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好在下面有趣吧!”说着,桑沛顺势推了桑柔背一把,就这样把她推了下去。
脚下是稀松的泥土,一脚下去就有一个浅浅的小坑,大坑旁有一些绿色的粗壮的藤蔓。桑柔早就知道不可掉以轻心,脚下一抖,身子一侧,在坠落的最後一刹那抓住桑沛的脚裸。
桑沛抖脚想把桑柔抖下去,脚下的松土倾塌,两个小孩一起跌落。
桑沛手疾眼快抓住一根藤条,桑柔还挂在他的脚上,形成了一副他抓着藤条,她抓着他的摇摇欲坠的滑稽像。
以桑沛受过的训练,他如果把桑柔甩下去,自己顺着藤条爬上去轻而易举就能到达地面。
“蛇,蛇,爬上来了。”她恐惧得舌头打结道。他们俩的动静早已惊醒浅眠的蛇类,它们争先恐後地往坑沿方向爬。
他很不耐烦,“别叫了,没毒的,咬不死人。”
可是柔腻腻的冰凉凉的大蛇小蛇本身就很恐怖,真的很恐怖。
桑柔有些怨恨桑沛,要不是遇见这个混世魔王,她哪会生更半夜穿着薄衣衫在树林里禁受寒风,露水,蛇虫的侵袭。可他不仅毫无愧疚之心,现在他还有甩下她的迹象。
“沛哥哥,这条藤条不能承受两个人了,你先上去,再叫人来救我好嘛。”她咬住了下唇,“我真的很怕。”
这是唯今最好的方法。她要是不这麽说,他也会把她甩下去,就算他有点怜香惜玉之心,不甩掉她,两个人也会一起跌下去。竟然这样,她为什麽不先卖个好,然後祈求他找人来救自己呢,这样就可以博取他一些可怜的同情心。
桑柔被蛇吓得小身子瑟瑟发抖,只能奢求大少爷最後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桑沛本来就不想管她,听见她这麽乖巧地说,倒是难得的反省了自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看他默认了,她松开手,滑落下去,这时候,“哢”的一声,粗壮的藤条因为承受不起轻重的转换断裂开来,“啪”的一声,两个人都跌倒了谷底。
这个洞本来就是桑沛几年前找人挖的,那时候他喜欢上蛇,找来一些品种稀有的蛇苗,本来有毒的没毒的都有,可後来在母亲的强制干预下只能在後山养一些无毒蛇。他用这个蛇洞来恶作剧,无往不利,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也会折进去。
蛇滋滋的吐着信子向两人靠拢,发毛的声音让桑柔只能紧紧地向桑沛靠拢,屁股下好像还压着几条蛇,还在不示弱的她的身下蠕动,她心脏紧缩,血液突然急速地窜动,口腔突然喘不气。
“喂喂,你没事吧。”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面色涨的青紫,呼吸有一口没一口的。
桑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有哮喘,喷……喷雾。”
“该死,你怎麽不早说啊。”现在他的手边哪有哮喘。
她怨死他了,在一起生活这麽久,他难道还不知道她有哮喘吗?
