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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疏忽了,薛铭果真有些小聪明,而顾长平……李易安眯起眼睛去看对面面色沉静如水的顾长平,他若不能为太子所用,恐怕会成为太子的最大劲敌。
李易安偃旗息鼓,弃城投降了。
他身后有太多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而薛如海却是为官清廉,这一场他不是败给薛铭的计策,而是败给了薛如海的刚正不阿。
李易安被扔进了宗人府,礼亲王不得不按程序给予惩治,以掩藏住其时间背后掩藏的真相。
李易安吃了这一道暗亏,暗暗记下了薛铭和顾长平这一对的仇。
逼婚这场危机算是解除了,可三万两银子的亏空却依然填补不上。现下最是解除了眼前危机,可若三日后李易安被放出来,还是后患无穷。
顾长平此时雪中送炭,送来了三万两银子,给薛如海。
薛如海自是不能当即手下,推脱再三后,见顾长平坚持,便也不在推脱。一叠声的道谢后,便将银子收了下来。
薛如海愁眉不展的回了正房,薛夫人忙不迭的迎了上去,见丈夫脸色不愉,便小心问道,“亏空的事总算是解决了,老爷可还烦心什么?”
薛如海展开双臂,等着薛夫人帮忙更衣,“亏空虽是补上了,可咱们却欠了顾侯好大的人情。日后铭儿嫁过去,纵然是在府上受些委屈,娘家又如何替她出头。”
薛如海脸上神情纠结,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大女儿嫁入忠勤伯府时,他官位不高,女儿受了委屈也没有底气替女儿撑腰,女儿在夫家处处受欺负,不出十年便香消玉殒。留下外孙女一人在那深宅大院之中,挣扎不休,他却无能为力。
如今二女儿总算是说的一门好亲事,顾侯父子仁义厚道,总不能给女儿受委屈。且他如今是内阁首辅,纵然是侯府女眷想要掣肘女儿,总也要忌惮一下他。然而今日这三万两的人情,他要还,日后女儿纵然真是受了委屈,因顾长平的雪中送炭,他也不能理直气壮的为她撑腰。
护不住大女儿,是因为他当初能力不足。可若连二女儿也护不住,让他情何以堪。
薛夫人也慢慢思索出其中的关系,又思及已故的大女儿,不禁红了眼眶,哽咽不知再说什么。薛如海扣住妻子在自己胸前解盘扣的手,安抚道,“你放心,铭儿是个机灵的,顾世子又品貌端正,断不会给她委屈受。”
这世间的事又如何能说的准呢?大女婿当年也是品貌端正且对薛钰一往情深,可最后薛钰还不是被折磨的油尽灯枯,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夫妻二人正皆黯然神伤之时,却听得外面有丫鬟传报,“三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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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选仆
须臾片刻,薛三夫人便满面春风的进了门。杏红色织锦小褂,下面系着一条红黑相间的喜鹊登枝马面裙,衬着她那一脸喜气洋洋,要多搭配便有多搭配。
薛夫人要上前去迎,却被薛如海伸手按住,她也只好笑着点头吩咐,“快给三夫人上茶。”
薛三夫人不觉得尴尬,自己找了位子坐下,便打开话匣子。“今日大伯怎么回来这么早?”
