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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谢嘉树心里把这丫头挠花了脸!脸上面不改色的继续淡然稳重:“不着急……我们也得先做婚前检查呢!今天正好过来了,就顺便在这里做了,过两天民政局上班了再去登记。”
谢嘉树今天形象碎了一地,这会儿一屋子人都不忍心拆穿他,于是都不说话,还是冯一一为他解围的,她对冯妈说:“医生今天来查过房了吗?嘉树昨晚联系了几个国外医院的朋友,我们想拿你的病历过去。”
冯妈淡定的摆摆手,“你们别折腾我,我现在挺好的。”
“妈妈……”冯一一急了,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
冯妈说:“行了,别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眼看要嫁人了,有你忙的!你别折腾我,让我在这里好好的养几天,养足了精神我就出院了,回头还要办你们的婚事呢。”
冯一一还要再劝,冯妈嫌弃的摆摆手,“你们快走吧!嘉树,你快带她走,杵这儿看着我心里烦得很。”
谢嘉树拽了拽冯一一,意思他有办法、让她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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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体检中心做婚前检查的路上,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冯一一心里想着冯妈的病情,愁眉不展,忽然脸颊上湿哒哒的被亲了一口,她抬头看谢嘉树,他也正紧紧盯着她看,眼睛湿漉漉的,特别亮。
冯一一牵着他的手改成挽着他胳膊,轻轻依偎着他,她说:“刚才我妈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其实哪有那么夸张啊,我就是回去的路上没打到车,恰好天下雨了。”
“哦。”
“你姐真的没有为难我,她给我钱也是因为觉得我可怜吧?你回头可别跟她吵架啊,事情都过去了。”
谢嘉树起先听她轻描淡写的说那段事情,觉得荣耀又怀念,但是说到他姐姐——他还能不比她了解他姐么?
现在这么一说,事情就对上了:难怪那时候他们去C市住一年,她莫名其妙的总是催他回学校读完MBA,想来那时候他姐就找过她了。
是他自己不争气啊,不仅不争气,那时候她劝一回就被他骂一回,有时候还动手……难怪回来以后她就换了工作、紧接着他向她表白就被拒绝了。
谢嘉树沉浸在后悔的情绪里,揽着她的手不自觉用了几分力,她“哎哟”一声叫起来,他连忙松开手,又轻轻揉着她。
“对不起……”他唇贴着她额角,懊悔的轻声说:“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还那么记恨你。”
冯一一其实也觉得抱歉,因为冯妈刚才明显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谢嘉树这个傻瓜,真的就愧疚成这样了,让她觉得心疼。
她就对他说:“嘉树,我那会儿真的不是因为你姐姐才拒绝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你姐姐她很了解你,也对我说得很清楚,最后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
两个人依偎着,慢慢的走,轻声的说着他们的从前。许多事情彼此都不知道,并且原本这一生都不会知道了,现在忽然被告知,那些青春里的不甘与曾经的懊悔、原以为一辈子都会成为阴影的伤痛,现在徐徐道来,变成了曾经情深的小小纪念符号。
谢嘉树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了,就是他仍然不服气啊:“你那时候干嘛那么伤心?从城东淋雨走到城西……那晚半夜下雨我记得!你走的时候还是下午呢,那你到底走了多久啊?!”
那件傻事,现在想来冯一一仍然觉得不好意思,掐了他一下、叫他别说了。
“其实你那个时候是很喜欢我的,对吧?”谢嘉树不甘心的追问。
冯一一回答说:“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还是让你歉疚着比较好,至少你那时候话比较少。”
谢嘉树哈哈笑,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手臂夹着她走,还觉得不够!一点也不顾忌时而路过的医生护士们,眉飞色舞的低头去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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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检查很快就做完了,谢嘉树在里面跟医生约时间拿两个人的报告,出来时冯一一已经等在外面了,见他出来,她问:“怎么样啊?”
报告要过两天才能出来,但是这不妨碍谢嘉树耍贱和耍流氓:“健康的今晚就能让你怀上哟~”
冯一一:“……”
“对了,”她拨开他不怀好意的手,“我们去见一见你妈妈吧?我们结婚去登记之前应该跟她说一下的。”
谢嘉树不太想去,懒懒的说:“我妈没关系的,她不管我们的事情。明天我们跟我姐姐、姐夫吃个饭,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不行啊,怎么会没关系呢?你爸爸不在了、没办法,你妈妈那里我们一定要去的。”冯一一坚持说。
谢嘉树看她那一脸庄重,他心里变得很高兴,一瞬间就改了主意,说:“行!那走吧,带你去你婆婆那里收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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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还是很了解他妈妈的,冯一一去这一趟,一个小时都不到呢,就收到了一个重得她几乎捧不动的大红包——小叶紫檀的首饰箱一只,满满一箱子都是珠宝首饰。
他们从花木重重的三进院子里走出来,刚走到门口冯一一连忙小声的求救,谢嘉树早等在那里了,偷笑着伸手接过去,掂了掂,也说:“好重!”
