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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轩说:“我大师父复姓司徒名霄汉,二师父姓古名舟寻,你听说过吗?”
凝珮想都没想就摇首,这两个名字非常有特点,要是听过绝不会没印象的。
慕轩笑笑,说:“等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拜见他们,你这么出众,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大师父肯定会喜欢,二师父嘛,就难说了,自己不肯在婚事上听从他的安排,他要是看见凝珮,吹胡子瞪眼睛想是难免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不出众,你两位师父就不会喜欢我了?是不是要像你以前的那两个红颜知己那么漂亮才行?”凝珮拧起了蛾眉,瞪着慕轩,一副随时准备发飙的模样,就差双手叉腰了。
慕轩苦笑,怎么这样温婉贤淑的女子也有做母老虎的潜质呢?女人哪,一旦你跟她交了心,那她就绝不会拿自己当外人了!不过,这样的她才可爱啊!
瞧他丝毫没有惧意,反而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上上下下的猛瞧,嘴角甚至有莫名其妙的笑容,凝珮吃不住劲了,脸色潮红,先就转开了目光。
慕轩呵呵一笑,凝珮有些羞窘的瞪他一眼,嗫嚅着问:“她们是不是都非常漂亮?”
慕轩一愣,随即明白她是问嫣菲跟梓峪,他毫不避讳的点头说:“嗯,嫣菲曾经是校花,梓峪是警花,都很出色。”
校花?警花?那是什么花?凝珮瞪着眼眸莫名其妙,慕轩于是跟她解释这两个名词,凝珮立刻产生了新的疑惑:“那个世界的女子也可以上学?还能当捕快?”在她可理解的范围内,她认为抓违法之人的警察就等同于捕快。
“那个时代的女子讲究男女平等,她们也顶半边天,跟男子一样可以读书、考试、上大学、找工作,有的国家还有女王、女首相、女总理、女部长,女国务卿、女市长,做得比男子都出色。”慕轩想那样的世界,其实不少男子未必真的喜欢,很多男人包二、包三甚至包更多的“奶”,骨子里是很羡慕如今这世道的。
“真的?”凝珮的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悠然神往,原来他那个时代女子根本就用不着裹足,所以他对女子天足才毫不在意,之前我是错怪他了!
凝珮嘴角含笑、眼神飘忽的神情落在慕轩眼中,可让他的心一下子抽紧了:你可千万不要陷入无尽的渴望而难以自拔啊,我可没办法让你去领略五百年后的生活!
“此去九华山拜见令师之后,你可有什么打算?”慕轩赶紧岔开话题。
凝珮看他神色古怪,就说:“我还没想过,莫非你有什么打算?”
慕轩神神秘秘的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凝珮鼻中哼一声,说:“很稀罕吗?不说拉倒,本姑娘也不告诉你。”
慕轩看着她小女孩一样的娇嗔样,心中觉得异常的温馨甜蜜:凝珮,这辈子,我想你永远陪着我方慕轩。
这之后的路程,他们走得非常轻松——至少心事已定的凝珮是这么认为的,到桐城时,已是五月初四,之前所经之处,家家户户门前早就插上了艾草、菖蒲,小孩子都穿上了五毒衣,不管贫门还是富户的女儿家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头插石榴花,看着异常的喜气。这桐城自然也不例外,家家户户插艾,有的还挂着剪纸跟艾草做成的艾虎,来来往往的人都佩带着艾人、艾虎,而且有不少行人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看样子都是回娘家,难怪有人把这端午节称为女儿节。
慕轩他们身上此刻也都挂着香囊,里面有朱砂、雄黄之类,慕轩的自然是凝珮所缝制,小高的是晴蓉缝的,晴蓉说是向他赔罪的。
慕轩自小就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小高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对此很是新鲜。
梅澹仔没人给他绣香囊,槿儿就给他做了个艾虎挂着,他也挺开心。
桐城坐北朝南,背靠玉屏、投子、龙眠三山,旁拥石河、龙眠二水,山水相映,分外妖娆。只是,这时候的桐城,除了出过唐代诗人曹松、北宋被誉为“宋画第一”的李公麟之外,名臣左光斗的“啖椒堂”,清代名相张英、张廷玉的“宰相府”及“六尺巷”,还有桐城派之类,都是后话,自然不会存在。
但凝珮决定在这桐城逗留两日,原因嘛,慕轩最清楚,五月初五,正是他在这个时代的生日,凝珮是想给他庆贺生辰。凝珮私底下问过他,他在之前的世界是怎么过生日的,慕轩说一般吃顿饭,吃长寿面,吃生日蛋糕,亲友唱生日祝福歌,他还特意把生日祝福歌唱了两遍,凝珮晕红着脸唱了两句,最终还是决定按这个世道的办法过。
人在旅途,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凝珮只是想请慕轩吃顿饭。
在客栈住宿当夜,下了一场大雨,天气一下子凉爽了许多。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一行人就出了客栈,这城里的房舍飞檐翘角,雕梁画栋,街巷曲折有致,街上人来人往,他们走走逛逛,倒也不算无趣。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客栈掌柜介绍的“步云酒楼”,上了楼上一个雅间,凝珮让所有人都坐下,自然没忘给师姐点了素菜。
梅澹仔要活跃一下气氛,就自告奋勇讲笑话,说有个孩子跟着私塾先生读书,有一次看见两头公牛打架,他就喊:“先生,公牛打架啊!”
