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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蛮子来援的情况下,在魏霸手中还有公主的情况下,自己还能不能杀死魏霸?周胤心里没底。如果再有几百人就好了,他暗自叹息着,无意中瞟了一眼水面。顿时吓得目瞪口呆,魂飞魄散,一阵冷汗透体而出。
“撤!”周胤举刀狂啸。
魏霸被周胤围住,杀得汗流浃背、险相环生的时候,关凤等人却顺利得令人发指。
周胤原本留下看守俘虏的士卒就不多。后来又被他抽了两百人走,只剩下三百多人。还分散在十几艘大船上。每艘船上多的不过二三十人,少的只有十几个人。如果不是蛮子们被关在船舱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实际情况,只怕这些赤手空拳的蛮子冲出来都能摆平这些吴军。
这样的局面随着关凤等人的到来终于发生了。关凤等人驾着战船,顺顺当当的驶进了吴军水师的阵地,那些吴军根本没有防备,还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谁也没想到,那些低着头、背着手,跪在甲板上的蛮子突然站了起来,挥舞着砍刀,冲过来就杀。
吴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砍翻在地。蛮子们打开舱门,放出里面的蛮子,叽哩哇啦的一交流,立刻明白了当前的情势,抓起身边的武器或者什么家伙就跟着关凤等人杀向了其他的吴军。
他们就像野火一样四处冲突,所遇到的一切都被他们吞噬,吴军被毫不留情的杀死,连投降都没什么机会。特别是辰溪部落的蛮子,他们的家园被毁,一年的收成被烧,所有的家人都被吴军俘虏,早就恨到了心里,现在有机会报仇,自然是人人出力,个个争先。
攻克一艘战船,蛮子们的力量就增强一分,他们越战越勇,人越战越多,士气越战越旺,渐渐的形成燎原之势,没费多少力气就控制住了大部分战船,三百多吴军大部分被杀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眼疾手快,跳入水中,这才捡了一条命。
青索儿带着青狼黑虎,每打开一个舱门,就向里面哇啦哇啦的大喊几声,终于在第三条船上找到了她的锦索儿姊姊。五大三粗的锦索儿一走出舱门,就抢过一把刀,砍断了绳索,放开了愤怒咆哮的大狗,然后杀气腾腾的吼道:“青索儿,吴狗在哪里?吴狗在哪里?”
青索儿拉着她的手臂,把她带到关凤面前:“姊姊,这就是我的汉人姊姊,她是关侯的女儿呢。”
锦索儿诧异的看了看一身蛮装的关凤,咧嘴一乐:“你穿我们的衣服也好看。”
关凤微微一笑:“你如果穿上我们的战甲也好看。”
锦索儿看看关凤身后的关家刀盾手,也没什么不快,眼中倒是有几分艳羡。趁着她发愣的功夫,青索儿叽叽喳喳的把战事经过一说,说到得意处,眉飞色舞。锦索儿听说是关凤冒险救了他们,连忙拜倒在地,粗声大气的说道:“多谢关姑娘,你是我们辰溪部落的大恩人,我们以后都听你的了。”
关凤弯腰把扶起来:“锦索儿姑娘,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吴狗虽然被我们打败了,可是还有不少兄弟没救出来,你立即招集部众,扫荡剩下的敌人,抢回所有的粮食和财物。”
锦索儿明白了,重重的点点头:“一切全听姑娘指挥。”
关凤松了一口气,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无须亲自冲杀。只要摇动手中的战旗,蛮子们就毫不犹豫的冲杀过去。她随即下令放下吴军的战旗。向其余的战船发动攻击。在锦索儿的配合下,一千多蛮子像漫山遍野的蝗虫似的,杀向其他的战船。
形势急剧逆转,吴军阵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陷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面蛮子们的战旗。
周胤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他带到北岸的这些战船还挂着吴军的战旗,南岸几乎已经看不到一面吴军的战旗。而那些挂着蛮子战旗的吴军战船正在向北岸驶来,一大群蛮子站在船上大呼小叫。群魔乱舞,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肉跳。
周胤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很清楚,情况已经失控,再犹豫下去,等那些蛮子围过来,他想跑都跑不掉。杀不杀魏霸已经不重要了。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周胤当机立断,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战场。他跑得是如此之快,以至于魏霸和相夫在后面猛追,最后也没能追上。等他们砍倒那些跑得慢一点的吴军,冲到水边,周胤已经跳上了战船。一面下令开船,一面下令船上为数不多的弓弩手射击阻敌。
和之前他逡巡不前的速度相比,他现在的敏捷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如蜗牛,去如脱兔!”魏霸由衷的赞了一声:“不愧是周大都督的儿子。”
随着周胤的逃跑。喊杀声震天的战场迅速沉寂下来,关凤带着青索儿、锦索儿等人上了岸。来到正坐在石头上大喘气的魏霸面前,笑容满面的躬身施礼:“侍中,幸不辱使命。”
魏霸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关凤这次爽了,第一次上阵,就打了个痛快淋漓的胜仗,心情肯定好得没边。可是自己就惨了,为了吸引周胤的注意力,贴身武卒死了一大半,他本人都险些被周胤做了。如果不是相夫带着一百多蛮子来援及时,他现在就躺在地上了,说不定脑袋都要被周胤割了去。
虽说当初就曾经想过这一仗会有危险,却也没想到会危险到这个地步。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周胤之前会犹豫不决,攻击一点也不果断,原来他把主力全安排到他的身后去了。如果不是周峻被相夫的疑兵唬住,现在胜负还真的难说。
“姊姊辛苦了。”魏霸微微颌首,目光转向她身后的两个陌生蛮子:“这两位是?”
