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藏的糖果和温彦交易,让温彦表演一下妖术
最让清箴子在意的是他通过收藏在身边的玉泉山道门法宝玉笺,仔细翻查了从古至今所有记载,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哪一种妖怪的原形和小妖怪温彦相似的,不过这并没有让清箴子怀疑温彦的真实身份,反倒是把这个除妖狂人的思路勾引到了歪路上,在清箴子看来,玉笺上虽然没有,但不代表温彦就不是,毕竟这小家伙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妖,妖兽魔怪成型前后模样天差地别的不在少数,而在清箴子的降妖经验里,这类妖怪未成年时越是孱弱,成年后的力量越是强悍。
「除妖务尽、不留后患」是玉泉山门徒们从小信奉的至理名言,尽管林石镇上住着一位道法绝顶高超的陈堪,但是让清箴子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离开,却万万无法做到,何况这个陈堪在对待妖怪的态度上又是一副妥协的模样,清箴子用脚趾头都知道,只要自己一走,那个可恶的小妖怪肯定就此高枕无忧地捱到成年的那一刻,然后就此祸害天下无人可制。
一定要在小妖怪成年之前说服陈堪,为了日后人间的太平安生,除去那个小妖怪!清箴子在心底默默地发誓,只是如果他发誓的时候,不要用手抚摸自己脖子上那可怜的四个小小伤口的话,这个誓言的可信度也许会更高一点。
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和乏力,勉强盘膝端坐在炕上的鸿晓瞥了眼不远处的室友,见他又在不知不觉中摩挲着脖子,那一脸为妖痴狂的模样,心底不禁一阵恶寒,下意识地往墙角挪了挪。虽说同时修道之人,在师傅身边时,也不乏接受些除妖卫道的理念,曾经也对那道门中声名远扬的玉泉山抱有一份朦胧的崇拜,但是鸿晓学的更多的是顺应自然,是天心仁善,杀伐屠戮毕竟有伤天和,应该能免则免、能渡则渡,像清箴子这样时时刻刻想着念着除妖的,在鸿晓看来实在有些走火入魔的趋势。
稍稍收敛纷乱的思绪,配合这悠长而规则的呼吸,鸿晓开始按照往日修行的方式,试图进入七情泯灭、六感断绝的胎息状态,但是肢骨肌肉从里至外传递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酸楚,一次次打断着鸿晓入定的企图,这是鸿晓修道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往日里哪怕练功、练剑消耗到了精疲力竭时,也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有些愕然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从不远处同样盘膝而坐的清箴子的脸上所展现出来的惊讶,看来不能入定的不仅仅只是自己。
「所谓大道至简,天地所衍万物皆尽平凡」突然每个人的耳际传来一个平稳的声息,不是语言音符,而是融合着一种宛若清风的节奏,没歌节奏的升降都暗藏着特殊的规律,形成一种特殊的无音之声,慢慢地以一种波澜不惊的方式向这些道门的弟子们展示着天地间的无形法则,负手站在院落中,望着夕阳缓缓落下山间的陈堪,以无上道力融入风中无声地叙述者。与其说陈堪是在教导弟子,倒不如说他是在落日余晖中,向着夕阳朗诵着天地变化的叙事诗。
鸿晓和清箴子这类修道人自然对陈堪这种引导感应强烈,很快不能自持的两人,就被引入了一个全新的修道境界,而不远处盘膝坐在墙根下的桀枭也没有错过这等好机会,藉着风中四溢的道力,开始在体内再一次地汇聚孱弱的妖力,这幅半妖的身体虽然本源的妖力修炼缓慢,但是对道力却比正常人更加地敏感。
陈堪的无音之声的听众除了修道者和桀枭之外,还有敖彦,只是在旁人看来珍贵无比的修炼机会,对于在稻田里「疯」了一整天的敖彦来说,却是最高层次的催眠曲,才不过一盏茶时间,这小东西就四肢朝天地呼呼大睡了起来当然在睡着之前,他没有忘记找一个舒服的地方作为休息之地。
阿黄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身体无助地颤抖着,它无数次地试图站起来逃离,但是额头上一张充满着法力的定身朱符却牢牢地将它固定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当然如果某个除妖狂人看到这张道符的话,肯定会当场抓狂,那标注着玉泉山戒律院出品的固身咒符是某位随身珍藏的藏品之一,至于敖彦是怎么弄到手的这个关于梁上君子的问题就暂时不提了。
此刻阿黄那柔软温暖的小腹上正躺着一个酣睡的宝宝,红润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满足笑容,小若樱桃的嘴巴一角隐约挂着一缕银丝。