先生很严肃的告诉他:“什么公牛,应该叫‘牡牛’。”
孩子很奇怪,明明是公牛,怎么成了母牛了?先生教他认识了“牡”字,说,“牡”就是“公”。后来有一天,孩子到先生家去,看见先生家院子里的牡丹花都开了,就喊:“先生,先生,您家的公丹花开啦!”
大家听完,互相望望,都不知道该不该笑,梅澹仔有些气馁,看看小高说:“高大哥,你讲一个吧!”
小高神情尴尬,说:“我可不会。”
慕轩就说:“要不我来问问题,你们来回答吧?”
问答有什么好玩的?大家再次互相望望,但没有人表示反对。
慕轩就问:“有客人到饭馆吃饭,发现伙计上的菜里有一只死苍蝇,你们说谁最倒霉?”
大家想这也算问题吗,晴蓉第一个就说:“肯定是饭馆掌柜的,他得赔钱了。”
慕轩摇摇头,槿儿说:“那就是那位客人,吃了有苍蝇的菜,他可能拉肚子。”
慕轩还是摇头,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小高说:“是做那菜的厨子吧,他会受掌柜的痛骂,甚至扣工钱。”
晴蓉眼睛一亮,冲他晃了晃右手大拇指。
慕轩还是摇头,这次连凝珮都忍不住了,问:“那会是谁?”
慕轩耸耸肩,说:“当然是苍蝇啊,它都死了,还不是最倒霉吗?”
大家哄一下笑开了,不过易性没笑,神色庄重的合掌念一声:“阿弥陀佛!”方施主这话很有禅机呀,众生平等,不外如是。
晴蓉觉得有趣,问:“公子,还有没有这样的问题啦?你再问一个,再问一个!”
慕轩就又问:“有个江湖高手轻身功夫极好,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据说可以在一张悬空的宣纸上站着而纸不破,可有一次有人拿了块油布,他居然没法在油布上站住脚,你们说是为什么?”
大家开动脑筋,积极作答,晴蓉说:“因为油布做得很差,太薄了。”——有比宣纸还薄的油布?
梅澹仔说:“假油布!”——那就不是“油布”!
槿儿说:“油布只有窄窄的一条。”
慕轩冲她一翘右手大拇指,槿儿小脸露出喜色,但马上就又一垮,因为慕轩说:“我说是一块油布。”
小高选择沉默,易性只是旁观,凝珮嫣然一笑,说:“我猜不着,你说吧!”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肯定是后世带来的,我才不费那个神呢!
慕轩公布答案:“因为那人把油布像画一样挂在墙上。”
大家再次轰然绝倒,挂在墙上,你让人家怎么站?晴蓉事后想想那个高手的尴尬样,都忍不住叽咕失笑。
——凝珮后来知道,慕轩问的这种问题,后世有个名字叫什么“脑筋急转弯”,脑筋急转弯,不就是不从常理想问题吗!
这顿饭吃得非常轻松,大家说说笑笑,很是开心,这让凝珮想起慕轩说的那个男女平等的世界,所有人没有尊卑主仆之分,那真是好啊!
饭后,易性说要回客栈做午课,慕轩他们继续在街上逛,上午挺好的太阳,这时不知上哪里去了,看天色好像要下雨,不少路人急着赶路,一些孩子却在大街上蹦蹦跳跳唱着:“戴上艾,不怕怪;戴上杨,不怕狼;戴上柳,不怕狗;戴上槐,大鬼小鬼不敢来……”
凝珮跟慕轩走在最后,她低声笑说:“看来我得戴上杨才行。”
慕轩也笑说:“那倒不必,你有做老虎的潜质,任何狼都怕虎。”
凝珮听他笑话自己像母老虎,牙痒痒的,四下瞅瞅没人注意,暗里拿手指去捅他的腰,慕轩一把抓住她的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