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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叶明月的马靴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一脚。秦乃文没防住,嘴角疼得一咧,立刻又恢复如常。这家伙演话剧的吗?还是习惯了,变脸真快。
张奈雯咽了一口吐沫,心底暗叹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粗鲁,不由得无比同情漂亮的秦乃文。
叶明月来劲了,对着秦乃文是一阵蹂躏,弄得张奈禾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张奈雯也受不了了,望着秦乃文的眼神满是浓浓的怜悯。
叶明月眼睛一亮,故意气她,对着奈禾道:“你妹妹和妹夫可真是一对,一个爱盯别人的男人,一个视线就没离开过你身上……”
“没有吧。”张奈禾头皮发麻,一回头正巧碰上了张蜀青暗淡的目光。
张奈禾迷惑着,是不是人都对失去了的东西都会另眼看待?她跟张蜀青在一起时,可没觉得他的目光如此不舍。
叶明月的声音不小,张奈雯急忙转头,咬着嘴唇轻声道:“蜀青哥!”
张蜀青瞬间回神,他控制不了地望着张奈禾那张日渐消瘦的瓜子脸,那双轻灵的眼眸透着陌生的淡漠,不知不觉中,他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叶明月开心地看到张奈雯猪肝似的脸色,抓着秦乃文的手向后面退去,说:“你心疼了?”
“啥?”秦乃文有点蒙,他承认张奈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但是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这人很现实,认钱,认权,也认人。而且,他跟叶明月好歹同窗多年,总不能向着别人吧?说句挺丢人的话,他貌似被叶明月管习惯了,被抽打也不会觉得难过。
“哼,反正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否则周末的舞会我是不会陪你去的!”
秦乃文愣了,心里一急,道:“别啊,你不去我妈会闹死我的。”
话说周末秦大少要给叔叔祝寿办舞会,年轻的胡家婶婶也会出席。秦乃文为了气原配,命令他一定要带着叶明月来撑场面。
叶明月掐了一下他的手背,酸酸道:“你去找她,乃文,奈雯,乃文,奈雯,多有缘分!”
“我的明月大姐!”秦乃文无语了,祈求道,“姑奶奶您饶了我吧,她算什么呀。”
“好!”叶明月要的就是这句话,说,“你去站她边上,然后我抽你脚,你记得躲哦!”
叶明月是个记仇的主,她现在心里不痛快,又抓不住什么把柄找人打架,毕竟人家小姑娘没做啥,但是就因为她什么都没做叶明月才会更生气。她这辈子最讨厌装柔弱的单纯圣母。好在秦乃文愿意配合她,我抽不着你,还吓唬不了你吗?
于是,深秋的动物园的一角,一对男女上演了驯夫大戏。只是这夫总是往张奈雯那里躲,吓得张奈雯跑到了张奈禾身后,眼看着青石板路面的落叶被抽打得漫天飞舞,她的心底就阵阵发寒。她再也不敢靠近那个魔女了,连带着看向秦乃文的目光,都满是惧色。
张奈禾无比崇拜地看着叶明月,天啊,她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小雯惊慌失措……不一会儿,张奈雯就主动拉着张蜀青强行离去了。
叶明月收起了鞭子,鞭柄轻轻地托起了秦乃文的下巴,调戏道:“表现不错,周末我带你去扬眉吐气!”
秦乃文胸口一热,其实他虽然害怕明月,却也不讨厌她。毕竟两个人是在寂寞的异乡认识的,多少有点共同感伤的回忆。
叶明月忽然回头,冲着张奈禾说:“周末我要拉小叔叔去充门面,他必然是不会带女伴的,奈禾和我们一起去吧!”
“啥……”张奈禾大脑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日子张奈禾一直在心虚中度过,她无数次跟叶明月澄清:叶敬英真的跟她没有关系!可是叶明月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跑去拉叶敬英了。
张奈禾郁闷死了,一想起叶敬英冷漠的俊容、鄙视的言辞,她就浑身发凉,他会不会怪她给他惹来了麻烦?
国庆来临,天门城楼的城墙被粉刷一新,红灯高挂、彩旗飘扬,映衬着金水河的喷泉五彩缤纷。j□j广场上摆满了艳美的花坛,分外夺人眼球。一批批旅游团队将广场塞得满满的,水泄不通。而在东长安街的新四合院里,胡越明正站在屋檐下罚军姿。胡爸爸让越明去给姐夫贺寿,胡越明一直以年轻的姐姐嫁给秦家老男人为耻,坚决不去。
“越明,你至于因为这个跟自己较劲吗?”孙庆元嗑着瓜子,调侃道。
胡越明仔细听着父亲车子离开的声音,松了松身子,大摇大摆地坐到了孙庆元的对面,郁闷道:“我真不想去!”
