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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兰看着韦帅望那张认真的脸,想象韦帅望爱上翠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帅望道:“你看,据我所知,你做过两件很大的错事,一件, 失手重伤了你父亲,另一件……”笑:“你竟敢踢断英俊潇洒高贵善良的我的腿。”韦帅望忍笑道:“当然,对我来说,那个错误是指,逼得你最爱的小冬晨当众认输,不但放弃了白剑的争夺,也放弃了黑剑。”
帅望问:“如果我失手打伤了我师父,你会认为我是垃圾吗?你会觉得那同我的人品有问题吗?”
冷兰沉默一会儿:“我会觉得你粗鲁莽撞,我觉得你有责任,你应该改。”
帅望点头:“如果我觉得桑成要去同一个很有危险性的家伙比武,而且,我判断,那家伙不管是失手还是存心,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杀掉桑成,所以,我事先去把那家伙给弄伤了,然后,桑成觉得对对方很愧疚,所以认输道歉,你觉得,我这件事,有多大的错?”
冷兰垂下眼睛,良久:“不知道,我想,你可能是—— 没觉得有什么错。”
帅望大乐,拍拍冷兰的肩膀:“对啊,我也没觉得有啥错,咱俩道德标准都不太高,不过,很明显,我们代表了一部份人对这种事的看法,这好象是个观念问题,就算咱品德不高,也不算很没品吧。如果我做了这样两件事,你会觉得我是垃圾,同我断交吗?”
冷兰微微发呆:“大约,不会吧。”我同你有交情吗?你个猴子……
帅望瞪着她:“那你干嘛认为自己是垃圾,你的样子,看起来象是要与自己势不两立的样子。”
冷兰道:“可是……”
帅望点点头:“可是,你伤害了你周围的人,都是一些关心你爱护你的人。你觉得痛心,所以,你很恨自己。”
冷兰良久,点点头。
帅望道:“这就象,如果我伤害的是我师父,那么你,会客观地评价我,如果我伤害的,是你的亲人,不管我是否是无心的,是否是意外,你都会痛恨我,不会给我公正的评价,是吗?”
冷兰沉默一会儿,点头。
帅望道:“那么,你现在,是出于内疚,给你自己一个不公正的评价,而且,你的处罚相当恐怖,你竟判决自己孤独寂寞终生,我觉得,你是不是太任性了,不能克制自己的痛苦,对自己不公正,甚至,对自己非常苛刻,你在故意地毁掉自己的生活。你觉得你应该这样对待自己吗?”
冷兰低头,许久,终于承认:“也许,不应该。”
帅望点头,拍拍冷兰的肩:“人都有情绪激动的时候,一时冲动难免,但是,要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要努力地客观地判断自己的处境,尽量做正确的事。”
冷兰坐在那儿发呆,呃,这样吗?事情是这样子的吗?难道我可以把一切归罪于意外吗?为什么意外总是在我身上发生?还是因为,我有问题吧?
可是,被韦帅望劝了一下,情绪好象确实不那么黑暗了。看看韦帅望,可是这小子自己也承认他道德水准不高啊……
冷兰闷闷地,我才不要象他。
心里一个小小声音,韦帅望有啥不好,他自己过得挺好,别人也因为他过得挺好。
帅望笑问:“你觉得自己是垃圾,那你觉得,冷家这些人,谁比较不垃圾啊?”
冷兰想了半天:“韩掌门。”
韦帅望扑倒,半天才挣扎着:“还有吗?”
冷兰再想半天:“冬晨。”
帅望忍笑:“唔,还有吗?”
冷兰茫然地看着他,目光显示,她还在搜索状态。
帅望无奈地:“从前,有个书生,认为自己学问修养都很差劲,别人问他,你觉得谁学问修养好啊?那人回答,孔子啊。兄弟,咱能不能低标准了,别找圣人那个级别的。你觉得冷颜怎么样?”
冷兰微微扬起半边眉毛,那意思是:你说什么?谁?他?切!
帅望笑道:“既然你对他如此不屑,为啥还会被他的嘲笑打击得如此沮丧呢?你不会是想让天底下所有人都敬服你吧?嗯,还有人对孔老二很不屑呢,省省吧兄弟,咱们应该满足于自己已有的表现,并且不断努力提高自己的道行。万一提高不了,兄弟,你手里的剑也挺管用的。让小晨晨替你思考那些问题吧。要不怎么叫另一半呢。是吧?”
