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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的卫紫骍仰起头逼退眼底的泪意,她知道向君迁全都想起来了,可是那又怎样,人死不能复生,机会是留给活着的人的,现在在向君迁身边的人,是她。“伯父伯母,我们先回去,晚些再来看君迁。”
向氏夫妇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觉得大儿子之前的态度有些奇怪,可是正是那公私分明的态度,才让他们宽了心,所以并没有太过追究其中的原委,作为父母,他们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好好的,君迁能够及时醒悟和放下,是他们乐见的,可是,他们显然忽视了蕾蕾在君迁心中的地位,有些人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粗心的他们,没有看到其中的蹊跷。
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他们只好默默地退出病房,给他时间去平复心情。可是,就在他们关上房门的后一秒,病房里是震天动地的摔砸声,惊愕地推开门,只看到向君迁将输液瓶,氧气瓶等所有的器械扫到了地上,而缠着绷带石膏的他,坐在碎片上,地上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番外之向君迁(下)
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赶忙将向君迁转移到干净的地方处理伤口;拿着注射器的护士要给向君迁注射镇静剂;三四个人按着几欲发狂的他,可是双目赤红的向君迁挣扎着,嘶吼着;过去的每一幕都在他脑海中回放;他不敢相信;他怎么会那样伤害她的蕾蕾;他到底把蕾蕾逼到一个怎样的绝路;“不要;不要救我;让我死;我要去找蕾蕾,让我去找蕾蕾!!!!!!”
已经被眼前情况吓蒙的三人只是不住地抹眼泪,向母几乎要晕过去,只是歇斯底里地扑上前,“君迁,君迁你不要吓妈妈,不要吓妈妈好不好?”
是他们错了吗?真的是他们错了吗?君望醒过来之后迁怒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到底去了哪儿,唯一留在身边的君迁现在也这个样子,他们真的错了吗?是他们错怪了蕾蕾?
镇定下来的向君迁被抬到另外一间房病房,主治医师面色凝重地走到向氏夫妇面前,建议道,“病人的情绪极度不稳,并且还有自虐的倾向,最好找一个心理医生来疏导一下,不然,我们得把他绑在床上防止他再有任何过激行为。”
“我们配合治疗。”向远乔搂了搂妻子的肩膀,看来有些事情,他们得重新审视了,如果真的是他们误会了蕾蕾,那么这次,罪过真的就太大了,不仅是蕾蕾,还有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即使被注射了镇定剂,向君迁还在不断的梦魇,梦里面,一遍又一遍都是“失忆”前后交织的画面,他发誓要守护的人儿,最后居然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他甚至不敢相信那些刻薄无情的话语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珍视的人儿,那份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感情,怎么可以说忘记就忘记,他怎么狠得下来心?
即使闭着眼睛,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到鬓间,所有的记忆回笼,脑袋满了,可是心却空了,破了一个大洞的胸口再也填不满……
远在法国的向君望收到消息,知道向君迁的现状后,立刻赶了回来,风尘仆仆的他一下飞机,便直直赶往医院,站在向君迁的病床前,只留下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向君望的脸上是晦暗不明的神色,解脱是留给死人的,至于向君迁,根本连寻死的资格都没有,蕾蕾,那些欠了你的人,我定会一一为你讨回来。
向君望走后,向君迁缓缓睁开了眼睛,君望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是啊,他现在没有死的资格,原家需要人去善后,蕾蕾的家人,朋友,她身后的一切一切,现在开始都是他的责任,除了活着忍受无止境的思念和忏悔,他别无选择。
坐起身,向君迁扯掉手上的输液,披上外套,往外走去,现在的他,迫不及待想要去一个地方,那个有着蕾蕾气息的地方。
出租车在他们曾经温馨的小屋前停下,向君迁下车,看着久违的一物一景,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身侧有佳人相伴,只是一转眼的时间,便剩他形单影只,是他活该,亲手埋葬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打开门,许久不曾有人来过的小屋有着淡淡的霉味,放眼望去,还有一层薄灰,耳边好似又浮起那撒娇柔媚的声音,“不要请钟点工嘛,既然是我们的小家,就自己打扫呀,你这个一点都不懂生活情趣的老男人!”
