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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知道解风的为人,不是能托付丐帮大位弟子,他是死也不会拱手相让的。丐帮,蓬莱派确实惹不起。沉吟片刻,挥手道:“解帮主近来可安好?”
杨玫有些伤怀道:“谢谢前辈问候,我爷爷已过世了。”
吉龙扼腕叹息道:“多好的一个人,可惜!”
武安闻言,心中不由悲喜交加,他可听过阿浪的传言,杨玫曾威胁他们,要蓬莱今后别再找秋丫头的麻烦,否则便是与数万丐帮弟子为敌。嘿嘿,如今解老头已死,杨玫一个小小女娃子,能有多大能耐?口吐狂言而已,道:“老朽看在解帮主的份上,只要你们交出叛徒,我等既往不咎,立刻走人。”
我愤慨道:“前辈,你是要强人所难吗?”
武安自有打算,一来,他只想夺得掌门大位,其他江湖恩怨,一概与自己无关;二来,就算二师弟说来中秋背叛蓬莱一事是真的,他也不想因为二师弟一家人而树敌太多;三来,孙浪这混小子老是在蓬莱兴风作浪,对老夫也没有多少尊敬。今次还想借刀杀人,以为老夫不知道。哼!要算计老夫,你娃娃的江湖经验还是太少了。
郑九娘忙道:“慢,大师兄,小秋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性情我最清楚。有什么委屈,师侄女,你不妨一说。”
来中秋跪下道:“武师伯、吉龙师叔、郑姑姑,我们并没有加害爹爹。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
吉龙也是有些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得告诉我们,否则,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
郑九娘道:“是呀!阿浪说……二师兄与你们牛头山上决斗之后,一回到探花楼客栈就卧床不起了,如果说与你们无关,又与谁有关?”
我知道今次事情肯定不能善罢,一定得设法保护妻子周全,就是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否则今后就没脸在江湖上走了。再者说,我今次如果辜负了秋妹的信赖与期望,把她送入虎口,今后再也无法自信的面对小婕等姐妹了。连忙暗器在手,道:“众位豪杰前来与我夫人讨要一个解释。好得很!”
“且慢!”花满楼突然哈哈笑着,进来道:“这儿好热闹啊!我听见吉龙与郑九娘的声音了,是你们夫妻吗?”
武安阴着脸道:“花大侠,可有什么高见!”
吉龙见是花满楼,连忙携了郑九娘过去,“花大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花满楼笑道:“哈哈,我给你们蓬莱的朋友送礼来了!”回头招呼一声,“江小楼,你进来,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大家听。”
孙浪大吃一惊,他不是死了吗?
蓬莱派一干长辈一时不明所以,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孙浪曾告诉他们说,江小楼弃师叛逃了,如今又回来,这……
江小楼进了大院里,“大师兄你不能怪我。是你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各位,武师伯、吉龙叔叔、郑姑姑,事情是这样的……”
……
话说那摩崖石刻之巅,一场大战后,我们师徒便下山,住进探花楼客栈。
大师兄这人死性不改,不甘心看着掌门大位让他人坐。如今眼见着师妹这个垫脚石没有了,不由心生邪念,劝导没有生趣的师父挥剑自杀,意图嫁祸给秋师妹。不想这一切被弟子偶然瞧见了。
大师兄害怕事情败露,便答应撮合我与小师妹的婚事。
……
“师兄,你背信弃义,居然在酒菜里下毒,企图杀人灭口,嘿嘿,想不到我江小楼命不该绝,得到花大侠的搭救,才能活着回来指证你的狼子野心。”
阿浪害怕之极,疯狂的嚎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哈哈哈,秋师妹,你好狠毒,居然找人假扮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来混淆视听。师伯,师叔你们千万不要被他们蒙蔽了。江师弟这个叛徒,眼见师父危在旦夕,却弃之独逃。我早晚会逮着他,以正本门门规。”
江小楼笑道:“大师兄,师弟自从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后,就日夜提防着你会冠冕堂皇的大义灭亲了。如今师弟没有死,你立马随机应变嫁祸给秋师妹。好一招移花接木之讼?妙计,真是妙讼?”
来中秋道:“奸贼!原来是你害死了我父亲,我要你偿命。”
孙浪笑道:“好小子,你口才不错,可惜,只有你一面之词。”
江小楼道:“大师兄,你把刘师妹怎么了?快把她交出来。我是否一面之词,刘师妹可以作证。”
“大师兄,二师兄并非一面之词。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居然还不知悔悟,太叫我失望了。”刘明梅从客栈大堂缓步出来,路过小婕身边,向师伯、师叔与姑姑幽怨地说道:“姑姑,这一切真与秋师妹无关。”
江小楼见着刘明梅,欢喜之情难以掩饰,“师妹,你没有事,太好了!”
