎么样,事情很严重吗,他几时可以回来?”一连串的问题,李靖不知如何回答,只说还在调查中。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李靖问她。
“爷爷看到新闻晕倒正在医院急救,怕是……不好。”
李靖也听出事情的严重,“我马上告诉靳总。”
挂了电话,心无法安定,
不知是过了多久,急救室顶端的灯熄灭,她只觉胸口一紧,连忙过去,门正好开了,医生出来,满面凝重。
“医生,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狗血剧里经常出现的台词,夏晚如遭五雷轰顶,几乎站不稳。
随行的护士扶住她,“节哀,通知家属见老人最后一面吧。”
凌乱脚步声,沉重。
“晚晚。”靳一城飞车赶来,没有随从跟着,李靖留下继续配合调查。
“一城。”夏晚一开口就哭出来。
靳一城搂住她,问医生,“我爷爷怎么样?”
医生告诉他送老人最后一程,了却心愿。
靳一城沉默,更加搂紧夏晚,脚步沉重,进去门里。
枯瘦的手还扎着针,氧气罩还未摘,浑浊的眼睛半阖。
“爷爷。”声音微颤,忍住眼泪,男人宁肯流血是不轻易流泪的,特别是像靳一城这样的男人。
老爷子颤颤抬起手,靳一城接住,紧紧的。护士撤了氧气罩。
“一……城……”嘶哑的声音像沙砺掠过。
“爷爷,我在!”守候床前,听最后一声呼喊,最后一个愿,眼睛一闭,明天就消失了像天边的流星。他出生没多久父亲车祸身亡,母亲时而清醒时而发疯,医生说是产后忧郁症,他被送到爷爷家,第一个笑脸,第一个抱拥,第一份温暖都来自眼前这个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倒下的老人。稍大一点,母亲病愈接他回家,心病哪有那么容易痊愈,只有他知道母亲的病一直在恶化,那时候他小,母亲不准他往外说,他也不敢。多数时候,母亲是正常,除了偶尔受到不知明的刺激。他儿时最快乐的时光是每周有一天可以去爷爷家,那里才是家,有温暖有欢笑的家。
老爷子双将手伸向夏晚,夏晚接住,老人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别哭,生老病死都是常事,红白都是喜事。爷爷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能看见我孙子最得意的时刻。”
一颗清泪滑落无痕,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对不起爷爷,是我害你成这样。”
老爷子抓紧他的手,“爷爷相信你。不是你的错,爷爷年限到了,谁也怪不着。”
“爸。”身后很突兀传来一声,都以为是靳郁兰,回头,韩玉珍站在那儿,眼中悲戚,不见疯颠,不知她何时回来的。她将目光缓缓移向守在床边的夏晚,夏晚心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第50章
韩玉珍狠狠剜了夏晚一眼;那感觉像是要将她挫骨扬灰。她心里知道这个场合不对;不该这样,可她控制不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让你妈妈过来。”老爷子虚弱开口。
靳一城扶夏晚起身护在怀里,喊了一声,“妈,爷爷有话跟你说。”
韩玉珍收回目光;悲戚回归;两步过去床边,“爸,对不起;这么多年一不侍奉连逢年过节都不去看您,对不起。”眼泪落下来;是真的愧疚。
“你别这么说,我心里知道,你贤惠识大体,是一城的爸爸对不住你,你要不嫁进靳家不会变成这样,我心里都明白,靳家对不起你。”
“爸……”韩玉珍声音哽咽。
老爷子有些气短还是撑着开口,“你们是我错点鸳鸯谱导致相怨相恨一辈子,一城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也想他幸福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夏晚?今天大家都在,当着我这个将死之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韩玉珍抹泪,拳捏得发颤,痛苦的回忆不容打垮的尊严让她痛恨夏晚,只要一看到她那张脸就恨不能撕了她。
她慢慢平复,努力的压制,“我讨厌她那张脸,一副克夫相,您也说了,我只有一城这一个儿子,我是为他好。”
“妈,现在什么年代!”靳一城质问的语气,韩玉珍怒火腾的燃起,盯着他,“我只说了一句她克夫你就这样质问生你养你的妈妈,她不是狐狸精不是祸害是什么,你想跟她在一起,好,等我死!”
“玉珍!”老爷子撑起头青筋都凸起,“不要……再这样逼孩子!”
韩玉珍悲戚的眼里只余冷漠,“对不起爸,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一城和一个狐狸精在一起,除非我死。”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