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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馨蕊的目光捕捉到茶几上,犹京樱姬和师父南宫澈在机场拥吻的照片,苦涩一笑,又被拦截下来的一则丑闻,犹京炊也,我是不是该为犹京樱姬庆幸,你多宽容,作为舅舅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为她做了。
美斯顿酒吧。
耀眼的霓虹灯洒下迷离的薄纱,劲爆颓废的音乐,妖魅的酒保嘴角含着笑意,年轻的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吧台边,犹京樱姬一杯一杯地灌酒,烂醉如泥。
不远处是绫兰和佐伦伪装而成的妖魅酒保,琉鱼和莉月伪装成的美艳服务生。
琉鱼拨了拨波浪卷发,妩媚姿态一览无遗,她拽过绫兰,美眸晶亮:“话说犹京樱姬已经醉了,我们怎么找大人?”
闻言,绫兰嘴角一抽:“不知道。”
另一边,一个纯美的女孩拦在佐伦面前,很不巧,佐伦被搭讪了,更不巧,莉月就在身旁咔嚓咔嚓地吃着零食,佐伦想,莉月此时最想咬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想到这里他打了个颤栗,回头看向那个羞涩的女孩,赔笑道:“抱歉,小姐,我有老婆了。”
闻言,那个女孩立即收起羞涩的表情,恶狠狠地踩了佐伦一脚:“浪费我时间!”
她傲慢转身的时候,佐伦的眼底划过一抹嗜血的寒意,差点没忍住扑上去把她了断,如果莉月不拽住他后衣领的话。
“冷静点,这里闹出人命可不好。”又是一声咔嚓,佐伦委屈地瞥了眼美眸里明显带着戏谑的莉月。
这一边,琉鱼嘟嚷着绫兰蠢货的间隙,察觉到酒吧里不少男人灼热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她没忍住又拿出精致的镜子,看了看镜子里那张漂亮的美颜。
她眨了几下眼,满意地合上镜子,看向绫兰,美眸里傲娇的很:“看看,我美吧,性感吧,他们都在看我!”
还不待绫兰嘴角抽搐,那边的佐伦就发出一声嗤笑:“真是道性感的风景。”
话里的嘲笑很明显,莉月差点没把嘴里的零食喷出来,她一个后旋踢踹向佐伦,斥道:“闭嘴!”
琉鱼恶狠狠地瞪了佐伦一眼,红唇里抱怨系数射向他:“你特么懂不懂甜言蜜语,真讨厌!”
“别夸张了。”绫兰憋着笑,揽过恼火的琉鱼,琉鱼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嗯哼,好。”
这下喷笑的不止是佐伦和莉月,绫兰笑出声后遭到了琉鱼的怒目,他把手攥紧成拳抵在唇边掩饰失笑,琉鱼这女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这个时候,景曲岩来了,一身黑色劲装,脸色不善地走向醉倒在吧台的犹京樱姬。
佐伦立刻惊呼:“为什么他会来,大人呢,不是该大人来接犹京樱姬,然后他们来场一夜情,往事如烟吗?”
他话音刚落,莉月就给了他个爆栗,打断了他的YY:“我特别不想告诉你们,我刚刚才知道大人现在在西班牙。”
闻言,绫兰和琉鱼一头黑线,佐伦嘴角抽搐。
要不要这样戏剧性?
景曲岩丝毫不怜香惜玉,摇晃着趴在吧台上的犹京樱姬,声音里隐含怒意:“犹京樱姬,你特么要不要这样,你胃痛还痛得不怕吗?”
犹京樱姬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她揉了揉美眸,清醒了些:“你不是去相亲了吗?”
景曲岩脸色一黑,犹京樱姬又自顾自的嘟嚷着,迷离的雾气萦绕在她美眸里:“话说……”
她打了个酒嗝,断断续续道。
“这次跟你相亲的是以前我们读书时你小女友,啊,对了,我还记得你当时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最后你甩了人家,对我说你又遇见下一个真爱的时候被我笑话了好久,景妈妈说不错,我也觉得,景曲岩,你也跟我一起进婚姻的坟墓好了,特么你婚后应该比我好。”
犹京樱姬脑袋浑浑噩噩的,她脑海里浮现起以前读书时的事情,她隐约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景曲岩很喜欢带着那个小女友来她面前炫耀,说她没个真心相爱的人。
好吧,她那个时候是每次看见他拖着小女友在她面前,上演甜言蜜语的戏码就恨得咬牙切齿。
景曲岩突然就怒了,他愤愤地瞪着她:“其实我爱的人是……”
“是我。”犹京樱姬妩媚一笑。
景曲岩身体狠狠一震,喉咙滚动了下,动作很快,随即就消失在空气里,他启唇:“是。”
犹京樱姬突然咯咯笑起:“谢谢厚爱,可惜我不爱你,所以,别开玩笑了。”
闻言,景曲岩复杂地看着她,在看到她美眸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心下一沉,果不其然,她真的是在开玩笑,醒酒后只怕不记得今晚的事了吧?
