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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也好,堕魔也罢。为了维泱,无论如何,他也必须活着。
卫紫苏的修为算是相当精纯的了,清吸收起来相当容易。只花了半盏茶的功夫,他便已将体内断骨重接,经脉复原。
只是清受伤之时,身体损耗过大;而卫紫苏的修为本便远不及他,之前更是将绝大部分消耗在为他疗伤之上。而此时清的修为,比之未负伤前,仍是打了折扣。
但即便如此,仅仅用来应付普通的野狼。已是绰绰有余。
此时狼群已然逼得十分近,更有几只已在围着清,绕着圈走。
然而清既已痊愈。此时即使它们张口咬住他脖子,对他来说。也不算是甚么威胁了。
清舒了口气,长身而起。狼群凭着野兽的本能,感到此人绝对不是好招惹地主儿。失望地又转了几转,悻悻地夹着尾巴跑远。清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捏起法诀。回到魔界,重离君拨给他师徒二人的院落之中。
清此时可算初度大劫,惊魂甫定,推门一见到半卧在榻上的维泱,便想立即扑上去,在他怀中蹭蹭。但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又是血迹又是沙土,简直一片狼藉。而维泱则无论任何时候。均是非常干净地样子。清忍不住有些自惭形秽,赶紧弄来桶热水,将自己仔仔细细地刷洗一番。然后施法蒸去发上余水。这才爬到榻上去,将维泱身子抱得侧躺下。与自己正面相对。然后紧紧搂住。一条腿跨过他身子,将已微微有些兴奋的下身。在维泱地相同部位上轻轻摩擦。然而自是得不到他任何回应的清颓然停下,心中难过得想哭,好半天方平复下来。为分自己心神,开始想今日发生之事。
猛然省起,他从此已再无缘仙道。当时他面临生死关头,心中也未曾多想。但此刻一旦安定下来,忍不住便开始惴惴不安。
他想师父自己虽堕了魔,只怕对此一直是引以为憾的。否则为何传给他的,仍是正统仙修?往日里更是对他谆谆教导,耳提面命,盼他有一朝日能得成大道。
若给师父知道,他竟落了魔道,还不知该多失望呢!
清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于是盘膝坐起来,运功炼化体内混杂的修为。
其实,此时即便是将它重新炼化萃取,清地本质也不会再有任何改变。惟有使得表面看来,不至于那般刺目。
清的修为自负伤之后,本便折损不小,此时一经提炼,更是所剩无几。
清收功,复又躺在维泱身边。拉着他冰冷的手,心中极为难受。心道师父给我三千年修为,我竟然不知爱惜,只这么几日便失掉了大半。此时更是堕入魔道。天下最不肖弟子,只怕亦莫过于己。
将维泱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低声道:“师父……对不住……你别生气,等你醒来,怎样责罚我都行!”口中这么说,心内悲戚之情丝毫不减。待到师父醒来……然而他真的会醒来么?
若是他能醒来,即便从此以后再不理睬我……我也会十分欢喜!
似是听到了他的话,维泱的身子,忽然之间颤动了一下
清一僵,随即大震,愕然抬头。
只见维泱的形体,忽然模糊起来。清心中一紧,手中握了个空。维泱的形体已然消失,落在锦被之中地,只是一只古玉。
清剧震坐起,将那玉佩抢在手中。还好,天魄尚在。心中方舒了口气,立刻便又提了起来:为何……天魄中的能量,为何竟会越来越弱?
清大惊失色,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唯有手指连翻,迅速在天魄外面设下重重保护壁界。
然而这些壁界,却似毫无用处。天魄中的能量,仍在迅速消逝,便似有个怪兽,正在大口将它吞噬一般。
清眼见如此,只觉整个人从头到脚,完全凉透。为甚么会这样?莫非是天庭中人,终寻到师父在此,于是来赶尽杀绝?但此处乃是魔界,他们却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入防卫严密地重离君府?
但此时事态紧急,已容不得他多想。情急之下,他将藏着着维泱天魄的玉佩紧紧攥在掌中,然后捏诀瞬移。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状况,只是下意识地想带着师父,逃得越远越好!