向君迁至今都还记得当时他是怎样一把拦腰抱起那个伸出纤纤玉指戳着自己胸膛的小女人,身体力行诉说他是如何懂得生活情趣,当然,缱绻缠绵过后,他还是跟在他的小女人身后,好脾气地听着她的指手画脚,做着他之前从未做过的家务,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怎样都是开心的,那时的日子,甜蜜而惬意。
从回忆中回神,唇边还挂着笑意的向君迁眼神顿时暗了下来,仰着头努力压回眼眶中的湿意,一室的清冷孤寂,蕾蕾肯定不会喜欢,所以,他要把他们的小窝收拾的干干净净,以最最温馨的样子,等着她的女主人。蕾蕾,我已经回来了,你,会不会愿意再回来看我一眼,我会为你留灯,不会让你找不到家门,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不小心踢到脚边的箱子,向君迁蹲□,他记得当时蕾蕾收到这个箱子的时候,他好奇的询问,可是蕾蕾神秘兮兮的就是不愿意说,因为要赶着去参加聚会,他也没多问,只觉得早晚会知道,可是谁能想到……
呛人的灰尘散去,向君迁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朦胧之间,他只看到高举着的婚纱随着他颤抖的手飘动着,一层又一层的柔纱轻轻地拂过他的脸,美好又残忍。一张卡片掉落在地上,向君迁将婚纱护在怀里,弯腰捡起地上的卡片,打开,是向君望的字迹——
美丽的公主,你将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君望留
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婚纱,向君迁将脸埋在柔纱上,无声的眼泪打湿了柔纱,曾经,他和她的幸福触手可及,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痛,没有人知道,蕾蕾,他的蕾蕾。
将屋子打扫的干净明亮,向君迁一大早起来,拉开窗帘,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客厅,他记得,他的蕾蕾最喜欢坐在这里看书,而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处理着公务,时不时,贴心的人儿会给他送上一杯浓香四溢的清茶,有的时候,会是她吃不完的小蛋糕小零食,娇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眯着眼睛的她,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
敛下眉眼,向君迁苦笑着站在空荡荡的沙发前,阳光把他的影子拉长,越发显得落寞。温柔的眼光落在玄关处,向君迁看着模特身上的婚纱,蕾蕾,这样的设计是你一早想好的对不对?要不然,家里怎么会有模特的模型,所以蕾蕾,你一定要回来看看,看看我做的是否合你心意,如果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改……
吃好早餐,向君迁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温润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蕾蕾,我去公司了。”
再也没有想象中的回应,向君迁抿了抿嘴角,难掩落寞的眼神还是撕破了他脸上努力维持着的笑意,叹了口气,开门出去。
因为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向君迁来到博远,只好让秘书坐在对面帮他处理文件,忙忙碌碌之间,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秘书前脚离开,向氏夫妇后脚就到了,直到看到向君迁,才松了一口气,昨晚他们接到医院的通知说是人不见了,无头苍蝇一般找了一个晚上,就在他们打算报警的时候,收到消息说君迁在博远,于是就立刻过来了。
“君迁,你伤还没好,跟我们回医院去好不好?”向母心疼地看着一脸憔悴的大儿子,柔声劝道。
“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们说清楚。”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向君迁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我和卫紫骍的婚约我稍后就会发公告取消,还有,我会从家里搬出来,晚点我会派人过去收拾东西。”
“君迁,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确定要迁怒我和你妈?”向远乔不赞同地看着一向理智孝顺的大儿子,质问道。
“君望说的对,这件事,不怪任何人,从头到尾,要怪也只能怪我一个人,是我没有好好保护蕾蕾,是我忘记了她,也是我,害了她和孩子,所以为了赎罪,爸妈,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和别人结婚,也不会再有孩子,这是我欠蕾蕾的。”
“君迁,你……”向母当然知道自家儿子说一不二的性格,她后悔了,为何当初不相信蕾蕾,为什么在知道蕾蕾在有身孕的时候,没有即使制止错误的继续,这是惩罚吗?老天终于开始惩罚他们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