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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璇微笑:“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我也不想我的两个儿子不合,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十几年的兄弟情份都忘了。”姜绎红了脸:“我,我——”云璇道:“我不是说你,芙瑶太过美丽,两兄弟都对她有极大好感。”苦笑,祸水,就是这意思。难得两兄弟经过那么多事,有嫡庶之分有传人之争,仍是好兄弟,再给他们一个美女做考验,就太过份了。云璇想,芙瑶是不会避这个嫌疑的,她同情芙瑶,同时也明白,如果真的把这个小女子带回家去,小女孩儿是不会介意利用两兄弟对她的好感的。与慕容琴聊天下棋,与慕容剑含笑相对,天哪,饶了云璇的老心吧。芙瑶静静坐在案几前,桌子上是她父亲刚送来不久的奏折,芙瑶把奏折打开,看不进去。
有一点苦涩。青羽俯耳道:“长公主去了有些时候了。”芙瑶点点头。青羽蹲下来:“她能说服皇上吗?”芙瑶轻声:“我们已经尽力了。”青羽道:“如果过了这一关……”前面的路就好走一点了。如果过不了这一关,芙瑶就需远嫁他乡,到一个新地方,同陌生人结婚生子。
公主手下的宫女,只得等待命运安排。青羽叹息一声:“公主为皇上解忧,为国操劳,竟……”芙瑶沉默。步步为营,步步惊心。芙瑶轻声:“放心,如果我真的必须走,我会先安置你们。”青羽道:“太子不学无术,德妃只知弄权,偏她的娘家人都是贪妄之辈,果然公主不在了,朝中不知成个什么样子,真有那一天,国家动荡,何人能免。”芙瑶沉默,过了这一关,未来还不知有多少关口,她安于扶佐之臣,怕人家不能容她。
第 17 章
17,别离云璇被姜绎送出书房,姜绎问:“两个孩子呢?”云璇微笑:“在宫门外。”姜绎道:“怎么不说,我正想见见他们。”皱眉:“你根本没想让我见他们,是不是?”
云璇笑笑:“乡下人,怕见大世面。”姜绎道:“你始终恨我。”云璇苦笑,没,别这样,你也没赢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看看你,十几年前不能保护所爱,十几年后仍不能保护所爱,你到底赢了什么?琴与剑看到自己母亲,迎过来。云璇道:“热不热?去喝点凉茶?”三人在茶馆坐下,沉默一会儿,云璇这才觉得气氛奇异,她抬头,只见两个儿子各怀心事,沉默不语,云璇惊异,不要吓我吧?不过是一天,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你们俩个中了盅了?
慕容琴看到云璇惊疑的目光,懒懒地:“皇帝找你什么事?不是聊天吧?”
云璇道:“聊天,说说旧事。”慕容琴愣了一下“我们跑这么远,就为了聊天?”云璇道:“他是我弟弟,十几年没见了。”慕容琴瞪着云璇,过了一会儿:“是相亲的事不成功吗?”云璇愣了愣,她不想说,却见慕容剑已红了脸,窘迫地低着头。云璇只得道:“你们从哪听来的这事?”慕容琴讽刺:“宫里那些丫头,不象娘你那么会保密。”云璇笑骂:“放肆!”沉默一会儿:“皇上向我们议亲,我拒绝了。”慕容剑抬头,微红的面孔在渐渐失色。慕容琴问:“为什么?那个公主很好啊。”云璇想了想:“芙瑶生长在宫中,她的才能是治理一个国家,不是做贤妻良母。这是她的愿望,也是我的看法。我觉得芙瑶很好,芙瑶也觉得你们很好,但是,她不愿离开家,我们也不能久留在京城。”两兄弟脸上都现出失望之色,可是,不知为什么,慕容琴的失望中好象还有一丝释然与轻松。云璇想了想,呵,琴宁愿那女子不是他弟媳。云璇道:“我们明天就回家。”应速速离开此是非之地。回到公主府,云璇向芙瑶道:“幸不辱命。”沉默一会儿:“你父皇倒是为你着想,芙瑶,你总是要嫁人的吧?”芙瑶沉默。云璇道:“朝臣之妻还能干政吗?”芙瑶默然。云璇道:“你父亲希望你嫁给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其实,除了慕容家,还有冷家。”
芙瑶沉思,然后点头:“我记着姑姑的话。”第二天一早,云璇带两个孩子告辞,芙瑶骑马送到城外。慕容琴很惊奇:“你骑术很不错。”芙瑶笑了:“从八岁起,上午读书下午骑射,只是我喜静不喜动,很怕练习骑射。”
