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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前些日子看你一日非洲一日中国地跑,这阵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被你小女朋友起了飞脚?”等着看好友的窘相,对方却一无所觉,只淡淡地噙着酒。
他也甚有耐心,甜丝丝地看着他。陈子岭终于把杯一放,抿了抿唇周的酒水,说道:“我在思考。”
“噗!”
这可怪不得简俊,人简小爷跟陈先生都认识十多年了啊!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愣是没有见过他用这样的语调说着这样的话。真是……太可爱了,好想好想揉揉他的小脸蛋哦。
“哎,陈少,你这是抽的什么风呢?”
“本来想着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周王天的事发生的同时我接到一个电话说医院没了。你知道我第一时间做的事是什么吗?”
简俊沉默。看见他这样认真又带着微微不解的迷茫模样,终是收了玩笑心肠。
“我第一件事做的就是扑向了大海。”
“……”
“那一个刹那,我没有想她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要不要找人查清楚。我想的只是当年恩情,当年的那片海。”
“……”
“男儿志在天下,我以为路圆杉能改变我。结果不能,我还是薄情。”他挑起了嘴角,笑意深厚,眼睛深沉地让人望不到底。
简俊默然,“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是陆天胡动的手脚,到时新仇旧恨一起算不就好了?用得着思考?”
陈子岭眸光闪烁,“薄情之人哪里有心。你说,我是不是就这样过一生了?”
简俊掀起唇,“嗯,好。我们俩就这样将就着过一生吧。”
陈子岭定下来认真地看着他。他看见他眼底的悲凉,怔了怔,不动声色地转回视线。
不多时,简俊便拾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弯着食指挑了挑自己的下巴:“那你要把路姑娘怎么办呢?”眼里桃花笑意点滴,却只觉一身寒冷,“她知道多少。”
陈子岭眨了眨眼,挨在椅背上,“她什么也不知道。”
“哦,那就留她一命吧。”
此话说完,陈子岭并无异议,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微微有些紧。
、毒品交易
烈日当空,码头上停泊着几艘大船。远处还能依稀看见几艘庞然大船随着波浪荡得起伏不停的影子。
屏幕上,三个人像神情或严谨或嘻哈。
陈子岭简俊二人坐在车厢里,神情有点看不真切。
贝尔平日惯常梳起的麻花辫换上了高盘在后脑的马尾髻,看上去清爽成熟不少。她笑哈哈地指着简俊,“小哥哥,你怎么不笑?不会是害怕了吧!”
简俊一听,随即温软了眉目,“小贝尔,我这是提前为你担心。怕你等会儿吓得屁滚尿流!”贝尔毫不在意,背景是一片大海,海风吹起她鬓角的发,有点潇洒的味道:“小哥哥,我们就等着看,看看谁先吓得夹着尾巴逃!大哥哥,你要好好看着小哥哥,免得他丢了你的面子哦!”
陈子岭笑笑,冷峻的眉目竟带着分三分风流七分不羁,惊艳了众人。他搂过在一旁的简俊,“不牢你费心,我的人我自然会看得紧紧。”简俊适时抛了个眼波,撩拨之处,开出了一树的桃花,“讨厌!”
玩笑开过,尤里和李柄清并没有按时出现。贝尔嘟嘴,“怎么搞的?大叔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死了吧?”
陈子岭简俊二人心下突突一跳,脸上还是风轻云淡。他们做生意,最避忌不守时。之前跟尤里做过生意,他这人对金钱异常执着,秉着“时间就是金钱”,因而对时间观念尤其看重。
李柄清为人最念旧情,你敬他一尺他必还你十丈。虽然当初黑龙帮跟蓝堂只是因为钱财瓜葛才凑到一起,但他始终念着他们为他担的风险做过的事。今日这事在心中位置也不小,竟然逾时未现。这有点说不过去。
简俊转头打了通电话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接到电话。
挂上电话,他脸色有点差。上了车,对着陈子岭和贝尔,全盘托出。
“他们出了事。”
贝尔一愣,竟然笑得十分欢快,拍着手掌,显得非常高兴:“哈哈,好啊好啊!这下的货还不全都归我?!”
陈子岭脸色一沉,手指抠了抠皮垫。
“尤里来的路上发生了大爆炸,现在……生死未卜。而李柄清……他们大马帮派纠缠,现在具体情况还没到手。”
“这么巧?!”贝尔托着腮,锐利的笑意一晃而过,“怕是香港那个老头子了吧?我早说过,只有死人才是真正保密!”
