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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二十余里,正追杀间,忽地伏兵四起,左有张嶷、右有关索,两面杀出,截断孟获归路。正中间一彪军当头拦住,为首大将乃常山赵子龙也。孟获大惊,进退无路,只得胡乱冲杀一阵,军心涣散,被赵云生擒活捉。
赵云解孟获到大寨来见相父。相父教帐中排开七重围子手,刀枪剑戟,灿若霜雪;又执御赐黄金钺斧,曲柄伞盖,前后羽葆鼓吹,左右排开御林军,布列得十分严整。
少顷,孟获押到。他见蜀军威仪堂堂,心下有些害怕,嘴头上却依然倔犟,大声道:“诸葛奸人,以诈取胜,我不服!”
魏延扬起海碗大的拳头,喝道:“大胆蛮徒,当俘虏还如此嚣张,以为俺不敢打你吗?”
赵云连忙摆手阻道:“文长不可。根据《日内瓦公约》,殴打俘虏是不人道的行为,要受到国际社会谴责的。”
孟获听了,得意扬扬,脖子一梗,双眼圆睁,瞪着魏延。
相父呵呵一笑,羽扇轻摇,指着孟获道:“汝且放心,我们不是美军,我们不虐囚。非但不虐待你,还给你好吃好喝呢。”说着羽扇一招,一名兵士捧着一碗乳白色液体,端到孟获面前。相父道:“请慢用。”
孟获眼望相父,哼道:“诸葛奸人,你莫要献假殷勤,这碗是啥玩意儿?难不成你想毒死本王?”
相父仰天笑道:“孟获,你今被俘,命悬吾手。我若有心要杀你,易如反掌,又何必弄得那么麻烦?这碗乳液,是本国特产的牛奶,滋味香浓、口感纯正,难道你不敢喝?”
孟获最受不得激,高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岂惧区区一碗牛奶?”接过碗,“咕嘟咕嘟”将一碗牛奶全都灌进肚里。
相父拊掌称许,道:“孟获,我敬你是条汉子。汝既不服,放汝归去,如何?”孟获道:“肯放我回去,定当再整兵马,一决雌雄;若能再擒我,我方心服。”相父即令送还赤毛牛,派人护送出营,径归蛮寨而去。
此乃诸葛亮一擒一纵孟获也。
营中众将大为不解,魏延问道:“丞相,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了孟获?”相父道:“蛮人不服王化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叛,何日得靖?因此当以收服其心为上。”
众将点头称是,赵云道:“孟获此去,定然招聚蛮军,再来厮杀,此番又用何计擒之?”
相父捋须微笑,道:“此番无须费力,你们只管领兵抵敌。战阵之上,管保孟获自行弃刃受缚。”众将听了,半信半疑。
过得数日,哨马来报,孟获又领十余万人,皆裸衣赤身,在阵前跃跃挑战。相父传令大开寨门,赵云、魏延、关索率军出战。
战旗猎猎,军呼山动。孟获大吼一声,舞刀拍牛,直冲蜀阵厮杀。魏延骂道:“南蛮野人,前番饶尔不死,今日又来爷爷这儿喂刀吗?”
也举刀相迎。两人各展武艺,杀作一团。
忽然,孟获面色铁青,架开魏延长刀,左手按住腰部,右手把刀一横,道:“且……且住……哎哟……我腰疼……”话音颤抖,显得极为痛楚。
魏延一愣,长刀守紧门户,全神戒备,道:“蛮子,你耍啥花样呢?”
孟获痛得直冒冷汗,手一松,兵刃落地。他颤声道:“不……不是花样……我的腰,疼死了……”言犹未了,两眼翻白,“扑”一声从赤毛牛上倒撞下来。
魏延乐了:“嘿,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朝后一挥手,上来四个刀斧手,将孟获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抬回营寨。
赵云见孟获受执,银枪一举,蜀军金鼓齐鸣,奋勇向前。蛮兵失了头领,全都无心恋战,哗啦啦争相逃命,溃不成军。
孟获二次被擒,押见相父。相父笑道:“孟获,今番又遭生擒,汝可服否?”孟获气鼓鼓道:“诸葛奸人,我孟获一身武艺,本想战阵上与你们明刀明枪地见个真章。哪知腰间忽然剧痛难忍,这才被魏延捡了便宜。此乃天败吾,非吾不能也,如何肯服?”
相父羽扇一摆,示意给孟获松绑,道:“既如此说,那就再放汝回去。不过嘛,事不过三……”说着,两眼紧盯孟获。孟获道:“此番回去重整旗鼓,善用良谋。到那时若依然被擒,我必死心塌地地而降。”
相父道:“好!你走吧!”孟获手按后腰,哼哼唧唧地去了。
营帐内众将又惊又喜,齐道:“丞相神机妙算,预言孟获此次将自行弃刃守缚,今日果然。不知丞相何以事先知晓?”
