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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百年都是这样穿的。”
“那是你三百年不认识我!”说完,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进房。
这人什么毛病啊?孟大夫已经够迂腐的了,苦口婆心央求她穿上一件厚一点的长裙,这位更是过分,道理和央求都省了。
神仙就这点见识!
她狠狠地瞪了他很多眼,不满地穿上裤子……
然后,精心为自己梳理一番,对着镜子笑得满面春风的自己审视了好久,才走出房门。
看见轩正忙忙碌碌地打扫着大堂,将桌椅药箱等杂物搬来搬去,她心中的不满一扫而空。此刻的他穿着粗布的衣服,发髻盘得整整齐齐,配上略有些苍白的面色,俨然一个“落魄书生”。
“早!”她很自然地打着招呼,在经过他身侧时低声道:“看得出你骗人之前下过功夫了。”
“是啊,这就是聪明和愚蠢的差距。”他压低声音回道,完全无视她的怒色,继续细心擦着满是灰尘的药柜。
看他干得得心应手,她忍不住怀疑轩在天庭是不是地位不太高,搞不好是个什么打扫天庭的小神吧……
说不定在天界中的地位和她差不多,总是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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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美好的有些不真实,她每天早上起来,都发现轩已经将需要做的事情做好。
取药的工作,他一个人也都可以干净利落的应付。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搬一个椅子坐在旁边,抱着一本药理的书,偷偷瞄着轩因专注而充满吸引力的侧面。
因为有孟大夫那样的火眼金睛在一旁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他们总是装作很漠然。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要这样看着他,偶尔在不经意间和他的视线相撞,擦出四溅的火花便足够她一整天开心不已了。
有时候轩也会把握机会,趁着孟大夫专心给人看病时,偷偷和她说几句话,无非也都是些讽刺挖苦的话。
不是说她又流口水了,就是说她游手好闲,迷迷糊糊。好像那天晚上让她迷醉的甜言蜜语不是出自他口中,那天她该不会是梦游吧?
她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把握到机会就会讥讽他几句。
刚好孟大夫出诊,她自然不会错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挤过来帮他拿药。
无意中见到轩在包药时,随手捻了几根头发放进去,她急忙道:“你干什么?脏死了。”
“脏?嘘……我是帮他治病,孟大夫开的药根本没有用。”他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
她立刻像作贼一样,偷偷打量四周,压低声音问道。“你的头发能治病啊?”
“当然了,我的身体可是天地精华,如果不是看他祖上积德行善,我还舍不得呢。”
“能增长功力吗?”
“当然能!凭我们的关系,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倒是可以多给你几根。”轩笑得坏坏的,不过别有一种真实的味道。
她鄙视地摆摆手,捂着嘴道:“哎呀!我要吃也不吃那脏东西,恶心死了……”
“那你想吃什么?”
“吃也吃你那最最讨厌的烂舌头,让你以后都说不了话,省得你总是气我……”她在看到轩异样闪烁的眼神时,心中一动,懊悔地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在胸前。
可还是听到轩窃笑的声音: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定会满足你的。”
她怎么总是不长记性,明知说不过他,受欺负的总是自己,还要和他斗。
番外夜鬽一
我没有名字,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家。飘雪的冬日,我抱着自己因为寒冷和饥饿颤抖不已的身体,蜷缩在街边的角落里。
本以为我很快会和不远处饿死的尸体一样,落得个横尸街头的下场,想不到苍天还会有眼,让我得到一个雪白的馒头。
我两口吞下之后,才抬头打量给我馒头的人,原来他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白须轻垂,长眉及颊,笑容可居,颇像庙里供奉的神仙。他身边跟了一个白色布衫女孩,肌肤胜雪,眼若辰星,唇似寒梅,面如桃花。
我想当时我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她的柔美让我心跳加速,脸似火烧。
低下头,看看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衫,从未有过的卑微将我彻底包围。
我倔犟地对自己说:不要说谢谢,我就是再卑微都不要让自己表现的像个摇尾乞怜的乞丐,虽然我不久前的确吃了那个馒头。
很久的无声无息之后,我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抬起头却发现他们还在,依然含笑看着我。
老人对我说:“孩子,你天资不凡,想不想跟着我学法术?”
