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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公主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段时间,兰陵公主家霉事儿太多了!
前些时rì,兰陵公主的夫君,前兵部尚书柳述被杨广免职关进小黑屋。
为此,得了宇文成龙的授意后,兰陵公主回去和婆家人一商量,河东柳家牺牲了一名直系女子,将之送给箫皇后的七弟萧倍⺪ǎi,此外,兰陵公主还出面,给箫皇后及其八弟萧瑀送了十数车的金银财宝,这才把倒霉蛋柳述给从小黑屋里救了出来。
人虽然救出来了,可官没了,再加上在狱中受了不少非人的待遇,倒霉蛋柳述从此一蹶不振,彻底的萎了!
尽管兰陵公主百般劝解宽慰,奈何始终不见效果。
夫君成了这样了,兰陵公主自然心中苦闷。
后来,兰陵公主就琢磨着,估计问题还是出在当官的事情上。于是,兰陵公主就想着多到自家大姐这面走动一下,看什么时候方便,让大姐给帮帮忙!
虽然志不在佛,奈何兰陵公主遇到了,佛法高深的观音大师。
jīng研佛法数十年,观音大师忽悠人的水平那是相当的了得。
本就心中郁郁,如今,在观音大师的刻意忽悠之下,没几天,兰陵公主就已经被忽悠得晕头转向。
不知从何时起,身为肉食动物的兰陵公主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吃素了!
又没过一个月的功夫,更加痴迷佛法的兰陵公主,就不称自家大姐为姐姐了,而是开始称呼为“檀越”了。
原本兰陵公主身上的宫廷贵妇装,也换成了一身的素sè僧袍。至少,在乐平公主府内,兰陵公主都是如此打扮!
与往rì相同,今天晚饭过后,观音大师照例给乐昌公主和兰陵公主二人洗脑,就在观音大师口水横飞,忽悠得正自投入之际,忽然一声凄厉的“狼嚎”自极远处传来。
没有那些爱哭的小丫头们作乱,平rì里,乐平公主府还是很安静滴,夜晚之时,那就就更加的寂静无声。
而那狼嚎声又颇为宏亮,虽然据此极远,可众人还是清晰地听到了。
虽然狼嚎之声足够惨烈悲壮,可众人倒也没被这狼嚎声吓到。
不过,众人却都不约而同地黛眉微皱。
而正自讲经的观音大师,也是一阵胸口烦恶,不由得止住了讲经。
狼嚎之声虽然响亮,但很短促,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打断了一般,可观音大师心中的烦恶却没有稍减,反而越来越强烈。
强自稳住心神,观音大师暗地里潜运内功,调息了半晌,却不见丝毫的效果,反而恶心之感越来跃盛。
胸口起伏翻滚了半晌,观音大师自觉已经压制不住,遂脸sè苍白地勉强冲着众人摆了摆手,忙起身疾步而出。
刚刚出得静室,观音大师便再也忍耐不住,俯身在一旁的花木丛中尽情地呕吐了起来。
“妹妹,如何?可要姐姐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一旁,乐平公主一面扶着观音大师的香肩,一手轻轻给观音大师按摩着粉背,满脸关切地询问道。
“不用了,姐姐。只是内息出了一点儿差错,有些凝滞。问题不大,调养几rì,应该就没事儿了!”
“果真没事儿?”
“嗯嗯,应该没,呕……”
话还没说完,观音大师便再次俯身呕吐了起来。
第二卷在长安第一百七十七章官兵捉贼
“婠婠丫头,你亲自带人去看一下武侯府那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赶快处理干净了!别再弄出什么响动来!”
对于那声恶心人的狼嚎,乐平公主报以深深的恨意,一怒之下,直接把府上第一杀将派了出去。
闻言,婠婠小丫头又抬头看了看自己师傅一眼,见观音大师点头示意,似乎问题不大,小丫头立即转身顶盔掼甲,出了庭院,招呼过两名姽婳卫,雄赳赳气昂昂地便向武侯府赶来。
“肯定是那个臭山贼!少爷也真是的,抓他回来干嘛?还不赶紧处理了!放在哪儿即浪费粮食又恶心人!”
“哼哼!该死的土匪,等下,让你见识下姑nǎinǎi我的手段!不然,你还真把武侯府当成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了!”
“敢在武侯府附近乱叫!还招惹了我师父,姑nǎinǎi一定要让你后悔长了个舌头”
不过,当婠婠小丫头带着两名姽婳卫杀气腾腾地赶到武侯府的前院时,却发现,似乎,自己根本就是多余来这一趟!
