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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刚才早餐店里的冷气不足,子墨喝粥喝得一头大汗扯歪了领带。子熙忍了一路,终于在临下车那一秒钟没忍住。
一只脚已经跨在车外,她回头说:“领带歪了。”
他伸手正了正,领带歪到另一边。
她比划:“往那边。”
他又正,歪得更厉害。
离上班时间还有两分钟。她情急,探身过去替他把领带整理好,不过两秒钟,一抬头却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她一定是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楞了两秒钟,直到他的笑容逐渐扩大,她见他朝车窗外轻轻扬了一扬手。不远处,大Boss陈振宇正提着公文包从容地走过,并朝他们点头示意。
她仍然保持着半探着身子的暧昧姿态,最后还是子墨轻笑一声说:“老板都来了,还不快上班去?”
她急急关上车门赶上去,幸好两步并作一步,走得还算飞快,陈振宇在电梯里举着公文包,居然还帮她留着电梯。
电梯门合上,一时气氛尴尬。她叫了一声“陈总早”,接下去就是欲言又止。这叫她从何说起?怎么说都是越描越黑。
电梯一路跃过三楼,四楼,五楼……头顶的数字滑过八楼,还是陈振宇开了口:“子熙,你来宇峰多久了?”
子熙想了想说:“一年多了吧。”
她看到陈振宇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我没和你提过,当初你刚来,秦总还和我打过招呼,说要我关照他的朋友。”
那“朋友”两字微微加了重音,虽说微不可辨,子熙自然是嚼出了话外之音。陈振宇宽慰地笑:“这么一来都一年多了。”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一年了他都没对人透露,她可以放心,他会继续保守“秘密”。秦子墨定是因为老板追她的前车之鉴,这次提前做好了预防工作。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十楼,陈振宇带头走出去,子熙倒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电梯里。
她还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和子墨不够点头之交。秦子墨,算你狠。
这一天忙得脚不沾地。陈振宇果然丝毫不徇私情,交上去的一个平面广告设计稿,被他打回来又重新改了两次,明天就要交稿,急得她焦头烂额。
回到家时已快八点,天黑了一小半。楼下房东的女儿高中生小美在楼道里遇到她,瞪大眼睛说:“萧姐姐,你BF搬你家住啦?同居时代哦。你BF太萌了!一看就有腹黑攻的潜力。”
口没遮拦的小美捂着嘴笑,她顿时有种不良预感。
回家一打开门,她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客厅里完全变了模样,她的沙发不见的,茶几不见了,书架不见了,连餐桌都不一样,家具几乎全部换过,她那些在小摊上收集来的中美洲民俗风的饰物一样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子墨喜欢的太空舱家具,简单流线,空空荡荡。
“我的家具呢?”震惊之余她终于找到语言。
“扔掉了。”子墨正杵在房间中央,摆弄她的花瓶:“那些家具怎么能用?只有这个花瓶还可以,可惜边上缺了个口子。”
花瓶里插了孤单单几枝不知哪里弄来的芦苇,连那束百合也不见了。
“你不是说只住一晚?”她一腔悲愤地问。
“我说过?”他无辜地抬眼看她。
“当然,你说只凑合一晚。”
“凑合当然只能一晚,所以我才买了新家具回来,改善居住环境。”
“你!你什么时候走?”
他有条不紊地解释:“洗手间据说快装修好了,不过既然已经弄得乱七八糟,我让他们把厨房的大理石桌面和地板也换一换,这样一来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完工。”
她断然说:“对不起,我这个小庙容不下你这个大佛,你还是去住酒店好了。”
他说:“我睡不习惯酒店的床。”
“我的沙发你不是一样也不习惯?”
他答得倒从容不迫:“所以我才买了新沙发,至少是没人睡过的。”
轰隆隆一阵雷声。气象预报诚不欺我,雷阵雨如期而至,一个闷雷劈得子熙险些内外俱伤。
这不幸成了他们同居生涯的开始。
秦府的工作人员开始来这里服务,每天负责把房间打扫得变态一样干净,然后洗衣做饭,然后在她下班前自动消失。他的衬衫和领带整整齐齐地排在她空间有限的衣柜里,浴室里有两支牙刷,门口有两双拖鞋。无论她起多早,他总有办法折腾得她几乎迟到,然后不得不搭他的车。
不知为什么,他可以上班比她晚,下班比她早,天天早晚两餐在家里值班,完全不给她喘息的空间。
老虎躲在床底下不出来,她每天都坐在地板上向他保证:“明天,明天他要是还不滚蛋,我就换锁。”
她确实想过几千种赶他走的情景,许多个明天过去,计划仍然有待完善。
最后连老虎都放弃了,竟然可以在子墨看报纸的时候凑过去和他并排而坐,然后“呃”地一声吐一团猫毛在他报纸上。子墨就阴恻恻地笑:“要是把你的毛剃光,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楼下的小美见到子熙就笑:“萧姐姐,子墨GG太有爱了。”还好奇地问:“萧姐姐,听说你生病了,要手术?”
