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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紫萱目光凝固,瞧见一个小孩跟随在穿着锦衣玉服,手拨佛珠的贵妇身后,不时探头听着贵妇与身旁婢女的谈话,片刻后,小孩走到一批卦算命的道士案桌前耳语数句,便从道士手中得来赏钱。随后,道士见那贵妇走过时,似无意实有意的信口道:“锦衣玉食万人羡,半生尽尝苦与甜。如今花落随风去,夫君再难卧枕边……”
贵妇嘎然止步,扭头望向道士,光润秀眉微皱,岁过中年却依然保养完好的滴水容颜泛起激荡思索的波纹,随即提起裙裾,仪态大方的度步上前,双手礼敬作揖道:“不知大师方才所言是指何人?”
“问者何人便指何人!我观夫人气色并不顺畅,怕是家中有事吧!”道士摇着折扇,眼眉上挑,余光瞟视,紧紧抓住贵妇面容变化的点点滴滴。
贵妇旁边的女婢双眼蹬时放亮,忙道:“是呀!是呀!我家夫人与老爷不和,以前都好好的,可是自从紫丞相来云京拜访过我老爷后便……”
“小碧,你多嘴!此等机密事,我与你在闺中说说无妨,这大街中如何能随意乱说。”贵妇言语虽严厉,面容却是慈祥,手里一刻不停的拨着佛珠,随后又道:“大师,既是如此,你且说说。”
道士睛珠连转数圈,心里暗想,原来刚才小孩听到的话有些出入,不是这贵妇风姿老去而惹得她夫君不与他同房,而是因家中有客人拜访后引来的问是,不过,她婢女如此着急,这贵妇确是有事,看来能狠狠的敲上一笔。
道士瞥见贵妇手中握有佛珠,指缝间残留有香烛中的粉沫,心里随之了然,嘴角挂起笑意,折扇唆地一合,连悄左手虎口数下,方道:“夫人身分尊贵,此次定是前往附近的相国寺烧香拜佛,求取平安……”
“是呀……是呀……夫人是镇国公夫人,刚刚……”小碧忙道,当望见贵妇扫来的神色时,头猛地一缩,吐了吐舌头,鼓嚷着嘴,禁声不语。
“大师,既然你能算准我的家世与去处,那你可否告知眼前的解忧妙法?”贵妇柔眉挑动,步伐不禁往前再踏一尺,神色颇为着急期待。
“镇国公夫人,竟然是仅次于逍遥王的超级显赫贵族,这下更是能大赚一笔了!”道士得意的点头暗忖,略作思索后又道:“夫人,既然你不便明示身分,小仙便不再追问。你所问的解忧妙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这妙法需要向上天请示求卦才有得到,而求卦时,太上老君要收酬金……”
“神仙也要收钱?”小碧双眼瞪视的愣道,道士不觉一怔,那神色更是震惊,似乎害怕被拆穿这骗钱的阴谋。贵妇又扫了她一眼,小碧随即住口。贵妇从袖口取下一锭元宝,轻轻放到桌案上道:“大师,烧香拜佛求平安尚要香火钱,你替人解灾求卦当然是要酬金的,你且替我求卦获取解忧妙法。”
道士抓过银锭,舌头如食珍馐般舔过唇沿,装模作样的抓起六枚铜钱,双眼眯成缝的仰视上苍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弟子虔诚求卦义,唯替夫人解灾迷……开!”
