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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葛拉此时竟忍不住嗤之一笑挑衅说:“喔!这就是号称可以消蚀一切元素的道器之首——月之痕吗?”
月舞天此时脸上是说不出的难看,只是任凭月舞天此时眼中杀意再盛,手上月之痕锋芒如何耀眼,落在灵魂之体的休葛拉眼中,也不过是有趣的事物罢了;另一旁因为忆起当日惨败而心生惊骇的八贤,如今脑中人格意识不断替换分裂,急促的呼吸中夹带各式极端的情感,枯瘦的驼背身躯因此颤动起来。
一时间这两名在当今都可名入人族十强之列的两名强者,如今却让眼前这不惧任何攻击的休葛拉,给挡在月夜下的屋顶之巅。
短暂的寂静中,肃杀气氛却不断加温,月舞天冰冷的双眼直盯着一脸诡笑的休葛拉,“就算月之痕无法伤你灵魂之体,但只要你一旦发动魔法,届时灵魂之体势必与外在元素相互结合,到时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再躲过月之痕。”
灵魂之体的休葛拉在月夜之下若隐若现,原本惨白的嘲弄表情因为月舞天的一席话而嘴角微微一扬,“正确答案,不过要想避过我的魔法再施以反击,凭你只怕还不够实力。”
“那如果加上本城主又如何?当年的魔导双头龙之一休葛拉,本城主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最强攻击魔法——噬灵之剑!”原本带点凉意的夜风忽而吹来一股热流,炽热的气流让四周空间看似扭曲,一道红色的身影拖着长长的火焰轨迹,傲然飘降在休葛拉之前。
在认出这人是傲红池后,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休葛拉,脸上原本的笑意也忍不住僵住,在心底开始咒骂起魔术师杨:“死小丑,原来傲红池也来到圆顶之都,难怪你会自告奋勇选择去抗衡西瓦神力。”
休葛拉的表情变化落在月舞天眼中只觉侮辱,尽管傲红池的名气响亮,但终究也只是手持排名十强道器后头的红祸,反看自己手持道器之首又是堂堂圣女,如今眼前这休葛拉竟然明显怕起这傲红池来,这口气让心高气傲的月舞天如何咽得下,刻意的把音量放大不客气的说:“傲红池!本圣女不需你出手。”
此时休葛拉勉强的挤出笑容打趣说:“啧,原来有趣的事不只是龙骑士乖乖当人小弟,如今堂堂五大名剑之一的傲红池,竟也要听命于一名小女娃,看来时代真的变啰!”只是休葛拉话才说完,在发现傲红池鲜红的瞳孔紧紧锁住自己,连忙干笑一声:“我的任务到此结束,上古神兵就在下头,你们自己去拿吧!”
没想到休葛拉竟会甘愿放行,饶是此时仍不断提升战意的月舞天,也忍不住错愕,一时拿不住主意是要下去取上古神兵,还是先击败休葛拉一雪耻辱,反看这时陷入人格分裂交错的八贤一听到上古神兵,脑袋就如炸开一般猛然醒转,仰天的一声怒吼,强劲的气圈快速更往外荡开,一时间不论是月舞天还是傲红池都遭到波及给震开,身体一转就举爪往底下屋顶抓去。
月舞天再不逗留,也引动混天绫异能往下快速飞去,只是就在八贤快触及屋顶之际,突然由下方开始窜出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冰刺,白色冰刺来得既快又急,八贤顿给攻得措手不及,同一时间追上八贤的月舞天也陷入冰刺狂射范围之内,只见月舞天双手一放,瞬间月之痕快速绕旋,犹如一面银盾般挡下冰刺的攻击。
这时鲜红的披风猛然一扬,红祸入手锋芒一现的瞬间,傲红池全身猛然暴涨丈高红焰,沉声一喝:“给我破!血焰无尽!”手举红祸对着下方屋顶猛然一挥,四周炽热的旋流不但在半空中击落冰刺,更把下方整片屋顶给全然掀起。
火浪渐息、红光退去,傲红池惊天的一击很快引起底下无数人的围观,原本各路巡视街道的铁衣卫更是急忙的直赶而来,月舞天冷漠的看了傲红池一眼,眼中之意似乎是怪罪傲红池的多事及引起这么大的骚动,而当月舞天与八贤先后落在屋内,此时屋内除了如冰窖一般的景象外,却早已没任何人的踪迹,回到屋顶上,别说是休葛拉,就连傲红池也早不见人影,另外八贤也知今夜只是白忙一场,拍拍身上的灰尘后也独自离去。
一个时辰过后,在圆顶之都的一间酒馆下层的酒窖内,一排排的架子推放着覆满灰尘的酒瓮,在微亮的灯火下,酒窖里低于零度的低温来自于一块冰封着凌方的巨形冰块,而在冰块的一旁,则可见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一脸紧张的望向酒窖另一旁疯狂的奥丁。
“可恶的西门无恨、亚瑟还有魔族,我要去报仇!”