冷兰默然。
帅望笑道:“咱出去接着练剑吧,运动有益于身心健康啊。”
冷兰终于道:“你也很难得,这么开朗。”
帅望望天,半晌,笑:“老子十岁时已经自杀过一次了,所以……”一只手搭在冷兰肩上:“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根刺,我们必须负痛前进。”
冷兰斜眼看着自己肩膀上这只手,忍啊忍地,忍到吐血,终于还是忍不住咬牙:“你的手……”
帅望瞪她:“我的手怎么了?我不过拍拍你的肩,如果你是小白……”
冷兰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我、不、是!”
门开,冬晨进来,依旧气乎乎地:“我来拿盘子!”
然后看到韦帅望“嗖”地从冷兰肩上拿下来的手,冬晨咆哮着扑过去,一把将韦帅望按到墙上,再拎起他的领子:“韦帅望! 敢再把你的臭爪子放到我师姐肩上!我给你一根一根砍下来!”
韦帅望惨叫:“靠,我在劝你师姐别对你始乱终弃啊!你就这么报答我!”
冬晨气昏了,把韦帅望拎起来摇啊摇:“放屁!什么始乱终弃,我们根本…… 你你, 你个王八蛋!”
帅望忍笑,被晃得好舒服:“有没有始乱我不知道,反正她要抛弃你,被我劝阻了!”
冬晨把韦帅望“咚”地一声扔地上,再踢一脚:“放屁!胡说!滚起来,怎么回事?”
帅望笑:“你师姐觉得她配不上你这么漂亮这么高贵这么完美无瑕的小帅哥,所以,决定假装移情别恋,放你去寻找幸福!”
冬晨怒吼:“韦帅望!”你敢编这种故事!
冷兰尖叫:“韦帅望!”脸涨红,欲哭无泪。你个王八蛋,谁也别拦我,我要把他剁 !
冬晨一愣,回过头,瞪着冷兰,看着冷兰通红的脸,啊呃,你这是啥表情?韦帅望说的是真的?
冬晨这回可真给气着了,上下五千年也找不到你这样的白痴吧?他完全不顾形象地咆哮起来:“你这个大白痴!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蠢事!”
冷兰沮丧地呆站在那儿,一点斗志都无。
冬晨咬牙,一指门:“韦帅望,吧先出去,我要同这个白痴谈谈。”
韦帅望贴边溜出门,吧们好好谈,千万别误伤了我,我给你们关上门。
门里面传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与摔东西的声音。
帅望耸耸肩,幸亏墙是石头的,不然你们这种谈法,屋子还不塌了!
四十,反间
韦帅望在秋风中练剑。
冬晨与冷兰的谈话,以冷兰的痛哭与两个人的拥抱结束。
韦帅望遥远地看着执手相望泪眼的一对,忽然间内心无限渴望恋爱,那样深情对望,那样默默无语,感觉很好吧?
韦帅望咬着手指,唔,我也想恋爱。
冷秋面无表情地听着韩青的说明,然后韩青问:“我把黑狼叫进来?”
冷秋瞪着他,半晌:“滚!”一拍桌子:“滚出去!”
韩青松口气,他不怕冷秋让他滚出去,他怕冷秋说让韦帅望滚进来。
刚退到门口,冷秋已经咬牙切齿地:“让韦帅望滚过来!”
韩青站在那儿,微微咧嘴,呃,最糟的事来了:“韦帅望,在,在山上面壁。”
冷秋再一次瞪着韩青,呆呆地,在山上面壁?然后反应过来了,他终于给气笑了:你怎么不把他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
韩青汗颜,微微窘迫地:“嗯,是兰儿,这些天,我看她有点太沉默了,所以,觉得,有个伴,会好一点。”
冷秋咬着牙:“好啊,等他面壁半年之后,下山来再打他一百鞭子。”
韩青倒想再求情,看着冷秋铁青的面孔,估计自己再说什么,除了让他师父立刻暴发外,不会有任何效果,只能寄希望于半年后有啥奇迹发生了,他点头:“是!”
韩青出门告诉在外面等着的黑狼:“我师父旅途劳累,今儿,先不见你。”
黑狼点头。
韩青见这个小家伙,虽然一贯沉默不语,眼神里有一丝疑虑闪过,忙道:“别担心,你久了就知道了,年节或者有事出门,大家惯例是要来面见长辈的,但见了面大家麻烦,所以不见的时候倒是多数。”
黑狼再次点头。
两人往园外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竟冷大掌门亲自现身,韩青无奈地:“师父。”
冷秋伸手一指黑狼,意思是:你,过来。然后往后园的小径上走去。
虽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