“朝中无事。”薛如海随意的摆弄了两下手中的书卷,惯常的平和语气里透着疏离。
薛三夫人仿若全不知晓其中的疏离,又满脸堆笑道,“我家老爷说,为了感谢大伯和嫂嫂的鼎力相助,今日要摆宴酬谢。特特打发了我来请大伯和嫂嫂赏脸去坐一坐呢。”
因薛如海坐在一旁,薛夫人并不敢擅作主张,虽她是极愿意去和妯娌之间亲近的,但也不得不侧目去看薛如海的意思。
目光所触及之处,是薛如海一张沉如夜色江水一样平静的脸孔。他将手中书卷放下,端了手边的汝窑青花矾红树石栏杆纹杯,呷了一口茶,并不急着回答。
薛三夫人又继续游说,“咱们一家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了,母亲也说想要大家都在一起坐一坐。是以便将饭摆在了永禄院的花厅里,大哥、大嫂一会收拾妥当了便去吧。”
三房请客,却要占着老太太的地方,这钱自然也是老太太出了?薛如海嗤之以鼻,可三房既搬出了老太太,他总不好推脱。便扫了薛夫人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薛夫人自是欢喜雀跃的。忙不迭的便应了下来。又请人将薛三夫人送了出去。
薛铭接到邀请的时候,直接便推脱说身子骨不爽利恐过了病气给大家,扶了薛三夫人的好意,自己稳稳妥妥的呆在屋子里并不出去。
碧云是个爱热闹的,心下很是埋怨了一番。
“听说老太太屋里的银钗今日生辰,你们不必近前侍候了。都去吃酒吧。”薛铭站在书架旁边。挑选着看看除了女戒等是不是还有能看的书。
正在替薛铭整理柜子的碧云听了,顿时便来了精神。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进门来奉茶的碧丝狠狠瞪了一眼。不得不瘪着嘴,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咱们今儿都给银钗姐姐随了份子钱。情谊到了便也就是了。况且银钗姐姐知道今日姑娘今日身子骨不爽利,咱们不去,总不会被责怪的。”碧丝将说中的紫檀木雕花大托盘放下。亲自将一套粉彩喜上眉梢纹杯碟放在了八仙桌上。
碧丝做事向来周到,这些薛铭心中都清楚。况且那银钗与她们四个并不是同一批的丫头,交情并不深厚。且薛铭屋里的人。都是出自薛夫人屋内,与老太太房里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太深的瓜葛。
然而做主子的,总不能剥夺了下人们相互交往走动的机会。且若是一味的关起门来,虽住在一栋宅子里,可别院的消息却是很难打听到。
薛铭前世严厉的狠了些,除了对于贴身的两个婢女爱护有加之外,对别人都多有苛待。是以最后落难时。许多能借上力的人都冷眼旁观,乐得看她惨死在林嫣手中。
有前一世的教训。对待下人方面,她自然是多了一份考量。威严固然要紧,可必要的体恤宽厚更是不可或缺。
在翻了半天也没能挑选到何以的书本时,薛铭转过身来,看了看屋内的四个女孩。
碧云心不在焉的整理着柜子里的衣物,碧丝在为她奉茶,碧柳在默不作声的打璎珞,碧烟则在帮她整理桌案上的书籍纸张。
每个人似乎都在忙碌着,可却并不专心。
“这几个月里,你们也只有这么一个吃酒的机会。我哪能因自己身子原因扰了你们的兴致。素日里跟着侍候,总也有乏累的时候。不必据着,去和姊妹们一道吃酒吧。”薛铭往八仙桌旁坐了下来呷了一口茶。
碧云听了眼放金光的望了过来,“姑娘真真是最体恤奴婢的主子了,满京城打听再找不到比咱们姑娘更美貌,心地更好的主子了。”
薛铭看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念她是孩子心性,忍俊不禁起来。“合着我若不要你去,便是这和京城中最丑,最狠毒的主子了?”
碧云高兴,三下两下整理好拖了一个时辰都没打理好的柜子凑了过来。“姑娘这哪儿话说的,您这般的花容月貌哪个敢说姑娘不美。这心肠么……倒是有待考量了。”
这么大张旗鼓的和姑娘开玩笑?碧丝有些脸色发白的去看薛铭,本是怕薛铭恼火,却见她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镇日里浑说,仔细我撕了你的嘴巴。”薛铭做出要上前抓碧云的动作,却被她跳着闪开了去。躲在一旁做鬼脸,玩的不亦乐乎。
“你们三个一会跟着,可莫要让她吃多了酒浑说。仔细得罪了人,倒叫咱们跟着遭殃。”薛铭手指一比,一一指过都望向这边的碧丝、碧柳和碧烟。
“姑娘您就放心吧,碧丝姐姐宽带着她,奴婢可是个嘴不饶人的。觉不让她给咱们院儿丢人。”碧柳放下手中的璎珞凑了过来,伸手就将碧云拉到了薛铭身边。
碧烟也笑着走了过来,“姑娘瞧她在屋子里泼猴一样的,到了外面比咱们几个都规矩呢。各院而的妈妈、姐姐们每一个不夸她的。”
这话听着是表扬,可实则不过再说碧云表里不一。薛铭笑着去看碧烟,这个被墨汁泡出几分文人气息的丫头,到底也不过是个婢女,不能求她真的目空一切。到底,还是要践踏着同伴的尸体向上攀爬。
“都少说两句吧,没得聒噪。”碧丝横了碧烟一眼,素日里瞧着聪明伶俐的,怎么在姑娘面前说这么糊涂的话。姑娘虽素日里管束不严,可她心里却是明镜一般的瞧着,谁打什么样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碧丝将话题岔开,恐碧烟不知深浅再说下去,真真的惹了薛铭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