当啷!道士手指落下,六枚铜钱随之摆落,有阴有阳,他眉袋抖动的扫视一圈,瞧见卦象,脑子里却反应不出其对应的卦来,两眼贼溜溜的转了数转,随后咳了几声,煞有介事道:“铜钱有五个反面,一个正面,正是五阴一阳,三阴组成坤,两阴一阳组成坎,是上坤下坎……”
此时,瞧见这一切的紫萱怒意腾胸奔涌,窈窕身影风驰电掣的暴飞穿梭,满园难关的春色在飞动中若有若无的露了些许,惹得观望的男人不断咽动口水,下身鼓胀的能听到裤子被撑破的声音,更有甚者,鼓起的顶点中竟渗滴出湿润的粘液。
紫萱急速飘落到尚未远去的小孩,随即又反转飘到道士跟前,指着其中的铜钱,冷冷喝道:“真是无骗不道士,又想用什么阴阴阳阳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来骗人,你说,这小孩刚才跟踪夫人后,又和你咬了耳朵,之后你就非常巧的替夫人算卦,还一说就中,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五章 小孩的诚实
紫萱飞动,波峰荡漾,肥*臀浑翘环抖,引得对她充满遐想的一干男人群情激动,都不断的扬手呐喊,声嘶力竭的逼问道士。道士咽动唾沫,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紫萱见状,五指凝集气劲,嘣的猛啪桌案,指透顿时穿刺刀刃般的气刃,直接破开五个孔洞,而余威震的地面扬起重重尘灰。
道士身体被吓的冷汗直冒,两眼稍一对上紫萱的双眼时,身体中便逼入透穿骨髓的冰凉寒意,双腿一软,连忙低膝叩头求饶道:“女侠,我……我不是故意要骗夫人的,实在是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婴儿,外边更有重病垂危的急需诊治的岳父……”
“父亲,奶奶和外公不是早死了吗?”被紫萱抓回来的小孩神色诧异的瞪着道士,满脸童真的追问。周围的人群顿时投以道士责问的眼光,那神色足以杀人。
“小孩,还是你诚实。”紫萱轻抚小孩的头,随即冷视道士:“哼!你这个江湖骗子,竟然还敢骗我!我今天就要杀了你!”紫萱怒意飙升,琴弦拔动,凌厉万钧的杀气化成片片风刃,哧哧哧的削着道士的发髻和道袍,不及半刻头顶光突,身上只留下遮羞的内裤。
“大姐姐,我们一家被乱兵杀的就剩下父亲和我,家里更被抢掠一空,只好四处流浪讨生活,父亲这么做只是想赚点钱给我吃的,你就放了父亲吧!”小孩泪流满面的扑通跪地,咚咚咚的嗑下几十个响头。
贵妇看着不忍,也替他们求情道:“女侠,他们也没有骗我什么,就饶了他们吧!”贵妇说着,挥手示意道士离开。道士看了紫萱默认的神色,便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逃去,小孩也跟着跑开。
“夫人,江湖险恶,特别是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道士,总是打着算命问卦的幔子,四处招摇撞骗,你以后要小心点!”对道士没有好感的紫萱义愤填膺道,清丽脱俗的脸蛋浮动着因怒气而涨红的面容,配上因愤怒而粗气连喘引动的此起彼伏的傲人双峰,远远望去,更有一番无以伦比的慑魂美态。
此时,丁一与龙儿已经度步走来,刚刚对上紫萱的双眼时,却被她怒喝道:“吉天,我说无骗不道士吧!你还偏不信!哼!”紫萱怒斥时,闪烁波光的明眸看着丁一时,心里怦然跳动,怒意正奇异的消逝,灵魂处竟然响起刚才破口大骂有损自己形象的声音,头不自觉的低了一截,刚才的逼人气势随即少去七八分,涨红的娇容中更莫名其涒的多了一丝无法言喻的羞红。
“是吗?”丁一语气孤傲冰冷,目光灼灼的凝神紫萱数刻,神色中含有强行压制的极度怒意,随即走向桌案,左手搭到后腰,右手滚动如滔滔不绝江水的元气洪流,五指间闪起卦芒交叠的云雾气层,烈光闪耀,刺的围观过来的众人条件反身的遮挡双眼。丁一右手迅捷如海风掠过海面的拂扫桌案上的铜钱,阴阴阳阳的爻象似驾鹤仙子般悠然腾升,唆唆唆的六声脆响,宛如冲天巨炮破和半空。
丁一气沉丹田,元归维谷,双手交叉叠加,身体表层瞬间浮游上一重人形的卦光气晕,对着空中的铜钱脆声念道:“卦义本来归天地,解忧却需问人心!破……”声音脆如瓷碗破裂,凌厉却胜刀剑透甲,围观众人被生生震退数十步,尘土路面更被激荡的扬起漫天黄沙,桌案随声裂成粉沫。
道士所用铜钱并非特制,经丁一暴喝后,竟在半空如炸弹般暴破成铜粉,飘飘洒洒如白雪落地,而此刻的空气中却凝出铜钱的正反虚影,五个正面,一个反正,正是五道阳爻一道阴爻。贵妇、紫萱虽不太识得铜钱所演的卦象真义,但此间的铜钱正反面还是认得,见其与方才道士所演的竟丝毫不差,她们心里都暗自震惊。
道士随手抛向案桌演来的卦象,被紫萱拆穿后,众人都觉得是江湖骗术,但丁一的连番运气变幻,元气逼人,光芒连连,令围观的众人都不敢去怀疑此人会是江湖骗子。贵妇身旁的女婢小碧望见铜钱虚影后,忍不住叫道:“哇,这铜钱和刚才的一样!”随后,她双手拱成心形,托到下巴,神色无比陶醉的望向丁一,双眼迷离,喃喃道:“他演卦时,我的心都快被迷的碎了……”
丁一扬手一收,空中铜钱虚影随即消逝,他踏步上前向贵妇拱手作揖道:“夫人,道士方才所演的卦并没有错,只是未能上传天听,所以不能解出卦中真义。卦象显示,一二三阴是为坤,四五阴六阳是震,正是坤上震下的复卦。”
“复卦?大师,此卦预示什