“这是辰溪部落的少精夫寒如,这是青索儿说过的锦索儿。”
寒如和锦索儿兄妹连忙上前行礼,魏霸有些诧异的打量了锦索儿一眼,他一直以为锦索儿名字这么好听,应该是和青索儿一样是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青索儿也的确这么说过,没想到却是一个孙二娘似的女汉子。不过和青索儿一样,她身后也跟着两条小牛犊子似的大狗,大狗吐着舌头,四只狗眼中凶光四射,和女主人锦索儿相得益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相夫突然问道:“寒如,你阿爹呢?”
寒如和锦索儿一看,愣了片刻,这才不太确定的说道:“你是相夫阿伯?”
相夫点了点头。
寒如和锦索儿大喜,忘了魏霸在场,拥过去抓着相夫的手臂就是一阵猛摇,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相夫笑了笑,瞪了他们一眼:“在大人面前,不可如此放肆。快说,你爹呢,怎么不来见大人?”
寒如脸色一暗:“阿爹受伤了,不能行动。”他向魏霸躬身行礼,用生硬的汉话说道:“请大人恕罪。”
相夫详细问了情况,这才知道辰溪部落的精夫单程在与吴军的战斗中受了重伤,现在奄奄一息,根本起不了身。魏霸听了,连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单程精夫,让医匠帮他看看,也许能帮上一点忙。”
寒如大喜,连忙引着魏霸等人来到船上。单程肩部中了一箭,箭上似乎有毒,伤口发黑,单程的脸上都已经黑了,无力的呻吟着,连相夫叫他都没什么反应,看样子是没什么救了。
寒如和锦索儿眼巴巴的看着魏霸,魏霸也有些黯然,他又不通医道,根本没有办法救单程。他正在考虑着怎么说才不失面子,关凤忽然说道:“侍中,这么重的伤,不赶紧治可不成,要把伤口的坏肉挖掉,也许有一线机会。”
魏霸还没说话,相夫却说道:“这伤太深了,要把坏肉挖掉,恐怕疼就疼死了。”
关凤说道:“精夫所言甚是,不过,有侍中在此,也许还有一线机会。”
寒如和锦索儿本来已经有些绝望,他们和相夫想的一样,像关凤说的那样把坏肉挖掉,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伤在胸口,深已见骨,几乎是没什么救治的机会,也许伤没治好,这一刀反而先把命送掉了。此刻一听魏霸有办法,心中顿时又升起了希望,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扑通一声跪倒在魏霸面前,拜伏在地:“请侍中救救我爹,请侍中救救我爹。”
魏霸一时有些糊涂,不知道关凤在玩哪一出。不过他相信关凤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他故作为难的沉吟着,等着关凤的下一步表演。
见魏霸不吭声,寒如和锦索儿以为他不肯施以援手,立刻急了,就连相夫都有些急了,撩起衣摆就要下跪。魏霸连忙扶着,冲着关凤直使眼色。关凤微微一笑,冲着魏霸一躬身:“侍中,借一步说话?”
魏霸松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和关凤走到一边。寒如等人看着他们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