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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
我低头,看着他手中的网球拍愣住。
“拿着啊。”盛庭琛将网球拍塞进我的手里,“本来今天早上我是想约你出来一起打球的,但是你挂了我的电话,所以,只能改成中午了。”
我弱弱地抗议,“但是……我连早饭都还没吃哎……”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没关系,打两个小时刚好可以吃中饭了么。”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他盛庭琛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居然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太没人性了!我发现我连发财的待遇都比不上,发财早上可是吃得饱饱的啊。
勉强打了半个小时,我觉得我的手软了,脚也软了,看东西眼睛都发花,走两步儿都想栽倒。怎么办,我肚子饿,咕咕……咕咕……真的好饿……
“看球!”盛庭琛一个球猛力地打过来,饿得头昏眼花的我眼睁睁地看着球朝我飞过来,近了,近了,更近了。
砰!
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摸摸鼻子下流出来的红色的粘稠的液体,呵呵两声,如愿以偿地倒在了地上。
“姗姗!”将晕未晕之时,我听到盛庭琛焦急的呼叫,我感觉我的身体被他轻松地抱起,有清凉的风吹过我的脸颊,我闭上眼睛,仿佛回到年少最初那一段时光。
第一次遇见周生生是在初春的清晨,我坐在卡车后面,抱着一个旧冰箱,身旁是锅碗瓢盆等各种杂七杂八的家具。是的,我老爹发迹之后,搬了家,搬到了周生生家隔壁。
一扇门打开,我看到周生生手里拿着一个篮球,迎面朝我走过来,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灰色的长裤,还有一双当时最时兴的耐克球鞋。清晨的光照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晕,美若神祗。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我的心在狂吠,帅,太帅了,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但是,下一秒,我的妹妹,金况况,从卡车上走了下来,她穿着白色的小裙子,一头漂亮的黑发垂在腰际,像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周生生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睛胶着在了金况况的身上,就像我的眼睛胶着在他的身上一样。
我跳下卡车不顾我老爹的呼喊跟踪他跑到了篮球场,他打球的样子可真是帅啊,就连他额头上的汗珠都是这么得晶莹剔透。
“哎!小心!”
就在我发花痴之际,我被一只篮球迎面砸倒,但是悲催的是,我没有被砸出鼻血,事实上,被球砸出了鼻血怎么都比被球砸出了两串黄色的,黏糊糊的鼻涕要好很多。
我的王子,我多想美美地与你相遇,但是却偏偏被你看见我最猥琐的模样。
那一天开始,原本短发的我开始蓄发,我开始和金况况一样穿白色的裙子,我开始跟在金况况身边,只为了周生生能偶尔,偶尔看到我。但是,即使三年后我的长发及腰,我穿着跟金况况一样的衣服,我学着金况况那样温柔地笑,周生生依然没看到过我,永远没看到过我。
我从十三岁开始爱着他,一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的夏季。
周生生原本可以上清华的,但是他为了金况况改报了上海的一所学校,而我为了周生生,填了上海的一所小三本。高中毕业那一天的晚上,我鼓起勇气准备向周生生告白,但是我却意外听到了周生生对金况况的告白。
周生生对金况况说,“我愿意等你,等你一辈子。”
我也很想对周生生说,“我也愿意等你,等你回头看我一眼。”
十八岁的夏天,我喝下了老爹的小半瓶茅台,晃晃悠悠闯到了街上,撒酒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那一夜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但那一夜留下的印记却一直留在了我的额头,一道浅浅的伤疤,月牙形的。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放弃了模仿金况况,破罐子破摔,做回了猥琐三俗大脑脱线的金姗姗。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尸在医院,鼻子上贴了一块硬硬的膏药。我环视四周,这是医院么?肿么这么豪华,这装修太上档次了!我心情愉悦地拉开丝质窗帘,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盛庭琛那瘟神不在身边,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口牙。
左蹭蹭右摸摸,我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准备走人。
“哎,小姐,等等,你医药费还没付呢。”走廊上,一个端着药盘的护士拦住了我。
盛庭琛这个肇事者居然不给付医药费,太丧尽天良了吧,资本家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多少钱?”我站在收费窗口,拿出了我干瘪的钱包。
里边坐着的白衣天使冲着我微微一笑,“您好,一共一万三千二百四十八块零八毛。”
WHAT?!