慕容琴肃然起静,咦,那不是一整天在学习?你们读书习武做什么用?还以为你天天吃喝玩乐。芙瑶笑道:“年节时最开心的是,不用骑马。还有手臂有次被弓弦抽到,直肿了半个月。”
慕容琴微笑,呀,你也有畏惧的事,你这只小手,居然挽过弓?当然不指望你百步穿杨,嗯,你没射死过不幸站得太近的手下吧?芙瑶见慕容琴笑得如此的不善良,嗔道:“你在笑我。”慕容琴忙笑道:“没有没有。”芙瑶笑道:“你腹诽我,我听到你肚子里说,唔唔,那女子居然同我说骑射。”笑。
慕容琴笑道:“要笑也是小剑笑,小剑在,别人谁敢笑这件事?”转头:“是吧,小剑?”慕容剑正默默,忽然听到慕容琴叫他名字,根本不知慕容琴说了什么,然后看到芙瑶笑盈盈看过来的眼睛,他再一次红了脸,窘迫地:“什么?”慕容琴笑道:“有进步,你好歹也是说了两个字。”慕容剑窘迫地沉默了。一行人,在城门外,依依惜别,芙瑶含笑道:“姑姑就算生我父亲的气,要是有机会来京,也来看看我。”云璇笑着点头,嘱咐:“宫庭斗争,凶险万分,你要保重。”芙瑶听云璇的声音是真心关切,一时倒沉默了,拉着云璇的手,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倒底只是笑笑点头。云璇拍拍她手:“终有一别,公主止步吧。”芙瑶点头,她长到这么大,有人恨她有人怕她,这样无所求地给她善意的帮助的人倒真不多。
她站在那儿,目送云璇一家离去。慕容剑本就落在后面,越走越慢,终于回头。芙瑶微笑,挥手。慕容剑站在那儿,沉默一会儿,走回到芙瑶面前,清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芙瑶,芙瑶沉静下来,这位大她二岁的兄长,目光这样清澈,象个孩子。慕容剑轻声:“你,还是可以找我。”芙瑶看着他,微微震荡,呵。慕容剑点点头,垂下眼睛,转身离开。芙瑶静静地看着远去的慕容一家,这一家人,这一家人的生活,如同山间清泉。
她选择大海,海水壮丽但咸苦。慕容剑象个天使,见过一面,说过两个字,三次微笑,他给予了一个无限制的保护承诺。
芙瑶问自己,我想要什么?我放弃了什么?韩青在遥远的冷家,在送走韦帅望的前夕,迅速地收到这条消息:“芙瑶被慕容拒绝。”
韩青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头更大了。他沉默良久,终于决定,必须向纳兰说明。纳兰在屋里,轻轻折好一封信,静静地:“韩青,这么大事你不同我说,你可要挨耳光了。”
韩青把消息给韦行,韦行道:“这是为什么?对双方有好处的事,怎么会……”
韩青道:“我第一次在慕容家见到云璇时,就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她很平和,不会强人所难。”韦行沉思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芙瑶不愿嫁?”韩青微微叹息:“也许芙瑶觉得,那不是最好的选择。”韦行道:“那女孩儿很懂以退为进。”韩青道:“如果这些主意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那倒真让人惊叹。”韦行道:“那个太子也太蠢了些。正经国事不琢磨,光想着怎么把自己姐妹宰了,哼,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白痴,你真想杀你姐姐也该同我们商量,竟弄些三脚猫来,咱们要是不管,让人看着象白痴一样,要管了呢,你小子面子上不好看,搞不好,太子位不保,咱们只得不住地报警。
韦行沉默一会儿:“我看,小芙瑶没准真能做个好皇帝,太子那小子,明显是有点智障,不值下注。”韩青沉默一会儿:“目前阶段,一切不明朗,我们还是中立为上。”韦行道:“这件事之后,皇帝老也许该有个态度了。”韩青道:“小心关注。”“师叔那位事,真的要查吗?”韦行问韩青:“查出来,又能怎么样?”
韩青道:“酌情而定。”韦行笑笑:“你其实可以不理几个小孩子的请求。”韩青道:“不管对外怎么说,我们应该知道真相。再说,师叔死了,我们竟没反应,就太不敬了。”韦行唔一声,又不能派别人去查,怕发现了什么不好交待,所以,我就得折腾着去。韦行看看韩青,这四年,你就没找到别的理由叫我回来吗?或者,你真的,一直气了四年?
韩青沉默一会儿:“你这就带帅望走吗?”韦行点点头。韩青道:“三个孩子,不太好照顾。”韦行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