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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陆之涵也吓坏了,他抱住哭到瘫软的何轻眠,拍着她的后背,希望她能平静下来。
就在此刻,门被打开了,陆之涵先是疑惑,随后便想到方才开门时楚暖阳看到了他家的密码。
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让人看到?陆之涵想要收拾局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轻眠。”
陆之涵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喊,然后便看到那三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客厅内的他们呆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与此同时,何轻眠也已经恢复了平静,出乎陆之涵的意料,她竟站起身,淡然的将衣服穿好,完全不似刚才的崩溃,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的走向三人。
接着他便听到郑亦言声音颤抖着问她:“何轻眠,你要不要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陆之涵到今天也不明白,明明上一刻她还悲痛欲绝,为什么下一刻竟会平静如斯呢?
或许,唯有何轻眠自己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那么做。
当他们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与陆之涵时,何轻眠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扑进郑亦言怀中,告诉他自己的委屈与痛苦,可当她看到楚暖阳那一脸的担心害怕,甚至用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她时,她忽然变了想法。
她要告诉他什么呢?告诉他她被人糟蹋了?然后呢,他能做什么?她又能做什么?将陆之涵告到法院吗?让楚暖阳一辈子活在内疚痛苦之中吗?让郑亦言一辈子活在怨恨之中吗?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有些事,就像白纸上的墨迹,一旦发生便无可挽回。
与其大家痛苦,不如她一个人痛苦。
亦言,好在你爱的不久,好在你爱我不深,所以,离开我你还会遇到更好的,对不对?
她理好衣服,一步步走近他,用尽全力装出了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到:“怎么回事,不就是你看到的这回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情投意合之下还能做出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的呀,我们不是……”
“啪!”
她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她想,真他妈的疼啊。
何轻眠揉揉自己的脸,勾了勾嘴角,转头看他,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恨我吧,亦言,恨我吧。
“何轻眠,你最好给我说实话,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郑亦言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越发颤抖,眼睛红的像是满满的血泪在眼眶打转。
何轻眠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她咬咬牙,几次试图挣脱都没能成功,于是她一狠心,开口道:“郑亦言,你要听什么实话,我与你不过逢场作戏,当初我不过是不甘心你就这么成为了别人的,”她冷冷一笑,“况且,我们从未在一起不是吗?”
然后,何轻眠撒了此生最大的谎,她说:“郑亦言,我不爱你,我对你的感情从来不是爱情。”
何轻眠现在有些庆幸,因为慕天翔曾告诉她,郑亦言一直以来都误会着她喜欢陆之涵,当时她只觉得这是个空穴来风的笑话,不想,今天还真的用到了。
多可笑,他信着她,她却骗着他。
郑亦言眼底的绝望,让何轻眠看的心疼不已,她将指尖抠进了肉里才强忍住想要为他抹去眼泪的冲动。
亦言,你很失望吧,你对我,失望了吧?
“何轻眠,你想清楚了?你,确定吗?”
这句话多么熟悉,之前任苒面临窘境,她将他推出去时,他也是这么问她的,哈,当时便是她将他推向了任苒,这回,她又要把他推出去了。
何轻眠转身,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深呼吸,一字一顿道:“是的,我确定。”
……
何轻眠侧卧着抬起头,看到郑亦言原本微蹙的五官逐渐舒展,之前焦急的神色也被淡然取代,嘴角的一侧微微抬起,口吻是意料中的淡漠。
他说:“打扰两位了,抱歉。”说完便迈着大步离开了这个污了他眼睛的地方。
待郑亦言离开,楚暖阳与祁越齐齐走进来,祁越将她扶起,拉到一边,将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见她没有大碍又关心道:“怎么样,没事吧,他没有再对你做什么吧?”
