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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被楚行叫去泳池前,趁管家没跟着的空当又拐回来一趟,因为时间匆忙,只来得及把这张支票藏在这里。
罂粟把支票捏在手中出神片刻,又很快回过神来。把一面方形化妆镜从旁边柜子里摸出来,打开,微一用力,金属面和镜面就被分离开。
她把支票塞^进去,又合上镜子放回原处,闭闭眼微出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身上已经被汗沾湿得黏腻腻。
罂粟起身去了浴室,脱光衣服迈进浴缸里时,从对面的镜子中能看到她身体本来白皙的皮肤上青红大片,淤痕广泛而交错,上至锁骨,下至腿根。
每次□,楚行都很喜欢把她揉成各种姿势。等尽了兴,又喜欢这样拿捏她。如果罂粟扛不住痛有所挣扎,到头来淤青的痕迹反而会更深一些。尤其是腰臀的地方,罂粟每次回到住处休整抹药,都觉得最疼的位置跑不出那一块。但同时楚行每次又都奇诡地记得分寸,每次都避开她需要暴露的部位,就连有两次将她手腕绑在床头整整一晚,也是挑在冬天的时候。
如此一来,别人看到她精神萎靡不振只当她是睡眠不好,没人知道她衣裳底下的肤色跟表面看到的完全两个模样。
罂粟在水中泡了两个小时,才慢吞吞地迈出浴缸。
她把一旁的药膏拿过来,对着镜子往淤青上涂抹,但指尖接触到皮肤的前一刻又停住。闻着药膏那股浓郁的中药味道,皱眉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把药膏扔到一边,穿好衣服出门买晚饭。
罂粟自从来到楚家,就没有再自己做过吃的东西。十二岁之前她还懂得如何做番茄炒蛋,到现在她只会煮一锅开水,甚至已经差不多忘了该如何加泡面。
这功劳要算到楚行的头上。当年罂粟被楚行挑中跟在身边时十二岁,正是长个子的发育期。十二岁的小孩已经懂得什么叫做礼貌,每天跟楚行面对面一起吃饭,总是不好意思吃多,一日三餐都只能达到六七分饱。有天下午罂粟终于饿得受不了,趁厨师外出采买,管家在花园女佣在楼上,没有一只眼睛盯着她的时候,偷偷自己摸到厨房,几分钟内下了碗清汤挂面。
罂粟不敢把面端到餐厅里去,躲在厨房里刚刚心满意足地吃下第一口,就察觉到光滑的黑色流理台面上倒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她一扭头,就看到楚行臂弯中挽着一件风衣,正微微弯腰瞅着她,唇角微勾,眼睛里全是好笑。
罂粟从见到楚行的第一面起,一直都有些畏惧他。乍一见到他毫无预兆站在身后,当场吓得一口汤全呛了出去。
楚行一边蹲下^身轻拍她的背,一边笑着问她:“清汤挂面好吃么?”
罂粟违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在他的眼神底下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想吃什么好吃的?”
十分钟后,楚行领着罂粟进了楚宅附近的一家蛋糕店,买了一大块奶油蛋糕。他用刀叉平均分成四块,再买来一杯酸奶,全部摆在罂粟面前,坐在她对面看她用不怎么优雅的吃相风卷残云一般全部吃完。
等罂粟终于满足地擦嘴角,楚行问她:“喜欢做饭?”
罂粟小心看着他的脸色,最后诚实说:“不喜欢。”
楚行笑了笑,伸出食指,微微探身,将她残留在嘴角上的一点奶油抹掉,然后有些漫不经心地同她道:“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做。罂粟,记住,身为一个楚家的女孩子,以后即使是饿了,也合该让别人做饭,而不是你自己。”
“为什么?”
