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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慕远歌和顾晓曼必定会有一段历史,可她没有想到,竟是这样曲折的过往,而她也没有想到,如慕远歌那样看似无情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情深动人的故事。
第二十九章 你是不甘心,我从前没有为了你欲生欲死?
她猜到慕远歌和顾晓曼必定会有一段历史,可她没有想到,竟是这样曲折的过往,而她也没有想到,如慕远歌那样看似无情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情深动人的故事。
陆心凉长长舒了口气,看着贺敬轩,“你执意要带我出海,让我跟你一起澳门,为什么?”
贺敬轩慵懒地靠在那里,双腿交叠着,手枕在脑后,有些无赖的模样。
陆心凉凝视贺敬轩,六年的时光,改变的何止是家世,何止是地位,其实人心的变化才是最大,甚至比得过沧海桑田。
现在的贺敬轩,不再是当年自卑又敏感的少年,不再是那个会偷偷画她的素描,被她发现时又窘迫得不知所措的少年。
现在的贺敬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陆心凉不愿再搭理他,百无聊赖中,摆弄起手机来。
恰好手机响起,她接通,“妈,怎么了?”
“我前几天看了新闻,你要给CG做代言人?”轻咳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妈,你又咳嗽了,厉不厉害?我上个月给你买的药还有么?要是吃完了,我回去再给你买。”陆心凉转过身去,尽量压低声音。
她不想再在贺敬轩面前展现软弱的一面。
“没什么,一直不都是这么个毛病。”宋婉怡又咳了两声,“心凉,那个代言,你不要做了。”
“妈,回去再说吧。”陆心凉之前就猜到爸妈可能会反对,可是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爸妈那里也没有动静,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妈这个时候会提出反对。
宋婉怡那头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直到陆心凉再次问起,她这才又轻咳道,“我跟你爸都不同意……你不要做了。”
陆心凉扭头去看贺敬轩,发现他并没有注视自己,放心地扭回去,低声道,“CG的代言费是我走秀两年的收入,工作也不是很多。”
“我和你爸爸曾经一再叮嘱过你什么?”宋婉怡猛地拔高了嗓音。
陆心凉咬着下唇,她怎么会忘了六年前,陆家一夜间一无所有,后来爸妈千叮万嘱她的那番话。
爸告诉她,不要再和贺家人扯上关系,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儒雅的父亲发狠的样子,他双目发红,母亲在旁垂泪,父亲从她的抽屉里翻出贺敬轩给她画的素描。
父亲扯碎了画纸,破碎的画稿散了一地,她跪在地上哭,父亲指着她,就差没让她发誓,以后再不要跟贺家人扯上关系。
“你很久没回来了。”宋婉怡说。
“嗯,我这周六回去……”见母亲不再逼问,陆心凉松了口气,可话还没说完,通话就断了,她甩了甩手机,沮丧地发现手机彻底没了信号。
贺敬轩将卫星电话递给她,她看了看,却没有接。
“我们,谈谈吧。”母亲刚才一番话让陆心凉心里霎时变得烦乱。
“如果是想违约或者解除合约,那没什么好谈的。”贺敬轩似乎已经预料到陆心凉想谈的话题。
他一句话将陆心凉堵回去,“违约金会赔得你倾家荡产。”
陆心凉抱着胳膊倚在角落,争锋相对,丝毫不让,“CG的代言人我会继续做,但是工作之外,请你不要再骚扰我。六年前你走得不是很干脆么,难不成你是觉得,六年前我没有为了你欲生欲死,所以心里不平衡才再来招惹我?”
第三十章 起码,我没有变过
陆心凉抱着胳膊倚在角落,争锋相对,丝毫不让,“CG的代言人我会继续做,但是工作之外,请你不要再骚扰我。六年前你走得不是很干脆么,难不成你是觉得,六年前我没有为了你欲生欲死,所以心里不平衡才再来招惹我?”
