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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眼泪婆娑的接着,感激之言无法说出,低头就喝着米粥。热气扑面,泪水滴落碗里,也一起喝了。
紫修竹道:“慢慢的喝,别太急了,这样不好。”
张君芝喝着米粥,心潮起伏,一个控制不住,便扑在桌哭起来。
众女子见她这样,都叹气,一时半刻无法用言语来安慰她。
我道:“好好的,你又怎么了?”
花满楼笑道:“先生对人太好了,这究竟是好是坏,把我也弄得糊涂了。”
张君芝梨花带雨似的道:“我害得你那么惨,你为什么不恨我?还要对我这样的好?你打我呀,你骂我吧,我都未有怨言。”
我苦笑道:“没办法,你要我恨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张君芝道:“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实在是……”
她虽说改过自新,我见犹怜,还是不敢留她在身边。这里边,一半因为前车之鉴,另一半因为要忠于七位夫人的恩情。
娶妻,讲究娶贤!如果要我娶个满身菱角,伤人伤己的女人在身边,那日子非但无法舒适的过,还会精神崩溃,提前上了黄泉路。
我叹息道:“已经过去的,就算了。这个客店,我已经买了,今后,你们两就守住这里,就做这里的主人。有什么事……你们自己拿主意。”
张君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不解,张望着我。
小婕道:“相公的意思是,你们既然已脱离了叶孤城,就不要再去涉足江湖了。你们就好好的守在这里,若干年后,我们有可能要回来……”
张君芝张口道:“我……”
小婕不悦道:“我什么我?你知道,不但我恨你,我的妹妹们也不喜欢你。可是,相公的为人就是这样仁义满怀,他不与你计较仇恨,我们也无可奈何。但是,要你跟我们走,你想也别想,在座的妹妹没有一人会同意的。”
来中秋点头道:“就是!这一点相公也有替我们考虑过。嘿嘿,张家小姐,你不会再为难相公吧!”
张君芝欲言又止,小薇却在暗中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说。
我尴尬道:“嘿嘿!幺妹,你说得很好啊!”
来中秋笑道:“谢谢相公夸奖!”
张君芝心中明白,眼前这几个女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如果自己硬要追随先生而去,一路上的苦日子恐怕……不知道会有多少。到时弄得先生左右为难起来,自己也开心不了,又何必呢!主意一定,便低声道:“这样也好,一切都听先生的安排,我……”
小薇在火锅里舀得一块鸡腿,放在张君芝碗里,低声道:“小姐,先生确实十分为难,但是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张君芝点头,无言的吃着鸡腿,不再理会我夫人们的窃窃私语。
我道:“既然如此,我稍后就安排店家把账房的钥匙交给你。”
晚饭用毕,各自梳洗一通,纷纷道过晚安,回房休息去了。
雪,依旧在下,还不知道要下多久。也许十天半月我们都走不成了。
有人敲门,郝如雪连忙把脱下的外衣穿起,轻声问道:“谁呀?”
我在门外道:“我!”
郝如雪闻言一怔,脸色一下子就飞红起来,心跳如小鹿乱闯,口中却道:“相公,何事?”
我在外边冷得直搓手,哈着冷气说道:“你开门呢!外边好冷,你要这么冻着相公吗?”
郝如雪慌忙开门,“快进来!”
我进屋后,反手关好门,回身突然一把抱住她,哈哈的说道:“我冷死了,快给我点温暖。”
郝如雪不意有这般惊喜,一时娇羞不已,“也真是的,大人了,还要像孩子一般顽皮。”
我在她的耳边道:“开心不开心?”
郝如雪偎依在我的怀抱里,幽幽道:“只要相公今后不再有第八位夫人,我会更开心。”
我闻言不悦,一把推开她道:“你们就这么的不信任相公了?你们都把相公当什么人?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纨绔子弟吗。”
郝如雪立时省悟,自己的话说多了,连忙捂嘴不迭,懊悔加上委屈,眼泪立刻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见犹怜,不忍再过分责备,便温柔的扶着她到床边坐下,轻言细语道:“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郝如雪再次偎依在我的怀抱里,泪水湿了我的胸襟也不觉。
我叹息道:“相公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生在这男尊女卑的朝代,生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于男人对女人的忠诚不太放心,也是情有可原。不像在我们那里,我们那里的女人可厉害了,一般的男人都得听女人的。”
郝如雪缓缓抬头,满眼放光道:“真羡慕相公的家乡。”
“我们那里崇尚男女平等,女人还跟男人讲大道理,也没有人说女人这样不可以。”我抚摸着她的一头青丝,“我们那里提倡一夫一妻,恋爱自由平等,婚嫁还要受官府律法保护,男人毫无特权可用。我们那里女人还能做学问,也有当大官的,管着一帮男人也是很平常的事。”
郝如雪道:“就如二姐管丐帮一样。”
“正是。”我微笑道:“二妹很有协调人事方面的本领,管理我们这个家,管理丐帮都绰绰有余!”