桑沛头回手足无措了,说到底他才只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他只想恶作剧,没想玩出人命。
而且这个女孩还是他名义的妹妹,一起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他也做不到真正的无情冷眼看着她死去。
“你撑住啊,我马上叫人。”他把她抱在怀里,手无章法的揉着她的胸,帮她平息呼吸。
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就是。
为了吓住她,他特意挑的晚上。这个时候,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守林人也下班,明日清晨才会上山。
怀里的人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从苍白变成了惨白。
桑沛心下越来越恐惧,他放下脸面,扯着喉咙,放声大叫。
“有没有人,快给我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他撕心裂肺,一声比一声大,想借此把声音传到山下,可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除了山林里的鸟雀被惊起,没有惊醒一个人。
怀里人的体温越来越低,脸上一片死色,再不来人,她就真的就快要不行。
他平生第一回体会到了恐惧害怕的滋味,竟然是因为她。生命在他手中流失的滋味……他再也见不到她被他欺负後含着泪瞪他的样子,她在算计他之後贼兮兮的奸笑……
“快给我来人,救命啊……”
、8、关系渐暖
8、关系渐暖
死亡很可怕,象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发不出声音,最终被无尽的黑暗淹没。作为差点(?)死过两次的人,桑柔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拜托老天,不要再这麽玩她,她还想找回自己的父母与他们团聚呢。
“姐姐,你醒了,嘤嘤,吓死我了。”
是桑琪奶声奶气的声音。
“小……小琪,水……”桑琪连忙把茶几上的温水递给姐姐。
抿了一下口水润了喉之後,她终於能正常的思维。
“沛哥哥呢?”桑柔问,他可是和她在一起的,她都没事了,他应该更自在。
“哥哥在看医生呢,妈咪说他的喉咙破了。哼,哥哥一定是在装可怜逃避惩罚,姐姐回来的时候脸好吓人。”桑琪不服气的皱了一下鼻头,肉嘟嘟的脸都皱了起来,“姐姐,哥哥以前也拿他那些蛇来吓过我,可是妈咪都没罚他。这次我们一定要向妈咪告状,让妈妈罚他。”
头还是有些眩晕,桑柔向桑琪伸出一只手,请求道:“小琪,姐姐没事。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看哥哥。”
不管怎麽样,听到他受伤,她还是想亲眼去看一眼比较安心。
整个桑宅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把脚步声发到最小,气氛中弥漫着让人不安的颗粒。
她们俩来到是桑沛的卧室外,家庭医生正在对桑阿姨说病状,桑沛真的喉管破裂出血,情况不如乐观。是……因为他大声呼救,把嗓子叫破的吗?真的是……为了她?
桑阿姨的眉头紧锁,脸色很不好看,“老袁,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落下病根。”
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医生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这个只能尽力恢复了,想一时半会好也是不可能的。”
桑柔迟疑地挪动脚步,试探地问:“桑阿姨,沛哥哥……”
“你们不去休息,跑这儿来玩干什麽。先回去,让桑沛静养。”
桑阿姨虽然没有在口头上责怪她,却无声地表示对她的埋怨。一向委以重望的儿子喉咙竟然破裂,还是和眼前这个小女孩扯上关系。她本来就不太赞同丈夫把一个孤儿接回家,可丈夫说他另有打算,她也只有无奈服从。
就算这件事一开始是自己儿子的错又怎麽样,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妈咪……”桑琪奶声奶气的还想说什麽,被桑柔拖住了。
“桑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桑琪不解地道:“为什麽,明明的哥哥做错了事情。”
“因为哥哥受伤,阿姨很伤心,我们先不要去烦她。等哥哥好了我们就可以去看她了。”
“嗯嗯,姐姐也不要伤心。”桑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大气宽阔的房间,一色的冷色,而这属於一个七岁孩子的房间。
“不关她的事。”桑沛望着自己的母亲,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别说话,妈妈求你了,妈妈不怪她。”桑母连忙走到他身旁着急地哀求。
太阳沈下地平线,四周万籁俱静,只有宅子前後巡逻的点点灯光。
桑柔和桑沛的房间阳台是相邻的,中间隔了一米五的距离。弹跳能力强的可能可以跳过去,但……
桑柔趴在阳台上往下望了望,再抬眼看了眼肥圆的月亮,心里安慰自己,二楼而已,摔不死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小心的沿着墙壁跳到桑沛的房间,耶,一步到位。
“你不睡觉,还在打游戏。”桑柔从阳台上跑进桑沛的卧室,就见桑沛没在睡觉,反而兴致勃勃地玩游戏机。
但他的脖子确实缠着一层白布。
“不能说话吗?”桑柔把房间的花瓶装满水,把傍晚时分摘的野菊插在花瓶里。
桑沛点了点头。
“……谢谢你。”
不管事情是起因是什麽,最後他为了救她受伤就是事实。
虽然自作孽不可活,可要是他的嗓子要就此坏掉的话,代价就太大了。毕竟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每想害她,最後还是他救了她不是吗。
“不要玩游戏了,你应该多休息。”她走近床边。
桑沛低头专注地玩游戏,没理她。
“喂,已经12点锺了,你应该休息,这样嗓子才能早点恢复。”桑柔看他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想去夺他的游戏机,又没那个胆子。
他留给她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桑沛终於打过通关,抬头用眼神示意桑柔把桌子上的纸笔拿给他。
桑柔还以为他要说什麽重要的事情,巴巴地拿过纸笔递给他。
桑沛在纸条上龙飞凤舞:臭丫头,我的事不用你管。
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