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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光开门出来,见叮当二五扯做一团的四个人,不解,“干吗呢?”
大家愣住,随即,“光,你不能娶韩美雪。”
永恩被阿文掐的很痛,“喂,白痴,你放手啊。”
阿彼,“阿文你那手劲儿,会弄痛永恩的。”
光走近,把永恩从阿文和琛手里给拨拉出来,“你跟他们说的?”
永恩点头。
光看见永恩手腕,那块对付烫伤的OK绷已经给扯掉了,还被阿文给掐的腕上一圈瘀青,面有不虞,还来不及表达一下关心,就被琛和文粗手粗脚给架到沙发那儿。
文,“光,咱们出去聊聊。”大嗓门一连串,“喂,老赵,叫司机,把阿彼给我送回家,还有,把光的外套给拿下来。”
光抗拒,“这个时间还出去?坐这儿聊不一样?
琛拿衣服找钥匙揣手机,“你知道只有坐在酒吧里,我的灵感之鸟才会扑啦啦从天外飞来。”
永恩,“那你们等我,我去拿衣服。”
“你不用,”阿文指着她,霸气凌人,“你敢鼓励光订婚?你得受罚,阿彼我带走,你一个人留这里闭门思过。”
永恩和阿彼一起抗议,“我才不要。”可她俩面对的是最会玩暴力的方逸文。阿彼被强推上车,由谢家的司送回家,永恩一个人留下,光被阿文和琛硬拖走,忙乱着出门前交代,“老赵,拿药酒给永恩搓搓……”
末了,陪了永恩一会儿的是老赵,他拿药酒给永恩搓手腕上的瘀青,没问半句会让永恩觉得不好回答的问题,只是聊起那年送去给远山先生的一条牛舌,不知怎么,想起那时候的那些事儿,还有那时候的永恩,倒象是上辈子一般遥远了。
还是睡不着,又去书房找那套昨晚从书柜上拿下来,却还没来得及翻阅的《小暮照相馆》,书在茶几上打开翻扣着,是谁读到那一页?阿光吗?永恩寻思,今天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这小半本书,他几时看过?那就是昨夜她睡了之后,他仍在这里陪伴没回卧室吗?又笑自己多虑,庸人自扰,阿光对她几时细心到这个程度?书拿回自己房间,慢慢翻阅,也不知几点,听着楼下有车开进来,永恩关掉床头灯,她不要他发现她在等他,合上眼睛,昨夜星辰昨夜风,她很怀念,昨夜。
阿光没回自己房间,路过二楼,他想起没看完的小说,进去找。昏暗的藏书室,灯光乍然亮起的一瞬,偌大的空间,明晃晃空荡荡,不知怎么,心里忽悠一下子,好像也空了一大片似的。他看了一半的小说居然不在,明明告诉过老赵不要收起来的啊,光在书架上找,确实不在,才想起来,多数被季永恩拿走了,唉……他靠进沙发里,昨晚与永恩聊天时候坐过的位置,心里冒起个把那丫头从床上挖起来再聊一聊的念头,可真不成,连她身上披着他的晨褛阿琛都要醋,可是要避避嫌了。手在膝上拍拍并不真正存在的灰尘,愈加百无聊赖,光站起来,回去自己房间,关上灯,身后陷入黑暗,不知怎么,感觉心里比刚才灯亮起来那一刻还空。
第49章 49
永恩做梦,梦见自己找阿光,哪儿哪儿走遍,就是找不着。她急得一直哭,却忘了自己为为何非要找到他不可,只记得胸口实在憋闷到难受,被迫醒过来,睁眼那一刹那,永恩心底喷薄而出的念头,是去找阿光,叫他不要和韩美雪订婚。蓦地又想起伦敦时候,陪光参加时装show的韩小姐,钻石样闪亮,随即颓倒在床上,笑,谢韶光不与美雪订婚又该和谁呢?难道王子的王冠上不镶嵌钻石而是普通的碎石子?她笑着拉开窗帘,今天仍是好天气,永恩对着空气道,“弱鸡,早上好。”
下楼,佣人将永恩带去餐厅,泰哥和光已在座。想是休息好了,泰哥神采奕奕,倒显得比主人还精神点。早餐种类挺多,豆浆,炒面,包子,焦圈,还有一小碟子大头菜丝,永恩一下子乐了,想起那年与阿光去找逸华姐和泰哥,“捉奸在床”的那个早上,“哇,面粉圈,下油锅炸。”
她倒还记得,光笑,米白西装深色领带,今天上班,穿的正儿八经,轻眉淡眼,澄净得一如这个冬日阳光熹微的早晨。
泰哥几乎是大快朵颐了,“永恩,你对,这还得是中餐顺口。”
永恩附议,“没经过中餐的洗礼,是体会不到它有多美好的,但经过之后再吃不到真的会抓心挠肝。”说完这话,她停了一下,岂止中餐,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把,譬如爱情,这么想着倒痴了。泰哥叫她,“永恩,永恩?”她回神,“什么?”
