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磋一下。三哥嘛,我一直不知他的喜好。大抵他两个都会,但却不会为难你。”
老三是庶出,自薛铭重生而来,只犯过一次傻,从此后,再不出头为难别人。韬光养晦那套,做的很好。
顾长平笑道,“这些我都领教了。你放心,我应付的来。”
成亲当日,顾长平便是过了兄长们的重重难关,方才将薛铭抱上了花轿。
据说当时,这厮请了兄弟帮忙。自己却是忙着往舅兄手中塞红包,这才搪塞过去。
薛铭忍俊不禁,推着他要他快去,只等着他体无完肤的垂头丧气回来给薛夫人请安。
人才走了,薛铭脸上的笑容便渐渐散了去。
低头往薛夫人院走,对一旁陪着回来的碧柳和碧丝道,“我去给夫人请安,你们两个也去寻了相熟的姊妹们叙叙旧吧。我瞧着,侯爷许是会被父亲留在前院吃酒,你们也可以凑着分子吃酒玩笑一阵,只别太晚了回来就行。处处仔细,机灵些个。别同二房、三房的人起冲突。”
二人因昨夜里都受了薛铭指派的任务,自是知道这话中的含义。便一迭声的应了,将薛铭送到了薛夫人的门口,便各自散开去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们叙旧。
梁妈妈早早的就等在了外头,见薛铭进来,已经是一脸的喜色,忙亲自掀了帘子,道,“好姑娘,您总算是回来了,夫人日日盼着呢。”
薛铭一矮身进了门,道,“我也日日想着回来看母亲的。”一面将自己身上的氅衣脱了,一面又道,“妈妈喜欢吃桂花糕,宁远侯府的厨子同宫廷御厨学的制法,做的极是正宗,我让碧丝带了些回来,已经送去了你的屋子。待得了空,妈妈就尝尝。”
梁妈妈眼眶微红,“多谢姑娘还记挂着奴婢。”
“您自小看着我长大,我自然是记着您的好。”薛铭笑着礼了礼衣服,便往内室走去。
薛夫人在里面早就听见了薛铭的声音,见珠帘后面晃动的纤细身影,眼眶顿时便红了。待薛铭亲自挑了珠帘走过去时,她以用帕子捂了嘴。
“娘。”薛铭一步上前,便扑进了薛夫人的怀里。
薛夫人紧紧拥着薛铭,摸着她清瘦的后背道,“怎么瘦了这许多?”
“女儿有择床的毛病,总是睡不踏实。”薛铭就这薛夫人的拉拽,坐在了她身边。也仔细端详起她来。
见薛夫人眼眶有些发青,两腮也塌了不少。登时皱了眉头,“娘怎么也瘦了?是不是她们有欺负你?”
薛夫人掌家,可老太太却总以各种理由夺了她的权力,分给三房。近日来,薛夫人庄铺上的生意,又有些不大景气,赔了不少银子。到了年关,要忙的事情又多,自然是劳累瘦了。
这其中许多原因,她总不好和薛铭说,便道,“如今到了年关,各处都忙。今儿南方的庄子上迟迟不来交账,为娘有些担心,也睡不踏实,不打紧的。你这些日子在宁远侯府可好?我听说老侯爷将主母印交到了你手上?”
“嗯。”薛铭点头,“但我却没掌管庶务,一些都还是太夫人管着。琐事不必告知,但若有些个大动静,总是要过了我的目的。”
“这样好,日子久了,你若再有个哥儿、姐儿的傍身,总不愁掌家。”薛夫人眼神大放光彩,她吃尽了不能掌管庶务的苦头,如今女儿能不像自己一样,她很欣慰。旋即又问道,“姑爷待你可好?”
