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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蹿血,把门牙都给踢活动了。张方往上一纵,抬左腿把黑大个儿踩在脚下,抡拳就揍:
“兔崽子!今儿我叫你知道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先前这黑大个儿还咬牙挺着,不哼不哈装英雄,打到这第四下他就受不了啦,“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他手下那帮人干咋唬不敢过来,知道今天遇上的这二位不是省油灯。这黑大个儿让张方揍得满地翻滚,鼻子口蹿血,后来他告饶了:
“好汉饶命!好汉留情!别打啦!我服啦!”
张方一听,这就算可以了,要真把人打死还麻烦呢!他把拳收住,腿一抬:
“起来!你小子叫什么名字?说!”
“好汉爷!我就离着本镇八里地,地名叫八里铺。我姓常叫常天龙,因为我后脑勺长个包,大伙管我叫独角兽。”
“这绰号起得一点儿都不假,你他娘真不是人!为什么吃饭不给钱?”
“好汉爷爷!全怪我不对,花钱我觉着心疼,因此我才耍蛮横,不讲理。”
“难道说你就不怕王法吗?”
“哪能不怕呢!不过我们这是山高皇帝远,官府的人很少上这儿来,我又仗着人多势众,横行惯了。没想到今天遇上两位好汉爷,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这么干了。”
“我告诉你,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能痛改前非,将来还可造就。如若不然,你是非吃大亏不可!闹不好就得把你这条狗命搭上。”
“是是是!好汉说得对,你教训得太对啦!”
孔秀也过来了:“唔呀,你听着,为人在世要行得正,走得正,正大光明,可不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你挺大个个子,长的又不难看,怎么能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呢!今天遇上我们二位老人家,你算捡了个便宜,要遇上火气暴的人,非把你小子劈了不可!”
“是是是,我感谢二位,感谢二位!”
张方过来说:“废话少说,该多少钱就给人家多少钱。砸坏的家伙,加倍赔偿,听见没?”
“好好,我给钱,我给钱!”
这个小子让张方跟孔秀收拾得服服贴贴,一瘸一颠来到了饭馆儿乖乖地把账会了,赔了银子。常天龙赔完了银子,转回身来冲张方一笑,其实这笑比哭都难看:
“二位!别看你们把我打了,使我茅塞顿开,懂得了做人之道,往后我一定不这么干了。不过我想请教请教,二位尊姓大名?咱们留个纪念。”
“嗨嗨嗨!常天龙,你跟我耍什么心眼儿?莫非你还想报复!”
“不不不不!决没这意思,吓死我也不敢。但是,我得知道知道二位是谁?早晚提起这件事儿来,我连个名姓都说不出来,显著也太窝囊点儿了。”
“好吧!明人不做暗事,我们也不怕你报复。我姓张叫张方,人送绰号病太岁;这位是我的师兄弟,名叫孔秀。我是天下第一位的剑客,他是天下第二位的剑客。听明白没?”
“噢,听明白啦。不过,我听着有点儿耳熟。啊呀!”常天龙猛然睁大眼睛:“二位,恕我直言,你们是不是跟着钦差年大人的办差官哪?”
“对呀!”
“你们是不是认识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
“当然认识,那是我师叔,他的老师。”
常天龙听完跪下了:“原来是二位少侠客,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是罪该万死!挨打可太应该啦。要提起童侠客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提起你们二位来,也是声名远震呀!没想到在小小的饭馆儿我能遇上你们二位,我深感荣幸。二位能不能赏个脸,跟我交个朋友?我家就住在八里铺,出了街口往东北走,几步就到。请二位到家里小坐,我准备几样菜,以表敬心,跟二位高攀一步,不知二位肯赏脸否?”
“嗨嗨嗨!姓常的,看不出你还是个交朋好友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反正我最尊重有能耐的人。”
“不过,我们哥俩有公务在身,今儿不能到你家去了。今后如果有了时间,我们再去看望你也不为晚。”
“二位,无论如何你们得赏个脸,到我家坐一会儿。哪怕我把凉水烧成热水,你们二位喝一口,给我脸上也贴了金啦,我这顿揍也算没白挨,今后提起来,某年某月,什么什么时候,张少侠、孔少侠曾经到我家做过客,我也觉着光彩呀!二位,无论如何,你们得赏脸!”