陈子岭神色一闪,“小贝尔,话不要乱说。”
“这个计划就我们几人知道,林飞扬毫不知情。路线的设定也完全保密,爆炸,纠纷?哪里会这么巧合。”
贝尔不屑,“哼,除了那个老头子还会有谁?你?你?我?这件事我迟点再找他算账!要是现在你叫我马上折回去我可能会杀了你们哦。”
陈子岭盯着屏幕上那个笑得灿烂的女孩子,如果有谁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话就只能怪自己嫌命长。他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时间,“陆天胡也快到了,你还有多久?”
那头贝尔听见这话,转身跟她的人交头接耳一会儿。
“还有二十分钟。”
“那好,各自准备。”
“都通知好了?”
“嗯,那些老头子不知道多重视。哎,兄弟,你真的要那样对你的路妹妹?”
陈子岭把玩着手机,他跟路圆杉已经很久没有通过电话了。有时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打开那个留言,一遍一遍地听。就像她就在他身边,他一伸手就可以揽住她软软的身体。
想在一起又不想在一起,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这样诚惶诚恐。
情爱这东西,对他们来说,真碰不得。可不,一碰了,就不知道变成了谁。
一抹苦意凝在唇角,结了霜:“兜兜转转,我终于了解自己的心意,不好吗?”
简俊叹气,“最怕又一个兜兜转转,你后悔自己今天的决定。”他闭上眼睛,久久没有言语。睁开眼时,眸里迷蒙,“她是好姑娘。”
“……我知道。”
这相同的对话早在他决定陷进情网之时就已经抢白过。那时他以为自己的心是一片沙漠,而路圆杉是沙漠里的水源。她源源不断牺牲自己,他的心还是干涸得他自己都诧异。
既然他注定截然一身,抱着权势恩义终老。就不要再耽误人家好姑娘一片丹心。
趁现在的情不浓,爱未深。
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竟然想着要跟路圆杉一路到白头,真真是可笑。
简俊侧头,正好看见陈子岭眼底里的森凉。不禁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
陈子岭抬起头,“既然已经做好决定,就要榨得一滴血都不剩。”
简俊鲜有地收了一副笑意吟吟的摸样,“我真是好奇现在你的心到底是怎样一个想法。”
陈子岭摇头,“我也不知道。”
“痛吗?”
“……痛?它一早就已经没有知觉了。”
简俊想起了靳安娜,那个女人死在警察枪下,至死还在护着陈子岭。那天陈子岭开枪开得手麻痹,不知道伤了多少个警察。他救下他,长长的一天,他的手都在发抖。
他撇过头没有不说话。
又坐了些时间,张謇从后镜里看见一辆白色大众疾驰而来,看清车牌号码,一侧头便看见简俊朝自己打眼色。他点头,打了几个电话。
“一切都安排妥当。”
贝尔的船的轮廓也渐渐显得清晰。
陆天胡下车,在原地等了五分钟左右便看见一架直升飞机盘旋而至。舱门打开,一个人沿着爬梯直落地面。
巨大的“嗡嗡”声响打击着耳膜,飞机卷落之处,仿佛飓风一样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一个年轻女人安全降落,那架直升飞机便又盘旋回上空。与此同时,一排一排的林肯呼啸而至,停在两侧。
简俊见状,挑了挑眉。戏谑地吹了个口哨,“哟,真是骚包。”
陈子岭侧头,好笑地打量他,“的确,比俗气的大奔骚包得多。”简俊回头瞪了他一眼。眼里精芒一闪而过,“没想到这次来的竟然是群英,线报哪个环节出错?”
陈子岭低哼,“既然是群英,这次的货必然是上上等。便宜他们了。”
女人妆容精致,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命令便能让整个中国的黑道都震一震的厉害人物。
简俊一抹嘲笑噙在嘴角,“嫁了个老头子就是好,陪个十多年就能拿到这么多资产。现在整个大陆市场都要唯她马首是瞻,真是不爽。”
陈子岭满不在乎,“她手段不错,但也没有多厉害。不过是仗着另外一个男人,我看她得意不了多久。她跟越阳那个当家的事谁不知道,偏偏就是瞒得她儿子紧。要是她儿子知道,我看到时还怎样个太平法。”
“呵,”简俊头也不回,伸出手掌竖在空中。一声清脆的拍掌声响起,他收起,笑:“心有灵犀。这么多人不敢打这个主意,我们还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