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雾稀回到房间已是大半夜,驰落竟在屋里坐着等她。
“驰……驰落?”雾稀微微一惊:“你怎么……还没睡吗?”
“等你。”驰落抬起眼,看着她:“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早点休息吧。校长已经到了,明天他要审核拍摄的进度,可能会比较忙。”说完,他就要出门,他从来不说担心,因为没有必要,因为雾稀已经回来了。
“驰落!”看着驰落的背景就要消失在门口,雾稀猛地扑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感情去爱他,以后,再也……不可以了……
“……”驰落诧异地停下步伐。
“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我会好好的……”雾稀闭上双眼,静心感受他心跳的频率:“你也不要太累了,要早点休息……”
“雾稀,你怎么了?”驰落转身,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可惜也已经深了,驰落没有看见她的双眼诡异地红肿着。
“没事……”雾稀摇摇头,绽开一个笑脸:“我只是……很感动,谢谢你等我,谢谢你……”
驰落浅浅地扬起唇角,也许是觉得雾稀有些孩子气,这点小事,也只得如此感动吗?
雾稀看进驰落茶色的眸子里这么明亮,原本锐利的眼神如今却溢满笑意,可是这份温柔,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
雾稀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双唇颤抖着贴上去,她闭着眼,用心去感受两人相触的温度,他的唇越暖,反衬出自己心底的寒冷更加难以承受。
“晚安,驰落。”雾稀挤出一个微笑。
“晚安。”驰落看着她,语气有些迟疑,为什么会感觉不详,为什么她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
看着门在面前紧紧合上,雾稀再也忍不住几欲涌出眼眶的泪水,她背靠着门,为了不发出声音,她的牙齿紧紧咬住曲起的食指关节,肩膀无规则地上下耸动,眼泪无声地落下,打湿一地的心碎。
对不起,驰落。对不起,对不起……
站在书桌旁,台灯发出昏暗的暖光,雾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枚蔚蓝色的姻缘戒,轻轻将它放在空无一物的书桌上,同房间钥匙放在一起,她的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拉杆箱——来的时候,提来的那一个。雾稀最后环顾了这个住了两个星期的房间,拉起拉杆,关上灯,悄悄地离开。
随着一声轻“砰”,浓密的黑夜中多了一个寂寥的身影。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为了能够……远离你…。。
“雾稀,雾稀,起床了吗?”一大清早,小影就过来敲雾稀的房门,今天校长说回来查看短片的拍摄进度,赖床可不好。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雾稀,我进来咯。”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什么反应,小影试着宁东门把手。
“咔嚓”门果然没有上锁。
屋里空无一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房间也是干干净净,有一种从来都没有人住过的错觉。
“雾稀已经去片场了吗?”小影喃喃自语,奇怪,刚才好像没有看见她啊。小影刚想带上门出去,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重新推开门走进去,环顾四周,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因为雾稀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雾稀请假先回去了?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小影带上门,满心疑惑地向片场走去,屋内安安静静,躺在书桌上的姻缘戒闪过一丝蔚蓝。
“小影,早啊。”梵绪看见小影从宿舍楼出来,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和她打招呼。
“梵绪,雾稀回去了吗?”小影走到梵绪身边,一边帮他整理材料,一边不经意问。
“嗯?”梵绪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她:“什么回去了?”
“你也不知道啊。我刚刚去雾稀房间,她人不在而且东西都带走了,总归是先走了吧。”小影瞟了他一眼:“她也没提前和你说嘛?”
