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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此爱你,况儿。”
心底的酸涩再难抑制,我的眼泪如开了闸一般汹涌而出,瞬间就留了满脸,一只手笨拙地伸出来擦着我的脸颊,他似乎清醒了一些,眼底充满了惶急和歉意,“对不起,姗姗,我……我刚才……真的对不起……”
我摇摇头,自己擦干了脸上的泪,“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管不住我的心。
我知道他是认错了人,情难自禁,因为我和金况况生得是如此得像。有时候我也在想,明明我和况况那么像,可为什么周生生那样爱况况却从来不看我一眼呢?
“姗姗。”他看着我,顿了顿,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希望我爱的人是你。”
我在心底也叹了口气,周生生,有时候我真希望我爱的人不是你。
我仰头猛灌了口酒,压抑住夺眶而出的泪意,冲着他苦涩地笑了笑,“可是你不爱我啊。”
周生生摇了摇头,拉住我的手往舞池里走,“走,咱们也疯疯去。”
绚烂迷离的灯光之下,周生生和我面对着面疯狂地扭动着。真的很难想象,平时一派斯文的周生生居然也有这样疯狂的时候,他把白衬衫的纽扣开了三颗,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胸肌显出一种隐约的性感,漂亮的短发随着节奏晃动,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精致,居然让人感受到一分妖孽的味道。
我想起高中毕业那一天的化妆晚会上,我化装成猫,戴上猫脸面具,在一大群狮子老虎还有兔女郎中寻找着周生生的人影,可是每个人都戴了面具,开口说话才能知道对方是谁。于是,我只能根据身形吃力地辨认。在我无意间碰到一只吸血鬼后,我一抬头,终于看见了他,他化装成《白雪公主》中的王子的模样,带着一个王子面具。
我走到他面前,觉得这是一个向他表白的好机会。恰好,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猛地跌入他的怀里,他扶住我,对我温柔地说,“小心。”
我往他的掌心里塞入一张纸条,然后红着脸跑了。
那张纸条上写着:生生,我喜欢你很久了,今天晚上九点,我在礼堂后门等你。你会来的吧?那张纸条,我没有署名,因为我觉得假如生生来,总能知道是我。如果不来,我也不至于太丢脸。于是,我隐藏在后门的门后,盯着唯一的入口。
后来,周生生的确是来了,不过来的人不只他一个,还有金况况,我躲在门后听见了一句让我痛彻心扉的话,周生生对金况况说,“我会等你一辈子。”
周生生对金况况表白了,而我的表白却从此永远尘封。
此时此刻,我看着周生生近在咫尺的脸,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我鬼使神差地低声咕哝了一句。
周生生凑近我,“姗姗你刚才说什么?”
那一瞬间,沸腾的血液猛地冲向我的脑海,我踮起脚尖,冲他大吼着,“周生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
耳边仍然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身边依旧是晃动不已的人群,而我和他却像是从这个世界脱离出来,僵直地站立着,整个世界仿佛慢慢地静止。我的胸腔里的那颗心的跳动渐渐地,渐渐地变缓,就连呼吸都减慢,因为我在害怕,害怕听到我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周生生拉着我的手,一路穿过人群,朝着我们的那个角落走去。
假设我是言情剧的女主角,周生生给我的回答就将是:姗姗,我愿意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但是我知道我不是言情剧的女主角,所以在周生生开口前我就捂住了他的唇,然后自欺欺人地笑笑,以为他没说出口就还有希望,“你不用回答的,真的。”
他拿开我的手掌,轻轻笑了笑,“姗姗,我不能骗你,我还爱着况儿,但是我现在有点累了,我想要努力让自己忘记。在我的心清空前,我没有资格接受任何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虽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比预想中的答案要好很多,我如释重负,拍了拍他的肩,“生生,刚才我说的话,你忘了吧?嗯?”我想我应该是世界上最悲催的女配了,连备用轮胎都算不上,因为人家有感情洁癖,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我只是一只小乌龟,一伸头,一缩头,连追求自己爱的人的勇气都没有。
“嗯。”周生生点点头。
“来,来,为我们十四年的友情,干杯!”
“干杯!”
就这样一杯又一杯,我喝得晕晕乎乎得,周生生则整个趴在了桌子上。我伸手推了推他,“哎!生生?”