孙浪见着三师妹,脸色变几变,突然甩手,“贱人,你还有脸回来。”
李玲珑怒喝道:“你干什么?”
古拜凤怒不可遏道:“好卑鄙!”
郑九娘惊讶道:“阿浪,你这是何故?”
小婕一把拉开刘明梅,翻手一挥大袖,兜着了孙浪发射的一支暗器。她以手绢裹手拈着,在雪光辉映下,只见那是支泛着蓝汪汪,亮闪闪的十字镖,笑嘻嘻道:“好厉害的毒!见血封喉。你真的要杀人灭口了。”
紫修竹也接过十字镖看看,不由脸色微变,“嘿嘿!蓬莱派居然有人使用如此下三滥的阴毒暗器……”
郝如雪道:“这个人如此紧张,如此举动,其心已经昭然若揭。刘家妹子说出的话,足以证明我们秋妹清白,我相信三位前辈心中一定有了明断。”
刘明梅回忆……
那天弟子给师父送夜宵,无意听见了大师兄与二师兄的惊人密谋,一时无助,只得忍住委屈,连夜逃走……
孙浪一时无话可说,后悔得要自绝……。
“难怪……”郑九娘道:“阿浪自称师父遗言,要他接任掌门大位,并控诉中秋欺师灭祖。原来……”
武安突然笑道:“好得很!好得很!我知道怎么做了。”
孙浪闻言,吓得脸色剧变,“师伯饶命……饶命……”伸却手入怀里……
武安毫不犹疑,一掌挥出,大袖飞舞,罩着孙浪的头脸,啪的一声,便击毙其于雪地,“终于替蓬莱派清理了门户,掌门师弟在天之灵可以安心了。”
吉龙本欲阻止,但是见到武师兄如此迫不及待,如此决绝,也就不再出言相劝。他知道孙浪该死!也知道大师兄一直眷恋着掌门之位。
郑九娘拉拉夫君的衣袖,示意他毋庸多言。
武安脸色突然巨变,暴叫一声,仰天倒地,“兔崽子,你好狠毒……”话还未说完,便使尽最后一分力,挣扎着一跃三尺,啪!犹如败革坠地。
吉龙惊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武安吐出最后一口气,“兔崽子害我……报应……”脸色灰白,死不瞑目。
虽说如此变故,多少在预料之中,但是在堂的人,依然惊讶不已。
李玲珑本不喜欢武安倚老卖老的为人,现下见到他遭遇如此结局,不由冷笑道:“唉,武前辈真是太心急了,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师侄是一条毒蛇,死了也会反咬一口的。”
郑九娘上前一探武安的气息,再试试他的脉搏,最后撩开他的袍子,赫然看见一枚十字镖钉在胸口,惊道:“大师兄已经中毒死了。”
古拜凤后怕道:“见血封喉,果然不假。”
吉龙黯然道:“真是师门不幸!”
刘明梅一直恋着大师兄,如今见大师兄是这样绝情寡义,无德无耻的人,不由灰心冷意,得了紫修竹手中的毒镖,跑开几步便自杀于皑皑白雪之中。
“哎呀!快拦着她……”紫修竹抢救不得力,眼睁睁看着一位花样年华的女子,如此香消玉损,懊恼不已。
来中秋哭着跑过去,“师姐,你怎么这样傻……你咋就想不开呢!”
在场的武林高手都预料不到,故事的结局会是这样跌宕起伏。
江小楼见得如此结局,不由悲恨,苦恼,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一下子便傻了,颠颠痴痴的抱着刘明梅,失却魂魄一般呆了许久,最后才夺门而去。“师妹,你终于不会拒绝我爱你了!我好高兴,哈哈哈……”
郑九娘与吉龙看看一塌糊涂的场面,任凭他们夫妻修为何等高明,难免一时沮丧,叹息本门气数已尽。今后蓬莱如何,就算夫妻穷毕生努力振兴,也是阴影难消。
紫修竹眼见来中秋没有反应,叹息一声,“二姐,你拿个主意吧!”
杨玫点头,连忙出去叫来一辆马车,喊来四个伙计收拾地上的两具尸体,一一摆在车厢里,再以防水油布掩盖。
郑九娘感激道:“谢谢各位,谢谢吕夫人!”
杨玫道:“前辈客气了!”
古拜凤道:“来前辈的棺材怎么办?”
小婕看看来中秋,道:“还是劳烦郑姑姑运回蓬莱派去吧!我担心……”
郑九娘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