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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你怎么不仔细想想,你若当真留在府上,会给他们两个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方姨娘顾不得管被薛铭掰的生疼的手,脑筋短路的瞪着薛铭。
薛铭心中她脑子不够,根本想不到这一层深意。也不着急,拉着她推给一旁的粗使婆子。见婆子们将她又稳稳的拿住了,方才轻拍了拍手,好似要拍掉自方姨娘身上粘下的脏东西一样,沉声道,“姨娘难道不知,这京城各家各院里最保守不住的就是秘密。那日广济寺的事儿吵的沸沸扬扬,现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是姨娘您有意栽赃陷害我。若是父亲明知道真相,却不能重重责罚你,岂不是要落得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现下父亲刚刚升任首辅,多少双眼睛盯着,到时候若是那些闲的牙疼的言官在圣上面前参父亲一个治家不严,宠妾灭妻,您以为会如何?”
方姨娘显然没反应过来,老爷是首辅,言官怎么敢参他?可是薛如海却听的心惊肉跳,愤恨的瞪着方姨娘,方才一瞬间的怜悯全部被丢到九霄云外。
薛铭再接再厉,假意给方姨娘继续解释。“您若是留在府上,旁人总会指指点点说三哥哥和三妹妹是黑了心的姨娘养的。日后你以为三哥还会交到良师益友?你以为三妹还能嫁的好夫婿?恐怕两人一个一生同仕途无缘,一个要嫁人为妾。姨娘就算是不为薛家考虑,也要为自己的一双儿女积德。你去庄子上避过十年,三哥在父亲的提携下依然成才,而三妹妹想必也已经为人妻人母。你不就图子女好?不然难道是觊觎夫人这位子?”
薛铭说道最后话锋一转,将手一伸只想薛夫人。
方姨娘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连称不敢。
“十年后,三哥成材了自然会接您回来。到时候我已经出了门子,自然不会计较姨娘今日的过错。父亲和母亲都是宽厚仁慈的人,自然也不会咬死了你的过错处处为难你。”薛铭语气平和,有些循循善诱的意思。
道理讲的透彻了,希望也有了。方姨娘却还是有些不甘心,依然要挣扎。
薛铭见她脸上还带着希冀的表情,立刻便沉了脸。“姨娘若是不肯,那便请顾侯世子地上一句话,送去慎行司好了!”
慎行司是什么地方?是专门关押宫中或者是勋贵世家里犯错的下人的,一旦被关进去便一辈子别想出来,不仅如此还要天天做苦工,偶尔还有给某些人宣泄宣泄兽欲。
方姨娘对这个地方再清楚不过,浑身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她不再说话,薛铭笑着看向薛如海和薛夫人,道,“父亲、母亲,姨娘已经认罪了,是不是要即刻送进祖宅家庙之中?”
薛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薛铭,显然没有消化她刚才说的一通话。薛如海震惊之余有些赏识的看着女儿,点了点头。薛铭侧头给婆子们打了一剂眼色,方姨娘便在毫无挣扎余力的情况下被拖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走的太急,又或许是因为太过绝望。方姨娘根本没看见并肩藏在门口一侧的一双儿女。
薛茹哭红了眼睛,见方姨娘出来下意识的就要往前扑,却被胞兄薛书礼一把抓住,皱眉对她摇了摇头。
薛茹红着眼睛,气愤道,“说好的是来为姨娘说话,你为什么不要我进去?现在又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姨娘!十年!十年啊!姨娘养尊处优惯了的,怎么能在那种破地方呆十年!”
薛书礼的脸因痛苦和纠结而便的有些扭曲,俊脸惨白一片。他咬了咬嘴唇,道,“只要薛铭去求,顾长平随便点个头,姨娘就真的会被扔进慎行司。那样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姨娘了。”
“你胡说!姨娘又不是侯府的人!”薛茹甩开哥哥的手,极力压低声音不敢让自己喊的太大声。“你明明就是怕姨娘拖累你,毁了你的前程。你信薛铭胡言乱语,却不救自己亲娘。你猪狗不如!”
