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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姐,你怎么了?”马龙有些慌,他的听力似乎有了问题,这个女人到底在说的什么呀?
任琳眼里含着一层泪雾,却笑望着马龙,“我很喜欢钱,尤其是这几天,喜欢到每天做梦都能梦到的地步。但是要我放下良心,交换你们递过来的钱,我……真的做不到。”
马龙着急地喊出了声,“任姐,我……”
任琳傲然一笑用手示制止了他再说下去,又接着问,“你憎恨过自尊和良心吗?也许你没有过吧,但是,这些虚无的东西总是折磨着我,它让我的生活不得安宁,让我很贫穷。如果你有什么方法,让我象你们一样忘记它,我真的会非常感激。”任琳站了起来,转身想走。
张厂长站在那里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引出来的是任琳的这一番说辞,只道人人都爱钱,别没想到今天碰到了一个二百五。
马龙还想说着什么,干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任琳刻薄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人为什么不如狗吗?”
“狗……狗?”傻愣愣站着的马龙已经成石头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女人的脑袋被驴踢了。 30万啊,那可是30万。够这个女人挣一辈子的了,她居然拒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古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有人偏偏连鬼都不如,脑袋有病吧。
张厂长听她有意嘲讽,不满地说,“说话要注意分寸啊。有些事该放手的时候,一定要识时务。这不是一部小手机,可以得到别人的表扬。”张厂长说得意味深长。这种臭脾气女人的真让人头疼。除了脸蛋长得还行以外,还有什么羸人的地方?今天看起来那张肿肿的脸这么象猪头呢?
任琳听得心里凉冰冰的,难道还手机为了表扬吗?他的脑袋到底再想什么?她看着张雪松恶毒地说,“人不如狗的原因就是因为狗不懂得败家,不懂得吃里扒外。”
张厂长的脸立刻变得僵硬,从没有人敢当面骂过他,这个女人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压抑制住了自己要骂的脏话。
马龙对任琳陪着笑亦步亦趋。“任姐,我们也不想回家啊是不?不这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责任下来了,谁都跑不了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哼,”任琳冷笑,好一个迫不得已推得干干净净。“谁的责任,谁就要承担。这用人教吗?”
马龙和张雪松象蜜蜂一样,缠着任琳,在她耳边嗡嗡。
他们前后堵着花园小径,两个人软硬兼施,都在努力说服任琳,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这件事不能再继续下去,损失的不是分毫,更何况还牵扯到了厂家。
原本10分钟的路,半个小时还没走到,任琳忍无可忍,绷着脸大叫,“都给我滚开,与我没关系的事,不要再来烦我。”
张厂长看她铁心不应这件事,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是谁?天使?这一年来告状的电话,都是谁给你拦下来的?要不然你那又直又硬的臭脾气早就回家了。”
任琳紧咬住下嘴唇,“你很清楚那些人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我按章办事有什么不对的。”
“任姐,30万啊,你仔细想清楚。”
“我说过了,我不想再没完没了磨叽。……”
张厂长脸色一变,不等她说完,先转身向库房方向而去。边走边说“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库房换人来不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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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任琳咬着嘴唇,目光瞬间变得凌利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张雪松,你敢为这种事换我,你就试试!”
张雪松回头一看她那阵势,瞪大了细缝眼睛,这脾气怎么和爷们似的,一挑眼眉。“反了你了,让你回家你能咋样?”
任琳咬着嘴唇,眼神狠厉,“噌”地把高跟鞋脱了下来,歪着头用胳膊擦了一下额头,这架试象个十足的野丫头。“那你现在就试试。”说着将手里的鞋奋力甩了出去。
张雪松往前急走了两步,本想躲开,却好象“抢球”似的,正打中他的屁股。身体向前一拱,好玄跌倒,滑稽地扭身逃了。
任琳在后面不依不饶地大叫,“现在是没人看见,小心我当着别人面儿打你。”
事情好象还没完,被张雪松屁股崩飞的高跟鞋直接飞向了空中。
那款白色的羊皮高跟鞋可是任琳的最爱。用它来当武器让任琳很心疼,可是谁让自己遇上了这种混蛋呢!