孔秀心就有点儿活动了,低声问张方:“唔呀,混账乌鳖羔子,要不咱们就去吧!”
“你懂个屁!”
张方心眼儿多,心说,我经过的事儿多了,什么人儿没遇过?像常天龙这样的人也不少,他一看我们厉害,表面服了,心里头总不得劲儿,硬的不行动软的,把我们骗到他家,使用诡计把我们俩抓注,好报仇雪恨,这个亏儿我决不能吃!张方想的这事儿有边儿吗?真叫他猜对了。常天龙这小子面粗心细,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亏,他一看动硬的不行,就想动软刀子,打算把他们俩骗到家里头,然后把大门一关,想办法把俩人儿抓住,非把他们俩整死出这口气不可!张方经验丰富,不上这个当,说什么也不去。常天龙没有办法了:“好,既然二位不肯赏脸,我也就不敢强求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但愿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对,俩山到不了一块儿,俩人总还有见面的时候。我愿你好自为之。告辞了!”
张方带着孔秀把账钱给了,俩人转身走了。
小哥俩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阴云四合,刮起一阵冷风,突然下起了雨。这雨越下越大,二小没带着防雨工具,抱着脑袋就往前跑,脚下一滑一溜,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孔秀这个骂呀:
“唔呀,混账乌鳖羔子,这老天也跟咱们找别扭。咱们快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我也想找个地方。哎,快往前走,那是一个小村庄。”
在眼前不远有个小山村。二小加快了脚步,时间不长,进了村子里。这小村子有四五十户人家,把着道边儿,挂着幌子,有一座二和店。张方一看大喜,拉着孔秀就进了店。店房里掌柜的跟伙计没事儿,都在这看雨,一看外头进来俩人,浑身上下跟水鸭子差不多少。掌柜的一笑:
“二位,是避雨还是住店?”
“掌柜的,有闲房间没有?”
“有。”
“给我们开个房间,我们洗个澡,休息休息,照样给你店钱。”
“好(口来)!随我来!”
掌柜的把张方和孔秀让进后院儿,开开一间房。俩人进屋一看,这屋还十分宽敞,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令掌柜的拎来一个木桶,拎来一桶温水,哥俩从头到脚都洗干净,然后把衣服晾上,这才感觉到身上有点儿热乎气儿。孔秀把掌柜的叫进来:
“唔呀,有酒没有?”
“有,有!”
“快给我们拿酒来!另外,给弄些下酒的菜。好冷!”
“好(口来)!”
掌柜的出去工夫不大,端进个托盘儿,上面有一壶酒、一盘花生、一盘五香豆腐丝儿。他们两个人本来不饿,就是为喝酒取暖。孔秀先(扌周)稠了两口,张方也(扌周)了两口,酒一入肚,这才觉得暖乎乎的那么好受。张方和孔秀钻到被窝,一面歇着,一面等着衣服干。因为连日的疲劳,他们一躺下,这热被窝儿里挺舒眼,一会儿就睡着了。等一觉醒来,看了看,天色已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张方下地用手一摸,衣服都干了,他把孔秀推醒起来,二人都穿好了衣服。孔秀去外头小便,顺便看了看天,不知什么时候雨过天晴,满天的星斗,回到屋里跟张方商量:
“混账乌鳖羔子,咱们俩是接茬儿睡,还是这就起身?”
“啊呀,我看咱俩睡得不大离儿了,干脆把钱给了,咱们走,以免家里人惦念。”
张方叫了几声掌柜的,不大工夫,掌柜的托着一盏灯进来了,把灯往桌上一放:
“二位,休息好啦?”
“睡得不错。掌柜的,多少钱?算账。”
“怎么,二位这就要走吗?”
“正是。我们有急事儿,要赶路。”
“二位,天可黑啦。山路不太好走,依我说,你们不如住到这儿,明天起大早再赶路。这半夜三更的,你们上哪儿去!”
“掌柜的,你说的不假,不过我们有急事儿,不得不走!”
“好(口来)!那么二位还吃点儿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