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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翔最近忙的有点过分了,谭爸爸谭妈妈都觉得不对劲,和冯一一吃饭的时候,谭爸爸困惑的问她:“我们翔翔升职一共加了多少钱工资?怎么就让他忙成这样了?”
这个冯一一还真不知道,只能回答说:“我还没问他呢,这几天他太忙了,我们都没见到面。”
谭爸爸“哦”了一声,谭妈妈倒是很欣慰的样子,对冯一一说:“小冯你很懂事,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的,女人应该多点体谅……翔翔这两天也没跟我们见着,一回家吃了点东西就睡觉,脸都熬瘦了。”
正聊着,谭翔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一进来冯一一仔细看他,好像的确是脸颊都凹下去了。不过他精神相当的好,眼睛理亮亮的,神采飞扬。
他坐下来说了两句就吃菜,像是饿的狠了,谭妈妈见状连忙给他盛汤,谭翔嫌刚盛的太烫了,拖过冯一一那碗喝。
谭爸爸谭妈妈高兴的看着儿子。
冯一一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谭翔狼吞虎咽了几口,匆匆的站起来说太撑了、出去散散步,顺便送送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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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冯一一问他:“谭翔,你们公司里最近忙些什么呢?”
“还是收购合并的事儿呗……话说,今天收购方的那个视察员来了。”谭翔牵着她手,转头看她,笑着说:“已经去过你们公司了吧?”
冯一一点头,正要说冯一帆的事儿,谭翔清清嗓子,神情正经的问她:“我们公司的姑娘们都为他疯狂了,说什么高帅富的极致、言情小说男主再世。你觉得呢?你也觉得他特别特别帅气迷人啊?”
冯一一脑中浮现冯一帆在家穿个大裤衩、摊沙发里抠脚丫的样子……“没有啊!”她矢口否认。
谭翔松了口气,笑得灿烂又舒心,说:“还是我女朋友有眼光!我远远看了一眼,也就是人长得高了点、一身名牌而已……那么年轻,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儿子,从小就受得精英教育,起点高当然就不一样了!”
他语气之间颇为不屑,说得人又是她的弟弟,冯一一心里自然不舒服,一时也没有了告诉他的心思,默默的不说话。
走出小区的时候谭翔在说:“我爸妈过两天就走了,回老家去。他们来这一趟我太忙,辛苦你了,不过他们现在回去,过年的时候我就可以不回家了……我跟你回你家!”这事儿自从冯一一隐约提起,谭翔已经认认真真筹划了很久了,“年前这一阵我会比现在更忙,等我把工作上的事情全部安排好,我跟你回家的时候一定全神贯注的好好表现,争取让你爸妈一下子就把你嫁给我。”
冯一一听到那个“嫁”字,脑袋里“嗡”的一声。
谭翔沉浸在自己的美好计划里,特别兴奋,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
两人牵着手走到小区门口,谭翔牵着冯一一往他的车走去,冯一一反应过来,说:“你这么累别开车了,不安全,还是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谭翔不说话,神秘兮兮的对她一笑,打开了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捧出一大束的新鲜玫瑰花。
他把花捧出来,那么一大束热烈的红玫瑰捧在胸前,谭翔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鼓足了勇气似的双手把花递给她,他腼腆的对冯一一说:“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都顾不上你,你别生我气……我爱你!”
冯一一机械的伸出手接过他的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低头轻轻的将脸凑近花束,新鲜的玫瑰,花瓣上还滚着水珠,沉甸甸的一大束抱在怀里,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谭翔看她这么感动的样子,他心里实在是欢喜极了,可惜这光天化日的又是在路边,他只能很克制的亲亲她脸颊。
“我还有一件事儿呢……不过我还是等确实落实了以后再告诉你吧!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单纯的小伙子眼睛闪啊闪,对与她的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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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一捧着花打车回家,从电梯里出来,看见她家门口鞋柜上又坐了一个人。
不是冯一帆,也没有低头玩手机,就这么闲闲的坐在那里,目光专注的放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有些无奈还有些无辜。他人比冯一帆高一些,坐在鞋柜上长腿还能点到地。
二十八岁的谢嘉树,依然英俊的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
冯一一远远的站住了脚步。
谢嘉树听到电梯声音就看过来了,目光停在她怀里的一大束红玫瑰上,又立刻移开。
“我忘了带钥匙,进不了门了。”他表情似乎真的有点懊恼的样子,“你能不能让我进去歇会儿?我刚出去跑步回来,累死了。”
他倒确实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
冯一一没说什么就过来开门,这回谢嘉树很自觉的在门口换拖鞋,但是换鞋的时候他拍拍她肩膀、特别认真的问她:“我跑步流汗了,脚臭有关系吗?”
