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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你知不知道我最心痛什么?秦天他那么爱你,那么信任薛澜肖,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就算他死了,你们也不能若无其事地结为夫妻,然后再跑到这里来竞拍我们家的地产,以此来羞辱我们。秦天他看错了人,秦天他终归是看错了人!”
“你说什么?”简单猝然睁大了眼睛,仿佛是难以置信,“我们没有。伯母,我们真的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简单,我只留下这一句话,我们秦家是没有以前那么辉煌了,可也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没有了港悦横湾,秦家还有其它的地块,以后再狭路相逢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念及秦天而对你们心慈手软!”
第三十二章 自取其辱
更新时间:2013528 16:01:04 本章字数:2340
秦天的母亲离开了很久,简单仍旧坐在咖啡厅里,一动不动。她根本不知道秦家为什么要把港悦横湾卖掉,也不知道薛澜肖会来拍这块地,秦天的母亲口口声声地说她在利用秦天,她贪慕虚荣,可她根本就不了解,当年她和秦天爱的有多真诚,她也根本无法体会,秦天死的时候,她撕心裂肺一般的疼。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她和薛澜肖表面上人人羡慕的豪夫贵妻,而骨子里却是假结婚。
她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诬蔑她?秦天都走了那么久了,为什么她对她的敌意一直不减反增?
她觉得委屈,鼻子酸酸的,眼泪几乎就涌到了眼眶里。她告诉自己不能哭,绝不可以在这里掉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并不急,反倒像是慢慢地踱着。她知道是谁,怕他瞧见自己的狼狈又要大加讥讽,赶紧抓起一张面纸来擦脸。
薛澜肖慢慢地坐到简单对面去,也不说话,只是掏出一根烟来点着,一边抽,一边盯着她的脸瞧。
他的目光很沉,似乎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整张脸掩入烟雾的背后,便显的越发深不可测。
简单调整了一下情绪,猛一抬头,看见他正盯着自己,一副探究的模样,尴尬不己,薛澜肖却哧地一声笑起来:“看来,你也就会对着我张牙舞爪,到了别处,就成了软柿子,任人揉圆搓扁,为所欲为了。”
简单一愣,目光顿时变的凌厉非常:“你想说什么?”
“你早就该想到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理她就是,还非要跟来受这个气。我该说你太善良,还是太傻?”
“我又不知道她找我是为了说那些。”
他冷笑:“难道你忘了,那一次你在操场上哭着给我打电话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她突然猛地怔住。秦天母亲去学校找她之后,她在操场上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因为接受不了而嚎啕大哭,她无枝可依,无人可诉,最后便坐在篮球架的下面给薛澜肖打电话。
她还记得她当时哭的有多伤心,气的薛澜肖在电话里一直吼:“你就是你,你有你的优点,秦天从来都没有嫌弃你,她说那么几句,你又何必上心?再说,要跟你过一辈子的是秦天,你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那个电话打了足足三个多小时,她除了哭就是嗯嗯地点头,回到宿舍的时候,眼睛都肿了。第二天一早,她爬起来眼镜子,就觉得自己活像只没睡醒的熊猫。
她用冷水洗了脸,然后拿书下楼,才一出宿舍楼就看见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的薛澜肖。不知道他来了多久,看上去风尘仆仆,眼睛里冒着红丝,十分疲惫。
她大吃一惊,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一张嘴,他的声音居然是哑的,跟昨天电话里的掷地有声的语气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结果她的课没上成,倒是先陪他去了医院。他边打点滴边数落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呐?我吼了一个下午,你听懂了几句?跟你这种人着急上火的下场就是如此,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你爱找谁找谁,千万甭给我打电话。”
她急着说:“我能找谁呀,总不能跟秦天说吧?”