何轻眠抬起右手,在左手的手臂上来回抚摸着,微微收紧下巴,抬了抬嘴角,道:“没有,没什么,祁越,我们走吧。”
祁越点头,揽着何轻眠的肩往外走去,楚暖阳也跟在他们身后,自始至终没有看陆之涵一眼。
回会场的路上,何轻眠问祁越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而且竟是和郑亦言一起。祁越稍作犹豫方才答说,她不在的时候“远通”的许总收到了恐吓信,说是在休息室放了炸弹,当时他与郑亦言正在旁边,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了她在休息室的事情,虽然他们都知道以“远通”的安保措施想在休息室里按个炸弹实在是难如登天,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拿何轻眠来冒这个险。
“轻眠,我总觉得他还没有放下。”祁越自嘲一笑,“作为你的男朋友,我甚至不是第一个到你身边救你的人,刚才是,四年前也是,我一直懊悔着那天我为什么会堵车、为什么会迟到,如果我没有迟到,又或者我没有在那天约你,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了,轻眠,我……”
“祁越,别说了,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情,而且,你觉得我是瞎子吗?我怎么会看到这些年你为我做的事情呢?祁越,你得清楚,我对你没有怨恨,只有感谢。”
只有感谢,好一个只有感谢。
祁越苦笑着想,若是这辈子能有一个机会进到她的心里,他必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轻眠,快过来。”
何轻眠抬头,王璇静正站在一众贵妇身侧面前浅笑盈盈,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她平时彪悍的作风,但是何轻眠还是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你麻利的给老娘滚过来”,这种与她现在的气场相违和的内容。
何轻眠拽着祁越赶紧上前,王璇静亲切的挽过她给她介绍男士们身边的一众女眷。
“轻眠,这位是许总的太太,也是本市的知名主播。”
何轻眠做出乖巧的样子,奉承道:“我知道的,罗默语罗女士嘛,我们全家都特爱看您的节目,今天一见觉得您比电视里还要漂亮呢。”
“小姑娘嘴倒是甜。”
“可不是嘛,这个小姑娘嘴甜的很,平时总做错事,但是我就是喜欢把她带在身边。哦,还有这位,是郑律师的未婚妻,叫做……”
“任苒。”
“咦?你们认识?”王璇静有些意外。
何轻眠努力做出一副老友相逢分外想念的样子,道:“是啊,我们是大学同学,算起来也有三四年没见了。”
“就是的,轻眠,这么些年你也不晓得联系我,连逢年过节的客套短信都没有一个,真是让人伤心。”任苒抓住她的一只手,语带娇嗔。
任苒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明眸皓齿,温婉可人,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更添一丝韵味。
何轻眠微笑,将另一只手覆上她的:“任苒,你该知道的我过年过节从不群发短信,至于没有同你联系嘛……”她眼神一偏,看向一旁的王璇静,假意委屈道,“那是因为我们的主管总在奴役我,压榨了我全部的时间,璇静姐,你说是不是?”
“你这丫头,”王璇静轻笑,“我的一世英名全被你给毁了。”
就这样,一帮女人谈得欢天喜地,直至宴会结束,何轻眠觉得有些得意,这种逢场作戏的功夫并不难练。
曲终人散,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华丽戏码终也落下帷幕。
晚宴结束时郑亦言来叫任苒,却未看她一眼,他为任苒披上了衣服,如所有关心妻子的好男人一般,细致的为任苒打点好一切,任苒面带娇羞却欣然接受的样子,让何轻眠知晓了这样的事郑亦言必定不是第一次做了。
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何轻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四年前她在机场看到的那一幕。
自那件事发生后何轻眠便一直躲在家中不肯出门,何妈说了她好多次,就差用绳子将她绑了直接扔到大马路上了,可何轻眠一直不为所动,知道自家姑娘有多倔,何妈也只得放弃,等着她恢复正常。
没过几天,何家便来了不速之客,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她家的地址,祁越竟然每天都会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看着自己姑娘好像不似之前的死气沉沉,何妈也乐得祁越来家里,她甚至还在想,那个于男女之事上不怎么开窍的闺女,或许能与这个小伙子开花结果也不一定。
在祁越的陪伴下,何轻眠觉得那些事情好像真的变淡了,她觉得她真是个心大的女子,换个非主流些的说法便是明媚不哀伤?
若不是郑亦言的突然到访,何轻眠觉得她一定还能继续明媚不哀伤下去。
那天家中无人,她躺在床上发呆,门铃却执着的一直响着,无奈之下她只得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便见到了眼中无神的郑亦言,她下意识的想要关门,却因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