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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扶上门把,发现自己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妈的路圆杉你胆子生毛的勇气哪里去了!跟见阎罗王老爷一个样!
“陈总。”
“嗯。”
这个男人很快便进入了工作状态,戴上了无框眼镜,看上去挫了不少锐气,显得俊秀斯文。案上文件一沓又一沓,她轻轻带上门便站在一旁,努力把自己当空气。其实她挺希望他就这样一直忙下去,或者突然有什么紧急事来不及顾上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样子太可怜,太像就要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眼前这个男人竟真的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有些凝重地打了内线说了一句紧急会议。
她不由得舒了一口气,紧张感卸下后发现站得有些累,便悄悄移了个重心。
一些细微的声响从前方传来,她立刻挺胸抬头翘屁股,连带肌肉都紧张起来。
陈子岭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圆杉的心七上八下的,等了等还没有等到主人开声,便神情肃穆,“既然陈总有要紧事,我先出去了。”
没有声音,她便当作默认了。正转身,却听得身后迈近的脚步声。她不由得微微缩了缩脖子,视死如归地转过头去。
镜片后一双眼睛深邃得就像口潭,悠亮的光微微流转着仿佛一个不留意便被吸引其中。
陈子岭走到她面前,看她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你很怕我?”
圆杉像个上课被突然点名的孩子一样,唰地站得笔直,“没有,当然没有,陈总你这么善解人意我怎么会怕你?”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多头的小女生,像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讽刺,“你躲什么?放心,服从我的人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又瞟了她一眼,她立刻让开了些,还为他开了门。他挑了挑眉,转身走了出去,就在圆杉就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又一个转身,“如果胆敢违抗,那便要他生不如死。你信不信?”最后那一眼落在她身上,她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那眼神就像问她,你要不要试一下一样。
尽管他已经离开了,她还顿在原地,一丝一毫都没有挪动脚步。
过了好半会儿她才似晃过神来,糟糕……腿有些软了。扶着墙等了一会才走出去,一出门口,人人都望了过来。圆杉苦笑,第一天上班就成焦点可不好,不好。尤其还是那个人……
一个端庄的女人走了过来,“请问是路圆杉小姐吗?”
“我是。”
“陈总让我通知您一声,请您下班以后过来陈总办公室一趟,有要事商议。”
“啊?!”圆杉在心中狂挠墙,他竟然这样咬着不放!她完全逃不开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来来来个竞猜~海湄是哪个?
、娇弱姑娘
调整好心绪,动作迅速地到了市场部,顺利报道后也很凑巧地遇上出车。圆杉在心中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跟上去,就要去饲养场看猪了……
她怎么会对猪肉那么抗拒?完全来自于小时候被一个非常变态的杀猪大叔绑架,在那些日子里,他不给她饭,不给她菜,只给她吃猪肉,喝猪肉汤。不要说原本她喜不喜欢猪肉,就算再喜欢又怎样?就凭那些日子里她胃里撑着的那么多猪肉,也足够预支她下半辈子吃落肚子的猪肉了。不能怪她对猪肉产生了仇视心理,都说每一件事情是有因果的,特别是小时候带给你的某些阴影,必定会造就你长大以后的某些论事习惯。
她被解救回家后吐了好久,可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以至于她从那以后到现在那么多年了都不曾吃过一口猪肉,就是听到猪肉这两个字她也觉得胃里难受。
一片错落有致的棚子,道路有些颠簸,每当车轮碾过就会扬起很大的灰尘。可是空气却很清新,当然,如果这个清新的定义不包括浓郁的猪粪味的话。
下了车,负责人把圆杉领到杨姐这里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后驾车离去。
圆杉打起精神向杨姐恭敬地打了招呼。杨姐是农村人,四十岁,人很朴素。看见漂亮的小姑娘朝自己那么有礼有些不太自然,忙招呼圆杉过去,给她倒了杯水,细细述说了养殖场的一些相关规定,完毕后便领着她到养殖场参观专业人员挑选及饲养的过程。
她一路上都看得很仔细,遇到不清楚的地方便会细细相询。杨姐对眼前这个不娇气的小姑娘很满意。
眨眼间,充实的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圆杉随杨姐回到了办公室,杨姐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忙起身接过道谢。
两人没说上几句杨姐便接了通电话,圆杉隐隐约约听到几句话。
“行,忙完这边就过去开始吧。”
圆杉坐在一旁抿了几口水,心底是真心觉得这份工作好的。她不喜欢猪肉,但眼下的都是完整的猪,不是肉。
她从来都不知道单凭猪的皮肤可以判断它是否健康;也不知道以猪的形态、动作怎样判断它是否有精气,想做什么;更不知道不是所有的猪吃的饲料都一样,要根据它们自身的情况由专业的饲养员配出相对应的饲料。
回过神来杨姐也说完电话了。她也是时候回去了,早上的学习算是结束了。跟杨姐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她告辞离开。
迈步走出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猛烈的阳光燥热浮动,光华直直地打射在屋棚花叶身上,折射出百道耀眼刺目的光。
圆杉眯了眯眼,光洁的额头阵间冒出细小的汗珠,粘在身上,难受极了。她用手作扇,扬起了风。
站在大地间,被毒辣的日光吞噬,头霎时有点晕,过了一阵子更晕了。
她要怎么回去?