“我就最没有本领了,什么都帮不了相公。”
我敲打她的额头道:“你怎么没有本领了,你做菜不就是一项本领吗?这时候,青城山上的道士,早把你种的莴笋拔光了。还有埋藏在后院的那十来坛萝卜干,也快要被道士们发现了吧。”
“好疼!”郝如雪微笑的揉着额头,道:“我说要带走的,你不许,现下后悔了不是?”
“是呀!我后悔了。”我便去哈她的痒痒。
二人欢笑着滚落床帏,少不了的恩爱缠绵,自不必细说。
次日,雪花依旧绒毛一般飘飘,天女散花,也不过如此。
屋檐下的梅花在酷寒中怒放着。鲜红夺目的花,与皑皑的雪相映成趣。
院落中,积雪已有尺许厚。
杨玫在亭子里弹古筝,小婕却在一边吹着洞箫。
郝如雪、古拜凤、李玲珑虽说不谙音律,但是懂得聆听。带着一群孩儿,围着炭炉,赏着乐舞。
她们吹奏的正是《蝶恋花》。
紫修竹随着音律翩翩起舞。
“一夜雪风吹残梅树。红白相和,化着尘与土。我欲彩笔画尺素,奈何眼高心中怵?
凭栏眺望远乡归路。青衫泪落,大雁南飞去。光阴不晓游子苦,思亲不知倾何处?”
一曲毕,一众女子回头,惊奇的看着我。
我倚栏笑道:“看什么?不认识相公了?”
李玲珑发现奇珍异宝似的欢呼:“相公居然还会唱歌填词?”
杨玫别有深意的笑道:“是你们早不曾发现而已。”
李玲珑道:“不会是别人的作品,相公偶然唱出来了而已?”
紫修竹摇头道:“不是的。以《蝶恋花》曲牌填词的作品并不多,我大略都还记得一二。相公今次唱的,这是新词定然无疑。相公,这词可有个名?”
我笑道:“我昨日有感而发,没有取名。夫人,我这词填的可还好?”
郝如雪道:“我虽然不懂词曲,但是听着有些愁。”
古拜凤低眉道:“唉!听了相公这词,我忽然好想回峨眉去看一看。”
小婕道:“相公,你想公公婆婆了?”
我愁绪道:“都出来好几年了,我怎能不思念双亲!今次大雪,不知老人家是如何的过?我不孝啊!”
张君芝远远看着,忍不住又叹息,回头漫步而走,一时思绪起伏:‘自己的美丽不及她们,武功见识也远不及她们其中一个。何况如今的我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还拿什么资格与她们媲美。’
这天午饭过后,我就发现来中秋不见了,心中顿时有个不祥的预感。客店里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吕来心围着我的脚跟转,“父亲,母亲在哪里?我要母亲。”
我到院落里问姐妹,她们也说没有看见。
郝如雪起身道:“莫不是上街办货去了。”
李玲珑道:“去看看她房间里,妹妹去了哪里,也许留有纸条。”
我得到提醒,就连忙上了来中秋的房间,果然看见一封俼?拆开一看:“夫君台鉴,我蓬莱派的暗号近日已到附近,夫君如果与他们仓促会面,恐生不必要的误。为妻今次去瞿塘峼?摩崖石刻下迎接父兄,一来解释我的遭遇;二来要与师兄了却一段没有结果的情缘。我会处理好的,夫君不必担心。”
蓬莱派的人找来了?
我突然明白不祥的预感原来如此。拍桌道:“这个幺妹,真是笨死了!”
几位夫人纷纷上楼,进得房间来,见我前所未有的大发脾气,就知道今次发生的事情很不简单。
李玲珑看完桌上的信道:“都这时候了,怎么办?”
“她以为这么做,她的父兄就不会为难我了。她想错了!在个这男尊女卑深入人心,把女人的名节看得很重的封建社会里,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我看看郝如雪、杨玫等女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