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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选择了孙医师?让他做卧底?”我接话道。
“没错,这还是孙医师提醒我的。柳青山那边收到的消息是孙医师对我长期下毒,已经无法救治了。他本身是个瘾君子,这么些年来偷走了我许多钱,对申家的帐也掌握地一清二楚。孙医师具备这些条件已经足够了,足够吸引柳青山上钩。这些天我正在跟他计划着之后的事情,前几日他们两个已经联系上了,现在就差个东风,让孙医师从我这里‘逃’出去了。一旦孙医师逃出去,第一个找到他的就是柳青山,找到了柳青山就可以摸清毒品所在地。没有了账本,这是唯一可以打垮他的机会了,你爸爸想要看到的不是那账本被烧毁,他真正想要看到的是这些人被连根拔起。”
“这件事情,叙言跟以乔不知情吗?”
申万秋停了下来:“这件事情已经到了尾声,我始终觉得就算告诉他们全部,也不再是事件的原始面貌了。就好比我告诉你的那些,那些听来听去都是一知半解的搪塞。你们不同于我们,我们已经深陷其中几十年,这几十年来我目睹了我的手足一个一个地离去,这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手刃柳青山!我怀有歉疚,但我再也不想蒙骗你们来缓解我的歉疚,我更不是什么圣人,口口声声地说着为他们报仇或者为他们而放下。如果可以,我真想做个局外人,可从我大哥死的那一刻开始,从你爸爸无怨无悔地付出开始,我就不能再退缩了。大哥的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命运,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孤军奋战到今天。这不单单是一个了结,更是对清越的一个交代!”
我的眼眶有些潮湿:“所以……”我定了定神:“所以,这件事情,宋清越也是知情的了?”我突然想起宋清越那些话里的意思,而申以乔给他的那个包裹,一定也与这件事情有关了。在账本烧掉时的我的预感原来是真的,他们之间的纠葛,果真不是凭着账本的结束而结束,那果真是个开始。
“宋清越是个好孩子……”他顿了顿,目光停在了我手指上的戒指。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突然很复杂,几近崩溃的样子。
我赶忙站起身,扶住他,轻声唤道:“爸……”
他摆摆手:“孩子,你记住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永远都是你爸爸!”说罢,他便坐回椅子上,垂着头,样子很是落寞。
我看着这些,悄悄退了出去。刚关上门,门外的范寒歌正在抹着眼泪。她似乎站在这里很久了。她朝我伸出手,我上前抚了上去。
“因尘,我们会幸福吗?”她泪眼婆娑,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冷酷的样子。
我无奈地摇着头:“你什么时候也爱问这些傻问题了。”
她叹了口气:“这么些年陪伴在老爷身边,老爷让我做了许多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他那时也说过我傻,说我为什么会做那些傻事。不过他现在不会再说我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她顿了顿,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还记得那年我遇到高天翔时,他留给我的那个问题吗?这样的爱怎么选?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老爷,老爷说如果是我们之间的爱,就不会是这样的限定条件,不会有雨天,不会有伞。我那时才明白,爱真的是很简单的东西,它只是彼此。那时的老爷在那样的圈子里做着那些事,如果我固执着我的单纯把自己撇在那圈子外,那么将永远不会有靠近的那一天。老爷疼我,他给我下了限定条件,才会有那些该做的与不该做的,但在我眼里那些都是一样的。爱首当其冲,便不会有选择。”她擦了擦眼泪,苦笑起来:“我再也不会问这些事情什么时候会结束了,这些我要的结束不该由他来给我,而是我们一同去结束。”
她握紧了我的手,我爱怜地拭去她面庞的泪水:“寒歌……”我不由自主地唤她,这一声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她冲上前一把抱住我,我知道这个怀抱她一直需要,正如我也一直需要。
“我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真的不知道,这些无休止的事情真的很要命。有时会做无底洞的噩梦,有时一觉醒来我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在往下坠落。可是我还是会往前走,对这些危险视而不见。我只知道我的身边是他,走多远还会是他。可是如果没有了他呢?我该怎么办呢?”她不可抑止地大哭起来,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她的无助。
是的,谁都无法预料将来的事情,说抓住现在那也是不切实际的。对于这些人来说,现在就像未来一样虚无缥缈。范寒歌选择了这条路,我敢保证她对申万秋依旧是一无所知。正如我对宋清越一样。可正因为这样,这仅可知的爱才那么可贵。
“继续走下去,”我突然平静了下来:“一定要继续走下去,别让他变成你止步的终点。等过了那之后,他看到的永远只会是你的背影了。那时你在哭在笑他都不会知道了。”
我松开手,双手按住她的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明白吗?他都不会知道了!可是你还是爱他!在你心里的那块地方永远有它,这就够了。”
手指指向她胸口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我总觉得这句话似乎是个预言,那时我也会这么做吗?
