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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急中生智想出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但是,即使这样,两根食指承受的压力也是非常惊人的!因为,指头要承受住向下冲的惯性力,也就是重力加速度,这是要有非凡的勇气和毅力的!一般人做不了这样的动作,他们既没有这样的力道,也没有这样的胆略和勇气!
郑少青稳住自己的身体,微微喘口气,定定神,然后眯眼看了一下前方:虽然很晃眼,但能看见出口了。
“冲刺!”他咬咬牙,下了决心,“不如此,很危险。宁可粉身碎骨,也不能跌倒在迷魂室!”
他慢慢弓起腰,把力量蓄积在腿部,像一名脚蹬起跑器、等待发令枪响的百米运动员。他紧闭双眼,腿部突然发力,像一枚离弦之箭,空气被他的身体摩擦得“嘶嘶”作响。只刹那间,他成功地飞出迷魂室。
“站住!你是?”
门岗护卫已经换班了。新来值班的门岗一见从地下室出来一个中校军官,大吃一掠,心里说道:“天哪!他是怎么出来的?”
“你们是怎么值岗的?我还在里面,你们就重启警戒?想把我憋死啊?”郑少青先发制人。
“不许动!”卫兵虽然很恐慌,很疑惑,但仍保持着警惕,用冲锋枪对着郑少青,毕竟他们曾是训练有素的飞行员。
“不要用枪对着我。我的手枪在二号柜子里。要不然我真想开枪打死你们!”郑少青说。
另一个卫兵听了这话,连忙跑进门里,打开二号铁柜,从里面取出手枪和特别通行证。他快步跑出来,打开特别通行证,低头看着,求证似的问道:“长官,你的名字?”
“郑少青。”
“部门?”
“保密局特情处。”
“年龄?”
“28。还有完没完?”郑少青很是不满。
“不错,是他,照片也对。”卫兵对他的同伴说道,说完将枪和证件还给郑少青。
郑少青将手枪皮套别入武装腰带,又将证件插入军服口袋里。做完这些,他整整军仪,昂然离去。
“等等,长官,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呵呵。我本来想趁五室人员下班的工夫和他们一起出来。可是,我上了一下洗手间,你们就又重启了警戒。你们是怎么交接班的?嗯?那个什么阿虎就没有告诉你们我还在里面吗?我真想一枪毙了你们,然后再到何部长那里去投诉你们这些浑蛋!”
“长官息怒。可是……我仍不明白,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我不出来,难道在里面过夜?你们是什么鸟飞行员,我就是吃素的?告诉你,我做过三年的飞行教官!”
第二天早晨,祖佑丁一到黑室,就旋转密码锁,拉开铁柜门,看了一眼柜子里的卷宗,又把头伸进柜门里侧。
他看见转盘密码锁里侧的计数器上是一个“5”字。这扇柜门每打开一次,这个计数器就自动跳一个数字,且可以随时清零。然而,他清楚地记得,昨天的计数器应该是“4”字。
二十二、惊天陷讲
此前六天,即3月20日夜,8点左右。
杜林甫刚看完谈岳送来的一份密电,就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说郑少青击毙了冯儒。他搁下电话,欣喜之余,又有点不解:“怎么这么巧?”
据手下讲,这个郑少青是监察局的,陪女友汪碧茹上街闲逛,与汪分手后,不久便在普渡寺附近遇到仓皇逃窜的冯儒。两人交火,郑击毙了冯。在交火之前,冯儒可能为了保护机密,烧掉了什么资料,还对着特工机开了两枪。
杜林甫闻此消息,思量了一会儿,就打电话给宁默之和汪碧茹,想以祝贺的名义,探听一下情况。然而,他没有听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此时,杭苏追捕冯儒未果,被杜林甫一顿臭骂后,正呆坐在侦讯科抽闷烟。突然,电话铃响了,他抓起电话。
“杭苏吗?”
杭苏一听是杜林甫的声音,刚刚松弛一点的神经又骤然紧张起来。
“处座。是我。”
“带两个弟兄,跟我出去一下。”
“是!我马上到!”