薛书礼脸色铁青,嘴唇抽搐。他就是怕被耽误前程怎么了?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却伸出手抓住妹妹的手安抚道,“好妹妹,我总会想法子将姨娘接出来的。”
026 收尾
薛书礼硬生生将薛茹拖走的时候,正巧让出门的薛铭看了个满眼。虽然没听见他们兄妹的对话,但薛铭也能猜得个大概。只是她不知道,这个难对付的是薛书礼还是薛茹而已。
这一场圣战打了多少天,大家委实是疲惫不堪。终于告一段落,可以休息一下。
但是薛铭却不肯懈怠,马不停蹄的将自己院子里的人清洗了一次。但凡是和其他几房有瓜葛的都剔除了个干干净净,既不怕得罪人,也不怕面子不好看。脸上堆着笑,就把人打发了个一干二净。
碧云佩服的五体投地,兴奋不已。“姑娘您没瞧见,徐妈妈那懊恼样子。素日里仗着三太太,她不知拿多大的架子呢。今日却让姑娘收拾惨了。”
这徐妈妈是三房太太送给薛铭的妈妈,一直压在邹妈妈头上,拿乔拿的厉害。
薛铭身心愉悦的泡在浴桶里,看着自己就要痊愈的鞭痕,用手聊着水花,“她不是喜欢吃酒赌钱吗?我给她时间放长假,使劲儿赌钱。三婶问起来,难道我不是体恤下人么?她要发作我?”
听说这府上的三太太仗着老夫人的宠爱,很是跋扈。薛铭喜欢和跋扈的女人过招,想要自己做女儿的时候在娘家过的顺遂一点,从公中得到的嫁妆丰厚一点,便要先拿这个大头的捏一捏,给点厉害瞧瞧。
她嘴角轻扬,自信又带着那么一点泼皮无赖。
碧云看着一时愣了,水雾缭绕之中,姑娘肌肤通透如玉,眉眼柔和之中却透着那么一股子贵气,与其庄重之中又带着那么一股子调皮。女人见了都喜欢的,男人肯定会神魂颠倒。想到顾长平深邃的眉眼,俊逸的脸庞,她突然觉得有点抑郁。
强打着精神道,“可是姑娘,老太太想来最宠三房的。家也一直是三太太管着。就是这次老太太归省给舅老太爷祝寿也是带着三房的。”
薛铭皱了皱眉头,自元神的记忆力搜了搜这段老太太待儿媳妇回娘家的记忆。身子往水里潜了潜道,“不是还带了长房的嫡子么?”薛铭的嫡出弟弟薛书怀也跟着老太太走了,好歹长房也不是太寒颤。
碧云一旁默不作声,那么小个豆丁能说明什么。可薛铭却觉得,好歹没有太让人绝望。
大家都以为,邹妈妈既然是被方姨娘逼迫害了薛铭的,薛铭自然能原谅她继续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薛铭的确原谅了邹妈妈,但是却绝对不准她在侍候。薛夫人又一处极好的陪嫁庄子,看架势日后很可能是薛铭的,于是邹妈妈就被打发去了那庄子上当管事妈妈,带着她那不成气候的儿子。
临走时她哭的昏天暗地,又没脸面对薛铭,只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不顾头上的淤青,拉着儿子就爬上了马车。
薛铭却是做的仁至义尽,跟着一直送到二门处,一顿深情嘱托。邹妈妈更加羞愧难当。薛铭看着邹妈妈上车前还是一脸悲痛,可转头却已经是面色平静。一旁的碧丝和碧云都看的是一身冷汗,姑娘变了,变的机制中透着冷酷。
“自下月起,从我的月例中拨出五两银子给邹妈妈贴补吧,庄子上的生活不比府上。总该要他们母子过的舒适些才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薛铭走在前面幽幽开口,声音绵软,完全没有方才的凌厉。
碧丝和碧云已经完全不明白,薛铭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她并不是无情。
薛铭是嫡女,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只有十五两银子罢了,除去打赏下人,姊妹中走动,剩下的也就只有五两银子罢了。这算是仁至义尽,还是算作念得旧情呢?
碧丝和碧云各揣心思,默默跟在薛铭身后,主仆三人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顾长平自上一次见过薛铭之后,便再没有来过府上拜会,但却常使人送书信给薛铭,说的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风趣话,为的就是夫妻两个在成亲之前有更好的感情交流。
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薛铭迅速将手中的粉色信笺收了起来。须臾便有人将湖色芙蓉帘子打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圆脸盘,一团和气,正是薛夫人屋里的管事妈妈梁妈妈。她屈膝行了礼,笑着抬脸去看薛铭。“姑娘,夫人请姑娘去挑去荣国公府时穿的新衣服和手势呢。”
新衣服,和新首饰薛铭最喜欢不过了。不过更让她兴奋难以自持的是,终于可以回到前世的家了。虽然她一生最遗憾的是没能嫁给李瑾之,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和殷熙平的感情很好。更让她放心不下的还有那个刚出生,自己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孩子。
她欢快的跳起来,“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