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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慧冲永恩摇头,一笑,再笑,说了句让永恩更加不知如何反应的话,“明明傻乎乎很单纯的孩子啊,难为他们几个把你当心机深沉之辈,特别是阿光,防贼似的防你,怎么劝都不行。”
心机深沉?南极冰防贼一般防她?这评价还真是~~永恩挑挑眉,回念一想,煞是心灰,算了,打开盒子,里面卧着一只可爱到不行的粉色水晶猪,永恩眼睛发亮,这个她喜欢。
永恩的喜悦没瞒过景慧,乔小姐自是心领神会,拍拍她肩,“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
怎么也想不到,慧学姐选的那个坐坐的地方,竟是街头卖麻辣串的小店,慧要了好多,辣的嘶嘶呵呵,斯文扫地,就着淡啤酒,吃相比草根女唐意彼还海派,不知这做派被方逸文他妈看到做何想,念及此处,永恩莞尔。
“笑什么?”乔景慧问,她被辣的面上绯红,双颊融融,眼波莹莹,倒更显娇艳。
永恩托辞,“我不知道你这么爱吃麻辣串。”
慧道,“我嗜辣,几乎无辣不欢。这段时间在家养病,家里人不准吃,餐餐汤水寡淡,简直快憋死我了。”说着话,一串鱿鱼下肚。永恩又帮她叫了两串,慧学姐谢过永恩,忽地说,“其实你细心又体贴,根本就不是个疯丫头嘛。”
永恩做个鬼脸,“我抽风时候居多,偶尔体贴,还得选对象。”言下之意,慧学姐是个值得她体贴一下的人。
慧:“所以,相信那个更值得的人会很幸福。”打听,“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嗯,我是说,关于爱情的那种。”
永恩懵懂挠头,“我又没遇到过爱情,不知那玩意儿长什么样子。”反问,“慧学姐,你呢?你喜欢过什么人吗?”这是明知故问,永恩天真地等着乔景慧嘴里吐出那个绝对是意料之中的名字,她想听,听到任何有关于他的事情,哪怕是有关于他和她如何相爱。
慧学姐浅啜一口啤酒,望着长街尽头处隐没在楼宇之中的落日,略有几分怅惘,回答永恩,“曾经爱过,或者,我以为我爱过,至于现在,或者也在爱,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不爱了。”
永恩瞠目,怎么会这样?傻傻地,嘴角还沾着辣油,“小说电影里啊,不都是说,爱情这回事儿,都是猝不及防,无法控制,才显得刻骨铭心荡气回肠?爱,或不爱,是可以控制的吗?”
乔景慧略偏头,自信,优雅,美丽不可逼视,“别人怎么样与我无关,但,爱或不爱,我可以控制。”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我,乔景慧可以!”
不过永恩计较的,不是慧学姐可以不可以耶,她想知道的其实是~~仗着那一瓶啤酒闹出来的几分酒意壮胆……“慧学姐,你爱的那个人是谢韶光吗?”
慧笑,还是上次那个样子,意味深长,答案都如出一辙,“告诉过你了,别听人乱说,也别乱想。”不理永恩的疑惑不解,掏出钱包,她叫服务员,声音脆亮,“嗨,服务员儿,买单。”
被乔景慧送回家,路上,永恩跟学姐感慨,懊丧不迭,“人啊,这也差忒多了,你说都吃麻辣串,咋你还青山绿水点尘不染的,我就象在厨房里被熏好几天的德行?”
乔景慧朝永恩挤挤眼睛,“我喜欢你这个比喻,哈哈哈……”到永恩家住的大厦楼下,她与永恩临别赠言,竟是莫名其妙一段话,“永恩啊,有一天,他弄明白了,一定会很难过,你要照顾他。”
“什么?”实在搞不懂这个学姐,话总说一半让人猜的,永恩小脸皱成一团,“慧学姐,给个明白成不?”
慧笑,捏捏永恩鼻尖,“我走了,多保重。”
慧学姐言出必行,不日,便拎着行李潇潇洒洒奔赴加国,送机那件事,永恩当然没份儿,还是唐意彼告知于她,说慧学姐临登机前有交代,不许阿文他们再为难永恩,并且要大家一起做朋友。不过阿文他们很难做到,和永恩之间,疏远太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使没其他成见都很难再走近了,何况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呢。
话说,真寂寞。在慧离开之前,也没觉着有什么不一样,可她走了之后,才发现,校园空荡荡的。永恩想,连我都如此,南极冰只怕是……图书馆对面的的教学楼顶楼,平素只在晴天才上去,指尖似有阳光逗留的谢韶光,冬雨里,竟然打着一把伞出现。那天,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永恩在窗前坐了多久。这个雨天啊……
雨下得很大的一天下午,还是图书馆。永恩和管理员阿娟闲聊,“怎么图书管理里总是冷清清这么少人来?”
