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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平站在院门口看着窗上人影晃动,收住脚步。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顾全道,“顾二爷将人一并擒拿回来,正关着,问世子今日是否提审。”
顾长平摇了摇头,“凉着他们,好吃好喝候着便是。去叫梁绍来书房见我。”
“是。”顾全领命匆匆去了。
顾长平又看了一眼窗内的人影,也转身离开。
书房内,顾长平负手站在床边,面对着外面如墨夜色。身后站着一个身高同他等同,也一身玄色长袍的青年。此人正是先前同陆昕一起前往救援薛铭的宁远侯府侍卫首领梁绍。
顾长平凝眉思虑良久,转身对上对方的眼睛。“你看的清楚,那人左眉稍当真有龙纹刺青?”
“当真。”梁绍很认真的点头。
顾长平眉头皱的越发厉害,箴默不语。
梁绍看着他的脸色,踟蹰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属下有一事请求世子。”
顾长平听闻猛的将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一扬手拉着他往一旁的紫檀桌边坐下。“没得外人,你我兄弟,说什么属下署上的外道话,有什么尽管直说。”
梁绍刻板摇头,“只要在侯府就要处处小心,不得露出蛛丝马迹。虽是在你的地方,你又怎知不会隔墙有耳?”
梁绍将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掠过紧紧闭合的窗口。
顾长平眉头一蹙,不置可否的点头。又见梁绍道,“十日后,是我母亲四十岁寿宴。我十年未曾回去过一次。如今想要回去给她老人家拜寿。”
“姨母要过四十岁寿辰了?”顾长平有些意外,“这假自然是要准的。你何时动身?”
“明日。”
“顺便替我稍一份贺礼吧。”顾长平往梁绍身边凑过去,“待大仇得报之时。我必定亲自去给姨母磕头。”
梁绍看着顾长平眼底闪过的一丝寒意,不禁唏嘘,拍了拍他的肩头。“如今一切都安排妥当,大仇得报之日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顾长平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如今恐怕还不行。顾氏积弱,对方却日益壮大。府内又按潮涌动,只怕咱们是任重而道远。”
梁绍不置可否。但脸上却依然是自信满满的笑容。“哪一处没有咱们的暗棋?怕什么?如今你只管好了你那没过门的媳妇,莫要让她再嫁给你之前出意外便是了。”
“真可惜,”顾长平不接话,反而是很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成亲时。你不能讨上一杯喜酒了。”
“回来后补,你别想赖掉。”
“待能公布你身份那日,我必定要让你弟媳给你敬酒。”顾长平挪揄,“顺便让她给你挑个好媳妇。”
“算了,我自己一个人挺好。”梁绍连连摆手,一副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样子。
兄弟二人在书房内你一言我一语,挪揄开来,早将什么隔墙有耳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十月初八,薛老太太寿诞。当日薛府异常热闹。
薛铭一早便被叫起。到老太太屋内待客。
因头部受了伤,不曾愈合,可却不能上药包扎,忍的十分痛苦。人看起来精神也十分不好。
薛钗因素日里最得老太太的宠,同各家夫人小姐都极为相熟。府内宾客一多,她便花蝴蝶一样的忙碌起来。
薛铭和白璧珠、薛铧坐在一旁。只和极为素日里有些交情的名媛聊天,道也不去理睬薛钗的故意炫耀。
薛书怀因年纪还小,不能去外院和哥哥们一同玩耍,而是要跟在姐姐身边,来祖母这里凑趣。他显然是并不愿意,坐在薛铭旁边极不安稳。
“姐。”薛书怀实在听不下去姐姐们关于胭脂水粉的话题,轻轻扯了一下薛铭的袖子。
“嗯?”薛铭低头,以为薛书怀又想要吃糕点。便顺手捏了一块桂花糕,递过去。
薛书怀摇头,用手推开,“我不想吃,我想出去。”
“外面人多,小心你被欺负。”薛铭看了看光长心眼不长个头的弟弟,撇了撇嘴。显然是不想让他出去。
薛书怀看出她眼神中的鄙夷,很不高兴的挺直了腰板。“我光动动嘴皮子就能欺负人。”
“男人讲究的是拳头。”薛铭握拳在薛书怀面前晃了晃,说的正气凛然。“女人才动嘴皮子吵架。”
“我是要说大道理,和女人的胡搅蛮缠有什么相干?”薛书怀不满意的撇撇嘴,“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出去了。”说着又凑到薛铭耳边小声道,“你在这里和你的小姐们们研究胭脂水粉,英俊小生吧。如此低俗的话题,我是听不下去了。”
语毕便自座位上跳了下来,对女孩们行了礼,“各位姐姐们,你们继续聊。我要出去转一转了。”
那粉雕玉琢的小样子不知有多乖巧。
薛铭目瞪口呆的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东西,那位却是十分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便带着身边的乳母和丫头往外去了。
白璧珠是个跳脱性子,早就在屋子里呆不下去。见薛书怀往外走,便也跳下炕,招呼道,“小怀怀,你等等我!”