“哎呀!胡叔叔您回来啦?”孙庆元故意对着大门吼了一声。胡越明吓得刺溜一下站回了墙角。
“我靠!滚!”胡越明脸红脖子粗,他都被老爸数落了一上午了,这厮还耍他。
叶敬英沉默地望了他们一眼,将目光调回了电脑屏幕,表情始终如一。秋日的暖阳落在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苍白中带着别具味道的神韵,让人的目光,忍不住想多停留一会儿。
孙庆元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小声说:“不是想排解下你紧张的情绪吗?”
“少跟我废话,就你最不是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回了他们家的拜帖了。”
孙庆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又不是给秦家的面子,帖子是你堂姐胡桃桃发的,我能怎么回啊,连胡叔叔都无法拒绝,何况是我。”
“你少跟我装大尾巴狼,你参加还不是因为章凤仪要去,跟桃姐有啥关系。”
孙庆元一怔,敛起了轻浮的调笑,郁闷道:“我又不是为了自己。”
胡越明摇头,劝慰道:“章凤仪是个戏子,玩玩算了。你还真打算将她带回上海吗?话说她除了长得像秋静子外,还有哪点可取?不知道被潜过多少回了才爬到今日的地位。”
孙庆元的视线飘向了小院子的葡萄架子上,苦笑道:“你不清楚,当年的事情确实怪我。弄得秋静子出国了,大哥也下落不明,我有什么脸回上海。我承认,我确实是看上了章凤仪那张脸,如果她能让我大哥回家,要什么我给什么。”
“你大哥玩失踪是你大哥的事情,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能怪到你头上吗?另外也不是我说你,亲兄弟为了个女人闹到这种地步,你还真以为你大哥能和一张相似的面孔破镜重圆。照我说秋静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她若不是当初对你暧昧不明,又怎么会让你热血冲头。”
“行了行了别说了,是哥们就别戳我脊梁骨了,总之我确实对那个章凤仪有点兴趣。再说,你明明跟桃姐感情不错,为什么如今断得那么干净,好歹算血浓于水啊。”
“我就是反感秦风谦,快四十的老男人,居然有脸跟我姐结婚,想想就生气。”
孙庆元愣了一会儿,坏笑道:“你不会有恋姐情结节吧。”
“滚边儿去……”胡越明甩了盒牙签扔过去,一根根黄色木条在空中飞舞。
“得了,胡老爹让你去你就去,我陪着你就是了。再说秦家人虽然做事摆谱没格调,那个秦风谦还是不错的,至少对桃姐真的很好。佛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你纠结什么!”
胡越明沉默了,在他们这一代里,他跟胡桃桃年龄最近,关系最好,所以一听说她竟然下嫁土财主的秦家时就满脸的不乐意,没想到新郎官还是个临近四十岁老男人。撇开丢人不说,他是真替她不值。
“敬英,你去吗?”孙庆元看到胡越明没有最初反应那么激烈,急忙将目标转向叶敬英。只要叶敬英一句话,胡越明绝对倒戈。
“不。”叶敬英根本就没听他们在说什么,源于本能地回绝了。
“我真是多余问你。”孙庆元碰了一鼻子灰,眼见着大门就被啥东西撞开了。
“叶明月你还能再嚣张点吗?”胡越明心疼地看着他家的花梨木大门,这可是从广州空运过来的。
“我不是没按住闸嘛……”叶明月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神情,她直接奔向叶敬英,甜甜道,“小叔叔,我找得你好苦呀。”
叶敬英微微一怔,表情茫然,顿了许久,疑惑道:“嗯,明月?”他的记性其实不太好……
“周末秦家的生日宴会,小叔叔一定要陪我去呀!”
叶敬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叶明月的请求,孙庆元开心了,终于有人跟他一样被叶敬英噎了,他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笑着说:“明月妹妹放心,哥哥会去,哥哥罩着你!”
“别,我才不用你呢,长了一张汉奸脸,我都拿不出手。”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孙庆元右手扶墙,甩了甩头发。
叶明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死心地甜甜道:“小叔叔,你就不怕我一个刚回国的小姑娘会出事吗?”
叶敬英眉眼一挑,视线扫过了她小白兔似的表情,淡定地摇摇头,说:“我不担心。”
孙庆元忍着大笑,嘴欠地接了一句:“我倒是担心别人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