不到20分钟,杜林甫、杭苏,还有两个特工就赶到了普渡寺门口。
此时,破庙内外已恢复了一贯的死寂。20分钟前,郑少青和冯儒被闻讯而至的军警抬到了附近的医院。冯儒进了太平间,郑少青躺到了病床上。现在,这里仅残存着死亡的气息,空无一人。
“打开手电筒。”杜林甫说。
杭苏将手电筒的光在庙门口晃了两晃,杜林甫顺着光柱察看了一番。
“你和我进去!你们两个站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杜林甫命令。
“是!”三个人应道。
杭苏和杜林甫小心地跨进庙门,一番逡巡到了后殿。
“把手电筒给我!”杜林甫说。他对杭苏不能及时照到他要想看的地方有点恼火,而这样的差事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得如杜林甫所愿。所以,杜林甫并没有发火。
杭苏求之不得,连忙将手电筒交给杜林甫。
杜林甫的目光随着手电筒的光柱在后殿仔细搜寻着。破败的佛像……蜘蛛网……灰烬……血迹……损坏的特工机……
忽然,一块木板进入手电筒的光柱下。木板上积满了灰尘,那上面有些脚印,好像还有一些符号。
长期从事特情工作形成的职业敏感让杜林甫心里一动,他连忙将目光停留在那块木板上。
但他一时看不明白那是什么符号。
“你先到殿外去。”杜林甫边说边将手电筒的光照向殿门口。
杭苏出了后殿,心里嘀咕道:“又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神神道道的。不让我知道也好。干我们这行的,知道的情况越多越危险,还是不知道的好。”
杭苏出殿后,杜林甫弯下腰,捡起那块木板。看不懂。
转了一下角度,还是没看明白!这是由于冯儒写得弯弯曲曲的缘故。
他摇摇头,又换了个方向,终于发现了!那是三个阿拉伯数字:“1 2 2。”他立即想起了来普渡寺前刚刚收到的那封由谈岳解密的电文:“俯冲二号令立即将俯冲计划存档本密藏于一二二号楼之黑室……”
杜林甫望着眼前残损的特工机,心中疑窦丛生。
“这个特工机肯定是冯儒的,我认得这种特工机。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将它弄到手的?共产党真的很厉害。相比之下,我们的漏洞就太多了……冯儒用这台特工机收到了刚才的那封密电?完全有可能!电文中提到了‘122号楼’,这个木板上的“1 2 2”很可能就是冯儒写的。肯定是他写的!决不可能是郑少青写的!冯儒为什么写,而没有说?他很可能中弹之后说不了了……他想告诉郑少青?……”
“可是,郑少青为什么要杀冯儒呢?郑少青知道了‘122号楼’的秘密吗?或者说,他知道这封密电的内容了吗?”
杜林甫望着地上的血迹和灰烬,虽然理出了点头绪,但并不完全肯定。
“秘密消失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扔下那块木板,然后用脚在上面碾了两下。
“1 2 2”不见了。
“走!上医院!”杜林甫出了后殿,对杭苏说道。
话休絮烦,回到眼前。
郑少青出了122号楼大院,警惕而自然地观察了一眼周围的情况,随即上了“大鼻头”,发动车子,直往家中驶去。
到了家,他脱下军服,穿上便装,把微缩胶卷从“骆驼”烟盒中取出来。微缩胶卷只有铅笔粗细,比香烟的过滤嘴还要小。郑少青又将它密藏在香烟烟丝里,然后出了门,拦了一辆黄包车,向城西赶去。
不一会儿,他在建邺路口下了车,钻进巷子,走不多远,便看见一个昏暗的灯箱,上面几个红漆写的字隐约可见:莫愁烟酒。
“她在家里。”他在心里说。
郑少青代号“夜行”,原来只和孙英平单线联系。孙英平和阿芳是两口子,所以,阿芳也知道他的身份。应该说,这仍然属于单线联系的性质。郑少青有了情报,就秘密赶到西郊孙英平的家,将情报交给孙英平或阿芳,再由孙英平交给陈言。一般的情报,传递到此就行了。如果情报重要,陈言再向上级党组织汇报。
那天夜晚,郑少青在孙英平家门口的麦田边遇见了孙英莲和阿芳,知道这个情报中转点不能再用了,于是三人约定以后没有重要情况就不要见面,有了情报就到城里建邺路“莫愁烟酒”店孙英莲的住处交接。如果店面烟酒货架上放着“哈德门”香烟招贴画,就说明安全,可以进屋。郑少青听了姑嫂两个的建议,认为很好。一是因为孙英平壮烈牺牲,他对她们俩人的信任更深了;二是由于暂时没有更好的联络点。
现在,郑少青到了店面门口,透过窗玻璃看见了约定的“哈德门”香烟招贴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