他瘫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招了个侍应生过来,大着舌头说,“麻烦你,帮我把他抬到计程车上行吗?”
车子很快到了我的小区,我艰难地托着他一路走到我的公寓门口,伸手按了按门铃。咦?女王大人居然不在?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把他扔到客厅的沙发上,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替他脱了鞋子之后,我脑袋一阵晕眩,走到卧室里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气泡,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泽。我的身边还有很多很多的泡泡,我的身子轻轻与旁边一个蓝色的泡泡碰了碰,那个泡泡上显出周生生的脸。我又惊又奇,再次努力碰了碰他。
我们两个泡泡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快要融为一体的时候,一个硕大无比的泡泡出现了,盛庭琛的脸出现在那上面,我正要往后缩,他却忽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我吞了下去。
第二天,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门外按门铃的人真正称得上锲而不舍,一声又一声魔音入耳,我翻了个身,朝里边滚了滚。脚步声踢踢踏踏地响起,接着门铃声终于停了,脚步声继续踢踢踏踏地响起,有人踢了踢我的腰部,我不耐烦地在地上滚了滚,“唔……干嘛呀?”
“姗姗。”有人抱住我的腰,将我从地上整个打横抱起。
我惊呼一声,迷蒙地睁开眼睛,正正看到周生生那张俊脸,“哎?”
“你啊,怎么睡到地上去了。”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
我模糊的视线渐渐移到一边的人影身上,心底咯噔一响,猛地睁大双眼,我的个娘哎,居然是盛庭琛!他右手还缠着厚厚的白绷带,脸却黑得跟锅底似的,那双深沉的黑眸都快抵得上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了,噌噌朝我发射子弹,杀伤力忒大,我觉着我要不是坐在床沿上,我铁定要吓成软脚虾。
盛庭琛的视线在我的身上扫了扫,然后又在衣冠不整的周生生上扫了扫,低沉着声音道,“金姗姗,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解释?解释什么?
“盛先生。”周生生凛然开口,“我和姗姗怎样,似乎轮不上盛先生来管吧?况且这样冒然闯到别人的家里是不是太不礼貌?”
盛庭琛不理会他,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往周生生的身后缩了缩。
他的眼睛怒得几乎喷火,我几乎以为他要跳起来揪住我的衣领狠狠揍一顿了,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居然笑了笑,笑得既苦涩又气愤,“好,金姗姗,你好得很。”
砰!
门被关得山响。
我坐在床沿上看着周生生,伸手挠了挠我的头发,如丧考妣地哭喊,“啊!我完了!”得罪盛BOSS一定没好果子吃啊!
周生生恨铁不成钢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金姗姗,他既不是你的老板,你又不欠他钱,你到底怕他什么?”
“呃……”我愣了愣,是啊,我到底怕他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绝对压倒性气场和猥琐退缩型人才?
“好了。”周生生拍了我的脑袋一下,“醒了就去洗漱。”周生生皱着眉闻了闻自己白衬衫的袖子,皱起秀眉,“一身酒味。”
“汪汪。”我才走出浴室,发财就冲着我跑了过来,两只前腿搭在我的手上,尾巴快速地摆动着,“汪汪。”
“饿了?”
发财咬住我的裤脚,拼命地把我往窗口拽,“哎,发财,你慢点,干什么啊?”
透过窗户,我一眼就看到了盛庭琛的身影,他半靠在他的BMW上,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支烟,青色的烟雾寥寥上升,可是他却一动不动,任那只烟兀自燃烧成一截烟灰。
盛庭琛他……
“汪汪!”发财又叫了几声。
我凭着本能,飞快地转身,连拖鞋都买来得及换,就冲出了门外。可是,等我刚刚好冲出这栋楼外边的时候,盛庭琛刚好上了车,白色的BMW像一道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盛……庭琛!”我气喘吁吁地在他身后跑了几步,但是他的车开得越来越快,我只能徒然地停住脚步,转身回去。
周生生替我开门的时候,讶异地看着我,“姗姗,你刚才去哪儿了?”
“没。”我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解我刚才为什么那么拼命地追出去,“下去倒了一趟垃圾。”
他低头看着我脚下那双踩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