“唰”那只’飞’鞋不偏不倚地正好砸中停放在花圃后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上。
马龙呆呆地看着任琳,传说中的库房杀手果然名副其实。
任琳轻邈地看着他,厉声说:“马龙,你仔细想好了,如果北方公司倒了,你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如果南京上园这批驳接件的退款,能让北方公司缓到再接新工程的话,我真心希望不要砸了3000名北方员工的饭碗。我告诉你,你的事我不感兴趣,但是领导问起,我会如实汇报。”
任琳说完也不顾形象,光着脚,一腐一拐地走出了花圃,旁若无人地走到柏油路上,穿上高跟鞋,扭着腰走了。
马龙脸色铁青,眼中露出不安的神色。一定要想办法,这个女人会先砸了自己的饭碗。他气极败坏地向楼里走去。
花圃又恢复了平静,灿烂的阳光照在那辆被砸中的骄车上,“嗒”地一声,车门缓缓地推开了。
金洛从车中走了出来,目光深遂地望向任琳的背影。那女人扭扭捏捏不伦不类的走路姿势,让他哑然失笑。方才看了一出好戏,只可惜自己这辆车…… 。他皱紧了眉头,自己这两天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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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办公室外面有人不断地喊任琳的名字,任琳不奈烦地答应着,“别叫了,象催命似的”说着她拿着帐本低头走了出去。
十秒后,只听“轰,哐”两声巨响,整个库房都颤了几颤,办公室里的保管员都扔下手里的工作,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一个蓝色的油漆人站在了大家的面前,那银白的油漆桶滚出好远。
油漆里的任琳哀哀地站在那里,心象被刀剜一样难受。
这,不仅仅为了自己的外表。
油漆桶意外的掉落,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偶然,庆幸着油漆桶没掉落在任琳的头上。只有任琳自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慌乱之中,几个女保管员拿来了抹布好象在擦拭着自家的黑铁锅,边擦边劝慰着她,让她下午回家休息。闭着的眼睛的任琳全身冰冷,温热的眼泪被她强硬地咽了回去。
任琳清理完毕,一声不响地回到了办公室,对着办公桌上的半片镜面钢照着自己的尊容。那靛青脸色让人看起来滑稽可笑,又让人感到惊恐难安,好象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又象荒诞古怪的蛇妖。任琳不禁咧嘴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自己也值得让别人费尽心机整治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清是谁扔的油漆桶没呀?安丽手里提着两瓶信纳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拧着眉头,看着办公室里安然稳坐的任琳。“下午赶紧请假回家吧。”
安丽本来在A6车间现场点实物,听说出事后,急着忙着往回跑。
任琳表情坚毅地摇了摇头,青色的皮肤显得犹有可笑。
安丽也生气了,摇着她的身体。
“你疯了吗?你这是为的什么呀?我就说为人不能太认真。早知道会出事,死倔死倔的能得到什么好处?现在跟我走。”说着不容任琳反抗,用力地拉起她就走。
任琳承受着一路好奇的目光,安丽竟自把她领到B3车间的男洗澡间,她男友是这个车间的小组长,安丽已提前吱会他已经把一干人都轰了出去,安丽随手用一把大锁头把门从里面锁上。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油漆桶怎么可能那么准?……,啧啧,看来头发保不住了。”安丽难过地看着任琳已经粘在一起的头发,用信纳水强擦了两下,头发涩涩的,干脆找了一把毕纸刀片,把已成一坨一坨的头发往下削。
安丽唉声叹气,恶毒地咒骂着推落油漆桶的人。
“不要再生气了,”任琳感激地拉住安丽的手,尖尖的下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歪着头眼圈发红,“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感觉温暖了许多。”
安丽抱紧她耸动的肩,眼圈微红,“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哭什么?让我也……跟着难过。”
任琳强笑着推开她,“我都不伤心了,你还伤心个什么劲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丽轻叹了一口气,她清楚这事不这么简单,但是任琳不说,肯定问题很严重。
朋友之间,都会为了对方好,知道太多是非,是一件麻烦事。
安丽不再问了,帮她把变硬的衣服解开,故意露出色眯眯的目光,“我才发现,你的好大啊。”
任琳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