一面热情的叫着,一面往前追去。众人听得一声小怀怀皆是一阵恶寒,薛书怀更是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
薛铧见两人要走,忙推了推薛铭,“碧珠妹妹性子跳脱,五弟又年纪小,他们两个一起出去恐是不妥当。姐姐快去跟上瞧一瞧吧。”
薛铭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旁边几位吃茶谈笑的姑娘,“这儿就交给你了。”然后起身告了别,便也向着外面走去。
碧丝在前面掀了帘子,薛铭方才一出门,便看见牵着手等在门口的两人。
“一猜你就坐不住要追出来的。”白璧珠一笑,两眼弯弯。上来就挽住了薛铭的胳膊。“里面有什么意思,都是些姑娘们说些无聊的话。我听说今日府上来了不少青年才俊,咱们去相看相看。”
白璧珠说的再自然不过,薛铭却是一脸挂满黑线。嘴角抽了抽,“相看什么?”
“让姐姐看看我的意中人。”白璧珠大方豪爽,一手拉着薛铭,一手拉着薛书怀便往外走。(未完待续)
094 别得意太早
“胡闹!”薛铭拖住白璧珠,断喝一声。“这是什么场合,你是什么身份,怎能如此胡闹?”
白璧珠不服气的撇撇嘴,“现下又不同早些年,男女必要盲婚哑嫁。我爹、娘和哥哥都疼我,说好的,我相中了谁,便将我许了谁。”
白璧珠说的理所当然,也不觉得脸红。薛铭目光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她们,便猛的将白璧珠往自己身边拉,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盲婚哑嫁随便配了人,可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这里是上京城,来往皆是勋贵大臣,各家最看重的便是礼仪。你若是冒冒失失的跑出去抛头露面,且不说这些个书堆里熏出来的木讷家伙想什么,光是他们家人的反对,便够你苦恼的。”
白璧珠遗传了陶氏的豪爽,却比陶氏还多了几分莽撞。听了薛铭的话倒也觉得有理,轻轻吐了吐舌头,“可我懒得在里面呆着,你没听见薛钗刚才在吼什么?她说要起社作诗呢。我哪儿会那劳什子。”
原是为了怕这个,才慌里慌张的和薛书怀跑了。薛铭忍俊不禁,伸出葱白的手指戳了戳白璧珠留着可爱桃心状刘海的额头。“平日里不知读书努力,现下知道要脸面了?”
白璧珠扭头,躲过薛铭的手指,不服气的嘟嘟嘴。“我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陶氏不读诗书,可经商才能却是女流之辈中屈指可数的翘楚,不可谓无才。薛铭懒得和白璧珠啰嗦。一旁的薛书怀也有些不耐烦。“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不走我走了。”
“你去做什么?”薛铭手下不松,抓着弟弟的小嫩手不放。
“斗蛐蛐。”薛书怀仰着头下巴一扬,“顾六今儿也来府上了。昨日下学时我与他说好了,今日斗蛐蛐。”
“是你小叔子。”白璧珠用手肘怼了怼薛铭,挤眉弄眼。
薛铭不理她。拎着薛书怀空空如也的两只小手,“你没得蛐蛐,去斗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混到前院儿去学着哥哥们吃酒。”
薛书怀虽年纪小,却是个嗜酒的,常常会找些由头来吃几口。
早前家中宴席上,大人们总哎用筷子沾些酒来逗弄孩子们吃。爱瞧他们被辣的此言咧嘴,小脸红扑扑却不甘心还想要再吃几口的样子。
可时日久了,便让孩子有了酒虫子。
薛书怀便是受了这样迫害的孩子,他时常会找些由头吃上几盅。有乳母跟着,大人们看着倒不见得会喝醉。可他才多大年纪。到底对身子不好。
薛铭前世有一个六岁上下因伤寒而夭折了的弟弟,一腔爱护弟弟的热情无处发挥,如今好不用意有了薛书怀这个便宜弟弟,自然是要好好的过一过姐姐的瘾。
于是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