清自瞬移法阵出来,感觉到玉佩中地天魄平稳下来,松了口气。转目四顾,看得出仍是在魔界。只是他方才心慌意乱之下,并未注意瞬移地方向。因而此时自是不知身在何处。
清一面打量四周,欲寻个人问问回去之路,一面在心中疑惑:莫非重离君府上。竟隐伏了甚么凶险之物么?或许他本来的目标,并非师父。也不知离兄现在身在何处。否则定要去警告他一番。
正想着,玉佩忽然一震,天魄中地能量复开始流失。
清大震,当即再开瞬移术。然而和上次一样,他自另一处现出身形之后。天魄仅安静了片刻,立时便又异样起来。
如是数次。他每瞬移一回,维泱天魄地能量消减之势便停了一停,但接着立刻便又开始继续流失。清瞬移了一次又一次,几乎筋疲力竭之际,忽然心中一动。于是再次瞬移。但这时他却并不从中弹出来,而是一直留在空间法阵之内。
维泱天魄内的能量,竟因此奇异地止住了流失之势。清惴惴不安地侯了半晌,见再天魄无异状。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维泱方才能量损失过大,整个天魄看起来虚无缥缈,便似随时均会随风散去。
清暗暗心惊。知道方才那般折腾,早间渡给维泱的刘青蒿地修为。已几乎涓滴不剩。他生怕维泱出甚么意外。忙将己身修为渡给他。他并非首次做这事,此时已是熟门熟路。维泱得他修为为助。天魄渐渐稳定下来。但清到此时,所余修为已不满千年,几乎撑不住瞬移法阵。然而想到只要一出去,师父的能量便会流失,清心中不由大为焦虑,然而一时却也无法可施。
眼见法阵渐渐淡去,清急中生智,迅速在维泱天魄外围,用空间法阵做了小小一圈壁界。此阵不大,因而消耗地法力也不算多,以清此时的修为,尚可以维持。做完这事之后,清精疲力竭,身之所在的瞬移法阵完全消失,从半空中狼狈掉下来。忙唤来云头,接在自己身下。终于稳住身形,落到地上去。之后捧住裹在空间壁界中的玉佩,紧张地等了一会儿。待见维泱天魄之中的能量,果然便不再消失,终于松了口气。这才环顾四周,查看所在方位。一看之下,不由有些发怔。但见面前一所庄严地大宅,门楹华美,雕梁画栋。越过高墙,隐约可见其内飞檐金碧,奢华之处似乎犹胜重离君府。
以天色景物观之,此处应仍在魔界之内才是。
魔界之中,敢用比重离君府更奢华的宅第者,算来不过有数的那几个人。
那大宅之前,原分列两边,立着几位护卫模样的魔,浑身甲胄,额上均长着威风的双角。这些魔见到清突然出现,均诧异地看着他。
其中一位犹豫一下,走了过来,一脸戒备地问:“你是何人!来乾天君府所为何事?”清好在此时已落魔道,否则若对方见到他之前的仙身,只怕此时早已拔刀相向了。
清听他言及,此处便是乾天君府,暗道一声果然如此,抱拳谦然道:“对不住,在下并不知此处乃是乾天君府邸。贸然来此,多有冒犯。我立刻便走,请这位大哥莫怪。”一面说着,转身便走。
那魔见他如此,心中反而起疑,“锵”地拔出佩刀,喝道:“站住!连乾天君府上亦会认错,真是岂有此理!说!你是何人所派奸细!”
其他护卫原本只是立在原处留意他二人,此时见那魔拔刀,只道来人必然是敌,于是也纷纷兵刃出鞘,向清围过来。
清苦笑,他不欲与这些人动手,却不知该如何分辩。他此时气力不济,只盼能胡乱挡得片刻,待他缓上一缓,之后即瞬移脱身。
正在此时,乾天君府门忽然“吱呀”一声洞开。那些魔卫不由自主,均回头望去。
清原本想趁此良机溜走,一见跨出门槛那人,心中一松,喜道:“离兄!”
重离君正神情凝重,一面低头沉思,一面慢慢走出来。闻声愕然抬头,见到乾天君家将与清成对峙之局,不由一怔道:“这是甚么意思?”
那些魔卫见清认得重离君,诧异得面面相觑。纷纷收起兵刃,那先前与清对答的魔尴尬道:“原来是君上故交,是小的们冒犯了。”
清忙道:“只是误会而已。”
重离君神情原本似有些恍惚,此时眸中神采渐渐清晰起来。看了看清,忍不住剧震,快步走到清身前,一脸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哼!胡闹!”他方才为乾天君之事烦忧,全神思索解决良方,故而初时并未发觉清身上异变。此时既已回神,立时便给他看了出来。心中惊怒,但想到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于是勉强暂时忍住,一把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