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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钽才不管那么多,记住,两天之内!仔细挑,要是她不喜欢,我照样为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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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便会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相见,高兴的时候拥抱着她,不高兴的时候也要拥抱着她,所谓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过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林钽砸吧砸吧嘴,自己每天早上八点和岑豆见面,晚上八点又要分别,这中间虽然有十二个小时,但到底要各做各的工作,旁边又有那么多碍眼的人掺和,总觉得这点时间少的可怜。所以最近林钽同学总是在思考一个超越经典物理学相对论及天文地理的重大哲学问题,为什么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而不是二十五小时,甚至三十五小时?
林钽觉得自己开始有点理解大哥对大嫂为什么那么紧张,连大嫂少给他打个电话都会絮叨半天。你要是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打从心眼里在乎她,你就会时时刻刻想要知道她在干什么,想确认她是不是也像你想她一样在想你,甚至于想在她身上打上什么印记,让全世界的雄性动物都知道她归你所有不得觊觎。
总而言之,碰上“情”这个字,再从容大度的男人也会变得斤斤计较。
现在,林钽没事儿就爱哄岑豆去他的住处,为此费劲脑汁想出来各种名目。
第一天——“学校的菜太难吃了,咱们回家自己做吧。”这是个放之四海皆准的定律,估计任何学生在食堂与家里之间都会选择家里,岑豆当然没有二话,点头赞同。于是第一天,林钽成功。
第二天——“我二姐给我买了一台榨汁机,咱们回去榨蔬菜汁怎么样?看你脸上干纹都出来了,喝点有营养的补补吧。”Ok,这又是一个令万千女性不能拒绝的提议,想来但凡是个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脸上有什么瑕疵,尤其还被另一半看到,更是天理不容。第二天,林钽再次成功。
第三天——“我家地板上有块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总是擦不掉,你跟我回去研究研究呗。”也是,男人再怎么干净讲究终究于家务上不通,自己能帮忙的就帮帮忙吧。第三天,岑豆又乖乖的跟林钽回去。
第四天——“豆子,我要回去准备毕业答辩的PPT,你心细,帮我看看哪有毛病。”
“你做的东西我不太懂啊——”
“没关系,你就看看哪里不好看,哪里比例不对什么的,不用多少专业知识。”
“……好。”
好吧,第四天好歹也算是公事,岑豆不得不跟着回去,
第五天——“我累了,你跟我回去帮我揉揉肩膀吧——”岑豆抽了抽眉毛:“不好吧——”“走吧,走吧,回去我给你也捏捏。”“算了,你那分明是吃豆腐。”岑豆吸取前几天的经验,死活不上当。林钽心一横,拉着人就往车里塞。“你这是绑架!”“对,就是绑架!”“……”第五天,词穷的林钽干脆抢人。
第六天,林钽又用了点不入流的手段把岑豆骗回家里。两人吃完晚饭都不想出去溜达,索性待在家里看书。
本来是各看各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林钽抱着岑豆两人同看一本书。书当然是岑豆的,名字叫《中国现代茶具图鉴》。书是精装的,里面的图片也是彩色的,整本书看着品相就觉得特诱人。林钽对茶具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但看在能趁机抱抱岑豆的份上,即使让他干瞧图片他也是甘之如饴的,如果——如果岑豆能挤出点时间来看看自己就更好了。
“豆子,这本书除了图片还有什么好看的啊……从吃完晚饭你就开始看,这都看了一个多钟头了。”
“嗯,挺好看。”
“有我好看?”
“乖,别闹啊,这本书从图书馆借的,明天就得还回去了。”
“就知道你小气才不会花钱买书看……”某欲求不满的男人撇嘴。
岑豆不乐意了:“大少爷,你知道现在这种有图有真相的书要多少钱一本么!你知道国家给研究生的补助和奖学金加起来多少钱么!你知道我要是买了它这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么!”
