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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夸赞你几句的,看来还是有所欠缺啊。”
羽化一直保持着两手按地的姿势,闻言后头也没抬,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有那本事,我也不用一天到晚地躲你了。”
月夜同样冷笑出声,“你可以尝试一下将所有的攻击集中在一点上。你师父没有教过你‘集中破分散’的道理么?”
羽化低声吼道:“别拿我师父来压我。”随着这声低吼,苍黄的光芒忽然百川归海一般在前方迅速收缩,那光芒的浪头顿时升高了十丈不止,而后退潮一般后挫了近丈的空间,最后便是一往无前地发动了冲锋。
苍黄的光芒变成了锋利的箭矢,狠狠刺在了结界之上。
结界的坚墙在这一次冲刺的时候变得吃力,月夜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被苍黄光芒刺中的那一点开始了内陷,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冲进了柔韧的牛皮里,一点点内陷,一分分撕裂。结界之内似乎存在了火山,一条条火焰就那么喷溅着,可是它已经没有能力再阻挡什么了。
水能灭火,却会产生激变,然后土能灭火完全就是覆盖火焰,不会给火焰反击的机会。就像现在,那一道厚重无比又尖锐无比的填盍星辰之光箭刺透了郁非星辰的结界,而那些火焰无法让土变成灰烬。光箭一寸寸前进着,火焰一寸寸熄灭着,到头来就是火焰的完全熄灭,苍黄之光过处,方圆远近再没有郁非星辰结界的影响了。
“行了,结界已经破除了,至于里面你的族人是不是安全,我可没办法保证,我可没有羽人的眼力那么好。”羽化擦了擦汗水,这一番用功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隐约接近了极限,不过心情还是不错,毕竟是破坏了由高级秘道家制造的结界。然而想一想,难不成就为了一些能变成珍珠的鲛人眼泪就要动用高级秘道家么?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了。
月夜却没有他这么复杂的心思,结界一旦破除,她已经飞身而上,直扑洞内而去,羽化有些郁闷这女人的不礼貌行为。
羽化慢慢挪动了脚步走进洞穴,光是站在洞口处已经感觉到了湿润的空气,似乎那洞内深处隐藏着地下河流。这里还是黑得很,羽化被逼得抬手画了亘白的星辰图出来,这东西随着心意可以持续不少时间,那白蒙蒙的光不用来照明实在是可惜。
可是当白光将路面照亮之时,羽化顿时心里一惊,地面上竟然有鲜血的痕迹。就在这个时候,那洞内深处响起了月夜的咆哮。
“天杀的畜生!畜生!”
羽化浑身冰凉,洞内充斥了月夜的杀气,狠冷暴戾。
第555章 鲛人泪
女鲛人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回荡在山洞之中激荡得洞顶碎石如雨,羽化莫名地心疼了一下,随即是更大的恐慌溢出了心头,这么凄厉的声音分明是要杀人的。他顾不得还没有恢复状态的身体,急忙奔跑起来。
两侧的景物飞快地掠过,都是嶙峋的怪异石头,脚下的路面越发崎岖,转过那数个弯就听见前面有水的声音传了过来,而月夜的声音忽然就消失了。羽化心里更急,天知道是不是月夜已经开始杀人了,可想想又不对,月夜没道理杀自己族人的。
蓦地脚步一顿,羽化惶惶站住了身体不敢上前,就在这个地点,他竟然全身冒出冷汗来,面前仿佛有看不见的结界存在。这样无形的压力羽化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纯然是一股杀气,踏入那杀气的范围,必定要遭受到月夜全力的攻击。可是月夜的身影看不分明,虽然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空气里有了血腥的气息,借助亘白星辰图的白光,羽化看到了更多干涸的血迹在脚边,灰暗的血的残迹仿佛在告诉他人此地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羽化能够想象的就是这里死过不少人,也许就是那些鲛人的血。
他抬了头,月夜的身影飘渺而恍惚,那是因为浓浓的水汽环绕在她的周围,能够看清的只是她那一身绚丽的色彩,在水汽之中显得妖艳而怪异。羽化试探着上前一步,果然便是锋利的杀气切割了衣衫,割开了几条裂缝。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羽化大叫。