67。正文一见如故,再见陌路(三)
叙言带回闹闹和申以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闹闹一见我便扑了上来:“姐姐……姐姐……”
申以纯跟在后面笑着说:“嫂子,还是你最受闹闹待见了。”
我看到她的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也亮堂起来。
她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叙言后便靠了过来,目光打量到我手指上的戒指后停了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还好还好。”她转头责怪般地看向申以乔:“不然一定会跟他没完!”
申以乔无辜地耸着肩,大声宣布道:“今晚还有几个客人过来。”
我逗弄着闹闹的手停了下来,申以纯快人快语地问道:“谁?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回来?”
申以乔看了看手表:“快到了!”他顿了顿,朝门口张望着,突然迎了出去:“过来了。”
“那不是宋家的吗?他过来干什么!我哥都把嫂子接回来了……”申以纯很不开心地瞥着申以乔的背影嘟囔道。
叙言赶忙捅了捅申以纯,示意她住嘴。申以纯一时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的反应。
我抱着闹闹的手僵住了,他过来干什么?我好奇地看过去,他的身后跟着柳墨禾。范寒歌也注意到了,她走上前来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笑笑示意她没事,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申以乔带着他有说有笑地进来了,我抱起闹闹往沙发边靠了过去,避免与他们正面‘冲突’。快到门口时,宋清越突然停住脚,在他与申以乔之间隔开两个人的距离,站在他们身后失神的柳墨禾显然被这个举动吓到了。
“来!”他伸出手:“小心点走!”
柳墨禾呆呆地看着宋清越,又看向我,眼神带着歉疚。
叙言看到这个,明显有些不开心。申以纯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靠着叙言,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跟宋清越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叙言一定跟申以纯解释过我跟他之间所谓的“关系”以及这空有其表的“婚姻”。叙言在乎我的感受,申以纯此刻也一样,但从她刚刚的语气可以听出,她打心底里还是希望我跟申以乔“将错就错”下去。
范寒歌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臂,暗暗地发力。申以乔此刻的脸色也很难看,说不出来的难看。
宋清越索性一只手拉着柳墨禾的手,另一只手圈上她的腰,带着她往前走着,柳墨禾有些不知所措,脚步乱乱的。“你一定要小心!”他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到我可以很冷静地看待这一切。宋清越说过,一旦我离开了那里,在那之后我所见到的宋清越对我来说一定要是个陌生人。
他们逐渐靠近,宋清越依旧满脸温柔,小心翼翼地看着地上的路。柳墨禾一脸尴尬地看着我,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按常理来说,她不是更该趾高气昂吗?可为什么她的脸上满是歉疚呢?还是我的错觉呢?
申以乔快步跟了上来,越过他们走到我身边。范寒歌则挡在了我们面前,一脸微笑:“稀客稀客,可惜老爷抱病在身,不能亲自迎接,我这就吩咐厨房下去加菜。”
宋清越礼貌地点点头:“有劳申夫人了。”
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