林钽自知失言,赶紧搂紧了岑豆,赔笑道:“呀呀呀,我们家豆子这么会过日子呢——你看我,一天柴米油盐多少钱都没准儿,一年下去得多花多少钱啊。”
“可不是。”岑豆的小尾巴撅起来了。
“所以啊,你来我这儿二十四小时监督我吧。”
岑豆的尾巴耷拉下去:“师兄,你想的太多了。”
师兄郁闷了,这算是求爱失败不?要知道,这已经是林钽第八十八次提议同居了,当然,也是第八十八次遭到拒绝。这样的挫折林钽终生未曾遇到过,简直打击得他想死。
第七天,林钽再想约岑豆,岑豆死活都不跟他回去了。林钽这人平时挺和气,但碰上岑豆的事儿就爱刨根问底,岑豆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手,立马跳得远远的。“我今天晚上有个家教,那孩子现在已经在食堂等着了,绝对绝对不能和你约会!”
林钽瞪眼:“谁家孩子,男孩儿女孩儿?”
“你不会连孩子的醋都吃吧?”
“他跟我抢女朋友,还不许我吃醋啦……”林钽嘟囔,越说声音越小。
岑豆指着林钽脑门,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临了,憋出两字“德行”。
最后的最后,林钽同学干脆拎着他的笔记本跟着岑豆一起去食堂,岑豆在左边桌上讲课,他就在右边桌上写毕业论文。两人间或含情脉脉的偷瞄对方一眼,目光相接的一刹那立马触电似的分开,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似乎连老天爷都觉得看不过去,不忍心让林钽一直受“相思之苦”,终于在他毕业前一个月,送给他一份大礼。真真是天降大礼,幸运到林钽觉得如果自己错过了这次机会就等于承认自己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时候才能有船戏呢?要不要先来一章小剧场过过瘾?这二位的船戏按照剧情来讲,还得四章吧。
、36同居1
礼拜一;学校下达通知,凡住在三舍的女生;需于周日之前;搬至五舍;原来住在五舍的男生搬至新六舍,旧三舍将于学生全数搬离之后拆除;原址重建。
如此;岑豆不淡定了。
“你说学校这是抽的什么风啊,突然就让搬;搬就搬吧;你好歹给大家弄个好去处啊;五舍那是什么地方!”岑豆指着四师兄跟林钽说;“四师兄糟践过的窝;那还能住人么!他们倒是命好,搬到新建的寝室去了,凭毛我们去给他们收拾残局啊。”
四师兄愤愤,怎么自己住的地方就叫糟践了,我们楼虽然每天都有男生光着脚丫子拉屎不冲厕所,味道虽然不怎么样,可住时间长了也挺好的,起码里面的电路经过我们已修改,连电饭锅都能用了。
四师兄刚要抗议,可是对上林钽警告的眼神,只能把所有的话咽回去,蹲到墙角画圈圈。
林钽满意了,算你识相。
给岑豆的杯里匀了一半自己泡的龙井,林钽把杯子放到岑豆手里,示意她先坐好,稍安勿躁。“我该怎么办啊啊啊,想到要搬来搬去的,那么多行李,那么多要打包的东西,那么多人你挤我我挤你,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林钽皱着眉头想了想,确实挺麻烦的:“嗯,虽然你东西不多,可是要提前打包,光是装起来就要三两天。等到五舍,你还得提前一天收拾新宿舍,老四他们宿舍楼我去过,墙壁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地上也都是泥块,需要小刀一点一点的刮。最严重的是他们那儿四处爬蟑螂,听说是变型进化版,有半截食指那么长……”
“停!停!停!”岑豆哀嚎着捂住耳朵,止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四在墙角琢磨,他们五舍有这么乱么?挺干净的啊。老四郁闷,默默地飘出去。
这会儿屋里就剩林钽和岑豆,林钽抓着岑豆的左手放进自己手心里,慢条斯理的揉揉捏捏,仿佛对待一件工艺品。“其实呢,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什么办法?”岑豆两眼冒星星。
林钽吊足了她的胃口,才道:“你可以搬到我那儿去,卫浴俱全,干净卫生,包吃包住,还有一个小工,可以每天帮忙放洗澡水。”
岑豆把手抽出来,乌云满面。
林钽皱眉:“你不愿意么?”
摇摇头:“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没有心理准备。”
“那还……”
岑豆堵住林钽的嘴:“你先不要说话,我这人立场不坚定,但凡你再多说一句,或许我就答应了。可那绝对是一时冲动,后患无穷。”
“你就是信不过我。”林钽脸色暗淡,“我还有事,先去楼下了。”
“好……”
岑豆的手上还有林钽的余温,只是这点物理意义上的温度很快就会消散。林钽对她的感情会不会也像这双手一样,不论再热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