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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两道光幕渐转黯淡,再过盏茶时间后,终于消失无踪。师徒二人几乎同时睁开眼来,四目开阖之间,道道温润莹光乍闪即逝。同为魔法师的奥菲立刻就忍不住问道:“艾蒙,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艾蒙耸耸肩,对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方炎灿然一笑,叹道:“我的魔法力解封了,并且还一举突破到了三阶后期,全赖小炎子的次神器相助啊!”
“次神器?”这个名头太过震憾,所有人都被骇得呆了呆,然后目光就眨也不眨地盯住了方炎胸间。方炎托起那玉佩,涩声道:“老师,你说的次神器,是这玉佩吗?”
艾蒙一呆,这声“老师”,不禁勾起了他渺渺的思绪。想当初,自己也是这般年纪,便拜到恩师门下的呵!他温馨地笑了笑,点点头道:“没错,就是它。想不到你在家族这么受宠爱,居然还有一件次神器傍身!”其他人目中也是闪过浓浓的羡慕之色。他们这些人最初成为佣兵,有哪个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这般努力打拼多年后,却仍是及不上那些有着祖荫庇护的废材贵族,心下自是有些慨然。
哪知方炎的神色却立刻黯淡下来,一时间,众人似都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萧索之意。他闭目沉思了一会,终是向人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身世经历,就连那峰的绝密计划都未加隐瞒。不过下意识地,他还是将自己的身份替换成了一位亲王的儿子。
“啪!”封雷重重地对地拍了一掌,愤愤然骂道:“蛇蝎蜂儿口,最毒妇人心!果然是一点没错!只是你那父亲也太过混帐,居然都对你不闻不问!要是我有一个如你这般出色的儿子,老子做梦都会笑醒!”
“胡说什么呢你!”巴斯基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不是故意往人心口上洒盐吗。
方炎无所谓地笑了笑。这般向人追述自己的过往,于他心中也是有些难受。他不想再在这上面纠缠下去,索性问艾蒙道:“老师,我感觉到脑中似多出了一个红色的气漩,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啊……红色的气漩?”艾蒙刚刚反应过来,就与奥菲一起陷入了石化!他嘴唇哆哆嗦嗦地抽动着,却硬是说不出半句话,颇有中风的前兆!巴斯基看出不对,双手挥舞起镣铐使劲撞击着,这才将他们惊醒过来。两人几乎同时颤声道:“你,你说真的?”
方炎点了点头,对于他们的反应倒是颇觉奇怪。他心中有种直觉,似乎自己目前的状况非旦没有任何问题,反而还有着说不清的妙处。果然,就听得艾蒙神色复杂地说道:“小炎子,恭喜你迈入一阶!”
“一阶?”方炎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他自知脑中这初结的气漩,于气息上已经盖过了初级的亚龙王费厄的魔核,如此,自己的实力又怎会只有一阶?他有些疑惑道:“老师,真的只有一阶?”
艾蒙嘴唇嚅动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奥菲却受不了了,他抓了抓自己头发,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什么叫只有一阶?你这个小变态!”那副模样,哪还有半点精灵该有的优雅?
方炎大惑不解,转头看巴斯基等人时,却见他们竟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有些疑惑,小心地问艾蒙道:“老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艾蒙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学生,他接受起这事来也比别人容易得多。他挪到方炎旁边坐下,缓缓道:“我现在已经有些明白你后母为什么要急着杀你了。你知道吗,现今人类圣凯伦帝国的护国法神威斯特,当初由毫无根基修炼到一阶时,所用的时间便是三天。而老师我,则是一个月!你呢?呵呵,不到三个小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不等方炎回答,便快速说道:“意味着你的天赋比威斯特都要高得多,将来极有可能成为甚至是超越法神!”