阿娟加强描述,“除了冷清清还阴森森有没有?特别是阴雨天。”
永恩附议,“的确。”
“因为闹鬼。”阿娟挺神秘语气,“你没听说过?”
“闹鬼?我从没听说过。”永恩兴趣来了,聊斋志异哦,她喜欢,“怎么回子事儿呢?”
阿娟的声音伴着雨声潺潺,讲了个还真是极落俗套的鬼故事,“图书馆在修建的时候,有个女建筑师在这里实习。和学校里一个学生互相喜欢了。这里的学生多是有钱人的子弟,家里非富即贵,那女建筑师出身贫寒,哪里对学生家长的心思?干脆设计把学生弄到外国去读书,可怜女建筑师已经怀了学生的孩子,走投无路,就在刚建好的图书馆里自杀了。听说也是这个季节的雨天自杀的。看夜更的警卫讲,每到这种雨天,晚上巡逻经过这里都会听到有女人在哭。唉,可怜啊。”
“这样哦,后来呢?后来那个男生怎么样?”
“后来啊,没有后来,那个学生到国外遇到合适的对象,结婚生子了呗,日子过得再好不过了。”最后阿娟评论:“痴心女子负心汉啊。”她收拾书案,自个儿嘀嘀咕咕,“天儿不好的时候我都会早点收工。”
这种故事吧,平时听听可能不觉怎么着,但在这样阴雨天里空荡荡的图书馆听就特别恐怖些,顷刻间,窗外的雨声犹如鬼哭,永恩不禁毛骨悚然,寻思赶紧借几本书回家,奔回她那温暖的小窝读读算了。照例,还是先去谢家捐赠的一批书里翻,感谢阿娟办事效率不高,尚未将书籍分类归置。不一会儿,永恩找到套法文原文的童话故事选,记录的是一些法国民间传说,一套书十二本。故事倒也不见得出奇,主要是每本书里都配有大量插图彩页。那些插图画工设计特别,配色运用尤其大胆,永恩爱不释手。后来发现某本书籍扉页上有漂亮秀气的字迹一行:祝阿光十四岁生日快乐。署名是慧。乖乖隆滴咚,慧给南极冰的生日礼物?他怎么把这个也捐出来了?永恩站在书架前思忖良久。
这么磨磨蹭蹭,又要翻阅又要瞎琢磨,等永恩发现天色近晚时吓一跳,忙去找阿娟办借书手续,阿娟不在,不过最可怕的是,图书馆的阅览室那道漂亮气派的大门锁得死死的。不会吧?!明明没到下班时间。念及这里只余自己一人,永恩对着大门一气猛砸,大喊,“阿娟,阿娟,你开门啊……”
“门锁住了吗?何小姐呢?”身后有人发问。永恩回头,心惊,南极冰?何以他人在此处?
阿光总是七情不上面的那张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不耐,疑惑:“为什么门锁着?何小姐呢?”
“我不知道,”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永恩略微镇定了些,“刚刚人还在的。”怕谢韶光这伙人会不依不饶找阿娟麻烦,永恩替阿娟找借口,“阿娟~~就是何小姐,说冬天的时候图书馆会比较早关门。她,她倒是说了收工的话会通知我的,可能我在里面她没看到,以为我走了。对了,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何小姐?”
“没有,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有人。”阿光拿出手机拨,估计是找人来帮忙开门。
永恩安心,应该没人有胆量把校董的儿子锁在图书馆。低头看到手里的那套童话集,竟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感,她可不想他知道她看和他有关的东西,觑着他背对她拨电话,偷偷往后挪,把书藏到阿鹃书案下面。阿光回头瞬间,她已佯作无事站回原处,听南极冰淡漠要求,“你的手机借我。”
“你的手机怎么了?”
极简答复,“没电了。”
永恩翻自己包包,没翻到,她忘带了,准确说,是常常忘记带,现在,深受其害,看着南极冰,很有点懊恼,“忘带手机了。”
谢韶光瞅着永恩,脸上很有点那种就知道见到你准会倒霉的挫败。
南极冰的挫败感让永恩心头徒生完全没必要的愧疚感,没手机可以找座机嘛,她去拍阿娟办公室的玻璃门,琢磨着怎么把门弄开,阿光语气淡淡,“别费劲儿了,加厚防弹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