“怎么这么贵?”
“您住的是VIP病房,用的药也是国外进口的,所以……”
我低头看了一眼钱包里的一张毛爷爷,还有五朵菊花,心头翻滚了几秒,淡定地朝着白衣天使笑了笑,“请问你们这里招护工么?”
最后还是女王大人把我赎了回去,我伏在女王大人怀里嘤嘤哭泣,“呜呜,你说我怎么这么惨,怎么这么惨。”
“你别以为哭得惨一点就可以不用还钱。”女王大人拿出一张白纸,“写张欠条吧,我亲爱的室友。”
嘎……我的哭声戛然而止,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朝女王大人抛了个媚眼儿,“嗯……亲爱的,咱们什么交情,哪用得着打欠条啊,你说是吧?”
“不还钱,就没有交情。”女王大人义正言辞。
我泪,默默地打好欠条,心内默默发誓,一定要找肇事者拿回这笔巨款!
我打开手机,找到“禽兽”拨了出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哎?居然关机,果然是欠了良心债躲起来了么?一次不成,伺机再打,我就不信你一直不开机了嘿。你可欠我一万三千二百四十八块零八毛,别以为可以赖账!我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功夫不负有心人,电话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接通了,我激动得嗓音都高了八度,“盛庭琛,你欠我的一万三千二百四十八块零八毛准备什么时候还?”
“一万三千二百四十八块零八毛?”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响起,我一阵心虚,“给你去了零头,一万三千二百四十就好了。”
“去个零头?”
“咳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盛庭琛我就开始习惯性畏缩,“一万就好。”亏了,我亏了。
“要我还钱也不是不可以。”
“咦?”我心头一喜。
“出来,陪我。”
“现在?”我看一眼表,凌晨一点过五分。
“不愿意?”
“愿、意。”我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儿,呜呜……谁让这年头,欠债的都是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姗姗生就是被欺压的货口牙。
☆、第七章
第七章
小男人吃起醋来会丧失理性,狂性大发;大男人吃起醋来深藏不漏,绵里藏针。
花了将近一百块大洋打车风风火火地赶到目的地,下车的时候粉红的毛爷爷冲着我流下了一把不舍的眼泪,临走我还和出租车师傅进行了一场拔河比赛,最后我心酸地放手,从师傅手中接过找零的一个钢镚儿。
街边的麻辣小龙虾的小摊,一辆熟悉的白色BMW停在路旁,我敲了敲门,没反应,再敲敲,还是没反应,就在我准备抬脚踹门的时候,我听到了总裁大人阴测测的声音,“怎么,最近胆肥了,居然敢踹我车门。”
我一回头,总裁大人正坐在小摊里边的塑料凳上,对着我释放着冷空气,我立马觉着自己患了重感冒似的,鼻子一酸眼泪汪汪地走了过去,露出满脸谄媚的笑容,“哪儿能啊,盛总,我不是怕您在里边儿睡着了么。”
“重新来一遍。”
“啊?”不明白。
“你刚才叫我什么?”
“庭、琛。”说出这两个字真比小时候被喊起来回答问题一样艰难,而盛庭琛显然比我那五十多岁的语文老师要难对付得多。
“坐。”他神色稍缓,终于大开赦令。
我如释重负战战兢兢地坐在了盛大BOSS对面,“总裁,您要不要把西装脱了?”话说总裁大人,您一身阿玛尼的西装坐在这小摊子里边儿吃麻辣小龙虾是不是太不协调了啊!我摔!
“嗯?”盛庭琛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待会儿没人的地方再脱给你看。”
我摔!总裁,我不是这个意思丫!我对您真的没有一点而非分之想,真的!比黄金还真!
很快,一大盘麻辣小龙虾就摆上了桌,看看这上头飘着的红色浮油,这麻辣的香味,这么大这么红的龙虾,我的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但奈何BOSS没动手,我也只能按捺不动,暗暗吞口水。
盛总裁双手绕胸,盯着我。
我马上明白了BOSS的意思,“我剥给你吃。”我任劳任怨地把虾壳去掉,再用牙签儿插着虾肉沾上酱递到他的盘子里。
总裁仍然不动。
我连忙举起油腻腻的爪子给他看,“我的手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