方炎心中大震,一时竟忘了答话。他忽然记起了昨晚顾师父和那红发老头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的赤裸裸,不带任何掩饰的贪婪!恍惚间,他似抓住了某处要点!他强逼着自己继续往下想,可艾蒙却摇了摇他,立时就将他摇回了现实。
“小炎子,你先别得意。有这等绝强天赋是好事,可是后天的努力也同样重要。想成为法神,岂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这之间不知要经历多少艰难困苦,有些甚至都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今后,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艾蒙见他心神恍惚,还道他是兴奋过头了,怕他因此骄傲自满,这才立刻出言警醒他。哪知方炎却摇摇头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样的例子,大陆上实在是太常见了。老师您不用担心我,我自己的太态,我会把握好的。”
艾蒙吃惊地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这个徒弟,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可以常理来推断!”良久,他在心中对方炎下了这么一个论断,却浑然不知,五位同伴心中也转动着同一个念头。
第二十六章:顿悟默发
万事开头难,艾蒙的魔力成功解封并一举突破到三阶后期,当即就开启了巴斯基逃狱计划的第一环。随后,凭着精神力共享的方式,师徒二人首次联手,又一举破开了奥菲的禁制。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并且枯燥了:奥菲整整喝光了一公升回魔药剂,这才在一天的时间内将四名剑士体内的迟钝药剂驱散,不过人也累垮了,连冥想都提不起精神,就那么直接趴地上睡着了。
巴斯基等四人不敢懈怠,实力一恢复便立即运气调息,务必尽快将自己调整到巅峰状态。于是看起来,整座车厢内最清闲的便是艾蒙和方炎了。
可事实却远非如此,此刻,方炎正面临着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即咒语与魔法的契合问题。按照艾蒙所说,咒语的作用,就在于波动魔法师的魔法力以促使其融合天地间的魔法元素形成魔法——这本是亘古不变的铁律,可到了方炎这儿却怎么也行不通!除了最开始掌握了一个一级的火球术外,其它诸如火流星、爆炎术等一二级魔法,任他将嗓子念哑,也没一个成型。
他甘心,嗓子哑了就喝水,感觉倦了便冥想,如此又折腾了一天,竟是还无进展。整个过程中艾蒙也不提醒他,只对他说“只有自己领悟的东西才是最深刻的”,如此而已。
几百点火星闪了一闪,刹时便又熄灭,这已是火流星的第九十九次失败了,方炎记得分明。他再也受不了了,霍地从地上站起,扯着头发便在车厢内踱来踱去,郁闷得几欲抓狂!从小他便自负聪明绝顶,几乎都没在智力问题上受过挫折!眼下这种局面,无疑对他打击巨大。他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精钢铸就的地板都被他跺得“咚咚”作响,足见他此时情绪已是坏到极点。艾蒙从冥想中惊醒过来,看着他叹了口气,终是出言提醒到:“小炎子,你已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须知,对魔法师而言,最为重要的固然是精神力,即意念,但若论什么才是魔法师的根本,那无疑还是魔法力!”说完,他也管方炎做何反应,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方炎没理会他,只是骤停下脚步,专心琢磨起了刚刚那句话。“精神力最重要,但根本却又是魔法力”——这种说法,初听起来似乎自相矛盾,因为最根本和最重要不就是一回事吗?可方炎却越想越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仔细地一遍遍回忆着那些失败的经历,结合着老师的这句话,终于有了一个发现——貌似他每次吟唱咒语时,精神力都曾试图控制魔法力的波动!
精神力和魔法力相辅相承,这样做似乎也无可厚非。方炎有些疑惑,不期然地,他想起了那个唯一成功过的火球术,心中微微一动,意念再转时,一团明亮的火球便已出现在他指尖。
方炎心中大震,他并没有念动咒语,可火球术却还是成形了,这说明什么?他目光闪烁了一会儿,便再次念动起了火流星的咒语。终于,这次成功了,几百点明亮的火星闪落到车厢各处,方炎相信,这玩意若是用来纵火,那效果一定相当不错。
艾蒙听到动静再次睁开眼来,淡笑道:“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呵呵,我还以为又得花上老半天呢。”
方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开心道:“老师,我先说说我的理解,若有不对之处,你再指正啊。”艾蒙点了点头,他便续道:“其实一开始,我就走入了一个误区。每当我吟唱咒语而魔法力也随之波动起来时,我总是习惯于再用精神力去控制它。我本以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却一直忽略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精神力都能够控制魔法力波动了,那还要咒语干什么?起先我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