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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个温暖的周日午后约她出来,我坐在河边的靠椅上等了很久,他却始终没有出现。我想起他每次都是随时随地就会出现在我身边,但这次却始终没有出现。我想他是不是又像之前很多时候一样,突然的失踪,然后又会在谁也意料不到的地方出现。
我坐在椅子上脑中思绪万千,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西沉的阳光落在湖面上,反射出红霞满天。他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那阳光里,长长的影子一直被拉扯到我的面前,逆光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他好像没有要过来的样子。
我有些莫名其妙,站起身向他走过去。
我有些筹措,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话在漫长的等待中全部下了决心,我猛然昂起头面向他:“秦浅光,我们、、、、、、、、”在看到他的表情时我却再也说不出原本在心里练习了无数遍的话。
他就那样盯着我,我从未看见过有人露出那样的表情,像是悲悯像是悲凉像是绝望,也许还有更多,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同时存在那么多的情绪。在我还没从他的表情中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一把抓住,他用的力气很大,扯着我的手臂一把把我推到一旁的一颗大树上,抬起我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不似于之前几次的浅吻,他就像个饥饿到极点的野兽,撕咬着我的唇,霸道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好像要把我吸干整个吞进肚子里。我因为缺氧头越来越昏,一点点动的力气都没有,嘴唇可能早被他咬破了,一阵阵的疼。手腕因为被他抓的太用力,也疼的厉害。
就在我以为可能就这样死在他手里时,他却突然推开了我,一只手臂支在我耳边的大树上,大口喘着气。我在被他松开的那一刻就全身瘫软的差点坐到地上,只是他另一只抓着我手腕的手一直没松开,把我拉了起来,一把扯到怀里。
他抱着我,沉重的呼吸全部落在我的脖子上,又痒又热。
当我终于从缺氧中缓过神的时候,他的呼吸已经恢复正常,他伏在我耳旁轻声说:“这是惩罚,今天想说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说出口,连想都别去想。”说话的口气一点也不像以往玩笑一样的调调,威胁性十足,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傍晚的风好像透过胸口吹到了心里,很冷。
他更加用力的抱紧我:“别离开我。”他用小到我以为是自己幻觉的声音说,声音里却是带着绝望一般的恳请,我从不知道他会用这样的语调跟我说话,我想可能真是自己听错了也不一定。
“我爱你,我爱你,西雨。”他又说,只是这次声音大了很多。就这样拥着我,很久以后他又说:“只有你是真实的,对我来说只有你是真实的。”我一愣,伸出手臂也环住他的腰,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然后越来越汹涌。
王翠微是对的,我不是他的对手,惹不起,更躲不起。
他第一次认真的跟我说起自己的一些事情,断断续续的片段。他说现在的帮派是从以前的大哥那里继承来的,他十几岁时离家出走,在快死在外面的时候被那个男人捡了回去,梅朵一开始就是跟那男人的。那老大很欣赏他,后来在一次火拼中丢了半条命,弥留之际把帮会托付给了他。中间的总总纠葛他都没说,但我知道,一切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次云南的生意他原本打算大干一笔然后就金盆洗手,没想到最后弄成那个样子。说到这里时他翘起二郎腿靠在木椅子上,上下打量了我半天才叹了口气说:“我怎么会看上个扫把星。”然后又懒散的笑起来。
“你说谁是扫把星?”我瞪着他。
“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他叼着根烟却没点燃,痞痞的笑着。
“你真的打算要不做了?我听说想退出可是很难的。”我有些不确定的问。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们都想做大哥,让他们去抢好了。而且啊!我一开始是觉得可能会很有意思才干的,现在也厌了。也许该换个更刺激的。”他勾起嘴角轻笑着,完全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找死是不是?那我现在就掐死你。”我伸手就要去掐他,却被他很轻易的躲过了,顺势一把又把我扯到怀里抱着,点燃了嘴里叼着的烟,“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还有一些事处理好我就会想办法脱身的,所以再相信我一次。像以前说的,我一切都会证明给你看。”烟雾萦绕间,他沙哑好听的音色再一次传入我的耳中。
说过这些话的第二天早上,他没出现在我们宿舍楼下,他以后的几天也都再没出现,他就那样又一次什么都没说的消失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我的选择是不是对的,爬在床上翻美容杂志的王美人拖着下巴头也不抬的说:“前一段时间人家在的时候你想尽办法的躲,现在人家消失了你又开始精神恍惚。”她摇了摇头,翘着兰花指继续翻着杂志。
宿舍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何初南大口喘着气站在门口,耳朵上贴着手机,向手机里喊了声“到了”就冲到我面前,把手机塞到了我手里,没等她开口我就已经猜到是谁。
“难得,少爷你还记得小人。”我拿起手机说着,那边立刻传来他的笑声“少爷我想你了。”在他说话的同时那边还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什么声音?”我连忙问。
“花瓶摔下来了而已。”他用轻松的调调说,我却听到那边有男人的声音焦急的说着“老大,快走吧!老大、、、、、、”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那边却只传来“嘟嘟”声,电话断了。
我立刻拨回去,可怎么都拨不通了。我紧握手机,手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王翠微不再翻杂志,疑惑的问我怎么了。
同时电话响了起来,我第一时间接通放到耳边“你现在在哪?”
他却没回答我的问题,仍是用无所谓的调调说:“大后天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我,我会去接你。”电话到这里就又断了,打过去仍是怎么都打不通,我一直等到晚上,他却再也没打过来。
一大早我就去买了回去的火车票,让她们帮我请假。很快就座上了回去的火车,下午时到了家。老妈对我突然的归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因为他只说后天却没说具体的时间,所以我刚到晚上的十一点多就偷偷的跑了出去。
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因为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路灯下还盘旋着几只飞蛾,煽动者翅膀不断的用自己肥胖的身体往路灯上撞着。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就那样半倚在路灯下,熟稔的叼着烟,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风轻云淡的笑着。却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一直到早上他都没出现,我想本来就如此,谁会把半夜12点当成一天的开始了,于是我靠在已经不亮的路灯杆上继续等,幸好这条路平时就没什么人。
从早上到中午,又从中午到傍晚,他仍旧没出现,我早已经从饿到不饿,但我怕走开的话他刚好过来怎么办?就那么一直等着,终于,又从傍晚到了深夜,他还是没出现。
“你所说的后天已经过去了怎么办?”我蹲在地上,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而且一点也不想动。
突然我听到脚步声,回荡在着寂寥的深夜里,微微抬起埋在双臂里的头,一双脚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你来干什么?”我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
“阿姨他们都在找你。”他回答说。
“那你回去跟他们说我回学校去了,让他们不要找了。”
“我不要骗他们,要说你自己回去说。”他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我面前。
“怎么?已经开始不听我的话了?”我抬起头冷笑了声。
“我陪你,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他取下肩上的书包放到地上,坐到我身边。
“我在等人,你快回家去。”我把头埋在双臂间闷闷的说。
“你跟我一块回去。”他嘟着嘴回到。
“你回去。”我又说了遍。
“你跟我一起。”
“我让你回去你听不懂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一定要让我失去所有才甘心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歇斯底里的喊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心里,不喊出来的话就会让我再也不能呼吸。
游韶坐在那儿平静的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一直到我又蹲下来,最后坐到地上。
我们就这样坐到早上,再没说过一句话,当阳光升起的时候我扶着路灯杆站起来,拖着麻掉的腿一步步的离开这里。
游韶抱着书包跟在我身后,一直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