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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走过去,有人说话了,她一愣,回头看向说话的人,那个人迎着阳光,高高瘦瘦的,看着不过是十八郎当岁的样子。
她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是呀,你发挥的怎么样?”那人再问了一次,笑得真阳光,跟个大太阳似的,“我叫肖里,你叫什么呀?”
真是年轻热情,弯弯不由慨叹,看看了自己过来的方向,还真是从那边考场出来的,估计是因为这个,肖里把她当成考生了,不由笑着摇摇头,感觉自己的心都变得年轻了,呃,这个话感觉跟采阴补阳一样。
“你好,肖里同学,我是新来的校长助理律萌,欢迎你来我们学校——”代表学校呀,她很快地适应场合,别的不会,见风转舵什么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的,她一点就通,“希望在新生入学仪式上能看到你。”
她伸出手。
肖里有点尴尬,年轻的面庞微红,见她伸过手来,还有点紧张,“律、律助——”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又迅速地松开,先转过身的是弯弯,她心里头到是挺有乐意,估计是没跟别人有怎么接触的缘故,难得见到会脸红的男孩子,多少叫她留意了一点,没有别的心思——就是种惊奇的想法。
年轻的小后生呀,还会脸红,跟外星生物似的。
她坐在办公室里微叹口气,看着面前的电脑,心安理得地玩想起自己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线过的游戏,家族里那些人到是打趣她是不是去山沟沟了,她到不是去了山沟沟,她安身在大城市里,做着世上叫人最不齿的事。
都有了心理准备,不怕困难的上,却发现这工作很闲——
她额头冒黑线,与心理预期相差太多了,无聊的只能上网玩游戏,果然干事业什么的这种事是轮不到她的,混吃等死才是最适合她。
结果,吃饭什么的,欢迎会是学校小食堂办的,小食堂这个东西,一般都是神奇的存在,中午不能喝酒这种事那是正常的,校长、副校长什么的几个,给她办的欢迎饭,吃的很内伤。
不能喝酒,以茶代酒什么的最操蛋,她喝了好多茶,洗手间是她最*。
她想发挥一下“青春”的余热,搞一下副业,比如怎样做好一个全能型人才,结果——她比较遗憾的发现,这个世界太他妈的操蛋了,比这个世界更操蛋的是律成铭的安排,纯粹让她当花瓶。
当花瓶就花瓶吧,认清自己本份才是最重要的事,利落地用远程技能把怪秒了后,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一下,断网了,号连接不上了,这该死的校园网,比律成铭蛋疼的安排还要操蛋!
一个人一间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都是最新的,从上面油光亮亮的漆色就能看出来,都不需要眼尖的看出来,是光明正大地告诉她,这办公室是临时弄出来的,而且弄得挺像样子——
律成铭给了她身份,又给她工作,光看表面的,那绝对是她一生的恩人……
一想到“恩人”这两个字,差点把她的眼睛给闪瞎了,“恩人”一生黑,不解释!
网还是连接不上,连惟一的乐趣都没有了,两手支着下巴,她的视线落到那纯白色的电话机上,赶紧的拿出手机,翻出律成铭的手机号,手指在电话机上拨号,打私人专机,那才是她的目标——
果然——
响了两三下后,律成铭就出声了,“有事?”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了打鸡血似的,整个人斗志昂扬的,只差没对着电话机昂首挺胸了,捏着嗓子怪模怪样的说话,“猜猜我是谁呀?”极力忽略听到“有事”这话的言外之意,她一般很讨厌别人接电话时说“有事”两个字,搞得像没有事就不能找人一样,虽然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
“不好好上班,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律成铭被她的声音弄得眉头微皱,跟身边的来必诚做了个手势,那模样绝对是不耐烦的色儿,“别太出格。”
这都什么话,活像她总就会干出格的事?
弯弯气的立即掐断通话,不由埋怨自己干什么不好,非得找气受?律成铭那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还真把自己当律萌了?