“我说有关系你就不进来了吗?”
“不啊,你要嫌弃我脚臭,我就不换鞋了。”
又是那个无事生非的谢嘉树了,只不过以前他这么耍贱的时候总是一脸无赖和兴奋,现在却将表情控制得很好。
冯一一懒得和他磨嘴皮子,抱着花束径自进去,谢嘉树还是乖乖换了拖鞋的,不过进来以后就脱了鞋躺她沙发上了。
把花插进窗边花瓶里,冯一一忙完以后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的时候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她叫他:“要不要喝水?”
谢嘉树歪了歪头,眯着眼睛对她笑,“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嘉树,如果你能放我平静生活,我们没必要做仇人。”
谢嘉树眨眨眼睛,“那我不放手的话你会把我怎么样?在水里下毒、毒死我?”
“我会离你远远的。”
“你毒死我吧。”
他干脆的说完后转过头,又闭上了眼睛,也不喝水,歪在那里好像真的要睡觉了。
冯一一觉得累,又无比彷徨,此时恨不得站起来大叫一声,把这屋里的东西全都砸光,或者是开门出去狂奔,一直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
她坐那儿,无奈的低下头,用手捂着脸轻轻的搓。
安静的室内,躺着的男人和低着头的女人,不知情的话还会以为这静谧的场景竟有几分温馨。
安静里,冯一一听到谢嘉树说:“我们谈谈吧。你的——男、朋友,你觉得他哪里比我适合你?是他脾气很好吗?还是因为他没有钱,所以不会有人因为他而绑架你?”
“他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发脾气的时候也不会随手摔东西,不会推我摔跤。他令我觉得稳定,心情和生活都是。我们虽然不太有特别开心的时候,但是也没有特别不开心的时候。”冯一一静静的说,“大概就是‘相敬如宾’那样吧。”
她就差用上“举案齐眉”了,可谢嘉树听着居然笑了,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声闷闷的,好久才停。
“那你喜欢他吗?比喜欢我的时候还喜欢吗?”
“冯一一,”他慢慢的说,“你喜欢过我吗?喜欢过的吧?!”
很久以前那一段青春飞扬的日子,是他们彼此之间共同的美好回忆。后来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夜晚,他们曾经缠绵得如同并枝连理。还有那些曾经的甜蜜的吻,甜的他都喘不上气、恨不得溺死其中,她一定也曾经享受过……吧?
冯一一抬起头,发现谢嘉树也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她。
冯一一也像他那样慢慢的、认真的说:“现在说这些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穿了,我喜欢谁也比不上我喜欢我自己。嘉树,你就当我自私,没有你情深意重。”
谢嘉树静静看着她,弯了弯嘴角,眼里的神情苦涩又缠绵。
这样静静的交谈,他一点也不发脾气,还能笑,冯一一心里酸楚极了:“我一直知道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所以我没有安全感。”
谢嘉树躺在沙发里,忽然向她伸出了手,屋子小,他们离得并不远,他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膝盖。
他将手放在她膝盖上,冯一一试图推他,可他执拗的按紧。
“你要的安全感是婚姻吗?如果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就和你结婚,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冯一一竟然没说话。谢嘉树心里顿时疼的像是一罐子盐撒在流血的伤口上。
这种后知后觉的懊悔太打击一个自以为还算聪明的男人了,何况这个男人还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
可他也仍然什么都没有承诺,更没有更正。
他只是静静看着自己放在她膝盖上的手,神情黯淡。
冯一一心里也是惊涛骇浪,可是那些回不去的时光,说如果又有什么用呢?
她只能说:“我是个俗人。”
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大约都曾超凡脱俗……胆小如冯一一都曾勇敢过呢。
可是勇敢过后呢?
勇敢过后,无路可走。
冯一一推开膝盖上的手。
这一次谢嘉树没有再执着,收回手后、轻轻覆在额头上,他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