圆杉满头黑线,转身回了屋里向杨姐问个说法……不带这样的啊啊。把她送来了咋也得来个人把她送回去?再不济你留辆自行车和一张路线图也好啊?
谁料杨姐对这事情也不甚清楚,圆杉只好问她拿负责人的电话。杨姐大手一挥,豪气道:“没问题!你记下啊,159XXXX0000。直接打给陈总问吧!”话刚搁下,圆杉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就被人叫走通知开会去了。
圆杉呆了愣了,所谓的负责人就是最高BOSS吗?这个BOSS也真是闲得可以,连猪肉也直接管。
圆杉心里建设做了好久叫自己不要手抖不要脚抖更不要嘴唇打哆嗦。哎哟不就是打一通电话吗?是电话而已!又不是一把枪顶在她脑壳上!深呼吸几下圆杉的小手抖呀抖的拨通了。
心跳忽然好快,咚咚咚咚。每一下都来得那么强烈,双颊的温度也不知不觉上升。
响了三下就被接起,这让圆杉想起服务业的电话,都被要求在三声以内接起,否则就有权投诉。那么是不是表示你要随时把手机揣在身旁,随时待命?
那神经该多紧绷?他累吗?对面连喂了好几声圆杉才反应过来,立马呸呸呸地嘟了一下嘴,他累不累关她什么事,最好累抽了就忘记她的小命最好。
“你好。”圆杉清了清嗓子,面容有点小忐忑,宛如浮在空中不得着地,一点踏实感都没有。
“哪位?”声音低沉醇厚,她又想起了人家品红酒的感觉,不正是这种感觉吗?
“我,我是我!”
“……”
圆杉一拍脑袋,骂了自己一句脑残,她这是说废话呢?一边说话一边出屋,“C大路圆杉。”
对面静谧了一会儿才有反应,“有什么事吗?”
她缓缓组织语言把事情说清,“我今天早上被送来养殖场,现在事情忙完了可车子已经开回去了,我不认识路。”
圆杉抹抹额头的汗,皱着眉头四十五度角哀怨望天,尽管太阳太大她根本睁不开眼。这天气要不不热一热就要人命。
办公室里一片刺眼日华,就连空气中细小的尘埃也都被映照得清晰。刺烈的阳光一下子迸进他眼里,碎开了零星光芒,他条件反射性地别开了脸,隔着玻璃照进来的光散到脸颊上,都是暖和而又灼热的。
别过脸的那一刹那忽然有点印象,今早的报纸貌似说了今天的天气挂了高温讯号。
正想答话,却只听到对面“啪”地一下,一切都没了声响了。他快速地蹙了下眉头,连声呼唤,却依旧没得到回应。黑亮的眼眸仿佛被光折射到的镜子,叫人看不清情绪。
圆杉拎着手机还在等着回答,却只觉得自己胸闷,心跳加快,冷汗也从背上一丝一丝地冒出来,甚至又渗回到毛孔里去,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舒张。视线逐步逐步模糊,甚至看东西都已经发黑。她清楚自己就要晕倒了,吃力地走着步子回屋,走了一步,两步,看的东西甚至都已经开始扭曲。终于没了知觉昏倒在地,手里的手机失了支撑力,一同掉落在地上。
通话却始终是保持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觉醒来都现在这个时间了 抱歉来晚了【把前面个人认为存在点BUG的小问题修了点儿~不影响阅读和发展】
、中暑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