白色的发丝杂乱披落、苍白的脸孔如今失去该有的冷漠与平静,浮现当日在摩勒斯的愤怒模样,只是越加的愤怒、怨恨,却反而引起加诸在身上的神之枷锁越加激烈的反应,更诡异的是原本无形的枷锁,如今明显的化做有形的锁链,牢牢禁锢着奥丁的颈部、肩头、双手、腰以及双足。
此时的奥丁如被关在牢笼的疯狂猛兽一般,在无从宣泄心中怒气之下,只有拿起排放在酒架上的酒瓮随手就砸,直让一旁的休葛拉与魔术师杨看得是怵目惊心。
虽然对神之枷锁有着无比的信心,但魔术师杨也知道如今奥丁的愤怒已经到达神之枷锁所能承受的界线,一想到要是一旦已经绷紧到极限的安全开关给奥丁冲破,圆顶之都瞬间成为下一个摩勒斯,这时魔术师杨忍不住在心底叫苦:“小特啊!现在我该怎么做啊?”
另一旁也不知该如何的休葛拉,不禁打趣说:“我们是不是该准备逃难啊!”
“去去去,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
“谁说我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现在主人这模样你我心知肚明,就算是神之枷锁,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去去,你是鬼耶!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
“少来了,在上古魔道的威力之下,就算是我的灵魂之体只怕也将魂飞魄散,我看干脆趁现在神之枷锁还没被冲破,我们先联手把主人给制服吧!”
“喂喂,老不死的,你当神之誓言是屁话吗?随便对主人出手小心神罚加身。”
“哼,瞒者瞒不识,早在上古魔道契约被克雷姆动了手脚后,诸神对主人早心生不满,说不定此刻我们出手,诸神还会感谢我们勒。”
“喔喔,那这样你就出手啊,我可不做蠢事。”
就在休葛拉与魔术师杨说话之间,突然原本愤怒的嘶吼逐渐平息,休葛拉与魔术师杨讶异之际连忙望去,就见奥丁不知何时带着身上锁链安静的坐在墙角边,把头埋在双手之间,沉重的呼吸声有规律的一呼一吸,看着这酒窖虽回复今夜难得的平静,然而魔术师杨与休葛拉却不喜反忧,因为此时充斥在酒窖之内除了浓厚的酒味外,更开始凝聚风元素独有的橙色光点。
感受到四周即将爆发出的力量,魔术师杨语带颤抖的问着身旁休葛拉:“老不死啊!你看主人他是不是解开了神之枷锁啊?可是要是解开,怎么神之锁链还会存在?”
与魔术师杨有着同样的感觉,休葛拉惊讶的打量了奥丁好一会:“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勒?不知道猎魔之牙挡不挡得下上古魔道,我看我先进去躲一下好啰!”
忽然奥丁那极冰冷的声音竟冷冷传出:“休葛拉给我站住!”冰冷的声音没有夹带任何一丝的感情,话语中所带的命令口气,更俨然奥丁已经把休葛拉当作仆人使唤,而休葛拉给奥丁的声音吓了一跳僵在原处,这时奥丁缓缓的站起,拖着锁链走了过来。
飘飞的白发随着不知由何处窜起的风急舞飞扬,苍白的削瘦脸庞上,冰冷的双眼不带着任何一丝情感的直望过来,看的休葛拉心惊、魔术师杨心慌,如今见奥丁极有可能已经突破神之枷锁,所以才有能力聚集风元素充斥整座酒窖,原本预期中早该愤怒扭曲的表情一反意料的冷静冰寒,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两人有着同样的想法,一个在手上暗扣魔法牌,另一个全身隐隐散出淡淡黑色雾气,只消情况一不对,就要先下手把奥丁制服。
“休葛拉,你曾经死而复生,告诉我你是如何利用灵体重生。”
若月舞天的冷如月一般,那么眼前的奥丁就是极北之地的冰山,在奥丁的压力之下,休葛拉楞了一会连忙说:
“这……其实当日我遭人围攻,躯体破碎意识消失之后,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活过来,我也不清楚。”
“小丑,告诉我,欺骗主人违背神之誓言,该受何等刑罚?”
面对奥丁突然转变后的问题,魔术师杨心中猜到大概,竟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