「呜呜好香」小嘴含糊不清地喃喃着梦吟,柔软的脸蛋下意识地蹭着身下那光洁的皮毛。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秋日金色的夕阳中,阿黄一次次地哀叹着自己不幸的人生,身外的世界,此刻安详而平和。
若干年后,得道并成为神兽,可以自由出入各界得阿黄,感慨万分地回首往事时才明白,那每日里对小龙退避三舍的日子时何等的幸福。至少那个时候他还是一条普普通通混迹在人间的狗狗,在对付小龙的时候还能自发地奉行:「惹不起,我躲得起」的消极抵抗政策,不像日后,尽管身价飙升,连人间的帝王、道门的至尊看到它都要恭敬地称呼一声:「神兽尊驾」的它,却万分无奈地日夜沉沦于某尾恶龙的蹂躏奴役之下,连个申诉得机会都被强行剥夺了当然阿黄这样的想法始终保持在心底,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否则别说是被那些个对阿黄羡慕不已得同类知道,那些早就红透了眼的家伙一定会集体抓狂上来把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暴揍一顿,光是让那条作威作福得恶龙知道之后,自己包准又要倒霉了。
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后阿黄才会考虑的问题,眼下的它面对霸占自己肚子的小宝宝,除了无奈地发抖之外,也别无他法,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山坳,最后一缕霞光被夜色吞噬,看顾完那些入定了的弟子后,一手提着灯笼,满脸无奈笑容的陈堪出现在阿黄面前时,才宣布了本次酷刑的告终。
陈堪蹲下身子,将灯笼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后将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宝宝小心地抱入怀中,轻微的震动并未打扰宝宝的美梦,软软的身体在陈堪的怀中扭动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之后,宝宝睡得更加地香甜。陈堪慢慢褪下外袍,盖在小家伙的身上以免着凉后,藉着灯笼的微光,打量了一眼阿黄脑袋上那可笑的朱符,然后伸出食指在空中虚画一个符阵,将朱符散发得道力全数倒灌入符中后,才小心地将咒符取下。回头他不但要尽快修复这张朱符所损失的道力,还要趁清箴子没有发现朱符被偷前,把它放回原处。不过陈堪还真的很好奇,不知道温彦这小东西究竟是怎么从对妖物敏感异常得清箴子身边把这朱符给偷弄来的。
而连惊带吓的阿黄,刚获得人身自由之后,顾不得吼上两声为自己鸣不平,夹着尾巴,哆嗦着麻木的四条腿,踉踉跄跄地连跑带爬地从不远处的狗洞里逃走了,彷佛是害怕身后那酣睡的小恶魔会突然醒过来继续残害自己一般,那狼狈中带着可怜的模样,让陈堪忍不住失笑。
仔细地将手中的朱符放入袖中的暗兜里,陈堪伸手去拿搁在一边的灯笼,无意间几声清脆的叮当声在夜幕中响起,在灯笼微弱的火光下,原来是八枚铜板从包裹着温彦的外衣衣袖里滑落。只是随着目光将所有的铜板位置收入眼底之后,陈堪原本含笑的容颜迅速地凝重了起来。
这八个铜板或真或反地躺在地上,彼此落下的位置恰恰合成一个不甚规则的圆形这一幕经常被修道人称为「先天卦象」,是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之前,冥冥中上苍给与的一种警示。
「乾驳坤变,震伤离坚,巽迟坎缺,艮碎兑畸」陈堪的心一时间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这地上的先天卦象分明摆出的是一副绝命的大凶大灾之卦,就是五年前那场几乎差点吞噬整个林石镇得泥石流到来之前,先天卦象也只是显示了一个「凶」字而已,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居然会比天灾还要可怕。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的山林石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踏道之声,彷佛是为了向陈堪证实这先天卦象的预告一般,片刻后一匹快马猛然跃出了幽深的树林闯入林石镇。此时已经入夜,林石镇上的住家们繁忙了一天,早早地用过了晚饭,正打算上炕好好睡上一觉,却被这急促的马蹄声扰了睡意,各门各户纷纷举着油灯蜡烛开门张望,带着半分的怒意,寻找着这不速之客。
可是当快马踏入灯火照亮的范围时,人们不由自主地惊呼了起来。快马上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那结实的后背上,此刻早已插满了令人惶恐的羽箭,鲜红的液体染成了红色,虽然看不清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