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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我的手:“我认了,所有的一切,我甘愿放弃的一切我是丝毫不在乎,我只当是为了我父亲我的家族。
但是,你对我来说太特殊了。
在你面前,我是平凡的,我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我不能不在乎这么实实在在的我,更不能不在乎这么特殊的你。
你不能与我的生活相提并论,我想笑,想哭,想被在乎,更重要的是,我想珍惜使我萌发这一切的是一个叫做叶因尘的女人。
我与自己怄气了这么多年,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告诉自己不配,告诉你不值得,告诉生活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可每次这之后,不论我转向任何一个方向,我都看得到你,或近或远。我的生活带走了许多,我也想认命般地让它带走你。你看,我失败了,它也失败了。
这是命运给我的一次机会,而这机会一直都在。这是个礼物,给我的礼物。”
他又哭又笑的样子完全击垮了我的眼泪,这还是你吗?宋清越?
“对不起,你别哭,我说不清楚,我尝试着想说清楚。我怕有些话我再不说出来就没机会了。你不是很害怕我的沉默吗?我想改,但是好像做的不够好……”
我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嘴,不停地点着头。他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宋清越,你真是个大傻瓜,你要做的事情哪件没做的很好。你这辈子唯一做的不好的一件事情就是,你没把我忘得彻底。
他慢慢地拨开我的手,颤抖的嘴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一吻:“这是我,宋清越。答应我,那些过去的我你永不过问。你只负责现在还有未来。”
我拼命地点头,我答应你,真的,用我的身心答应你。我可以做不好别的事情,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做得很好。因为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想做。
我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去。以前的那个人,他不说,我想给也不敢给,想做也不敢做。现在的这个人,我只给我想给的,只做我想做的。那以后的那个人呢?他说了,以后是有关我们的。只一个“我们”,足以解释所有。
62。正文善恶循环(一)
车子停了下来,我睁开肿胀的眼睛费力地看着外面再看看宋清越,他眼睛依旧红红地看着我,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下车吧。”他轻声说。
我打开车门,突然想起来这是哪里。刚张口想问为什么,便识趣地住嘴了。这一切确实该由莫伯伯来解释,不论年纪还是……
莫扬突然现身在门口,他亲昵地大步走过来拥抱了一下宋清越:“哥,这么快就到了啊!”宋清越拍了拍他的肩膀:“让莫董久等了。”
莫扬听罢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说得这么客气干嘛,四叔伯把你调教地太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礼貌地伸出手:“叶小姐,又见面了哦。”他有些孩子气的朝我眨眨眼:“这次我得好好地招待你,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股子女中豪杰的气势。不过我现在也不奇怪了,毕竟你是四叔伯的女儿。”
我失声笑了出来:“四叔伯真是神人,跟他沾边的都连带着发光。如果你说我自学成才,他老一定更觉得有光。”
莫扬也笑了,目光看向宋清越:“伶牙俐齿这点确实是‘自学成才’。这点要是也被四叔伯教会了,那才叫无敌。”
宋清越干咳几声:“过来办正事呢,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耍贫嘴,怪没意思的。”说罢,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莫扬一把拉过欲跟上去的我我,在我耳边神秘地笑着:“清越哥仗着年纪大,就爱摆出家长的架子。说穿了就是倚老卖老的臭屁。你别看他一副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这样子骗骗女孩子就算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噗嗤笑出声来。莫扬说的没错,他是有点臭屁,不过,这骗骗女孩子该怎么解释呢?我质问地看向说得正欢的他,他慌忙捂住嘴,一副无辜的样子,两步并一步地向前小跑过去,搭上宋清越的肩膀。我则在后面慢慢地走着,看着他们两个全无负担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我抬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微微舒了口气,这样的感觉真好。可是我知道,再往前走一点,他们又是另一面。