她说完,阖眼。
这一觉竟然睡得格外沉,一觉醒来,已经到澳门了。
贺敬轩领着她进了一间餐厅,她远远看见靠窗的位置坐着贺敬桓。
她记得贺敬轩的秘书告诉她,贺敬轩、贺敬桓是和慕远歌一起去了澳门,可他却并不在场。
她环视了餐厅一圈,仍然没有发现慕远歌踪影。
贺敬轩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Kingsley不喜欢凑热闹。”
离贺敬桓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她顿住,她冷淡地看着那个她少时就视为兄长的男人,她始终不能忘记那个雨夜,他挡在门前对她狠道,不要妄想进贺家的门,姓陆的,不配进贺家的门。
她停在那里,不再前行。
贺敬轩拉着她的手腕,几乎是将她拽着到了贺敬桓眼前。
贺敬桓的视线很快从她身上掠过,他似乎不曾认识她一般,只是说了句,“坐吧。”
“我想出去走走,失陪。”
“她恨透了你,恨透了贺家。”陆心凉走后,贺敬桓淡淡说着,“你和Kingsley倒像是兄弟,一样的死心眼,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贺敬轩不说话,只是小口啜着咖啡。
“六年了,顾晓曼都有了未婚夫,你怎么能肯定陆心凉没有变心。”
贺敬桓看着这个弟弟,从小,他这个弟弟是极优秀的,后来的一场事故,让他很长时间因为腿疾的缘故自卑而又脆弱,似乎也是那个时候,他认定了陆心凉。
贺敬轩呷了一口咖啡,“起码,我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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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凉出了餐厅,刚走了没两步,就看见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形单影只,而是有佳人相伴。
陆心凉看见他们两人没有交谈多久,那个女人就快步离开,她很匆忙的样子,离开的时候险些撞到自己。
陆心凉记了起来,她在CG周年庆典上见过这个女人。
似乎是贺敬桓的女人,更难得的是,是贺敬桓从未曝光在八卦杂志上的情人。
陆心凉走上前去,她看到慕远歌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双手搭在护栏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陆心凉想起,CG黄钻被偷那么大的事情,是他替她解了围,而她至今还没有机会说一句谢谢。
慕远歌侧身,他望着陆心凉,目不转睛,墨玉一样的眸子里有温和的光。
陆心凉印象中,慕远歌从没这么认真地看过自己,她不知道慕远歌究竟是在看自己,还是透过自己看到了别的什么人。
“嗯。”慕远歌收回视线,纤美的十指在护栏上轻击着。
“你心情不好。”陆心凉问。
“嗯。”慕远歌答得干脆,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做一件事。”陆心凉狡黠一笑,朝慕远歌勾勾手指,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她看见慕远歌勾起唇角,坏坏地笑了。
第三十一章 你这么本事,那你来弹!
陆心凉生于富贵之家,难得没有养成骄纵的大小姐脾气,却有一些恶趣味。
对于钢琴,她没有过人的天赋,但是她听音的能力格外出色,记得当年贺敬桓开始学习钢琴的那段时间,她常常会悠哉地坐在一旁,等着挑他的错。
“升fa,升fa。”
“降mi,降mi。”
“这个是D大调,升fa,升dao,你左手全乱了。”
贺敬桓时常会被她气得面红耳赤,然后一把将琴谱摔在地上,“那你来弹!”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很无辜地耸耸肩,“不会。”然后将贺敬桓气个半死。
后来她逐渐将这种恶趣味发展成一个爱好,每当心情不好时,就爱去餐厅或酒店大厅,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听乐手弹琴,然后每一曲都要挑些错误出来,直到乐手发怒,甩手走人。
此时,陆心凉已经拉着慕远歌进了一间意式餐厅,餐厅中央的位置是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陆心凉看着乐手陶醉地弹奏着,忍不住笑了。
乐手弹奏的是《BalladepourAdeline》,这是法文,翻译名是《水边的阿狄丽娜》。
他弹得很流畅,但是也有一些小毛病。
陆心凉和慕远歌各点了一杯咖啡,然后静静等着乐手弹完。
陆心凉托着下巴,一边听一边摇头,终于一曲毕,她清了清嗓子,“C大调,没什么难度。整体来说还算流畅,但左手的伴奏不好,休止符没有停顿,右手的三十二分音符弹得也不够好,中间有一个降ti,你没降,弹得太急了。”
乐手被陆心凉说得面上一红,哗的一下站起来,正欲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坐下来,定了定神,将手搭在琴键上,再度弹奏起来。
这一次,他弹的是《童年的回忆》。
或许是受到刚才陆心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