他想了一下,告诉她:“这是身为一个楚家女孩子的特权,并且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这些年楚行纠正过她许多行为与观念。他教她用插花训练耐性,教她有一些烦恼根本无需在意,他还曾把她满满一柜黑灰色调的衣服扔去大半,教她穿漂亮的连衣裙,戴闪亮的水晶发箍,试各式各样的鞋子,指着一堆粉紫花绿蕾丝纹边的十几岁真正该穿的衣服,告诉她什么事都有顺序,无需操之过急:“成熟不是用衣服穿出来的,等你再长大一些,有几十年的时间去穿正装和小黑裙。这些却都有寿命,现在不穿,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所以有什么可着急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其实楚行在《靠谱》里出现过一面的。但是貌似没人记得了。= =这篇文第一章之所以有点香艳,是因为我当初本来就按照肉文的模子来写的。而之所以想写肉文,是因为我当时翻了遍奢侈,被里面H的清水程度震惊到了。结果不幸地被晋江河蟹掉N次,最后就成了这模样了。本来还可以更香艳一点的哼。这篇文真心想日更,所以不要霸王我了呀,给点鼓励好嘛!求摸毛求揉肚皮求收藏求撒花!!》《
第五章 第五章、
第三天晚上八点,罂粟轻敲开夜总会的豪华VIP包厢门时,里面早已经一片的灯红酒绿。
罂粟被扑鼻而来一股暧昧烟酒^色的味道熏得一阵脑袋发晕。
她长这么大,虽然经常跟从楚行出入夜总会,却基本没有怎么在这种场合陪过客人。往常每次来这些地方都是来听公务汇报,她坐在楚行身边,每次都得以狐假虎威地被好茶好瓜果地伺候着。像今天这种会客,楚行以往都是带离枝同行的居多。
楚行常说离枝长袖善舞,看人眼色顺人毛摸的本事比罂粟要玲珑许多。再加上比罂粟大三岁,又长相温婉柔美,举手投足皆是风情,单是坐在那里给人敬酒,都比罂粟看着要赏心悦目。因此离枝跟罂粟此前本来各有分工,离枝主对外公关和谈判,罂粟负责新人管理事务,等到后来罂粟权力被划给了离枝,就是另外说的事了。
像今晚这种淫靡挑^逗的场合,罂粟只在两年多前参加过一次。那一次楚行只是让她负责倒酒,结果没想到罂粟连酒都没有倒好,手腕不小心一抖,半杯红酒便全都倒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幸而那位传说中笑里藏刀的角色与楚行交情深厚,虽然罂粟没有被对方问责,但自那以后楚行就再也不把她拖出来陪客,并且还附赠给罂粟两个字,简单明了却令她记忆深刻:丢人。
因此今天上午楚行派人过来给她送晚装时,罂粟把衣服拿在手里看了看,说:“这种事应该离枝去做,你送错了没有?”
“楚少只提了您,没有提离枝小姐。说是晚上要跟崔家那位局长吃饭,崔家当家和崔少爷也会在。楚少说他先去,然后您八点自己去那里。”
罂粟想了想,问:“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怎样?”
“楚少正在打球,看起来心情不像太差。”
包厢内四男八女,四排长沙发坐得满满当当。里面调笑声碰杯声声声入耳,见有人推开门,都稍稍静了一静。楚行斜倚在沙发里,衣襟半开地给两名美人簇拥着,手中还捏着一截纤细皓腕,见到她进来,招招手叫她过去:“怎么来得这么慢?”
罂粟走过去,一边看看墙上的钟表,确实是八点没错。但楚行这么问,她也只好答:“路上堵车晚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恭恭顺顺地挨个叫:“孟局,崔先生,崔少爷。”
孟局长的两只眼珠定在她身上,看了一会儿才呵呵笑出两声:“这位就是罂粟小姐?长得很是漂亮甜美嘛。”
楚行稍稍直起身,在灯光底下仔细打量了罂粟一眼:“甜美?十年前刚进楚家那会儿倒确实算娇憨可爱,现在还不就是一副凉薄倔强相。”
“我瞅着也挺甜美!楚少你还说那位离枝小姐是楚家最好看的,我瞧着这罂粟的姿色才是半分不让嘛。”一旁崔志新插嘴,一边推开手边两个娇俏美人,指着空出来的沙发位,笑着同罂粟道,“看看你家楚少都被美女们包得滴水不漏了,来,你来这边坐。”
罂粟转眼看看楚行,那张一贯有些漫不经心的面孔上此刻也没有什么特别要阻拦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走过去,顺手拿过桌上倒扣的一只新酒杯,倒满一杯白酒,双手捧举,开口:“我敬崔先生您一杯。”
崔志新接过罂粟倒满的另一杯白酒,顺手在她手背上一摸,然后满面笑容地开口:“罂粟小姐真是可心又可人,楚少把这么一个宝贝藏在家里这些年都不放出来,是打算金屋藏娇还是怎么着?”
楚行瞟过来一眼,似笑非笑:“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一个晚上下来,等罂粟被楚家的司机半扶着搀进车子里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被灌下了多少杯酒。
崔志新和孟局长轮流倒满,楚行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她不善言辞只能被堵得连连一口闷,始终袖手旁观未曾搭言。罂粟涉酒不深,又是红酒白酒混着喝,不多时便有些晕醉。她知道自己在有问必答,语气仿佛还很平和,但再回顾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除此之外还有一只男人的手,时不时肆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