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听了那陈修容的话后,杨广点了点头,又拍了拍那陈修容的手,示意其退下,然后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宇文小麻杆儿道,“宇文小爱卿,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启奏陛下,小臣乃是外臣,陈修容乃是陛下内宅中人,所谓疏不间亲,小臣无话可说。况且小臣曾听闻,后_宫干政,乃是取乱之道,是昏君才干的事儿。陛下乃是一代明君,小臣相信陛下当不会任由后_宫中人肆意诽谤迫害小臣这般的忠臣良将滴!”
“哦?”闻言,杨广不禁暗骂宇文小麻杆儿鬼机灵,这是逼着自己不收拾他呢!
可是,如果不敲打敲打着小家伙,陈修仪那面,也说不过去丫?
不管有理没理,你丫的一个下臣,把人家二品嫔妃给欺负得那么惨,都给气哭了,怎么着也不能说让朕还表扬你干得好吧?
只是,该怎么处理,却是个问题!
心里琢磨着,杨广目光四下游走了一圈,旋即落在了一旁的萧皇后身上,“梓童,你给朕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启奏陛下,事情是这样滴,臣妾近rì彩排歌舞,奈何苦于没什么新曲目。臣妾听闻祭酒大人才高八斗,故而方才招宇文祭酒入宫,想请其为臣妾做首新诗!”
“哦?”杨广闻言顿时来了兴致,“那,诗呢?可曾作好?”
“启奏陛下,宇文祭酒刚刚到此没多久,正自提笔作诗呢,不想陈修仪忽然闯进来捣乱,不但打翻了宇文祭酒的砚台,还抢了宇文祭酒的纸笔。结果,那陈修仪害人不成反伤己身,于是就有了刚刚陛下看到的情景了!”
萧皇后一番话真真假假,真假杂糅,又与先前的场景颇为契合,杨广闻言顿时变信了八分。
不但杨广信了,就连一旁的陈修容闻言也信了个七层。
“陛下,她胡说!”那厢的陈修仪闻言顿时就急了,连忙指着萧皇后的鼻子急声分辨道。
“嗯哼?什么她她的,要称皇后娘娘!”杨广见状两眼一瞪,率先叱喝道。
尽管对萧皇后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啥的不咋感冒,可对于萧皇后本人,杨广还是很有感情地!毕竟,二人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而且,杨广虽然宠信陈家姑侄三人,可那更多的只是**上的贪恋而已!更何况,杨广目前已经不再迷恋女人,转而热衷于搞基了!
所以,目前为止,杨广本人,还真就没动过啥要废掉萧皇后的念头!
此外,杨广也知道那陈修仪姑侄已经有了几分恃宠生娇的意味!此刻见那陈修仪当着自己的面对萧皇后都没啥恭敬之态,立即出言敲打了起来。
那陈修仪还待出言分辨,却已经被一旁的姑姑陈修容给伸玉手拦住了。
眼见那陈修仪、陈修容尽皆老实了下来,杨广也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转而关注起了宇文小麻杆儿作诗的事情来。
吩咐内侍把宇文小麻杆儿做了一半的诗呈了上来,迅速扫了一眼,杨广不禁大皱眉头,“宇文小爱卿,这个,就你做的诗?”
“嗯!嗯!刚做了个开头,做得不好,还请陛下斧正!”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好!这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嘛!”
被杨广这么一说,那厢,萧皇后和陈修容、陈修仪等人也连忙凑身上前凝神打量了起来。
看过之后,萧皇后那是眉头紧锁,俨然皱成了个“川”字儿。
而一旁的陈修仪、陈修容二人,这是嘴角微翘,得意与嘲讽之sè溢于言表。
原来,那所谓的诗,其实只有两行字,而且还长短不齐,不但没有用典,行文更是简陋无比。
陈修容还好,毕竟年龄略长,沉稳一些,可那厢的陈修仪却忍不住出声讽刺道,“哎呦!这就是皇后娘娘口中才高八斗的大才子么?依臣妾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这要是放在我们南陈,就算是三岁小儿,也做得出来丫!啧啧啧!就这水平,还能当得上祭酒?真是,有辱斯文呐!”
对于陈修仪的嘲讽,宇文小麻杆儿仅仅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轻声嘀咕了一句道,“属猪的!”
“小王八蛋,你说谁呢?”
