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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真为了姑娘和表少爷好。便再不要提及了吧。”
“怎么了?出事了?”白璧珠猛然瞪大眼睛,神情焦急的看着碧丝。
碧丝点了点头。便极简略的将自广济寺私奔开始牵连出的一系列问题告知了白璧珠。
白璧珠听的小脸惨白,哪里还顾得手上的玩物。转过身,抓着一直对碧丝使眼色不让她开口的薛铭,“我就说。你必定是遇到了什么才不肯与我回信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怎不和我说?亏我日日同你担心的,你却把我当外人。我可是你亲表妹。”
白璧珠比薛铭小三个月,两人虽性格迥异,但却十分合得来。
白璧珠是个仗义性子。自小便喜欢保护懦弱的薛铭。如今听了她受委屈,更是按耐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薛铭见她如雏鹰亮出尖牙一样的表情。知道她必定是又起了斗一场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离着十万八千里的,告诉你岂不让你跟着干着急。我自己也处理的极好的。”
确实,薛铭的举动很让人吃惊。白璧珠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薛铭,“总觉得,你变了。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还是从前的样子,待人也是温柔有礼。可目光却犀利的让人觉得心慌。从前的薛铭懦弱且没有主意,可如今却偏偏瞧着是个主意大的。
“人总会变的,便是大人们也会因机遇境况不同而做出改变。何况是咱们这些还没长成的孩子。”薛铭说的有些感慨,人遇到许多事情后,是会改变的。比如她现在,收敛了锋芒,在试着做一个安静的姑娘。
“老气横秋的样子。”白璧珠撇撇嘴,又拉了薛铭的手。“我爹明年许是要在京中就职的,以后我们便都住在京城了。咱们便能日日见面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好似十分懊恼的样子。“可眼看着你就要嫁人了,若是能给我做嫂嫂多好。”
这话说的忒大胆了,薛铭正要出声指责,却听的外面有人来传,说是表少爷来给薛夫人请安了。
薛铭好奇的抬起了头,正对上白璧珠不停对她眨巴的眼睛。薛铭忽而觉得心虚,她这个换了芯儿的薛铭,不若如何做都会伤害一个人少年的心。
想当年她还是林姝时,大婚之前,本同李瑾之约好了要私奔,一切收拾妥当,却不料出门是遇见林老爷带领家中众人当即对她下跪相求。
她若同太子私奔,拒绝同荣国公的婚事,会为林家带来灭顶之灾。看着年迈的父母,仕途正盛的兄长,还有待嫁的嫡亲妹妹,以及年幼的堂妹。她终究是没能狠下心来,扭头进了屋子。
她爽约了,留李瑾之一人一只等在长巷尽头。
第二天她披上大红嫁衣嫁给意气风发的少年国公,十里红妆毫不张扬。而李瑾之却并未出现,听说他重病一场。之后终于答应了和辅国大臣嫡长孙女的婚事,自此他们再不曾有任何交流,便是迫不得已见面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青梅竹马有尽时,她和李瑾之就这样错过了最美好的爱情。自此相忘于江湖。
那些年的痛心和煎熬,历历在目。李瑾之如何憔悴不堪,又如何在醉酒之后吐露衷肠的依然记忆犹新。她知道那种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痛苦,所以,她十分同情这位似乎用情很深的表哥。
白璧珠见薛铭在一旁愣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推了推她的手臂。“哥哥来了,你若真是决心要了了这段情,便再不要有着失神的表情。免得他瞧见了揪心。”
下午和晚上还有更新,分别是三千字和六千字的量。大家表嫌弃我更新的少呦。(未完待续)
082 交锋(一)
薛铭听了白璧珠的话才慌忙将跑远了的思绪拉了回来,此时已有小丫头红着脸将门帘打开,一身竹叶青袍的白榆阔步走了进来。
他身姿倾长,带着少年独有的温润和俊朗。面若冠玉,长眉凤目,生的十分俊美,脸上挂着轻轻浅浅的笑容,仿若白玉一般温润。让人一看便无法将目光挪移开来。