找虐什么的都是自己找的,她算是明白了。
估计是奔解放给她的刺激太大了,男人的心思她永远都搞不明白,按理说,她现在算是什么呀,经手的男人都三个了,有人要娶她,那得赶紧的上呀,可又怕是陷阱,踩下去就没得支撑点把自己拉出来了——
天人交战的,让人容易做糊涂事,她就是这样的,说起来,她都没有朋友,生活中认识最多的人也就律成铭、奔解放、来必诚……
呃,还有康姐。
生活圈子小得不行了,但她还是不能有自己的朋友,至少用律萌的身份,她不能有朋友,真正的律萌除非死了,才回不来,可律萌不在了,她这个假律萌真能做一辈子?做梦去吧!
现在,她给律成铭不怎么耐烦的态度一下子打回现实里,想太多的果然不靠谱的呀,掏出康姐给的名片来,她轻快地拨着名片上头的号码,很快地与人交谈起来,“你好,康姐说卖房子的事可以找你,可以吗?”
“电话里说不清,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谈谈?”电话那头居然是个女的,声音有点轻,不是太重,透着柔和。“能把三证都带上吗?”
电话里确实说不清,她还得回去拿齐三证,这年头卖房子没有三证那怎么行,此时她确实是感激律成铭,因为给她弄了这份工作,张叔这个司机的工作算是结束了,她从此低调起来了,不用再有专车接送——更方便她出门“办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中暑了,当然这不是没更新的理由,哈哈,我只想说大家得注意一下,这天实在是突然间就热了,出去时大家得注意防暑降温呀,别像我,三天两头就中暑,宅女除了上班就不出门,也不锻炼,就是这样的结果——泪奔——
、15014
她还真有三证,全都是她名下的,赶紧的回去拿齐两套三证,红色的房产证与土地证还有紫红色的契证,让她的手拿着都有点颤抖,平时都跟宝贝一样锁在抽屉里,成为律萌的报酬,就是这两套房子——
想着自己的十五万钱,恐怕就会这两套房子里头的卫生间就给占去了,心里的想法还真是挺纠结,既高兴自己能有这两套房子的产权,又埋怨自己只有十五万……
想着能把房子换成钱,她还是比较乐观的,话说,没有司机接受的感觉真是挺好,可能是她向来土鳖一流,不习惯这么大的专车接送排场。
茗山茶楼——九号桌子。
九号桌子的女人头发挽在脑后,戴着粉色的珍珠耳环,除了这个,也就腕间一个手表,手表的样式,她好像在哪本杂志见过,据说是限量的,黑色的套装,颈间系着蓝色的丝巾——让她看上去优雅且有能力。
弯弯一进去,就看到那个女人朝自己扬起善意的微笑,让她心头的那点怪异感略略升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安,但她谁是呀——经过魔鬼训练的,哪里能怯场的,不管在哪里都好,从来不怯场,这也是一种本事。
“你好,我是张悦,金诚中介的。”张悦与康姐算是老熟人了,做了个自我自绍,不问对面的人是谁,她还拿出一张名片,两手客气地递到巢弯弯面前,“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的话可能随时找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弯弯这个人最爽快,直接把两套三证都拿了出来,大赤赤地放在张悦面前,“喏,就是这两套房子,我想尽快转手的话,能不能行?”
“那我得看看一下。”张悦是从康姐那里得知这位是康姐的小姐妹,至于是什么样的小姐妹,她没有探听,有些事,不应该是她知道的就不需要知道,打开契证一看,她表情微怔,抬眼看向对面在喝咖啡的女人,看着跟个年轻学生似的,“这两套房子地段很好,还会升值——”
还有的话她没说,上面的名字是律萌,但显示转出来的人是律成铭——她可能不知道律萌是谁,可哪里不晓得律成铭这个人的,两个人都姓律,据说律家的律萌被找回来了,难道就是面前的?
她没问,即使心里这么想,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弯弯知道如今这个房市,对于一般想买房子的人来说,指望着房子跌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能是期待着房子别涨价,但是——她的两套房子都在市中心,地段极好,楼下还有个铺位——
两套房子都是沿街的,主要是铺位值钱,如今她一个月能租到三万块,但钱她没拿到手,据说是入了她的户头,那个户头不是巢弯弯的名义,是律萌的,就像这房子还是律萌的,根本没有到她手里——
现实就是这么操蛋,她在心里骂着律成铭的不地道,“没关系的,你帮我卖了就行,尽快,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