“好。”薛铭点头,做出一副娇嗔的样子。
薛夫人笑着握紧了她的手,道,“老侯爷亡故,你们要守孝。待到了明年你也熟悉了府上的事情,渐渐也稳固了,再能怀上个哥儿,便也算是齐全了。”
薛铭垂了眼眸,怀孩子?她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她和顾长平如今看来,感情还好,可也是因她故意靠近,方才让他暖了心意。日后他能一直不变心吗?在没站稳脚之前,不能生孩子,否则如何能护得她周全。想前世她掌管荣国公府数年,可最后却还是落得个难产而亡,可怜她儿在没有亲娘的庇护下,早早夭折。
想到这,薛铭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这会,外头有人传,说三姑娘来给二姑娘请安。
026 好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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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薛茹,鬼点子颇多,又颇受薛老爷的宠爱。自方姨娘被打入家庙之后,她行事越发的低调沉稳,且心思也越发缜密起来。
常常会出其不意的给薛夫人穿一双小鞋,听说如今正在议亲,说给了三房的一个表亲家的后生。经薛夫人考察,此人是个上进的后生。也有功名在身,虽是家境不很显贵,但日后也必定能成肱骨之臣。
薛夫人如今每日里双手合十,只盼着这个洪水猛兽快些嫁出去,她也好颐养天年。
一面放着婆婆和妯娌的算计,一面又要提防着庶女的坑害,薛夫人实在是困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是个软性子,吃亏也只一味的往肚子里咽。纵然是生薛茹的气,也必不多说出来。
薛茹今日穿了一件浅紫色对襟褙子,下系一跳鹅黄色百褶裙,打扮的清丽俊秀。许久不见似乎身子又抽高了不少,也丰腴不少。
见她倩影在珠帘后面一闪,薛夫人的脸色果真有些僵硬。
薛铭伸出手去,轻轻的拍了拍,点头以示安慰。
薛茹聪明是聪明,手段也是有的。可如今薛铭已经嫁人,她自己也觅得良婿,薛夫人母女似乎也没有什么阻碍她的。她犯不着在花心思来对付薛铭母女。
“大冷的天,怎不多穿些。”薛夫人带着一惯温婉的笑容,伸手拉起了行礼问安的薛茹。见她脸颊两侧因寒冷而微微泛红,表达一下嫡母的关怀。命人在燃的正旺的火笼旁边。放了绣墩,赐坐。
薛茹一面谢了,一面搓着有些冻红的手,往下坐了。看着薛铭笑道。“听闻姐姐今日回来,一时高兴,哪里顾得那么许多。方才府上说姐姐在祖母处请安。因不方便去,所以一直等着姐姐来母亲着。好容易等来了,哪里还管其他,便直接奔着来了。”
她满含笑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薛铭。见她上穿一件素色锦缎团花褙子,下系双褶狐皮裙子,腰间配了一直浓绿正阳的镂空刻着福字的玉佩。头挽着牡丹发髻。上面只攒了一支衔着夜明珠的珠花,手上挂着一对白玉镯子。因在热孝期,打扮虽是十分低调,但却不掩其中贵气。尤其她成亲后,将额前碎发梳起来。更显得五官立体精致,一笑之间浑然天成的雍容之色,令人不敢直视。
薛茹油然而生一种自卑感,看着薛铭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厌恶。
这一丝神态的变化,瞧好被薛铭捕捉住。她热络笑道,“总还是亲姊妹贴心,府上姑娘多的,来瞧我的也独有我这亲妹妹而已。”说着便又道。“我挑了两份你喜欢的礼物;这会儿该是送去你的屋子了。”
“姐姐真是太客气了,事事还想着妹妹。”薛茹客气道,见薛铭这通身的气派,想着她送的越多越好。她这个“姐姐”的油水,不捞白不捞。
三人寒暄起来,便自然而然的说起了薛茹的婚事。
这位被看中的后生。姓郑,乃是三夫人娘家表姐的儿子。郑家原也是书香世家,太祖时祖上受了文字狱的牵连,丢了官位。虽是如此,但是郑家依然以书香传家。代代皆有才子出身,只是却个个同仕途无缘。
只这位郑二爷,书读的好,人又机灵,十六七岁便被点了庶吉士。在学里广受好评,如今已经被薛如海收入门下。
薛茹嫁给她,算是下嫁,她虽是庶女出身,但是父亲却是当朝首辅,且一直如嫡女一般教养。薛茹虽面上不说,但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子,心里必定是不愿意嫁给这位郑二爷的。无论此人如何丰神俊逸,才华绝伦。
薛茹要的是体面,是荣华。她永远觉得薛铭身上的光环,是她最向往的。
然而言语之间,她却是掩藏的极好,若非是薛铭察言观色的功夫了得,恐怕也极难发现她眼睛下面藏着的不甘。
薛如海和薛书仁、书礼、书义三个在前面招呼男宾客们用膳。女眷们自然要围坐在老太太跟前,上演一副其乐融融的好戏。
饭后散了,薛铭又同薛夫人回了上房。左右等着,不见顾长平回来。却见有丫头来回话,说侯爷吃酒醉了,被老爷安置在客院里睡下了。
顾长平号称千杯不倒,若是能将他灌醉,恐怕这些个时辰是不够用的。薛铭微微蹙了眉,薛夫人以为她是担心。便道,“在自己家里,吃多些酒不打紧。姑爷待你好,你也不能一味使着性子拘着他。”
薛铭笑着点点头,道,“既留下了,今日我便还睡从前的闺房。这许多日子不在家,着实想念我自己的床呢。”
顾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