“哼!”宇文小麻杆儿还没说话,那厢,杨广已经非常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陈修容见状,连忙伸手掩住了自己那侄女儿的樱唇。
安抚下了陈修仪,那陈修容这才转头对杨广道,“陛下,依臣妾之见,宇文祭酒这首诗应该还没做完,不如,待宇文大人将这诗做完整了之后,再交由陛下评判,如何?”
第二卷在长安第三百〇八章如何处置
陈修容的想法比较yīn毒,那就是让宇文小麻杆儿丢人丢个彻底!
如此,就算现在杨广不马上收拾宇文小麻杆儿,可也会留下一个这宇文小麻杆儿无才无德不堪大用的印象!
那样的话,如果没有啥逆天狗屎运的话,宇文小麻杆儿这仕途之路,也就前途无亮了!
萧皇后倒是看穿了陈修容的yīn谋,可樱唇开合了半晌,也没想出啥好的反驳理由来。
如果强自出头的话,太过着相,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落了下成!
而杨广本人呢,心里略微琢磨了一下,也已经有了计较,遂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甚好!如此,宇文小爱卿,你就切先把这首,嗯,那个‘诗’,做完了吧!”
得了杨广的吩咐,宇文小麻杆儿也不客气,从内侍手中接过了宣纸,没有丝毫犹豫地,提起笔来,刷刷点点了几下,便将那写了一半的‘诗’给补全了。
再次从内侍手中拿过宇文小麻杆儿的诗作,杨广抬眼观瞧,旋即愣在了当场。
半晌,杨广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桌案道,“好!果然是首好诗!”
一旁的萧皇后和陈修容闻言,也是好一阵错愕,半晌方才如梦初醒,连忙伸过黔首抬眼观瞧。
但见那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如下几行,姑且称之为‘诗’的大字:
忆江南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rì出江花红胜火,
chūn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起先,包括题目在内,宇文小麻杆儿也只写下了三行,更兼不和规矩,句式也长短不齐,若以当下的作诗规范而言,杨广那句“一塌糊涂”的评论倒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如今,宇文小麻杆儿把全部的诗都写完了,虽然依旧是与时下的作诗要求不符,可很明显,这绝对算得上是一首好诗!
就连身为反对派的陈修容也不得不承认,能做出此诗之人,确实称得上才高八斗!
“这首,嗯,算是诗吧,虽然格式不合时宜,但才情斐然,寥寥数语,却道尽了江南胜景,可谓是诗中绝品!看了此诗,朕都有几分怀念当初在江南的时光了!”
“陛下所言极是,臣妾也正是忽然想起与当初陛下在江都的时光,心有所感,方才想排练一个江南风俗的歌舞,故而才请宇文祭酒以江南为题作诗的。”
萧皇后闻言,也是心中微动,很是适时地在杨广面前敲起了边鼓道。
“如今见了宇文祭酒的诗后,臣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再回江南一游了!”
至于南陈出身的陈修仪、陈修容二人,更是心有戚戚,只是碍于刚刚和宇文小麻杆儿的恩怨,不好出言附和而已。但二人再次看向宇文小麻杆儿之际,眼中已然少了几分的敌意,反而多了一丝莫名的亲近之意。
沉默了半晌,还是那陈修容率先开口道,“陛下,不知陛下何时才能够再带臣妾等回江南一游丫?”
“唔,这个嘛,爱妃莫急!待朕忙完了这段时间,定然带爱妃等人再次巡游江南!”
“哦,这样丫!那,陛下,您可要快点儿丫!莫要让臣妾等得太久哦!"
“嗯嗯!一定,一定!哎,被这浑小子这么一说,朕也有点儿想念江南的景致了!唔,宇文小爱卿,这诗你做得不错!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一听杨广说要奖赏宇文小麻杆儿,那陈修仪顿时就不乐意了,樱唇一撅,就要再次上前反驳,却被一旁早有准备的陈修容伸手强拉了回去。
但见那陈修容正襟敛容,一本正经地对杨广躬身施礼道,“陛下,臣妾斗胆,想请这位宇文祭酒以江南为题,再作诗一首,不知陛下圣意如何?”
“哦?朕也正有此意!宇文小爱卿,你且速速做来!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啊?这个,陛下,小臣我……”
“啰嗦什么,朕让你作诗,你便只管做来!”
“唔,小臣,遵命!”
领命转身,宇文小麻杆儿再次转身回到桌前,提起毛笔妆模作样地咬了半晌的笔杆儿,这才挥毫落笔,刷刷点点地写了起来。
片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