“不可能啊,刚才我还看见驰落的呢,他没有提起来。我去问他一下。小影,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哦,好。”
摄影机旁,驰落和校长正在聊天,商量着剧本的问题。
“张叔叔。”梵绪笑眯眯地凑到两个人中间,转头面向一个身板依旧硬朗,双鬓花白,小肚子微凸的老人:“这里风大,您先去那边坐,等到准备妥当,再来监工嘛~”
“梵绪,你个鬼精灵。”老人转过头爽朗地笑起来,赫然便是昨夜雾稀在海边遇上的那位老人,他手指着梵绪,戏谑地看着他:“又打什么鬼主意了?要把我这个老头子赶走……”语气却略带着宠爱,这几个孩子,他都很欣赏也很喜欢。驰落精明能干,行事犀利果断,颇有大将之风;容彻心思缜密,做事细致,待人温和;梵绪古灵精怪,鬼主意颇多,却最有拼劲。三人各有各的特点,相互之间性格互补,从小一块儿长大,如今更是凝成了一股力,缺一不可。
说归说,老人还是向休息区踱步而去,把空间留给两个小辈,再说有一阵子没见容彻了,去找他聊聊,也着实怪惦记他的。
“怎么了,梵绪?”驰落看着他,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梵绪绝对不会把张叔叔支开。
“雾稀有和你说过要提前离开这里吗?”
“没有,怎么了?”
“雾稀和东西都不在了。”
“去看看。”驰落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床上,书桌上、衣橱里都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梵绪,打雾稀的手机。”驰落的眼神微冷,沉声吩咐。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地女声从手机的那头通过电波传过来。
梵绪默默地合上手机。
“叫容彻过来一趟。”驰落拿起雾稀放在桌上闪着蓝光的戒指。这枚戒指他认得,雾稀一直都戴在手上,而现在,雾稀把它留下了,这表示什么?
昨天晚上,雾稀如此反常,是不是已经做了决定要离开?
“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我会好好的……你也不要太累了,要早点休息……”
你是在和我告别吗?雾稀……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驰落微微合上眼,仰起头,手死死地握住了那枚戒指。
“雾稀走了?”容彻在路上就听梵绪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啊,是不是先回校了?”
“如果是回学校,雾稀不可能只字不提。”梵绪摇摇头:“手机也打不通,我觉得她是有意不告而别的。”
“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一晚上她怎么就会走了呢?”
“她早就想好了。”驰落淡淡地开口:“恐怕已经决定昨晚要走,而我们都没有察觉到。”
“驰落,你对她说过什么?”容彻面向驰落,语带责问:“只有你才能让她改变,你是不是……是不是伤了她的心?”
“我没有。”
“不是你,那还会有谁?”容彻的眼神有些茫然。
“你们怎么了?三兄弟在吵架?”校长奇怪地走进屋里,刚刚去找容彻就没有找到,问了人才知道都在这里,这不刚进门,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
“张叔叔,我们没事。”梵绪打哈哈:“您有什么是吗?这么急找我们?”
“这个女生……”校长将手中的数码相机递到梵绪面前,刚才他在片场的时候,同学递给他看的。他手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是叫“余雾稀”吗?”
“……是。”梵绪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照片中的她站在驰落身后,笑容灿烂地刺痛了他的双眼:“张叔叔……您认识她?”
“嗯,昨天我来的时候,在沙滩上看到她一个人很悠闲的样子,她说她叫余雾稀。”
“很悠闲?”驰落睁开眼,看着校长:“张叔叔,之后又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他摊开右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泛着蓝光的戒指:“和这枚戒指有关吗?”
校长“咦”出声来:“雾稀把这枚姻缘戒送给你了吗?”
“什么?姻缘戒?”
“原来雾稀没有告诉你这枚戒指的来历啊~”校长笑着将昨天对雾稀说的一番话又对他们说了一遍。
“那也没什么啊,这是好事。”梵绪挠挠脑袋:“看来雾稀的离开应该和这枚戒指没什么关系?”
“不对。”驰落突然开口,眼里迸出精光:“我知道雾稀离开的原因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
“喂,喂,驰落!”梵绪和容彻追出去的时候,驰落的凯迪拉克只余下了一缕尾烟。
余雾稀,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驰落狠狠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眼里泛出怒气,为什么对我的爱难么没有信心,难道因为一枚戒指,我就会爱上你或者不爱你?我爱的人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