冯一一手都酸了,连忙用力甩甩。
谢嘉树就斜眼看她,傲娇的表示:“亲我一下,不然你自己拿。”
送他们出来的谢妈妈助理已经回去了,四下无人,冯一一在他的翘臀上拍了一下,“乖啦~”
谢嘉树:“嘤!讨厌讨厌!”
上了车,冯一一感兴趣的捣鼓那个首饰盒,刚才谢妈妈那里打开时她不好意思多看,现在一样一样拿出来翻开:有好几个一整盒的戒指,打开其中一盒,只见里面颗颗都是满绿,也几乎都是群镶的款式,在冯一一看起来长得都差不多,但是满满一整盒有十二个——她才十根手指啊!
一盒一对的手镯有满绿的也有羊脂玉,还有几盒冯一一无法准确形容的材质。
耳环的数量和品种更多,胸针也有两盒,还有各式各样的坠子,连完整的头面都有一副。
冯一一感觉自己像是抢了一个珠宝店,还得是大型古董珠宝店。
她眼花缭乱的在那里翻看,谢嘉树坐在她身边,一直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过了会儿,冯一一轻声叫他:“嘉树。”
“嗯?”谢嘉树转头对她笑,神情间带着一点尚未来得及完全抽离的沉沉之色。
冯一一柔声问他:“你怎么啦?在想什么?”
谢嘉树看着她,犹豫了片刻,忽朝她伸出手。冯一一坐过去一点,紧挨着他,靠在他身上,她手拍着他的胸口,安抚的一下一下拍着。
这对谢嘉树非常管用,他觉得自己的心被这轻轻的一下一下给安抚的平静无比。
平静下来了,他略带着自嘲、又有些委屈和欣慰的说:“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我妈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看着我、陪我说这么多话。”
轻拍着他胸口的手停了下来,谢嘉树抓着那只手到唇边亲亲,又把那手贴在他脸上,他歪着头蹭着那手心,眷恋又感慨的叹气:“没关系的……以后我有你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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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妈妈住在郊外的一个别院山庄里,谢嘉树和冯一一从那里出来再赶回城中,已经是晚上了。
谢嘉树情绪很不好,一路沉默着不怎么说话,冯一一就没有问他晚饭吃什么,直接叫司机把车开回冯家,她下厨给他做晚饭吃。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冯一一煮了一锅菜粥,做了一碟他喜欢的荷包蛋,然后凉拌了黄瓜和西兰花——他心情不好,吃得清淡一些会舒服一点。
确实,这一顿谢嘉树吃得很舒服,一碟荷包蛋有五个,他只肯分给冯一一两口……
吃完清淡暖胃的晚餐,谢嘉树那点四十五度角的明媚忧伤已经烟消云散了,冯一一洗碗、收拾屋子,他一直追在后面耍贱捣蛋。终于她把家务活全部干完了,他心怀不轨的从后面抱着她,蹭啊蹭啊蹭的发嗲撒娇、要求留宿。
冯一一其实并不抗拒啊,又不是没有过,而且已经要登记领证了,可是谢嘉树那样子贱的她实在无法欣然应许啊……闹到最后,两个人都已经躺在她床上、钻在一个被窝里了,她还没有松口。
谢嘉树像只大型哺乳动物,浑身发着强热,巴着她的时候令冯一一感觉夏天都要来了,还在她耳边无耻的哼哼唧唧:“我就睡这儿……我是上门女婿!”
冯一一隔着睡衣抓住他手,忍着笑、正色问道:“那以后我们生的孩子跟我姓冯?”
被抓住了手腕的谢嘉树很幸福的动着手指捏啊捏啊捏,不要脸的说:“看吧,要是生的是儿子就得跟我姓谢,你想姓冯就再生一个。”
“那要是生了一个女儿呢?”
“接着生啊!”谢嘉树说着,埋下头去。
“嘶……那、那两个都是女儿呢?”冯一一昂着脖子,咬着唇断断续续的问。
谢嘉树短暂的吐出嘴里的美味,舔舔雪亮的牙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