相父冷笑道:“嘿嘿ie,上回我给孟获喝的那碗牛奶里,含有三聚氰胺。此奶唯我天朝上国独有,功效显著,喝了就长肾结石,不由得他不腰疼。到了战场上,自然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众将“哦”了一声,面面相觑,均感身上冷飕飕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此乃诸葛亮二擒二纵孟获也。
次日,相父提兵大进,前军在马岱率领下,渡过泸水,向孟获蛮洞逼来。孟获在银坑洞中,聚集宗党千余人,商议对策。一干洞主、蛮将纷纷献计献策,馊主意、烂计谋叨叨了一箩筐。唯独其妻祝融夫人皱眉不语,暗想着心事。
孟获铁汉柔情,见妻子缄默,心中关怀,乃上前问道:“夫人,你又在为哪部韩剧里的生离死别而忧伤思密达了?”
祝融夫人摇摇头,孟获道:“不是韩剧,那么是日剧?”
祝融夫人又轻轻摇首,道:“大王,如今时代的风潮已经变了,不兴韩流、日流,改兴华流了。”
孟获哼了一声,道:“华流?嘿嘿,一个迄今都没有完成统一的国家,一个贪腐遍地的国家,一个贫富悬殊、物欲横流的国家,一个道德沦丧、世风萎靡的国家,一个人民买不起房、上不起学、看不起病的国家,兴什么流恐怕还言之尚早!”
祝融夫人道:“发展的过程中,问题总会存在的。你看,像诸葛亮等高层领导,都在奋发图强、谋求昌盛了!”
孟获恨恨道:“就可惜底下的贪官污吏、奸商恶霸一大堆,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又如何能令万邦衷心来朝,让四海心悦诚服呢?罢罢罢,我不与你说这些。看你倦容满面,若是身子骨不舒服,自去歇息吧。此间战事无须挂怀,我已与众将商议妥当,请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乌戈国国主兀突骨前来助战。此二人勇捍无敌,擒诸葛如利刃破竹也。”祝融夫人欲言又止,默然片刻,转身去了后洞。
再说相父大军此时业已深入不毛,一面传令在三江城外下寨,一面唤赵云、魏延、马岱三将帐前听命。
少顷,三将皆至。相父先吩咐赵云道:“赵将军,我日间巡视地形,见有一谷,形如长蛇,名唤‘盘蛇谷’。光峭石壁,并无树木,中间出谷便是三江城大路。而今令你率兵去把住盘蛇谷两头,如此这般,依计而行。不得有误。”
又吩咐马岱道:“马将军,与汝黑油柜车十辆,柜内之物,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半月为限,须一切完备。倘有走漏,定按军法严办。”两将躬身接令,退出帐外,自去办理。
魏延问道:“丞相,他们都有了差遣,那俺做甚?难道这回又要俺去诱敌深入?”
相父道:“不,此番无须你去诱敌深入,而是反过来,要你去深入敌后。你领本部军马,走羊肠小道,悄悄地插入孟获的后方,按兵不动。等天空中升起孔明灯时,立即杀出,直捣孟获老巢,绝其归路。”
魏延听了,面红耳赤,老半天不答话。相父奇道:“文长,怎么不上来接令?”
魏延期期艾艾道:“丞相,俺……俺家里有老婆了,不好那一口,你怎么能让俺插入孟获的后方呢?”
相父一愣,拿出一柄大锤,当投稿给了魏延一下,骂道:“龌龊!”
魏延领了将令,走出营帐,心中怏怏不乐:“每次打仗,大功劳都是别人领。俺不是诱敌,就是插入后方,专门给人打下手、干杂活。诸葛村夫自俺投奔刘备那日起,便对俺放心不下,实在令人着恼。”这般想着,再一次伸手摸了摸脑后那块反骨,只觉胸中的怒火已可烹油。
廿肆章 妻擒孟获
孟获三度出战,左相木鹿大王,胯下骑一头大白象,身穿金珠璎珞、腰悬两口蛮刀,领着一群虎豹豺狼,奔腾咆哮;右相兀突骨,身长丈二,头戴日月狼须帽,全身披挂生鳞甲,率藤甲兵三万,耀武扬威。孟获左顾右盼,得意扬扬,心想今日王牌尽出,看你诸葛奸人还有什么法子胜我!乃命金鼓齐鸣,列开阵势,气焰腾腾。
相父这回亲自率兵出阵。他纶巾羽扇,鹤氅皂绦,端坐于四轮车上,举目凝望孟获军阵。孟获手指相父,大声道:“那车上坐的便是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