薛铭心中赞叹这人的美貌,比之大梁第一美男李瑾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他已对着薛夫人拱手作揖,道,“侄儿给姑母请安。”那声音温润且低柔,让人一听之下便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一旁侍奉的小丫头们,各个脸上绯红一片,皆偷偷拿眼去瞧他。
薛夫人见到侄子自然是高兴的,一把就将他拉了起来,让了座。“好孩子,没得外人不要这些虚礼也罢。”说着又仔细打量着白榆,心里说不上的酸涩。“三年不见,榆哥儿越发的出息了。不仅人长的仪表堂堂,读书更是了不得。”
薛夫人词乏找不到更多的词语来夸赞自己的侄子,只一双眼睛充满喜爱的使劲儿看着他。
白榆淡淡一笑,“姑母过奖了,府上的几位表哥不若是学识还是相貌都更胜侄儿一筹。方才姑父考校学问,侄儿惨败而归。此刻大表哥正领着兄弟们又去对弈,侄儿棋艺不精忙不迭的跑来给姑母请安。”
“这淘猴儿。原是怕输给兄弟们丢人,便不是来给你请安的。”陶氏笑着戳了戳薛夫人,脸上的骄傲神态立显。
薛夫人凑趣跟着笑,“我们府上的几个我还不知道?这是我大侄儿谦虚呢。”说着又对薛铭招了招手,“铭儿,怎还不来见你表哥。”
被点了名,又被白璧珠不怀好意的推了一下。薛铭才磨磨蹭蹭的起了身。很端庄大方的对白榆行了一礼,“见过表哥。”
“表妹好。”白榆的目光只在薛铭身上稍作停留,便好似碰了火光一样迅速挪开。垂眸抿茶,动作从容而优雅。
表哥的不冷不热,让薛铭有些尴尬,但这样却是再好不过的。薛铭正要转身再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却见白璧珠窜了过来,挽住她的手臂。“好姐姐,屋子里闷死人的。你们府上花园景致极好的,小时候咱们常在池子中央的那亭子里玩耍的。不若现下咱们出去走动走动,免得在屋里闷出毛病来。”
薛铭也挽上她的手臂。但笑不语,拿眼睛去看薛夫人和陶氏,显然是在等命令。
薛夫人不论做什么都优柔寡断的很,陶氏却爽快。“去吧,没得在屋子里闹腾我们。我和你姑母还有要紧话说。”说着又戳了戳儿子,“你也别杵在屋子里了,要么寻了你兄弟们去对弈,要么就同妹妹们逛逛园子。都是自家亲戚不打紧。”
薛夫人却露出了为难神色。再是亲戚,这男女也该设防的。
陶氏自然知道她的顾虑,却依然不以为意。看着薛铭道,“你不是素来喜爱吹笛子的?可巧你榆表哥同仙乐先生学过几年,颇有些造诣。不若你们就去那亭子里讨教讨教。”
她爱吹笛子?薛铭目瞪口呆的看着陶氏,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她会很多乐器,独独却不会吹笛子。正想要推脱,却见白榆起身对着薛夫人和白氏做了一揖,“孩儿告退。”转头又对薛铭和妹妹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薛铭想要拖住脚步,可奈何白璧珠的力气比她大了许多,一面往外拉着她,一面对碧丝道,“快去寻写好吃的点心送来,我要一面吃,一面听哥哥和铭姐姐吹笛子。”
他们两个,一笛一箫配在一起,仿若天籁。可有三年未曾听过了呢,白璧珠来了兴致,拉着薛铭便往外走。
薛铭满脸黑线,恐怕今日总会被他们兄妹看出破绽的,她真的一丁点都不会吹笛子。别说是吹出曲子,她连起码的音调都吹不出来。
薛府的湖心小亭,四面临水,此时秋莲开的正盛,于书面之上簇拥着小亭,偶尔清风出来,十分惬意。
薛铭和白榆隔着石桌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放着一支玉笛和一直玉箫,气氛安静的可怕,两个人脸上都有些尴尬。
白璧珠依靠着一旁的朱红色围栏上,神情紧张的看着两个人,身边摆着不下六碟各式各样的糕点,水果。每个人的贴身侍女都紧跟在身边。若从外面望进来,三人景象十分和谐。
“三年不见,表妹可有勤于练习?如今吹笛的技巧怕是更胜一筹了吧。”打破僵局的是白榆,他望着薛铭,一双眼睛温柔且深情。
薛铭迎上他的目光,不躲不闪,大方的笑道。“不怕表哥笑话,铭儿贪玩,不曾练习过。”
听了这话,白榆的呼吸一滞,脸色有些难看。轻咳一声,道,“既如此,你我倒也没有什么好切磋交流的。”沉默半晌后,又道,“前面兄弟们怕是要寻我了的,便不陪表妹了。”
薛铭的笛子是小时候白榆亲手教授的,那时她二人一笛一萧常常相伴而奏。虽都不曾说破,可彼此心意皆由音乐之声传达的清清楚楚。如今,她三年不曾吹笛,便说明以忘了和自己的情谊。到底她是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