又是拜秦子墨所赐。按照那厮的想法,大气怎么可以不恒温?生命里怎么可以没空调?天天开着空调睡觉,她缠绵地感冒,扁桃体也跟着发炎,不过割除扁桃体倒还不至于。她说:“没那么严重,手术可不好玩儿,花钱买罪受,能不手术我绝对不会动手术。”
小美手里捧着最新款的平板电脑,美滋滋地再次强调:“子墨GG,最高!看,送我一个苹果。”
子熙回去向子墨严正抗议:“小美十八未满,你要是敢有什么想法,我和你没完。”
他在电脑前抬头作人畜无害状:“怎么可能?我对没发育完全的小P孩能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你送她礼物干什么?”
“世界和平,睦邻友好不行吗?”
“不行,当然不行!就算你没想法,她有想法怎么办?”
他实事求是地说:“我怎么管得住她有没有想法?”
她急了:“你别送人礼物啊。别动不动就跟她搭讪,特别不准拿你那对招人的眼睛盯着人看,最好看见她绕着走。”
他拿那对招人的眼睛看着她,看了片刻才好心情地笑:“萧子熙,你越来越象黄脸婆了。”
怎么不叫她咬牙切齿。
那天他心情好到拉她去超市买菜,转了一大圈,唯独对西红柿最感兴趣,拎了三大包往筐里放。
子熙抗议:“这几天天天都是西红柿炒鸡蛋,还西红柿?”她果断拿出两大包,看了看价钱,把最后一包也放回去,对他说:“这个是有机的,那边一般的比较便宜。”
说出来才觉得自己好笑。和秦子墨讲价钱?他果然重新把三大包西红柿放回筐里,斜眼鄙视她:“贵的不是更好?”
她没好气:“你要买,你出钱。”
没想到他和她抬杠:“西红柿都是你吃,凭什么该我付钱?”
“那是因为你总是抢先把鸡蛋都吃光!”
“那你出西红柿钱,我出鸡蛋钱。”他想一想又说:“家里冰箱里还有鸡蛋,不用买。”
她气得只好无语望天。
这时候有两个时髦女生从对面走过,齐刷刷地回头朝他们行注目礼。子熙不自觉地往子墨身后闪。出门时她穿着家居的短裤T恤,头上扣了一顶棒球帽,这时候忙把帽檐扣低。
“那两人看我们干什么?”她躲在他背后轻声问。
他见怪不怪地笑:“A,是因为我太帅。B,不是因为你漂亮。C,以上都是。”
“切!” 她被他的自恋打败,忍不住笑出声, “我选D,以上都不是。”想到这些天他在家里的严防死守,她不禁问:“你这执行总裁晚上怎么天天在家?没有应酬吗?不用安抚许美人?”
他“嗯”了一声,似乎有一刻发愣,才淡淡说:“哪个美人?”
“许美人啊。”她不屑地撇嘴,“美人多得记不住了?美人统统瞎了眼,怎么就都看上你?你根本禽兽不如。”
竟然没听到他立刻贫嘴反驳她。她好奇地抬头,却见到他似乎有一刻失神。只一瞬间他又恢复平素无所谓的样子,笑得云淡风轻:“话可不能这样讲。看过动物世界没?很多动物,比如狮子,都是一只最强壮的雄性动物领头,跟一大群雌的。这怎么叫禽兽不如?这是自然界的优胜劣汰。”
她冷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都和狮子一样了,还不是禽兽不如?”
这下正中他下的套子。他得意地笑:“和狮子一样怎么能叫禽兽不如?最多也就是和禽兽一样。”
好好,她深深为他的无赖逻辑所折服。就让他逞口舌之厉好了,这人也不知为什么这么享受在嘴皮子上打败她。
这时又有人从对面走过,回头朝他们两个多看了几眼,这回却是个清秀少年。想到小美什么“腹黑攻”的评论,她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