因为,那个疑似罪魁祸首的土匪雄阔海,已经被人揍得凄惨无比了!
不知何时,一代悍匪雄阔海已然被人打翻在地。
此刻,可怜的老雄正两手捂着胯下,把庞大的身躯佝偻成虾米状,蜷缩在地上,做煮熟的超级大虾米状,一张猪头似的大脸上也是鲜血淋漓,好不凄惨。
周围,有四个约略七八岁的小丫头,各持一根铁梨木的长棍,正舞得虎虎生风,“砰!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地招呼在雄阔海的身上。
这四个小丫头实在是太凶悍了,每一棍落下,雄阔海那庞大的身躯都要猛烈地抽搐一阵。
也不知老雄受了何等的痛楚,此刻蜷在地上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样子也就只比死人多口气儿罢了!
四个小丫头的后方,另有一个疑似为首小丫头正趾高气昂地站立当场,白玉般的小手左指右划,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揍他!给我狠狠地揍他!打到他哭鼻子为止!”
“敢欺负你家姑nǎinǎi我,当真不知道死字儿是怎么写的!”
“揍他!头敲碎!腿打折!让你还敢逃跑!落到姑nǎinǎi我手里,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为首的小丫头身后不远处,黄脸汉子秦琼和黑脸小胖子程咬金,正紧挨着蹲在马厩旁的墙角边儿,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满脸诡异地盯着场中的小丫头,仿佛在看一头史前怪兽。
秦琼还略微好一点儿,可秦琼的那个小表弟程咬金,却蜷着一身的肥肉,不停地抖啊抖,俨然一头超肥的寒号猪。
“宇文出尘,你们在干什么?”站在院门口处,定了定神,婠婠小丫头高声叱喝道,“你又在欺负人了?”
闻听此言,秦琼和程咬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欺负人呐!
眼前这状况,佷明显是,五个大概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在合伙欺负一个比狗熊还强壮的大人!
“住手!别打了!都别打了!大姐大来了!快!快!快!都给我站好了!给大姐大请安问好!”为首的那个小丫头闻言,连忙呼喝吩咐着道。
那四个小丫头片子倒是很听话,收到命令后立即停手,把手中的大棍一扔,一面迅速拍打着衣服,一面飞速的站成一列,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为首的那个小丫头身后,鼻观口、口问心,满脸肃穆地做目不斜视状。
“大姐大安好!”五个小丫头灰常有礼貌,整齐划一地躬身施礼,口中脆生生地问好。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仍旧在蹲墙角的秦琼兄弟二人见状不由得用力揉了揉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
“宇文出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又欺负人了?还有,刚刚那声跟狼嚎似的动静,是哪个怪物发出的?”
“大姐大!出尘没欺负人!”为首的小丫头见状,愈发的低眉顺眼了起来,俨然一副受气小三儿遇到了大房正室的样子,全然没了刚刚的意气风发之态。
纤手指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雄阔海,宇文出尘小丫头信口扯谎道,“是那个土匪想要欺负出尘,迫于无奈,出尘才奋起反抗。而且,出尘也没欺负他,只是轻轻地踢了他一脚的!”
闻言,秦琼不由得好一阵翻白眼。
“这小丫头,不厚道!你丫的,那也能叫轻轻地踢了一脚?老雄那土匪,三百多将近四百斤的身躯,被你从马厩里一脚踢了出来,还飞出了近二十仗远!还好意思说自己轻轻地踢了人家一脚?可怜的老雄啊!也不知道蛋蛋被踢碎了没有!这个武侯府,太危险了!”
婠婠小丫头可不知道刚刚的状况,而且,即便知道了,也未必就有心思计较。
此刻闻听宇文出尘狡辩,虽然知道这丫头撒谎成xìng,却也没有深究,但只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哼!信你才有鬼!告诉你们,给我老实点!公主殿下正在休息,你要是再敢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动静来,哼哼!”
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威胁话,又目光冷冷地扫了眼犹自在蹲墙角的秦琼俩兄弟和仍做蜷在地上虾米状的雄阔海,婠婠小丫头昂首转身,在两名姽婳卫的簇拥下,趾高气昂地走了!
直到三人走远,身影消失在夜sè里,那个为首的名叫宇文出尘的小丫头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白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平板小胸脯道,“哎呀!吓死我了!”
“呼!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