“其实,我是认真的,对你……我从来不曾开玩笑。”
耳边隐约传来他低哑的声音,犹京樱姬愣愣地眨着美眸,云里雾里的,景曲岩只是垂眸,低低的笑了,拽过她出了靡乱的酒吧。
那一边,琉鱼撇了撇红唇:“真是煽情的一幕。”
莉月毫不留情的戳穿:“你就嫉妒吧!”
绫兰拍了拍琉鱼的肩,俊脸是隐忍的笑意:“太过煽情可不好。”
唯独佐伦在幽怨地碎碎念:“大人,你的情敌,情敌,我都觉得他比你痴情了。”
他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三道杀人般的眼光:“胳膊肘往外拐!”
清了清喉咙,佐伦正经起来:“哪有,我可是最深爱大人的……”
听到‘深爱‘两个字他们都恶寒了一把,佐伦撇了撇嘴:“下属。”
***********
那个夜晚,出了酒吧的犹京樱姬烂醉如泥,死活不肯上车,景曲岩气愤,但也只能跟着她。
犹京樱姬唱了一路的陪她去流浪,景曲岩很是无奈,吵吵嚷嚷着要把她拖回公寓,她却突然蹲在街头,捂着脸笑着哭泣,耳边是景曲岩长久地宁静。
她是犹京樱姬,三岁那年,一个媲美天神般俊美的少年翻开了她尘封的童话,于是,多年来,恋恋不舍,她想靠他近一点,却只能得到他的亲情,他有于馨蕊,而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对于馨蕊羡慕嫉妒恨。
三岁到十四岁,她的十一年,换来他和于馨蕊的婚礼。
不,是十七年,那年命中注定遇见他,爱慕他,然后囚在看似美好的牢笼里,只是千万繁华,不过是一道苦恋的囚牢。
不知不觉她爱慕那人已经虚度了很多时光,十多年来,为他嚎啕大哭,吓坏了她自己,所以这次,他漂亮的转身,她不会在哭,也不要哭,只是,那些奔腾的泪水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哭吗?
她蹲在街头嚎啕大哭,景曲岩没有安慰她,只是靠在一旁的墙上,烟雾缭绕里,他的眼底萦绕着不易察觉的伤痛。
景曲岩抱着烂醉如泥的犹京樱姬回到公寓,把她抱回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后,他转身的时候,看见她的梳妆台上那些数量惊人的信,心下一沉,他看到了上面的署名后,拿起一封信打开了。
第一封:
【拉斯维加斯的天气已经转凉,犹京樱姬,要照顾好自己。】
第二封:【如果你愿意,舅舅可以去和南宫老先生商量你和南宫澈的婚事,你……应该喜欢他。】
……
接下来还有数百封,数量惊人,都在三年前,犹京樱姬在美国的时期寄的,每一封都是短短的几句话,景曲岩却能感觉得到当时远在M国的犹京炊也写这些信时的心情,沉重无比。
“你走过,我的繁花尽头……”
这个时候,熟睡的犹京樱姬呢喃出声,景曲岩心脏微微一颤,他攥紧了手里的信,把它们都扔到了梳妆台下的垃圾桶,然后拿起垃圾桶出去了。
门轻轻地关上,躺在床上的犹京樱姬眼角滑下泪水,渐渐的,满脸的泪水,她却还在熟睡着,梦里,又是多年前的初见,美好而残忍。
繁华落尽,是否她的爱情终究会落幕?
与此同时,西班牙,宫殿大厅里的水晶灯照亮了室内,却照不暖人的心。
犹京炊也批阅着上奏的文件,有些疲累地揉揉额角,突然看着屏幕黑暗的手机有些失神。
那一年,她结婚前一晚,给他手机发信息,短短的四个字,她发:我结婚了。
而他就在她房间隔壁,喝得酩酊大醉,看了眼短信微微一笑,关了机,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在她房间外站了一晚,听着房间里她打他的手机,有些失落地听着冰冷的忙音,而他则攥紧了手里关了机的手机,落寞无比。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犹京樱姬面前,她却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对她说,他爱她。
这是他最悲哀的地方。
犹京樱姬,她是他的海市蜃楼……
回过神来,犹京炊也已经习惯性地站在落地窗前,面前出现了一双高跟鞋,是于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