“真是个大傻妞儿!”他啧啧地嘬着牙,无奈地说,“你就不理她,扭头回教室,或者去找保安,怎么样不行?她能把你怎么着?我真佩服你,居然傻站着听她把话说完?你在孤儿院里护着你弟弟的劲头哪去了?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就一招都不灵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傻,幸好事情没有下文,秦天不知道这件事,他母亲也再也没有来过,所以,她才渐渐地忘记了这场不愉快。
可她并没有想到,在秦天去世以后,她和秦家再没有任何瓜葛的时候,这一幕又再度上演,且愈演愈烈。
见她一直不说话,薛澜肖吐了个烟圈,继续说:“你懂不懂什么叫先入为主?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就算你做的再好再秀,哪怕你身上长出一朵花来,她也不会觉得你好。”
他就是这样,口毒腹黑,总是一针见血地戳到她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她以前确实是想过,要证明给秦天的父母看,她其实也很优秀,她很爱秦天,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但秦天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就连这一次她答应和秦天的母亲谈话,也不过是念及和秦天的旧情而已,可是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她在自取其辱。
第三十三章 脑子一热
更新时间:2013528 16:01:04 本章字数:2427
薛澜肖花巨资买下港悦横湾的消息很快就上了报纸,薛家破产的谣言不攻自破。简单拿着报纸,就觉得照片上,她挽着他的胳膊,笑的满面春风的样子简直是虚伪至及,倒是澜芝兴致不错,还特意跑来跟她研究照片的角度和光线,还教她以后应该怎么找镜头,免得被别人拍到什么不雅姿势或者是夸张表情,继而颠覆形象。
简单见她热心的样子,直觉得好笑。她又不是什么明星,就是个普通人,哪用的着那样时时警惕?
但季婉枫却非常赞同澜芝的观点,她说:“我们在外面代表的并不是个人,而是薛家的公众形象,你别以为这个微不足道,实际上它从某种意义上时刻影响着我们家族的方方面面。以前澜芝也是大大咧咧的,带她去参加一些宴会,她老是给我惹麻烦,最后有些客户对公司的产品没什么印象,却都记得我有个淘气的女儿,好在后来她长大了收敛了很多,不然,我的头都要痛死。”
“我才不是什么收敛,就是不喜欢那种明明不认识,却非得装成一副极为熟稔的作派。”
“去去去,你不是要出门?赶紧走,别妨碍我跟你嫂子说话。”季婉枫努了努嘴,满眼宠溺地澜芝打发了,然后又继续和简单说话。
“小单,你应该订一些杂志,学习审美品位,还得去报个瑜珈班,把自己的体态矫正一下……”
一个上午,简单都在听着季婉枫喋喋不休,仿佛将她未来的生活都做了一番规划,她简直欲哭无泪,却又必须硬着头皮听,还得装出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如此坚持了大半天,她忽然就明白了澜芝以前的生活有多么水深火热。
她觉得应付季婉枫比应付薛澜肖要困难的多。至少她可以对着薛澜肖吼,可以对着他发泄,但对于季婉枫,她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儿。
简单听的头晕脑涨,只恨不得澜芝赶紧回来,能带她脱离这苦海去,幸好过了一会儿,几个牌友上门来找季婉枫打牌,她这才得以脱身。
简单回到房间里,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就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出门。
她先是去了书店,买了几本书,又去音像城买了几张CD,然后就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自从上次的事,她不太敢给钟宁打电话了,就怕被薛澜肖知道又要动怒,又怕被什么报刊杂志的记者拍到,到时候免不了又要添油加醋一番。
她走着走着,忽然被一阵悠美的旋律吸引,猝然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瞧,她竟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琴行。
她恍然间就想起那张脸,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推门进去。
音乐声是从琴行里传出来的,时而行云流水,时而慷慨激昂,最后听到一曲《黄河》的时候,她便忍不住鼓起掌来。
到底是惊动了弹琴的人,他忽然停止了弹奏,从钢琴堆里站起来,看到是简单,不由一怔:“怎么是你?”
简单也大吃一惊:“你钢琴居然弹的这么好?”
杜宇晟笑笑说:“我很喜欢钢琴,上大学的时候修的是钢琴专业,后来为了能天天和钢琴在一起,所以就选择当了一名调音师。”
“那你不是专业级别?”简单眼里闪出一缕羡慕的神色,“你练了很多年吧?是不是很难?”
“难不难,自己体验了才知道,再说,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有多困难也都能克服,对不对?”杜宇晟盖上琴盖,继续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