月夜终于收敛了杀气,但那层水汽依旧没有消散,而她也不作一言。
羽化老老实实地走过去,眼前的景象又让他大吃一惊。
那是一个宽阔的地下湖泊,另一端仍在茫茫黑暗之中看不分明,但靠近这一端的地方,有十几只火把插在洞壁上,将湖泊照亮了。至少有四十多个鲛人在湖泊里泡着,女性远比男性多,却都是年轻的岁数。本该是生机盎然的年轻男女们,无一例外地睁着茫然又恐惧的眼睛,他们的双手都抓着同样的事物,那是困锁他们的囚笼的坚硬铁条。他们每个人,都困在一个牢笼中,囚笼的一半浸在水中,一半露出水面,羽化至此不再需要亘白星辰图的光芒帮助,但是现在他的心思已经不在照明的问题上了,耳朵里先前的呼救之声到如今只剩下痛苦的呻吟,而眼前,是一副残忍而恐怖的画面。
就那么呆了一瞬,囚笼之中的一个鲛人少年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拼命地摇晃着坚固的囚笼,可是再怎么摇动,他也不过是让湖水起了一些涟漪而已,根本就无法靠近羽化。
可是羽化被惊动了,他害怕地后退了两步。与鲛人少女名闻天下的美丽不同,鲛人的男性通常是古怪的,不能说他们是丑陋,但他们的两腮鼓得太高,看上去就像是嘴里含了两个始终无法下咽的馒头。羽化是因为那少年的眼睛害怕的,那样的眼睛,碧绿得像是山里的狼,正处在一种饥饿的状态,饥饿得要将人的血肉连同灵魂一并撕咬开来。
随着少年愤怒地摇晃囚笼,所有的鲛人都发出了尖利的声音,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愤怒之音,针一般扎着羽化的脑袋,让羽化终于双腿无力,坐到了地上。他的手撑在地面上,冰冷的地面上有黏糊糊的东西,他看了一下,就吐了。
那是一滩浓稠的血。
一道剑光更加绚丽地亮了,宛如一泓秋水横过天空,所有的囚笼在这道剑光下摧枯拉朽一般碎裂,碎裂的铁条掉进水中,很快就沉没了。
羽化自问没有这样的实力,然而更大的恐惧笼罩了他的身体。失去了禁锢的鲛人们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吼声,他们疯狂地扑上了陆地,羽化发现他们还没有双腿,从腰部以下都拖着长长的尾巴。可就是这些没有脚的鲛人,全然不顾崎岖的地面磨损他们的尾巴,宁肯让地面将他们的尾巴磨出清晰的血痕,只为了扑到羽化的身上。
疼痛就这么在身体上流窜起来,鲛人们失去了神智一般,狠狠撕咬着羽化。羽化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抗,就那么蜷曲了身体,任由疯狂的鲛人们虐待着。不过是几次眨眼的时间,他的手臂、腿、后背就被撕咬得鲜血淋漓。
一线白光闯进了人们的包围圈内,转眼就扩散开去,震开了鲛人们。这股力道不算强大,却也将所有的鲛人震回了水里,没有裂化双腿的鲛人离开水半个时辰就会死亡,月夜很清楚这个事实。
但是鲛人们明显是不肯罢休的,一个个又挣扎着要扑上陆地。月夜轻叹一声,站在了水边,说了一些什么,躁动的鲛人们慢慢停止了动作,却还是双手攀着地面,他们的尾巴,将湖水搅起无数的花朵。
羽化不敢动,还是缩成了一团,将自己伪装成刺猬。
那边,月夜用鲛人的语言和受难的鲛人们一直在说话。羽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分辨着那语气,时而高亢,时而悲切,时而愤怒,他偷偷看了看月夜,这个九州第一次刺客的脸上,杀气重新凝聚。
到最后,冰晶长剑愤怒挥起,在不远处的洞壁上刻下了一道长数丈深三尺的剑痕。
“铮”的一声清鸣,长剑插入地面,月夜回身冷冷注视着羽化,沉默不语,那眼睛里,分明在极力压抑着愤怒。
谷玄是不是要降临到我头上了?今天是我的末日了吧?这样的念头反复出现,羽化却发现自己不愿意躲避了,只是看到那些鲛人刚才的情状,他已经可以了解为什么他们会这样仇恨人类了。他试着舒展身体,可是一阵阵疼痛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情,真是很可怜的种族啊,拥有眼泪的他们被当做了牲畜。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月夜忽然开口。
这语气是第一次见到女鲛人时听到过的,那么冷,那么轻,就好像天下所有人都欠了她的钱,又像是她已经成为一个死神,所有的生命都已经不再顾惜了。羽化勉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