迎面走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他伸手递给莫扬一份文件之类的东西。
“老爷身体还好吧?”莫扬签过之后头也不抬地问道。
那人半弓着腰:“回少爷,服过药之后好了很多,现在在花园里散心。”他说着也对宋清越礼貌地行着礼。
莫扬回头看向我:“爷爷在花园里,他想见你,你跟着管家过去就是了。”说完,那管家示意我走。
我转向宋清越,刚要说话的他一下被莫扬搂了过去,莫扬阴阳怪气地说:“过来办正事的人呢?跟本少爷走吧,在这里很安全的好不好,磨磨唧唧的,怪没意思的。”
宋清越没忍住笑了,朝我点点头。我也抿嘴笑着跟着管家走了过去。“吩咐下去,老爷谢绝见客。”莫扬在身后吩咐道。
“莫伯伯。”我远远地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莫伯伯,正歪着脑袋,定神看着不远处,于是小声地唤着。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指着天空,眯着眼睛说道:“你看,有彩虹。”
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顺着他指过去的方向望着,我却没看到什么。莫伯伯比我上次看到的瘦多了,经历了昨天的风波,他的头发也一下子全白了。
“你没看到对不对?”他神秘一笑,神色全然不像个病者:“孩子,过来推着我,我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起身的时候,他的白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花了我的眼。那折射的光辉,使得我好像真的看到了彩虹。
我推着他缓步走着,这花园倒不像是花园,像是一大片森林。越往深处走,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耳边是络绎不绝的虫鸣鸟语,眼前满是奇花异草,很是心旷神怡。但随之而来的凉气使得我停下来,帮莫伯伯盖好毯子。
他止住我的手,指引着我看向前方的一排树木:“那颗是我成年时我父亲种下的,那颗是我振兴家族事业时种下的……”他的手指一一点过前面的树:“那颗是我孙子出生时种下的……”
他最后顿在了一排排大小参差不齐的树上:“这颗是开始有人为这所谓的事业牺牲时我种下的,然后慢慢地越种越多,地方也越扩越大,我的桀骜不驯也慢慢地在这些亡魂下磨完了。是我错了吗?孩子,是不是我错了……”
他颤颤巍巍地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气。
“哪棵树是你为我父亲种下的?”我站起身,略微沉声。
莫伯伯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自己费力地摇着轮椅,伸出手指点着近旁的一株,然后又开始喘着气。出乎意料的,它比我想象中的年岁更久。
“这棵树不是我为他种下的,这是他自己为自己种下的。”莫伯伯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忍不住上前抚摸着那棵树,摸着它,我似乎能感觉得到父亲的呼吸。爸爸,这就是你为自己选好的结局吗?
“莫伯伯,我爸爸生前没有告诉我的事情,他一定很希望你来告诉我。”
莫伯伯定了定神:“这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为了保住我父亲的事业,我想到了一种便捷的方法来获得源源不断的资金,借着我父亲的码头帮着运货逃税。
可是国内外的竞争力太大了,我又想把这些事情合理化,便找到了几个人。柳青山,申万秋,还有宋清越的父亲,那时的他们都是热血青年,我给了他们途径让他们自己去拓宽。
其实我是存了私心的,就算最后事情曝光了,我莫家的钱路早就干净了,烂摊子自会有这些人来背。
可事实是我低估了这几个人,他们把这些越搞越大,走私,贩毒,放高利贷,一切我所忌讳的都干了,等我想收手的时候早就收不了了。可最让我担心的不在这里,最让我担心的是他们居然早已给自己稳固了可靠的脉络,就是高家。
还好我早有先见之明,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让他们记账,不论大小。那些帐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最后,我把这些帐偷偷藏了起来,因为我想收手了,同时我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
也怪我,我给他们选择的机会只是个幌子,只因我想名正言顺地退出来,静观事态发展。不管结局是好是坏,最后我还是可以以账本作为要挟捞一把。利益熏心啊!
我吃准了,在这三个人中,柳青山一定不会收手。而我最看重的宋清越的父亲,他一定会收手,因为他有孩子。只要他收手,申万秋就会收手。柳青山是我控制不住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