“问你今天的计划,”泰哥像个爸爸那样调侃,“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一大早就梦游啊。”
“又笑我,”永恩问,“师父,你今天什么计划?”
“去找以前的同事研究一下我可以怎么做。”泰哥看透永恩心思,“怎么,想当跟屁虫?”
永恩狂点头,理由,“我的那些师叔师祖什么的一定都有真枪吧?我想弄个真家伙看看。”
光跟泰哥声音轻柔,“别带她去,明摆着动机不纯,肯定惹祸。放心,琛会照顾永恩的,等会儿就来接她回学校看看。”
真的把她甩给琛少了?永恩不爽到极点,这些混蛋,干吗非得惹她?可是心理建设了好一会儿才能维持这副正常仪态下楼来的,再胡闹她就不客气了。可没半分钟,琛电话来给光,芸涓妈妈心脏病犯了,刚刚入院,他得赶过去。永恩把电话劫到自己手里,告诉琛,没关系,让他好好照顾芸涓,并要琛代问芸涓好之后,把电话抛回给光,再给他一白眼,没掩饰自己的不高兴。
小姐不高兴,光和泰哥就一起哄她,“想去哪里?要不要找阿彼陪?”
永恩,“不用,我自己去明天慧要去相亲的那个地方,看能找出什么灵感不?”
“让光送你,他去公司的话,到那儿还顺路。”泰哥虽说离开家乡多年,脑子里仍装着家乡城市的交通路线图,非常熟悉,“司机送我去城西,反方向。”
光无异议,“就这么说,晚上回来吃晚饭商量一下后天怎么做。”态度殷勤,“泰哥,再来点炒面吧。”
泰哥,“好,再来点,你家厨子广东师傅吧?这手艺真地道。”
永恩暗暗翻个白眼,不到二十四小时,人俩从斗鸡式的互相敌视到惺惺相惜了,非常不平,他对谁都好,就对她不好。
心气不顺的时候,永恩就会变得很难搞很爱找麻烦,从大屋出来到上车,永恩一直喋喋不休,问,“昨晚你们三个臭皮匠商量出来个能毙掉诸葛亮的妙计没有啊?”
光摇头,“没有。”
永恩,“什么都没商量出来,昨晚还把我一个人丢下。”
光淡淡的,“他俩的主意,别怨我。”给永恩开车门,手扶在车顶,可再体贴,也救不了永恩的恼恨,人小姐气哼哼坐进去。
因生气,永恩有点邪火攻心了,“美雪很漂亮吧?”
光绕回去坐驾驶位才回答,“还可以。”关车门嘭声响,唉,惹她的又不是他,还得给那俩损友当箭耙。
永恩固执,“我知道她很漂亮。”
光偏头看她,眉峰微蹙,“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永恩差点就说她确实见过,临时改口,“不漂亮你爸妈应该也不同意吧。”继续聒噪,“订婚酒会几时办?快点就这几天吧,不然我就没办法参加了。”
光,“嗯。”发动车子,他内心和灵魂深处,都厌恶这件事,希望永恩换个话题。
永恩,“其实干吗非要订婚呢?直接结婚不得了?”
光沉默,没救了。
永恩,“有没有想过酒席在哪儿摆?澳大利亚还是马尔代夫办婚礼?要不租卢浮宫吧?婚后要几个孩子?想过最好孙子有几个吗……”
一件hermes订制公文包拍在永恩脸上,不重,但也不轻,弄得她鼻子有点痛,永恩闭嘴。定两秒,混帐谢韶光,他们之间可以玩完绝交了。永恩怒发冲冠却一语不发,开车门,开不动;再开,还是开不动;再再开,想起来车门多数被混帐弱鸡给锁住,不肯求他,梗着脖子板着脸差点抬脚要踹。光按住她肩,人凑过来,好近,再近点他高挺的鼻梁都要触到她脸颊了,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热,还有他身上剃须水的味道,清新干净,浅浅的,很好闻。永恩心里莫名其妙一软,身上却陡然僵硬,他想干什么?其实,不干什么,就是帮她扣扣安全带,然后,车子启动,不紧不慢开出谢家大院。永恩僵了好一阵子,身上的血脉才又重新运行,生猛猛的怒发冲冠,就这么后继无力,被改成幽怨怨的绕指柔了。真他妈没出息,永恩恨不了别人,只好恨自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