我在心里思考了很久“法术”这个词的含义,凭我十四岁孩子的头脑,实在想不出它能有什么用处,听起来像是不能抵御寒冷和饥饿吧,所以我没有回答。
又是很久的无声无息,我看见那个女孩在老人耳边说了几句话,老人便笑着点点头,对我道:“你我相遇自是有缘,就随我去吧。”
说完便拉着我离开,我没有叫喊,因为我知道这个连饿死人都无人多看一眼的世界,叫喊换来的只有漠然或者鄙视。
我没有拒绝还有另一个原因,我看见那个女孩对我笑了,笑容柔情似水,融化了我的倔犟。
一路上,我的汗水顺着脸颊浸湿了头发,双腿走得已经生硬地毫无知觉,我还是咬牙挺着。
我的世界里,没有乞求!
忽然,一双白嫩的手持着洁白的手帕出现在我眼前。我一惊,抬头正她满是笑意的眼睛,不是我常常见到的嘲笑,是一种理解和鼓励的微笑。我像是被蛊惑,下意识接过,在脸上抹了一下。再看帕子,已经黑了一片,我十分懊悔地把手帕握在手里,脸上还装做,我用过的东西就属于我的霸道样子。
她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好像对我的无礼毫不介意。
那条崎岖坎坷的路上,我一直望着她缥缈如仙的背影。她不仅仅美丽,而且温柔体贴,毫无预警地打开了我一直封闭的心扉,取走了我那颗用骄傲掩饰的卑微的心。
一路上,我一直紧握着手帕,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懂得了一个词:珍贵!
所以之后的一千年,尽管我恨,我怨,那带着一片污渍的手帕我都一直贴身珍藏着,那是我整个黑色生命中唯一的洁白。
终于,我们穿过碧湖,爬上高山,在一间很古老的道观前停下。
道观看来不是很大,陈旧却一尘不染的门上悬着一块纯白色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我不认识的字。后来我最先认识的就是这三个字:太乙观。
终于到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听到老人说:“这孩子的确资质不凡,意志惊人,将来必成大气。只可惜性格过于执拗,又不喜言辞,若有行差踏错,便会葬送一切。
我要回天庭了,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切记要耐心调教他,不可急于求成……”
接下来的话我就记不得了,梦里我还一遍一遍回味着老人的话: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切记要耐心调教他。
我知道她会很耐心的,我也会好好的和她学那不知为何物的法术,好好守护着这个让我第一次心动的女人……
睡梦中,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很久没有闻到这样的菜香了,很久没有做这样的美梦了。我真的饿了,好像三天来就吃过一个馒头,还在长长的路上消化的无影无踪。
“你醒了吗?”呼唤声很轻柔,也很低沉。
我好奇地睁开眼,看到她正端着美味的饭菜笑望着我。一时间我竟忘记思考那有点怪异的声音,接过饭,大口大口地吃着。
吃过后,我将碗交给她。努力地思考着该怎么和她说话才会显得不那么唐突,显得我不那么粗鄙。
我正思索着,她先开口了,轻笑道:“可吃饱了?”
我诧异地仔细回味着她怪异的声音,女孩的声音怎会如此低沉,柔中带刚。想要询问又不好开口。
她好像读懂了我的吃惊,解释道:“师父他老人家远行了,以后就是我教你法术,我是这里的大师兄,你可以叫我魂,也可以叫我师兄。”
我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愤怒,羞辱和痛苦绝望……各种各样的感觉一下子冲上大脑。手中的帕子还被我紧握着,心中的梦想在那一瞬间幻灭了。
师兄?!多么可笑道称呼,我是不会叫的。我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个不男不女怪物是我的师兄。
魂!我也不会叫,我讨厌这个名字,讨厌他一点男人味道都没有的容貌和那个像鸭子一样的嗓音。
他见我不说话,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转过头,一言不发,厌恶死他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